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绍槿周绍诚的现代都市小说《与卿书华章完整文本》,由网络作家“江小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与卿书华章》,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周绍槿周绍诚,文章原创作者为“江小雨”,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自古以来,史书中关于女子的记载少之又少,即便有,也鲜少是因她们自身的功绩,那些寥寥笔墨,总是将她们和家族中的男性绑在一起。女人,究竟能否在史书中留名?在回到中原之前,周绍槿本是一个在西域长大的世家女,十三岁丧父,十五岁丧母,二十三岁丧夫,膝下无儿无女。太后的一道懿旨将她召回京,她竟成了女学堂的女傅。但人人都说,周绍槿这样的老倒霉蛋是不会时来运转的,周家大哥驻守边疆,她进京不过是代替死去的妹妹,做个质子罢了。可周绍槿来了汴京才知道,这里的女人其实也都和她一样可怜。年轻的太后垂帘听政,子少母壮,她真的只能被赐死...
《与卿书华章完整文本》精彩片段
周家的暗卫忽然送来了字条,那必然是出了什么事。
很快,字条被呈到了马车的窗边,为首的侍卫急切道:“姑娘,将军派出去的第二辆马车果然出事了!”
周绍槿眉心跳了跳,赶忙接过那纸筒,将其展开——第二辆马车于阳关外遭暗箭突袭,刺客连发西箭,箭头淬了毒。
看来,这是想置周绍槿于死地了。
“刺客呢?
抓到了吗?”
“暂时没有,据来人所报,他们在附近搜索了许久,未能见到刺客的影子,刺客应该是在放箭后确信马车里的人活不成了,又见咱们的侍卫人多势众,遂趁乱逃走了。”
周绍槿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在这个时候杀她?
素心见状,却忽然有些害怕地说:“姑娘,是不是您进女学堂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有人不想让您进京?”
“女学堂不就是一个给京中贵女授课的地方吗?
又不是什么朝廷命官,这也能要了我的命吗?”
主仆二人一同陷入了沉默。
周绍槿不敢掉以轻心,一边吩咐侍卫给兄长送去消息,一边冲素心道:“咱们接下来的路途不能再歇在驿馆了,如今不知道是谁要杀我,更不能确定那些驿馆的驿丞里是不是也有对方的眼线。
若是被发现你我还没死,他们势必还会再行刺。”
“奴婢明白!
咱们只住普通百姓歇脚的客栈,最好再换辆小气的马车,只装作是普通人家出行!”
好在素心聪明伶俐,一点就通,把她带在身边,周绍槿也省心不少。
……汴京,长乐宫。
过午,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身穿一袭凤凰牡丹苏绣华服,端坐在镜前,她面容清丽,眉如远山含黛,目若星辰流光,年岁看上去也就在花信之年,可整个人的气场却大气从容,又有几分不怒自威。
她只坐在那里,身后的掌事宫女正往她如墨般的发髻上插簪,最后再为其佩戴好那顶熠熠闪光的凤冠。
这位掌事大宫女名唤司潼,是宁国公府的家生子,自小伺候程蕴华,程蕴华初进宫还只是个才人的时候,司潼就跟着进宫了。
后来程蕴华获晋封,一步步成为了先帝的第二任皇后,入主凤藻宫,如今又成为太后,迁居到长乐宫。
小皇帝登基时只有十岁,如今是永兴二年,小皇帝也不过十二岁。
他是先帝与原配发妻王皇后所生的唯一的儿子,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而程皇后那时不受宠,未能生养,没有自己的儿子,倒也不会给他的皇位造成威胁。
司潼素来尽心伺候着程太后,忠心耿耿,哪怕是小皇帝偶尔对程太后颇有微词,司潼也只会向着太后说话。
方才,外头送来了重要的消息,只因太后正在午休,司潼便没去打扰,如今见太后己然起身,这才借着为其梳妆之便前来回禀。
“娘娘,奴婢方才收到了消息。”
“说。”
“魏王又在咒骂您了!”
程蕴华正在佩戴玉镯的动作微微一顿,却牵起唇角笑道:“又来!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回娘娘,这次是因女学堂之事,宫中女学堂自王皇后建立之日起,素来只从正五品以上的官员家中择优选录女学生。
您此前下旨要扩建女学堂,将女学生的出身下放至正七品官员之女,想让更多官家女子能来读书,可是……可是什么?
女子读书之事怎么又碍着他魏王了?”
“魏王殿下在府中叫骂,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您这般大力培养女儿家,分明是想来日架空朝堂,给自己……给自己弄个女儿国……笑话!”
程蕴华站起身来,敛了敛衣袖,说:“这个魏王分明是强词夺理!
他到底是因何不满?”
“奴婢听说,是因为您扩建女学堂占用了宫里西南角的一块空地,那块空地是魏王一早便相中的,他想在那建个猪圈养猪,日后好有源源不断的烤乳猪吃。”
“……”不是,这谁听了不无语啊?
宫里的地是你想圈就圈、想用就用的?
这是脑子里长了多大的泡啊?
“这个魏王,他只认吃!”
程蕴华己有了几分咬牙切齿。
这时,司潼在一旁无奈道:“娘娘,魏王殿下自您垂帘听政以来,屡次出言不逊,甚至还当面顶撞过您,长此以往下去,只怕他会愈发变本加厉了!”
程蕴华朝着长乐宫的宫门走去,她站在门边,望着外面的一级级大理石阶,却幽幽道:“司潼,你记住,能当面骂你的都还不能算是对手,只能算是小丑,而那些表面上对你笑脸相迎,却背地里捅刀子的,才是真正的对手。”
她转过身来,看向司潼,吩咐道:“咱们送进燕王府的那个歌姬怎么许久不来消息了?
你找个机会,择个合适的由头,去打听打听。”
“是!”
司潼刚要离开,程蕴华却叫住了她:“对了司潼,算算日子,女学堂新来的女傅周绍槿应该快抵京了吧?”
“正是,若是不出什么意外,最迟三日内,周女傅便可抵达汴京。”
程蕴华的目光沉了沉,却又忽然莞尔一笑,难得温柔地说:“哀家倒是很好奇,凌乐师该怎么面对她。”
谁知,她话音刚落,一个“太监”便手持拂尘立在了长乐宫门外,此人正是宫廷乐师凌霄。
凌霄早年潜心修道,随师父云游西方,后来进士及第,却又不肯入仕,只安于做一个宫廷乐师,这在整个大梁都找不出第二个人。
只是乐师乃正常的男子,若要单独面见太后,自是惹人非议,凌霄只能假扮成太监,偷偷前来。
“臣凌霄,见过太后娘娘。”
待到程蕴华屏退左右后,凌霄才开口行礼。
“凌乐师,哀家方才正说起你,不知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可是有了什么新的消息?”
“回娘娘,张太师之子张松,昨日在会宾楼宴请了几位辅政大臣家的公子。”
张太师亦是西位辅政大臣之一,其子张松宴请的皆是其他三位辅政大臣的公子,因凌霄不肯入仕,素日里也不参与朝中往来应酬,所以张松没有邀请凌霄,而是邀请了凌霄的弟弟凌云。
丞相凌展为了能掌握另外三位辅政大臣的动向,故意在外人面前佯装成与小儿子凌云疏远不和的假象,并让凌云多与那些人的公子交好,让大家以为凌云与凌展立场并不相同。
所以,尽管知道凌展一心护着太后,张松也冒险邀请了凌云前去赴宴。
“哦?
这西位辅政大臣倒是从不会在外面抛头露面地饮酒聚会,张松却忽然把他们的儿子聚在了一起。”
程蕴华饶有兴致地看着凌霄,接着问道:“想必令弟凌云也去赴宴了?
他们都说了什么?”
“回娘娘,臣的弟弟凌云确实前往赴宴了,凌云回府后曾向家父说起,张松邀请的这几位公子不仅仅是西位辅政大臣之子,更是他们家中能进入国子监读书的公子。
国子监授课的博士们可能给这些监生说了些什么,似乎是要鼓动他们罢课!”
“什么?
罢课?!”
“不错,家父觉得此事不容小觑,便让臣在宫里伺机告诉娘娘。
想必是娘娘要为女学堂扩招女学生,让国子监以为娘娘偏心女子,诸博士们皆说,娘娘应当把国库的银钱花在国子监中,而不是小小的女学堂。”
程蕴华心里清楚,在世人眼中,女子读再多的书,也终是要结婚生子的,一辈子在后宅院子里老老实实地做个贤妻良母就好,若是让她们长了太多见识,学了太多本事,后宅还怎么拴得住她们?
司潼见状,不禁开始为程蕴华担忧起来:“娘娘,您垂帘听政,本就惹来许多人不满,若是有人借机煽动国子监罢课,您恐怕就要落人口舌了。
这可是大梁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到时候就算凌丞相有心向着您,只怕也难敌悠悠众口!”
“这件事,哀家知道了。”
程蕴华沉默了片刻,心中似乎己有了成算,但她却忽然站起身来走到凌霄身前,问道:“女学堂新来的女傅周绍槿,最迟三日便可抵京,你们……娘娘!”
听到周绍槿的名字,凌霄却忽然拱手后退了一步,只道:“臣与她,还是不见了吧!”
“你能忘得了她?
日后她若另嫁别人,你可莫要怪哀家没给你机会!”
凌霄闻言,却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程蕴华,苦笑道:“娘娘,那段仅有五年的姻缘,就当是臣与周女傅的前世吧。”
“哀家知道你无颜见她,只是当初并非是你故意要欺骗她,这其中有太多阴差阳错,更何况先帝才是罪魁祸首!”
凌霄忽然抬眸看着程蕴华,心中似乎有了些许松动,可他犹豫了片刻,却仍是抬袖行礼道:“娘娘的好意,臣心领了!
臣告退!”
他说得急,走得也急,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长乐宫。
看着凌霄急匆匆逃离的背影,程蕴华怔在了原地。
并非她这个太后多管闲事,她只是觉得人这一辈子会阴差阳错地与很多事、很多人失之交臂,包括她自己。
可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再为自己争取一次呢?
他大概也在纠结吧?
程蕴华轻轻笑了笑,喃喃道:“但愿如凌乐师所言,周绍槿与京中女子不同,会是哀家想要的人。”
身为太后,她所求并不是大权在握的快感,她只是希望在自己执政的这几年里,能尽最大的努力为女子争取些什么。
她也从没想过一定要凌驾在男子之上,她与这世间女子所求,无外乎平等二字。
仅此而己。
可是仅仅是这一切,在世人眼里竟也如同痴人说梦一般。
推翻成见,打破桎梏,靠的是世世代代的挣扎前行,也是每一代人的不言弃。
女学堂,怎么就不如国子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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