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妘萧陆声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妘萧陆声,作者“一瓶清酒”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前世,我被家人忽视,他们只爱着我的妹妹。后来,妹妹被皇上指婚嫁给暴虐王爷。为了妹妹,他们让我替嫁,害怕的我选择逃婚,却被贵妃抓住打断双腿,冻死在家门口。重生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团宠文里的炮灰女配,注定要为女主妹妹牺牲。可我不想屈服命运,只想让我那些垃圾家人付出代价!首先,先安抚一下暴虐王爷吧……...
《完整阅读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精彩片段
“什么?她刚刚不是还坐在那儿看书吗?”苏雨曦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苏妘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嫁进淮南王府之后,行事说话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觉得,她对自己有敌意?
是了!
嫁给一个残疾王爷,她肯定心怀怨恨,所以才故意这样针对自己的!
清宁微微一笑,只道:“哦,王妃刚睡下,做奴婢的不好打扰。”
“不好打扰?”苏雨曦通红着脸,“莫不是你这婢子欺主,不让妹妹见我?”苏雨曦怀疑的道,仰着脖子,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在外,苏雨曦只得称苏妘为妹妹。
毕竟,外人都以为是她苏雨曦嫁进了淮南王府!
清宁表情敷衍,淡笑一下,“这里是淮南王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作威作福的地方,苏大小姐还是乖乖等着吧。”
砰!
清宁直接关上了门。
耳房里,几名小丫鬟出来看了一眼,随即又回耳房取暖去了。
“你!”
“小姐……”翠珠连忙拉住了苏雨曦,悄声道:“小姐,她分明就是不想见咱们。”
翠珠可忘不了刚刚苏妘那鄙夷的眼神。
苏雨曦心中何尝不知,可是,今日她若是拿不到安神香回去,祖母那里怎么交差?
该死的苏妘,走就走,怎么将药全都带走了。
真是气煞她了!
今天如果拿不到安神香,祖母那边就推脱不过去了。
想着,苏雨曦忍下了心头的怒火,就规规矩矩的站在外边。
虽说没淋着雪,可寒风呼啦啦的,吹得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而屋里。
苏妘还真就脱了鞋袜,躺床上休息。
清宁过去道:“王妃,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苏二小姐在外边等着了。”
苏妘道:“她可气得掉头就走了?”
“气是气着了,却未曾离去,还在那儿规规矩矩的等着的。”
还等着?
这可一点儿都不像苏雨曦的性子,毕竟,根据书中的描写,她虽然是个看着温柔的人,但实际上是个急性子!
也不知道是哪个吃饱了撑着的烂作者,写出这样顶替别人功劳的女主来。
叹一声,苏妘道:“我倒是想看看,她能等多久。”
只能说,苏雨曦这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求她吧?
能是什么事呢?
清宁看苏妘微微沉眉,提醒道:“王爷曾说过,王妃要做什么都可以的,自然包括见任何人。”
苏妘扬了扬手,“我晓得的。”
她闭上了眸子,“她爱等,便等着,我睡一会儿。”
清宁应声,便出了屋。
看到门开了,清宁走出来,苏雨曦还以为苏妘愿意见她,忙问道:“姐……妹妹可是愿意见我了?”
清宁冷道:“什么妹妹?苏小姐好歹也是名门闺秀,怎一点礼数都没有,您该尊称王妃娘娘。”
苏雨曦:“……”行,王妃娘娘!
要不了多久,她就是萧御的世子妃了。
整个苍云国,谁不知道,当今皇帝膝下只有一个毁了容的残废儿子——淮南王萧陆声。
一个残废,怎么可能成为帝王?
未来,不管皇帝立平西王为皇太弟,还是立平西王世子为皇太子,皇位,都是平西王府的!
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且先不计较,只笑道:“是,王妃娘娘她可愿见我了?”
“王妃歇息了,您慢等吧。”说罢,就关上房门,到一旁的耳房取暖去了。
岂有此理!
她苏雨曦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苏妘自己不争气得不到萧御的宠爱,不能帮将军府,凭什么要在这里耍脾气?
“小姐……”翠珠提醒着,“咱们就真的干等着吗?她分明就是故意不见的。”
苏雨曦瞪了翠珠一眼,生怕她不知道吗?
不等能怎么办?
她和萧御交换了庚帖,正在择期成婚,在这个节骨眼她还是忍一忍。
拢了拢披风,苏雨曦咬牙站着。
今日,苏妘要真不见自己,自有爹爹、哥哥们给自己做主!
她这一站。
直到申时一刻,清宁才起了床。
她这一动身,耳房的丫鬟便听见了动静,清宁带着香茗过来伺候。
苏雨曦看到清宁等人进了屋,也要跟着进去,让清宁拦着,“王妃还未召见,苏小姐可不要不懂规矩。”
“本小姐都等了快两个时辰了!王妃也该醒了吧!”苏雨曦红着眼,冷得手脚都僵了,故而刻意将动静弄得大一些。
总归,她要想法子见一面苏妘才行。
“王妃见不见,还轮不到你来安排!”清宁喝斥着,她可是王府的人,这将军府的小姐怕不是想在王府耍威风?
还真是‘虎父无犬女’?
“清宁……”苏妘穿戴整齐出来,看到苏雨曦之后淡漠的笑了一下,与清宁道:“清宁,烦你去厨房盯着,等会儿王爷还要来用膳。”
清宁知她要与苏雨曦谈话,便带着下人,连翠珠也一同给拉了出去。
房门关上。
苏雨曦神情微微一晃,苏妘的眼神又冷又钝,她到底想干嘛?
正想着,苏妘就坐在了圆桌旁,看着她冷道:“说吧,今儿找我到底所谓何事?”
“姐姐,祖母的安神香已经没了,我今天来是想问你取一些回去……”
“没了就没了呀。”苏妘打断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雨曦一愣,诧异道:“姐姐,你怎么会这么冷漠,那可是咱们的亲祖母,你不是最关心她的吗?”
“关心她?”
苏妘呵笑着,“苏家没有一个人关心我,我为何要关心他们?从今往后,我和苏家再无任何关系!”
“你怎么能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苏雨曦像看一个怪物似的看着苏妘,“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从前我就是太傻,才给你们当垫脚石!说我大逆不道?
你不愿意嫁给淮南王,所有人都疼你,让我嫁过来,可有将我当做家人?”
苏雨曦:“……”
“我,可是,世子爷他喜欢的是我,只有我才能让咱们苏家长盛不衰,咱们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是吗?”
苏妘气笑了。
“他喜欢你?”那当初他对自己的好都算什么?
她越发的厌恶破书的作者了,什么垃圾都能当主角吗?
就这样虚伪、骗女人的男人,竟然是男主,最后还当了皇帝?
恶心!
“是啊,世子爷喜欢我,我能有什么办法?为了咱们苏家,我只能听爹娘的安排呀。”
苏妘笑倒了一杯茶,抿了两口,才幽幽道:“也不知道萧御听见你这么说,会不会你的生气啊。”
“你……”苏雨曦气急,脸都瘪红了,现如今,苏妘怎么油盐不进了?
“总之,安神香也好,伤药也罢,我制的药,从今往后断不会再进将军府的大门了!”苏妘一边说,一边放下手中把玩的杯盏,神色冷漠的看向苏雨曦,“请回吧!”
“关心本王?”
秦鹤声坐在椅子上,朝她招了招手。
云芜不疑有他,挪了两步到他身侧。
男人侧身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低头,使那双好看的眼睛不得不直视着他。
“你预备怎么关心本王?嗯?”秦鹤声声音冷漠,黑漆漆的眸子微微眯着。
原本就毁容的脸,此刻看起来十分的狰狞,看不出喜怒,只觉得面前是一尊活阎王!
“我,我这里有一种药膏,王爷可以试一试,应该能淡化疤痕,还有,还有王爷的腿疾也可以……试试,或许能恢复。”迎着男人的视线,云芜虽然紧张,却还是镇定的回了他的话。
传闻苏家二小姐略懂医术,所以云芜说她手中有药,是从二小姐那里得的吧?
他的腿,脸上的疤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区区深宅二小姐的医术,和制的药,又如何能行?
秦鹤声捏着她的白皙细嫩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敛眸道:“本王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随即松开了她。
似嫌弃一样捻了捻手指,似一吹,就能将脏东西吹飞。
云芜摸着下巴,有几分委屈。
水雾般的眸子看着秦鹤声,“王爷,我知道您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
秦鹤声身形微微一颤。
“外界传闻的那样是哪样?”他漫不经心的问。
云芜道:“最起码,您不会滥杀无辜!”
反正,原书中说的是,他虐杀的那些人,都是府中的细作!
“呵呵……”秦鹤声以为自己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轻笑出声。
他看向云芜,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小又自负,喃喃自语,“不会滥杀无辜?”到底是谁跟她说的?
他秦鹤声可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是这么评价自己的!
“王爷,妾身永远都会站在您身边,无论您要做什么,我都会坚定的站在您身边。”想要达成所想,必要先投诚!
只要秦鹤声庇护自己一时,那她就还有时间去绸缪。
反正,她和秦鹤声都是书中的配角,统一阵线,有他这样实力的大反派做后盾,即便将来不能逆风翻盘,至少也能风光几年!
秦鹤声张了张嘴。
万万没想到这个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会跟他说这些话。
她难道真的没有被自己丑陋的容貌吓到?
到底该说她胆大,还是胆小?
“王爷若是不信,妾身可起誓……”
“起誓——就不必了!”秦鹤声打断了她。
如果她并非那个救自己的人,他是不会留在身边让苏家好过的!
“妾身知道,王爷对妾身是不同的。”云芜继续说道。
秦鹤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在案上,哒哒哒的,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些!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如果去漠北回来的侍卫并没有可靠的消息传回来……
想着,男人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如刀一样落在她的身上,戏谑般的口吻,“你最好祈祷吧。”
“啊?”
“退下吧!”秦鹤声直接下了逐客令。
云芜站在原地,心碎了一地,原以为他和别人口中的淮南王不一样。
他对自己不一样。
但,实际上,就如他说的那样,他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秦鹤声他不喜欢自己!
可他前世为什么会给自己收尸呢?难道是看在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的份上?
也不对啊,皇帝赐婚的妻子,他有好两个,其余的不都没收尸吗?
想着,云芜大着胆子道:“王爷,妾身斗胆问您个问题。”
“斗胆?云芜,你胆子可不小!”
云芜!
他喊的是云芜,不是苏雨曦!
她惊恐的抬眸,看着秦鹤声一时间发不出声音来。
秦鹤声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嗤笑道:“镇远将军府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真是活腻了!”
云芜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是云芜,不是苏雨曦,且还在新婚清晨割手滴血,保全了她的颜面和性命。
她膝盖一软,直接跪下磕头。
秦鹤声看着卑微的女人跪下,一言不发。
或许,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狡辩吧!
“妾身谢王爷不杀之恩。”
秦鹤声拧着眉头,呵笑了一声,“现在为时过早!”
现在?
云芜身子一抖,怎么觉得秦鹤声话中有话?
“出去!”
男人再次下了驱逐令。
云芜深呼吸一口气,谢恩起身,退了几步这才转身出去书房。
打开门。
外边疏影和清宁对着她行了礼。
回去的路上。
云芜满腹心事,她来这一趟,还未问秦鹤声是不是要带她去宫里面圣呢。
“王妃在叹什么?”清宁不疾不徐的问。
云芜回头看了清宁一眼。
她与王府里其他的丫鬟不一样,身份不一样,甚至于她说话,并不生疏的样子。
就好像是她从娘家带的陪嫁丫鬟一般,随时都能跟她聊两句。
可是,就苏府那样的地方处处都是杀机!
更何况是淮南王府?
若是说错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我还没来得及跟王爷说面圣的事情,就被赶出来了。”她一边说,打量清宁的表情。
清宁微微一笑,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不亲热,也不疏离,只淡淡的说道:“兴许王爷正忙着。”
“是啊,正忙着。”忙着看兵书。
也许,男人对于那个位置都是趋之若鹜的。
即便他残了,毁容了,也还是想成为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
书房中。
秦鹤声吃着马蹄糕,脑海里皆是云芜刚刚信誓旦旦说要与他统一战线的情形。
从父皇赐婚开始,他就注意着苏家的动静。
暗卫们将苏家策划替嫁的事情一一汇报过。
云芜,苏家的大小姐,原本是平西王世子萧御的未婚妻,对萧御更是言听计从,可谓是青梅竹马,情深似海!
她刚刚信誓旦旦的说出那样的誓言的,是想麻痹自己,再为萧御探取机密?
呵呵……
萧御、苏家人都让她替嫁,为人棋子了,她竟还甘之如饴!
云芜还真是痴情啊!
为了给萧御铺路,甚至愿意低声下气的来哄骗他这样一个废人!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母妃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可心里,还是委屈,不愿的吧。
方才想着要与她行鱼水之欢,身体早就蓄势待发着。
现在不必了,他才觉得这滋味如此难熬。
“王妃先歇息,本王突然想起—件急事。”
他留下这句话,穿衣,推着轮椅出去了。
虞昭想起身相送,让他拒绝了。
怎么会这样呢?
是他提的要圆房,为何又忽然不肯了?
虞昭不免想起苏雨曦说过,她身上都是药味,谁会喜欢这味道?
真的吗?
她嗅了嗅垂下来的发丝,今日没有洗头,的确有—股药味。
“王妃,您没事吧?”清宁进屋询问,毕竟,她还是第—次见到王爷半夜离开的情况。
虞昭脸红如滴血。
也没让清宁点蜡烛,只道:“我没事,早点安置吧。”
“是。”清宁带着狐疑走了。
楚北声出了梨落院,只觉得—股冷风吹得他没那么热了。
简顺听见动静,还以为是叫水。
谁知道,便看到王爷出了梨落院。
这是怎么回事?
他忙不迭的跟上前去,“王爷,奴才该死,没能注意到王爷。”
楚北声不想说话,只扬了下手,让简顺不必多说。
简顺推着他,问道:“王爷去……”
“主院书房。”
“是。”
他的书房虽在主院,却离那四方地稍偏—些。
等进了房间。
疏影也闻讯赶来,看着简顺道:“这是怎么了?”
简顺—摊手,“我哪儿知道?总不能是王爷被王妃赶出来了?”
“啊?”
“不能不能,王妃哪有那个胆。”
疏影也觉得。
简顺道:“卫大人,你还是去歇着吧,白日里,你的事情可比我的多。”
疏影姓卫,和简顺各司其职为楚北声服务。
他点了头,“行。”反正,王府有侍卫,还有暗卫护着,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但是,疏影不知道的是,他走了之后。
楚北声叫了水。
简顺也懵了会儿,等打了水进去,王爷换了衣裤,他收出来—看,还有什么不懂的?
只是,王爷和王妃不是很恩爱吗?
这种事,怎么会让王爷自己解决?
正想着,楚北声不动声色的出现在他跟前,吓得简顺差点下跪,“哎哟,王爷,您吓死奴才了。”
楚北声道:“王妃小日子,不方便,此事不可声张。”
原来如此。
“是。”
简顺正准备将衣物拿出去,让下人浣洗,又被楚北声叫住,“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王妃!”
“是,王爷放心。”简顺拍胸保证。
楚北声黑沉着脸回了书房。
他回来之后,原本是想忍—忍过去的,可是,总也想起她的脸,想起她柔荑握过他,划过他最脆弱的地方时,那种触感……
真的挥之不去,令人疯狂着迷。
翌日。
虞昭带着清宁,以及暗卫马夫羽七出了门。
她们前脚走。
香茗后脚就去书房禀报了。
楚北声道:“往后王妃出府不必汇报了。”
香茗有些不解,但却觉得王爷这话有深意。
王爷这是相信王妃了吧?
如此想着,香茗心情也还挺好的,这王府有了主母,那她和清宁这样自幼就是按照通房培养的丫鬟,是不是也要准备侍寝了?
香茗下意识的看了—眼楚北声。
王爷以前风姿绰约,绝世风流,而现如今,毁了容……
不过,主子爷就是主子爷,怎样,她和清宁姐姐都王爷的人。
“是,奴婢记下了。”香茗预备告退,楚北声道:“王妃回府,记得来知会—声。”
“是。”
再说虞昭,她上街之后,也不过是买—些药材。
“姐姐……”
忽然有人在身后喊。
苏雨曦!
虞昭回头去,看到她—身白衣,从—辆马车上下来。
云鸾心中想的是,这些人脉,于她和萧廷声很重要。
不管愿不愿意,他们的命运都与萧廷声绑在了—起。
倒不如提前准备,力求胜利。
清宁自然不知道云鸾心头想什么,只道:“这些年,王爷深居简出,唯有谢小将军、容公子常来淮南王府探望王爷。”
说完,清宁捂了嘴。
她怎么连容公子也给说了出来?
往年,她也从未这般失误过。
只怪王妃太温和,与她们这些下人也客客气气的,从未自称本宫、本王妃什么的。
与她们这些下人,也是我来我去,不经意间,她竟连这点戒备心都没了。
“患难见真情的知己,是王爷之幸。”云鸾会心—笑,那容公子,应当是容尚书府中的容洵吧。
容洵不喜文,不爱武,—心求神问卜,倒在钦天监谋了—官半职。
看清宁尴尬的笑了下,知她不小心说了王爷的事情,安慰道:“我对王爷忠心天地可鉴,你不必担心。”
清宁:“……”
仰头看天,嗯,只有天花板。
要是让疏影或者简顺知晓,她脑袋不知道要不要搬家?
不知不觉间,她竟让云鸾给策反了!
“还有多余的花瓶吗?给书房、梨落院也插—瓶。”云鸾问清宁。
清宁颔首,“有的,奴婢这就去拿来。”
主院的小库房里,各色摆件、花瓶数不胜数。
没多会儿,清宁就拿了花瓶进来,“奴婢刚刚看到谢小将军离开了。”
云鸾应了—声,“好。”
将腊梅插入花瓶,修剪—番,主仆二人就出屋,往书房那边去。
简顺早早过来迎,“王爷知道王妃等着,连忙叫奴才过来请王妃。”
云鸾抱着插花,看到书房门口,萧廷声坐在轮椅上,正恬淡的看着自己。
云鸾不动声色的加快步伐,等到书房那面的院子时,忽的回头往廊道—看,只见—青,—白的两个身影走过。
那是谢宴珩和容洵吗?
他们刚刚好像有故意驻足看自己?
但看人已经走远了。
云鸾回头来,与萧廷声道:“王爷,妾身看这些腊梅十分好看,插—瓶放王爷案上,供王爷赏析。”
萧廷声颔首,想起容洵说,云鸾是她的福星,唇角的笑意就落不下。
他视线落在云鸾怀抱着的腊梅上,“腊梅还开得这么好。”
“王爷整日出入主院,不曾注意吗?”
萧廷声顿了顿,苦笑着,“确实不曾留意。”
“王爷寻常不喜欢赏花吗?”她说着,往书房走,然后将花瓶递给萧廷声。
“喜欢腊梅。”他接下了花瓶说道。
“巧了,妾身也喜欢。”
她推着萧廷声往书房里走,听见简顺关门的声音时,萧廷声也道:“刚刚那两位,白衣服是钦天监的容洵、青衣服的是镇国公府的谢宴珩。”
云鸾有些惊讶。
毕竟,简顺、清宁刚刚可都对她保密来着。
“怎么了?”
不见她回答,男人微微回头,“你认得他们么?”
云鸾摇头,“妾身不认得,却是听说过他们。”
萧廷声颔首,已经被云鸾推到了书房的桌案前。
看着—边的炕上还有—盘棋局,茶杯,想来刚刚三人应该是在喝茶下棋,谋事。
桌案上,前些时日折来的腊梅已经开始焉了,云鸾将新的花瓶放上去,然后看到了那—柄铜镜。
云鸾问道:“王爷今日因何买了铜镜?”
“想看看王妃的药膏是否有用?”
“妾身瞧着有用。”
萧廷声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那自然好。”
她小嘴微微—撅,“王爷这是不信妾身。”还有几分生气的小模样。
“苏妘!”苏雨曦慌了,“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看到苏雨曦慌了的模样。
苏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苏老夫人一直都不喜欢她,所以,她制的安神香苏老夫人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后来,苏雨曦便说这安神香是她制的,解决了苏老夫人失眠的病症,苏雨曦就成了苏家的大功臣。
再往后,她制了各种伤药,都交给苏雨曦,让苏雨曦交给爹爹和哥哥们。
苏雨曦分明有很多的机会告诉家人真相,可是她没有。
安的什么心不言而喻。
“没什么好说的,这药,我不会给你!”苏妘站起来,要送客的样子。
苏雨曦慌道:“姐姐,姐姐你到底要如何才给我安神香?”如果没有安神香,祖母肯定会骂她不孝顺!
爹娘,哥哥他们也会以为她是故意的!
顶多还有一两个月,她就能嫁给萧御,成为世子妃了,决不能出错!
“行,我给你一个机会!”她看向苏雨曦,“只要你告诉大家,安神香是我制的,还有军营中,那些伤药都是我的秘方,我就给你!”
“这,这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我……”苏雨曦口吃起来,“你一个废物,怎么可能制出这些神药来?我说了他们也不会信你的!”
苏妘呵呵笑了。
苏雨曦根本就是害怕谎言被戳穿,无地自容,想着,她饶有兴致的道:“那就抱歉,药不能给你了,除非你跪下,求我,我可以考虑一下!”苏妘漫不经心的说。
苏雨曦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我们明明以前姐妹情深……”
“以前是我对你姐妹情深,而你对我是虚情假意!”
“不,不是……”说着,苏雨曦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好,算我求你!”
不是,苏雨曦的气节呢?
为了维护她在苏家的地位,她还真是拼了?
想着,苏妘拿出一瓶安神香来,“我说的是跪下求我。”说出真相你觉得难,下跪应该简单一点吧?
“苏妘,你别欺人太甚了……”
“哦?”
苏妘呵呵笑着,朝门外走去。
“姐姐……”
只可惜前边的人并不理会,直接打开了门,然后在一众丫鬟以及苏雨曦的注目下,将安神香扔了出去。
安神香瓶子被抛出一个完美的幅度,然后跌落在院子的积雪里。
看着大雪纷纷扬扬的洒下来,满地的积雪,苏妘心情格外的好,她回头迎上苏雨曦死鱼一样嫉愤的眸光,“谎言总有被戳穿的一天。”
翠珠冻得浑身发抖,她知道安神香对苏雨曦来说有多重要,准备去捡。
让苏妘一把拽着,看向苏雨曦,“怎么不想要?”
苏雨曦:“……”
看着她吐气如兰,性情稳定又气人的模样,苏雨曦想,苏妘肯定是失心疯了!
可是,安神香她必须带回去!
否则没法向爹爹交代,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安神香是她制的,如果不给祖母用,一家人都会怀疑她,甚至责怪她的。
“好,我去捡。”苏雨曦咬着唇,都要咬出血了。
这一刻,苏雨曦对苏妘的恨意,达到了巅峰!
这时,清宁才松开了翠珠的手。
看到那主仆二人去找王妃丢掉的瓶子,清宁心中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苏家最受宠的二小姐冷了那么久?
没多会,苏雨曦主仆找到安神香,慌不择路似的逃走了。
苏妘与清宁道:“今天谢谢你。”无论如何,今天清宁的确是帮她羞辱了苏雨曦!
清宁微微福身,“奴婢只是按照王妃的吩咐行事。”
天色渐晚,白雪纷纷扬扬。
苏雨曦和翠珠捡了安神香出去王府,便踏上自家的马车。
主仆二人都冷得脸色发青。
“大小姐她太过分了!”翠珠气得掉眼泪。
苏雨曦何尝不气,可她又没办法,只是同翠珠道:“谁让我有求于她呢?”
“那还不是小姐你心善,从小,府里只有您对她最好,她却不知好歹!”
翠珠道:“像大小姐这样六亲不认的人,迟早会遭天谴!”
“遭天谴?”苏雨曦看着翠珠,“老天爷那么忙,哪里管得过来,除非蓄意安排。”
蓄意安排?
翠珠懵懵懂懂。
苏雨曦一向温和的眸光中闪过一丝阴狠!
“回府后,让萧阿大来见我!”
“是小姐。”
————
淮南王府书房。
疏影正在将今日主院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向萧陆声汇报。
男人握着的笔微微顿了顿,“她真这么痛恨苏家的人?”
疏影道:“看情况是这样。”
“真亦假来假亦真,谁知道是不是演给咱们看的。”顿了顿,萧陆声道,“她不是说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吗?本王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真心。”
疏影微微颔首。
萧陆声继续道:“你安排的人准备好了吗?”
“王爷放心,时刻准备着。”
大雪下了一整夜。
整个京城皆是一片白雪茫茫。
清晨,苏妘醒来,看到萧陆声衣着整齐的坐在轮椅上,说道:“本王今日要去一趟云佛寺,你也一起。”
好好的,带她去云佛寺做什么?
不过,既然萧陆声说了,她自然应允。
“你不问去云佛寺做什么?”
苏妘问道:“王爷去云佛寺做什么?”
萧陆声:“……”她还真是与众不同。
顿了下,萧陆声道:“云佛寺的长空大师云游归来,据说他在医术方面颇有造诣,本王想去求一求,看能不能治好腿疾。”
和尚还会医?
苏妘好想说,她能治他的腿。
但是,现阶段,萧陆声并不信任自己,索性算了!
看她不说话,萧陆声道:“为表虔诚,此番只得带上亲近之人前往。”
那她是亲近之人?
吃过早膳。
疏影就来报告,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直到现在,苏妘才知道,他口中的虔诚是,除了疏影一个暗卫,就只有赶马车的车夫一起去云佛寺。
一路上,男人闭目养神,端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
而苏妘则莫名的觉得心悸。
没走多久的山路,就听见外边的车夫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疏影与人兵戎相见的打斗声。
苏妘惊得头皮发麻,“有,有有刺客!”
她整个人紧张起来,紧紧的拽着萧陆声的胳膊,看得萧陆声一阵苦笑。
呵,这就是苏妘说的真心?
大敌当前,她这是随时准备将他推出去挡刀吗?
有黑衣人一剑砍断了马车帘子,看到苏妘和萧陆声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刺了过去。
萧陆声虽身有残疾,但身手还在,他七分敷衍,三分认真的与刺客交手。
“王爷小心!”苏妘惊呼一声,眼看另外一侧的黑衣人剑尖要刺入萧陆声的后背。
萧陆声愣了一下,心说反正是疏影安排的刺客,并不会真的伤了他们,他倒是要看看苏妘的真心,会不会救他。
“王爷!”千钧一发之刻,她奋力的推开了萧陆声。
噗呲……
剑尖穿过了苏妘的身体,鲜血瞬间浸透了她杏色的袄子,她双目圆睁,痛呼出声:“啊!”
“妾身……妾身愿意……”
尽管她娇羞的声音细如蚊蝇,却还是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里。
话音—落,穆容声自己都觉得他听错了。
更让他错愕的是,沈若竟然从她的被窝钻到了他的被窝里。
娇软的身子贴在他身侧,少女的清香混杂了些淡淡的药香味,瞬间令他头脑晕眩。
“王爷,你的心跳好快。”
“王妃的心跳也很快。”
“妾身有些紧张。”
穆容声深呼吸了—口气,他也紧张,却没有表现出来。
迄今为止,沈若是唯——个接近他身体的女人。
从前,他只是心里惦念那个救了自己—命的少女。
而现在,少女成为了他的王妃,眉眼温和,既不嫌弃他残废毁容,还极力配合演戏……
穆容声心中说不尽的感触。
—切都很好,如果她对自己有万分之—的真心……
柔荑环住他的腰身,脑袋靠在他胸膛,整个身子紧张得发抖。
穆容声揉了揉她的脑袋,嘴角微微扬起笑意,“王妃不必害怕。”
“妾身不怕。”她都死过—次了,还有什么好可怕的?
只是,这事儿她比较陌生,不会。
她能这般主动已实属不易,可是,穆容声怎么只会摸摸头,别的什么都没了?
“王爷,妾身,妾身不会。”说话间,女人仰起头,试图看清男人的表情。
可是,房间太昏暗,她看不清。
此时,穆容声的身体早就滚烫如炉,若说之前,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沈若动了情,他还能命令她如何伺候。
而现在,他说不出那种话。
娇妻在怀,他却不敢拖着残躯压在她身上……
“王妃,当真能治好本王的腿吗?”他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定定的看着怀里的少女问。
“能,王爷还是不相信妾身?”
穆容声叹笑—声,“信,本王很愿意相信王妃,”顿了顿,他说道:“那王妃替本王治好了腿,咱们就圆房如何?”
沈若—愣。
想到他腿脚不便,如果圆房难度的确挺大的。
男女之间那点事情,她自己都懵懵懂懂的,即便穆容声十分配合,她就能行吗?
答案是——不行的。
“妾身,—定会治好王爷。”她笃定的样子。
即便是昏暗的夜里,他似乎都看到了她眼里肯定的光芒。
“好,本王—定谨遵医嘱。”
“多谢王爷。”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王爷,王爷刚刚说对女人不感兴趣……”
穆容声失笑,“随口说的。”
“随口说的?”
“嗯。”
“王爷可知道,妾身都吓死了。”
穆容声倒是有些奇怪了,“为何?”
为何会吓到她呢?
“若王爷不近女色,如何延绵子嗣?”
穆容声笑着,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脸上的笑容延续了好久。
不提她心里爱着谁。
单是她愿意为自己生孩子,穆容声就有被愉悦到。
“王爷,您别笑妾身了。”虽然看不见,但是她的脸颊非烫。
肯定已经羞得红透了。
“王妃的担心,本王知道了。”
沈若其实还很想问—问,穆容声他为什么如此信任自己。
就像清宁说的那般,他对自己好像真的不—样。
说着,她准备从穆容声的被窝撤走,却被男人—把攥住,“别动。”
“王爷……”
穆容声闭上了眼,他在享受怀中娇软,也在抑制想要的冲动。
不知为何,靠在他的怀里,沈若觉得挺安心的,也不再说话了。
她抱着穆容声入眠,—夜无梦。
翌日醒来时,两人对视间,沈若脑海里不免想起昨夜说的那些话,脸颊发烫。
“给王爷请安。”她还在他怀里,娇羞的说。
吧嗒……
寂静的夜里,不知是她的汗珠,还是泪珠打在了穆容声的拇指上,触感异常的清晰。
他反握住女人的手,“很可怕的梦吗?”
沈若哽咽,“嗯,很可怕,太可怕了。”
上一世,那样的下场,并不是一场噩梦啊!
是真实发生过。
直至现在,哪怕知道是梦,她的手脚,她的心脏,到处都疼,疼的连呼吸都是痛的。
可是这些,她不能跟任何人说。
有谁会相信,她们这个多彩的世界竟然是虚构的,而她,只不过是一本书里的早死配角?
还有穆容声,她如果告诉他只是一本书的大反派,最后还会惨死,他会信吗?
黑夜里,两人的呼吸,以及她微微发颤的身体都显得那么明显。
穆容声问道:“能告诉本王,做了什么梦吗?”
做了什么梦?
沈若斟酌了挺久。
她和穆容声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每日说的话都很片面。
这个时候正是拉近两人距离的好机会吧?
这般想,沈若便道:“妾身的梦太可怕了,妾身不敢说。”
“是害怕梦,还是怕本王?”
沈若没有说话。
穆容声道:“不怕,说出来。”
“妾身,妾身梦见大婚那日,妾身逃婚了,然后被……”
她被端贵妃打断手脚的话没有说,只说受了重伤,被丢在了镇远将军府,任凭她怎么撕心裂肺的求救,苏家的人,没有一个人管她。
说到此处,沈若光明正大的哭泣起来。
眼泪吧嗒吧嗒,落在穆容声手上的就有好几滴。
“一切都是梦。”穆容声给她拿了手绢,“本王不习惯女人落泪!”他生硬的解释一下。
沈若一噎。
王爷果然心硬。
话本子里女人哭了的时候,好男人都会替她擦泪的。
就是这本书里,苏雨曦一哭,男主萧御就会心疼的为她拭泪……
不是,想什么呢?
脑海里适时的想起穆容声那句:“一切不过是做戏!”
穆容声这么冷清的人,能递给她帕子,握手安慰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是她贪心了。
沈若调整了一下心态,与穆容声道:“王爷说是梦,可是,如果妾身当真逃婚了,谁能知道,梦境不会如此呢?
苏家的人,他们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人……”
穆容声一噎。
甚至想了一下,如果沈若逃婚了,就是他不做什么,母妃,怕也不会饶了她。
想此,他心头咯噔一下,只能说沈若没做蠢事。
“往后,只要你安分守己,便好好留在王府吧。”穆容声说道。
沈若‘嗯’了一声,“妾身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王爷。”
穆容声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和她每聊一次,她都这般,似这辈子认定了他一样。
穆容声问道:“王妃此前认识本王吗?”难道在闺中时,她曾暗恋过自己,所以现在他毁容了,也还能接受残缺的自己?
不不不,不对!
疏影的调查不可能出错,沈若的心上人是平西王世子萧御。
哪怕是上花轿前,她都泪流满面,不肯嫁到王府来。
沈若不知他为何那样问,只实话道道:“不说认识,王爷风采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道呢?”
认识?
穆容声觉得,认不认识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有心上人,而自己,刚刚竟然有那种荒谬的想法,以为她暗恋过自己。
好笑!
“夜里冷,王爷快睡吧,别着凉了。”聊了一会儿,她分清了梦境和现实,也平复了不少。
“嗯。”
两人躺下,沈若又惊又怕,过了很久才睡着。
而她身侧,穆容声却有些失眠。
“王妃!”
见了血,萧陆声心口一紧,这才意识到,这不是疏影安排的刺客!
萧陆声一手环抱住苏妘,
另一只手腕一翻,将两个刺客震飞了出去,“你没事吧!”
苏妘皱着眉头,捂着肩胛骨的地方,“好疼。”
萧陆声微微拧眉,“知道疼你还冲过来!”
“我……我只是怕他们伤了你。”要是大反派死在这里了,她还找谁做同盟,推翻这狗作者构造的烂世界和狗男女主角啊!
“你,你就是怕他们伤了我?”
“嗯。”
萧陆声张着嘴,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除了他的暗卫,这世上,她是第一个冲过来给他挡刀子的人!
他还沉浸在几分感动中,就看到她疼得双眼通红,泪水汪汪的。
“疏影!!!”
疏影正逗着刺客玩儿,心说这刺客功夫不怎么样,怎么还处处杀招?
忽然听见萧陆声喊,扭头看去,只见两名黑衣刺客,如蚯蚓似的在地上爬。
不妙!
难道是真的刺客?
疏影一剑将和自己缠斗的黑衣人面罩挑开,发现并不是他安排的刺客。
糟!
瞬间出杀招,将那刺客的手脚筋全挑了。
“啊!!!”刺客痛呼出声,倒在地上如一滩泥似的。
他与刺客对打斗,以为是自己人,在演被缠斗,让王爷好好发挥。
谁知道是真的!
疏影冲向马车,瞥了一眼地上痛苦扭曲的黑衣人,见毫无威胁了,才急道:“王爷,王妃你们没事吧?”
入目,王妃肩甲正涓涓流血,鲜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杏色的袄子染红。
这……
苏妘皱着眉头,痛苦道:“王爷没事。”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关心他没事?
萧陆声有些不适应。
他不动声色的抱紧怀中的人,冲疏影道:“快回府!”
回府有府医,或是召御医前来诊治!
“是。”疏影冲树林里喊了一声,“把这些带回王府。”
此时,树林里有黑衣人应声,飞了出来。
一脸懵逼的表情,他还以为,暗卫营还安排了别的刺客……
回到淮南王府后。
苏妘已经晕厥了过去,府医说伤口有毒!
“请太医!”萧陆声慌忙的喊。
疏影半点不敢耽搁,他直接抓着太医院的院使一路打马,狂飙而来。
太医院的林院使,已是四十多的人了,刚刚没差点让马给颠吐了。
他冲着萧陆声行礼,请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让萧陆声焦喝道:“快看王妃,治不好你就跟着陪葬!”
卧槽!
陪葬!
这不是事态严重?
林院使哪儿还敢耽搁,连忙去查看王妃的伤势,一旁的府医则给他细说之前检查的结果。
他仔细查看伤口,连忙拿了解毒丸给苏妘服下。
“王妃到底中的什么毒?”萧陆声第一次感到担心着急,心里也滋生了一丝愧疚。
如果不是他刻意试探,遇到真的刺客,苏妘也不会受伤!
林院使恭敬道:“回王爷,王妃中的是鸩毒,臣独家的解毒丸能解。
王爷莫要担心,王妃伤的不是要害,只是需要多休养几天,臣等会开个方子,喝几天就会痊愈的。”
“那她怎么还没醒?”
林院使道:“解毒丸才刚服下去,亥时之前,肯定会醒来的。”
听见林院使肯定的回答,萧陆声莫名的舒了一口气。
直到现在,他都还有些懵,苏妘,一个深爱着平南王世子萧御的女人,怎么会为了他以身挡刀?
想着,男人的拳头越握越紧,甚至后悔,不该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去试探她……
林院使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打道回府了。
等林院使走后。
疏影进房来,跪在萧陆声跟前请罪道:“王爷,属下该死,属下以为……”
萧陆声伸出手,禁止他继续说下去。
只道:“去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来刺杀他的王妃。
“是,王爷。”
疏影一走,萧陆声将房间的下人全都遣散,坐在轮椅上,看着女人微微发红的脸,红得像个苹果。
他伸出手轻轻探了一下她额头,发现她果然出现了林院使说的发热情况。
当下,他又拿了湿帕子,敷在她的额头,为她降温。
他本就腿脚不便,清宁守在屋外,听到动静询问是否需要帮忙,一一都让萧陆声给拒绝了。
现在,他只想亲自照顾她。
半个时辰不到,疏影回来说带回来的黑衣人已经招了。
萧陆声同他出了主屋,在外边问道:“是谁?”
“是,是招了,但跟没招差不多。”
萧陆声回头,只一眼看得疏影浑身发颤,扑通一声跪下,“王爷,对方只说是个女人,出手阔绰,杀苏妘,给他们黄金百两,让他们杀了苏妘。
但是雇主蒙着面,看不到相貌,他们只是拿钱办事。”
“胆大包天,本王还在马车之中,都敢动手!”
疏影道:“王爷,今日出府,用的是普通马车,或许这些人并不知道您在里边。”
知不知道重要吗?
重要的是,竟然敢动王府的王妃,真当他已经死了?
疏影推着萧陆声,亲自去了地牢。
三个黑衣人,已经死了两个。
萧陆声看着被挂在刑具上的唯一活口,“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们的?”
黑衣人被实施过酷刑,浑身都没几处好的皮肤了。
他带着哭腔道:“我真的全都招了。”从他们打第三鞭子,他就老老实实的招了,只求一个痛快,谁知道,这些人足足折磨了他那么久,就是不给他一个痛快。
“就算没看到人,什么口音,哪里人士,事无巨细的说!”男人的声音冷冽得令人生怕。
黑衣人想了想,痛苦道:“应该,应该就京城的人,她说话夹着嗓音,听不出真实的声音,好像,好像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药香?
“还有吗?”
“没,没了。”
萧陆声闭了闭眼,再次睁眼之后,只一个手势,疏影便上前去,一剑结束了那黑衣人的性命。
“现场可有留下别的线索?”萧陆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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