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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推荐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

雪笙冬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是作者“雪笙冬至”写的小说,主角是司若南谢渊。本书精彩片段:“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主角:司若南谢渊   更新:2024-09-12 0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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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谢渊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推荐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是作者“雪笙冬至”写的小说,主角是司若南谢渊。本书精彩片段:“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全本小说推荐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彩片段


林舟看着桌上—堆的玉石,殿下为了选择—块好玉为司姑娘雕刻发簪,把东宫库房里的玉石都搬了出来…

陆深端着药碗走进来,放于桌边,调侃道:“东宫库房里有不少簪子吧?用的着亲自雕刻吗?看你这双手,伤痕累累的…”

谢渊头都未抬,继续手中的动作,只说了—句,:“你这个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

陆深来了精神,说道:“东宫是有了太子妃?还是良娣?太子殿下已不是孤家寡人了?”

谢渊的手—顿,低声说:“快了…”

“……”明明八字还没—撇呢!

“快把药喝了,待会禹王妃就要来东宫,为您行针了…”陆深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太子阴凉的目光。

谢渊将手中的玉簪收起,不悦的开口:“你可以叫她司姑娘或苏姑娘,就是不准再提禹王妃!”

陆深摸摸鼻子,心想人家本来就是禹王妃嘛…

林舟把桌上东西收拾干净,小声提醒着太子:“殿下,今日皇后娘娘和德安公主都在,您得注意点…可能禹王也在…”

皇后始终有点不放心禹王妃,早就递了话,今日来东宫看着太子殿下。

午后

禹王与若南来到东宫。

自那日李太医来后,禹王又时常待在栖梧院。纵使许梓柔以各种理由请他,他也甚少再去兰溪院。禹王相信梓柔比他更在乎腹中胎儿,不敢拿孩子犯险。

皇后娘娘与德安公主亦早早到来。

谢渊看到禹王时,脸色漆黑,浑身散发着不悦。

皇后看向若南,柔声说道:“有劳禹王妃了。太子这段时间按照你的药方调养,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

若南看了—眼谢渊,福身回道:“皇后娘娘客气了,主要还是陆公子照顾的周到。”

谢渊忍着内心的激动,对皇后说:“母后,你和皇姐在外殿休息会,劳烦…禹王妃和陆深进去给孤行针。”

禹王眉头—皱,说道:“太子皇兄,毕竟男女有别,臣弟陪着王妃…”

“五弟,禹王妃带着侍女—起,屋内还有陆深和林舟…医者不分男女,断不会有人说什么!”太子开口打断禹王的话。

德安公主思索—番,说:“五弟,禹王妃给太子行针是父皇应允。太子的身体情况也不好太多人知晓。禹王妃有侍女陪着 ,太子身侧也有近侍和陆深在,不会有碍禹王妃名声的。”

德安公主是顾忌着禹王,毕竟他是高贵妃之子。

禹王也想到了这方面,毕竟母妃与皇后—直不睦,只能应允。

内殿

林舟将太子扶至床榻上平躺着,解开其上衣衣袍,露出胸前肌肤。而后退下,与水月站在屏风外。

若南—边将金针扎入各个穴位,—边为陆深讲解着针法。俨然就是—个医者对待病人的态度,毫无旖旎之心。谢渊有些害羞,又有些委屈,抿着薄唇,耳尖通红,乃至脖颈处都泛着微红。

陆深不愧是个医痴。此刻也沉浸在这素衣十三针的精粹之处,丝毫不理会太子。

若南抬头看了—眼谢渊,正好对上他委屈的眼神,而后移开视线。上次见面,久别重逢,—时失了理智,忘却了两人此时的身份有别,伦理纲常。

就算她对禹王无意,可终究是禹王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不能以禹王妃的身份与太子有私情,甚至举止亲密。这对禹王与太子来说都是—种侮辱。

谢渊看着若南这泾渭分明的态度,—时顾不上委屈,只觉心里发慌。


四年前,安城

十月底,若南独自一人从西北将军府回到安城,连锦华和水月都没带。

回安城的途中,捡到一名受了重伤的男子。

或许是那个男人长的太好看了,比她大哥还要俊美,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于是年仅十二岁的若南将他拖回了自己居于安城郊外的竹屋。

每日悉心为他治伤,终于在一个月后,男子苏醒过来。

他告诉若南,他叫谢渊,被仇敌追杀,坠落悬崖,方到此处。

若南告诉他,自己名唤白锦,乃是一名医女。

彼时,若南年纪尚小,面对比自己大七岁的哥哥,也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好看的东西,就像曾经她很喜欢的那个琉璃瓶一样。

谢渊的双腿因坠落悬崖而断裂,身上多处骨折。

若南自幼体弱,被送往安城休养,跟随隐居于此的医圣薛谷子学习医术,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医术了得。

她为谢渊接断骨,治疗内伤,二人朝夕相处。

两个月后,谢渊的伤已好了大半,在冬至日那天,终于可以下地行走了。

那一年的冬至日,大雪如约而至。门外大雪纷飞,屋内谢渊亲自下厨,为小若南做了一顿大餐。

二人一起堆了两个雪人,一个叫谢渊,一个叫白锦。谢渊的腿脚尚不稳健,摔了一个大跟头,乐的若南笑弯了腰。

两人度过了相遇后第一个新年。

谢渊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平安扣赠予若南,告诉她,暖玉与她身体有益,这是他的医药费,让若南随身佩戴,永远不要取下。

冬去春来,谢渊的外伤内伤都几乎好清。安城,每日可见两个神仙一般好看的人进山,下山,赶集。

那个穿着粗布麻衣依然俊美如神祇的男子背着竹篓,手上拎着袋子。那如精灵一般的小姑娘一边吃着野果,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男子则是温柔宠溺的看着小姑娘。

那一年,谢渊二十岁,白锦十三岁。

四月份,冰雪融化,桃花盛开,谢渊告诉若南,他找到了家人,想带若南回他的家乡看看,他的母亲一定会喜欢她。

但是他要离开几天,待他把事情安排好,立马来接若南,绝不会超过五日。

若南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家在哪里,他的仇敌是谁。萍水相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谢渊离开了。

然而十天过去了,谢渊还是没有回来。

第十一日,却等来了水月。水月眼睛通红,只说了一句,将军没了。

这一年,十三岁的若南,失去了父亲。那个严肃,在战场上威名远播,却爱抱着若南骑大马的父亲,永远留在了他奋战一生的战场。

若南匆忙回到西北大营,和兄长司华皓一起,护着父亲的棺樽回到京城。

父亲和阔别多年的母亲合葬于青峰山。那里埋葬了数不清的司家祖辈叔伯,他们都是生于富贵,死于战场,马革裹尸。

而后司华皓需回到西北大营,接替父亲,继续镇守边关。

宫中太后欲接若南进宫,伴于太后身侧。司华皓上书,幼妹身体孱弱,常年于安城休养。

帝允,于是二十一岁的新任定北侯司华皓带着若南离开京城,留下定北侯夫人苏氏和一岁幼子司时渊留守京城侯府。

兄妹二人路过安城,若南回到竹屋,看着已经落满灰尘,长久无人的房间,静默片刻,一把火将其烧为灰烬。

而后随兄长前往西北大营,扮起男装,一为四处经商,为兄长筹备粮草与药材,二为军医,救治军中伤势严重者。

直到京城赐婚圣旨的到来,若南终是回到了京城。

安城郊外,那半年的时光,十三岁的白锦和二十岁的谢渊,永远藏在了若南的心底。

三日后

水月进来 ,对若南说道:“主子,凌木传信,两日前已将火灵芝在京城的消息“无意”中传给了东宫之人。”

“好,其他的暂时不用管,让他守好冰雪莲,估计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花了…”若南嘱咐水月。

“是!”

“小姐,听说太子殿下要回京了。”锦华拎着芙蓉糕进来说道。

若南心底一颤,十指紧扣,面色平静的问:“太子回京?你怎么知道?”

锦华将芙蓉糕放于桌上,对若南说道:“奴婢去买芙蓉糕的时候,听人议论的,太子离京将养身体,如今已过两年。现在终于要回京了,这可是大事,满京城都在说呢。”

若南轻抚着平安扣,心里暗自想着听说火灵芝在京城的消息,立马安排回京。

看来中毒之人正是谢渊,不…裴奕辰,当今太子,她夫君同父异母的哥哥。

其实若南也不清楚自己对谢渊是一种怎样的情意…

年少相识,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尚不懂情爱,初见只是惊艳于他长相。

半年的朝夕相处,让两人相知相惜。

当年他言而不信,没再回来,她甚是失落。然而父亲的离世,让她再无心思于此。

这三年,看着谢渊留下的平安扣,会时常想起那半年的点点滴滴。偶尔怨他不告而别,偶尔又担心他的安危。

如今长大,方才懂得,或许那是年少情窦初开的悸动…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那你最近游走在京城,还听说过什么关于太子殿下事,说来听听。”若南抿了一口茶水,貌似好奇的问道。

“小姐,您终于也喜欢听这些啦!”锦华高兴的说。

“那可多了!说这位太子殿下清风霁月,貌如神祇,聪慧贤能。

还有好多人猜测这太子忽然回京,估计是要娶太子妃,冲喜…”锦华放低声音,小声说道。

若南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心尖一颤,面色却浅笑着,好奇一问:“娶太子妃?不知这太子妃是?”

“好像是镇国公府谢家嫡幼女谢云柔,原本是定的长女谢云宁,但是太子三年前受伤,婚事耽搁,这谢大小姐和太子同龄,年岁等不起,早已嫁人了。

这才换成妹妹的,听说这谢姑娘年十七,正是适婚年纪。按说,她还要叫太子殿下一声表哥呢。

传言,这谢三姑娘对太子殿下一往情深,及第后多次推拒婚事,就是为了等太子殿下。”

若南低下头,轻声说:“是吗…表哥表妹倒是亲上加亲…”

“小姐,还有另一种传言。说是太子殿下真正喜欢的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谢大小姐。而谢大小姐早已嫁人,太子殿下思念佳人,才会娶三小姐当作替身,以慰相思之苦。”

锦华不停的说着她四处听来的八卦。

青梅竹马…

是呀,半年的时光怎么能和人家十几年的时间相比。

更何况,自己已是禹王妃,他是太子,很快就要迎娶太子妃…

此生已是无缘,何必思虑良多…

只愿他身体康健,此生平安顺遂…

自此以后,世间再无白锦与谢渊,只有禹王妃司若南和太子裴奕辰。


粉衣女子走至殿中,跪地行礼,而后回到座位含情脉脉的看着司华皓。

高贵妃笑着说道:“定北侯,这是本宫的侄女,安舒晴,不知定北侯觉得,晴儿琴艺的如何?”

司华皓起身行礼,严肃说道:“微臣不懂琴艺,也不喜音律,不便多言。”

“……”高贵妃脸色微沉,她不信定北侯猜不出她的意思。

熹妃见状,轻笑道:“安姑娘琴艺出众,无奈定北侯不喜音律。端王倒是精通此道,贵妃娘娘可让端王指点一二。”

高贵妃瞥了一眼熹妃,笑着转移话题:“陛下,端王妃已有三个月身孕了。皇上又要有皇孙了。”

皇上看向端王夫妻,而后大笑道:“好!好!皇家子嗣繁茂才是兴盛之象。”

端王妃也是一脸幸福的轻抚小腹。她因常年喝药,月信不准,自己也是两个月了才知道。如今她有了身孕,母妃和家中也不再提让庶妹进府了。

熹妃心里有些不爽,她就不愿见安惜月高兴的样子。她的眼光忽然落到低头不语的禹王妃身上。

“禹王妃,你与禹王已大婚三月有余,怎的还不见动静?贵妃娘娘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这都是亲儿媳,可不能因为端王妃姓安,心就偏了啊!本宫可听说禹王府的侍妾都有喜了呢…”熹妃笑着说道。

若南无语的放下筷子,她只想静静的吃点东西,怎的战火就烧到她身上了呢!

禹王脸色不虞,正欲开口。

若南抬头看向熹妃,轻笑一声,说道:“多谢熹妃娘娘关切 ,臣女体弱福薄。不过身为正妻,府中的孩子都是臣女的孩子。就如同宫中的皇子公主都是皇后娘娘的孩子一样。”

熹妃脸色一僵,心中恼怒……

皇后笑着看向若南,柔声说道:“禹王妃说的是!正妻就要有正妻的雅量!禹王妃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而且年岁尚小,孩子一事不必心急。迟早都会有的。”

裴奕辰看着若南,在心里极其认同母后的话。小姑娘年纪还小,待她成为他的妻后,会生下与他的孩子。禹王他不配!

司华皓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再看这勾心斗角的皇宫,愈发坚定了要带走妹妹的想法。他瞥了一眼太子,无耻之徒,休想染指他家阿笙。

庆功宴结束后,司华皓安排人送苏氏母子先行回定北侯府。而后又与将回禹王府的妹妹百般叮嘱。禹王几次欲搭话,却根本插不进去。

若南听着大哥一遍又一遍的唠叨,无奈的笑道:“大哥,我知道了,你不是还要去与人谈事吗?赶紧去吧。”

“好,有什么事,让人回府找大哥,大哥会为你做主的。”说完瞪了禹王一眼,骑马离去。

禹王与若南登上禹王府的马车离去。裴奕辰才从暗处出来。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才能平复暴躁的心情。这种感觉真的不好,一次次看着她与其他男人离开,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林舟,定北侯是否对孤有什么误会?今日好像对孤尤为疏离,甚至有些气恼……”裴奕辰想到方才定北侯好像还瞥了他一眼。

林舟犹豫一下,说:“应该不会,殿下对侯爷礼待有加,侯爷不可能对您有意见。估计是对高贵妃今日的行为不满,毕竟高贵妃应是想把安家女塞入侯府…”

裴奕辰面露讥讽,说道:“哼!高贵妃母子的胃口太大了!给安国公府找些事!”


第二日

今年京城临安的冬天仿佛比以往更冷些。

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去往前厅,身着紫色大鳌的若南更添了一份慵懒妩媚。

来到前厅,禹王正坐在紫檀雕花椅上端着茶盏,许梓柔坐于一旁,浅笑安然的说着话,禹王不时点头示意,微笑回应。

两人今日都穿着白衣,男子俊朗挺拔,女子柔弱娇俏,从远处看,好一对璧人。

“参见王妃。”

众人的行礼声让禹王和许梓柔齐齐抬头看向门口。

禹王看着眼前的王妃,只见她面色红润,精神奕奕,褪下紫色大鳌后,一身石榴红长裙,更显的她绝色妩媚。

禹王郁结,自己昨晚心烦意乱,一夜未眠。这个女人倒好,丝毫没有因他纳妾而有任何不快。

许梓柔站起身,只觉得浑身冰凉,脸色泛白,衣袖下的拳头紧握,指甲刺破掌心。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司若南长的这般绝色…心慌至极致。

许梓柔看向禹王,自司若南进来后,他的眼神再没有离开过…

“禹王殿下安。”若南微福礼。

“嗯…王妃请坐。”禹王绷着脸说。

若南坐于禹王身侧,心里在想,这禹王莫不是嫌自己来的晚了,让他爱妾久等而生气?

“林夫人,该给王妃请安。”嬷嬷提醒着一旁低头发呆的许梓柔。

许梓柔这才从震惊和慌乱中醒来,很快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再抬头已是一副柔弱害羞的模样。

“梓柔给姐姐请安,妾身和王爷已等了姐姐好一会呢。想来昨个姐姐睡的晚,故早上起的晚了些。”

许梓柔跪于厅中,对着若南行礼,眼睛却含情脉脉的看着禹王,柔媚的说道。

若南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轻抬双眸,看着许梓柔,只觉得有趣,这难道就是锦华给她说内宅女子的茶言茶语?

“林夫人这话说的,是指责我们王妃误了时辰?”锦华忍不住质问。

“姐姐别生气,梓柔只是随口一说,怎敢责怪姐姐?王爷,您替梓柔解释一下,梓柔真的没有那个意思…”说完眼眶微红,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锦华自小随若南在边关长大,甚少见过京城里这些后宅女子,虽说最近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学习“宅斗”,但还是许梓柔这一操作被气懵了。

水月只觉得手痒。

“王妃,梓柔她…”禹王仿佛习惯了许梓柔这柔弱可怜的样子,一时心急欲解释道。

若南侧头瞥了禹王一眼,眼中的淡漠和讥讽让禹王顿时语塞。

而后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袭白衣更衬的她楚楚可怜,然若南从来就不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林夫人,本王妃起的早还是晚,不是你一个妾能质与的。还希望林夫人谨记自己的身份!

还有,若是本王妃没记错,林夫人还年长两岁,这声姐姐,我可担不起。毕竟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

林夫人以后还是叫声王妃吧!”

许梓柔脸色煞白,两行清泪流出,可怜兮兮的看着禹王,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行了,不是要敬茶吗?”若南看向禹王,虽是唇角带笑,可禹王分明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耐。

“嗯…上…上茶。”禹王讪讪的说。

许梓柔的脸色更加苍白,禹王妃如此羞辱自己,可禹王连一句责备都没有…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危机感。

嬷嬷端来茶盏,许梓柔接过,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对着若南说:“梓柔给王妃敬茶,以后一定会服侍好王爷和王妃。”

若南没有错过许梓柔眼中闪过的阴狠和算计。

她没有急着接过茶盏,只淡淡说一句:“若是今日这杯茶洒了,不管是烫到林夫人还是本王妃,那林夫人这双手也不必要了。”

说完伸手接过茶盏。

许梓柔心里慌乱,原想着敬茶时,不经意打翻杯子,让滚烫的热茶烫伤自己。在自己的遮掩下,不管是王爷还是王府下人,都会觉得是王妃善妒,故意刁难自己。

这样她不仅可以让王爷心疼怜悯,也可以让众人知道王妃的善妒和狠毒。这一招“栽赃陷害”,她在府中用过多次,让她的嫡姐吃过多次亏。

没想到这司若南如此心狠手辣,想到那被拔舌的婢女,许梓柔不敢冒险。

若南接过茶盏后,放于桌上,从锦华的手中拿过一个红玉镯,赏给许梓柔。

“林夫人,今后在王府,你好生伺候王爷就行,早日为禹王诞下子嗣。没什么事,就不需要来栖梧院了。

本王妃希望与林夫人,互不打扰,懂?”最后一句话,若南看着禹王说道。

禹王脸色不虞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是真的对他一点心没有。否则怎会说出让梓柔早日诞下子嗣的话。

若南看着禹王漆黑的脸色,只觉他是因许梓柔而生自己的气,不过她也不在意。

“王爷,敬茶礼已完,我先回栖梧院了。”说完不顾禹王的脸色转身离去。

“王爷…”许梓柔泪雨涟涟的看着禹王。

“以后,你待在兰溪院,没事不要去栖梧院,有事的话,找本王即可…不要去打扰王妃,她喜静。”禹王转身说道。

“梓柔知道了,王爷今天可以陪陪梓柔吗?”

“本王今日还要去西郊大营…”

“那晚上来兰溪院用晚膳吧,梓柔亲自下厨给王爷做几样小菜。”许梓柔期待的看着禹王。

禹王看着许梓柔期待的眼神,心里不忍拒绝,点头应下。

兰溪院

许梓柔关上房门,发了好一顿脾气。宝月在一旁小心的劝着。

“小姐,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王妃毕竟是皇上赐婚,王爷少不得给她几分颜面。可是奴婢打听了,王爷至今没有留宿栖梧院。

王爷因着小姐的身子,暂时未和小姐圆房。可是王爷待小姐的心那是真真的。否则怎会顶着宫中的压力,也要为小姐守身呢!”

“当真,王爷至今没有碰过那个女人?”许梓柔兴奋的问道。

栖梧院从不许外人进去伺候,自己收买的王府下人,不知怎的都被发卖了。王府后院的事,她再难知晓。

“真的,奴婢偷偷打听了,又买通栖梧院外打扫的一个婢女,千真万确!

所以现在小姐要养好身体,早日诞下子嗣,才是最重要的。”宝月在一旁安慰着。

“不错,今夜我一定要留住王爷!只要我有了身孕,还怕那个女人作甚!”许梓柔起身去往小厨房。

王爷终究是疼她的,侍妾原本不该住这么好的院子,可是王爷还是把兰溪院给了她。这可是仅次于栖梧院的地方。

知晓她善厨艺,更是破例给她建了小厨房。绫罗绸缎,玉器摆件,首饰头面,更是挑好的送来给她。

司若南生的再美又如何,她伴着王爷多年,知道王爷最不喜那般盛气凌人的女子,而是偏爱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我知你不喜梓柔,但稚子无辜。你也曾因早产,自幼体弱,应知道其中的苦楚。所以,你能不能去看看梓柔……”

“………”若南觉得禹王这个人着实有些单纯了。

她饮了—口茶水,而后看着禹王,说:“首先,我是与薛爷爷身边习过几年医术,但更多的是习得制药和针灸,善于外伤与接骨。其他方面,尤其是妇产上,不敢与宫中太医相比。

其次,林夫人应该也不会放心于我。万—胎儿有什么事,恐会以为我故意害之。王爷知道,我素日最不喜麻烦。

对于李太医,我也素有耳闻。他专职宫中妇产,既然他说胎像不好,想必是有缘由的。直白点,这个孩子可能从—开始来的就有问题吧?请恕我无能为力……”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若南径自下车,独留禹王在车上沉默良久。

栖梧院

若南坐在暖榻上,喝着锦华端上来的牛乳,垂头思索着什么。

她说的都是实话。幼时学习医术,只为了打发时间,而后对制药有些兴趣,则将心思放于培育各种草药上。在军中,太多接触的是外伤与断骨,妇产方面确实涉及甚少。

冰雪莲不仅可解奇毒,其蕊心可温补身体,孕中女子若服用,可固胎气,清毒障。幼子若服用,则能祛弱症健体魄。

她当年早产于大雪纷飞的除夕之夜,生来带有弱症,虽有薛谷子精心将养,但仍难活过十岁。

在她九岁那年,父亲按薛谷子所言,终寻得—株冰雪莲。她服下蕊心后,弱症全消,仿若新生,身体康健。后又将花瓣制成药丸,—年服用—颗,直至及第。此药更能美容养颜,让女子肌肤通透,如冰肌玉骨,玉体含香。

冰雪莲极其罕见难寻,当年父亲耗时四年多才寻得—株。她也只是在去年于西北雪山的侧岭找得—颗。

谢渊的火寒蛊,必用冰雪莲和火灵芝为引。因此许梓柔胎象不稳也好,孩子体弱也罢,都不在她的思虑之中。

东宫

皇后看着气色愈加精神的儿子,也是心生欢喜,笑着说道:“辰儿,昨日你父皇和母后商量了太子妃的事。

你父皇的意思是,楚国公府的灵犀郡主不错。母后则认为还是云柔好些,毕竟母后看着她长大,知道她的脾性。你自己的意思呢?”

谢渊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父皇将皇姐嫁给了楚文煊还不够,还想把女儿塞进东宫,未免太抬举楚国公府了!”

皇后叹了—口气,说道:“楚国公府毕竟是太后的母家。当年也为陛下登基出过大力,而在陛下登基后,却没有送任何楚家女进宫。皇上—直感念外家,不仅把景翊指给文煊,如今也想让灵犀郡主入主东宫。”

谢渊沉默片刻,抬头对皇后说:“母后,其实有—事,儿臣需向您禀明。火寒蛊如今虽可解,但解毒后,仍需静养,方能排除余毒。陆深说,至少—年内需清心寡欲,不得行男女之事,否则前功尽弃。”

皇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儿子,而后不可置信的说:“—年?年后你就二十有四了…陆深呢?

陆深从药房赶来,听到皇后的焦急询问,看了太子—眼,在心里诽谤,这人说瞎话也不知道提前和他串供…

陆深只怔愣—秒,而后认真说道:“不错,确实如此。火寒蛊虽解,但对身体的损伤仍在。必须得安养至少—年,不得纵情,否则会伤精气,轻则影响身体康健,重则有碍子嗣。”


两日后 ,宫中家宴。

禹王看着若南自房中走出,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不由嘴角上扬。

若南看到禹王,也是一愣…

他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衣,衣摆处用金丝线绣着精美的图案。腰部系着一条宽阔的腰带,上面镶嵌着各种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禹王的长相随高贵妃,耀眼夺目,平日穿着白衣,多了一份温和。今日一袭紫衣,却更显的他容貌昳丽。

“王爷…不就是一个寻常家宴…您这是把王府库房都…”若南憋着笑。

“咳,禹王府家大业大,这点东西算什么…”禹王看着同样一袭紫衣的若南,嘴角上扬。

若南轻笑,难怪他前日给自己送来了新制的紫色宫装,嘱咐她一定要穿…

想来他自己也定制了一套…

禹王为若南披上厚厚的毛绒披风,扶着她上了马车。

许梓柔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为了与禹王相配,她常年学他身穿白衣,可今日禹王竟为了司若南,换上了紫衣…

昭华宫

“儿臣携王妃给母妃请安。”禹王带着若南给高贵妃行礼。

“免…免礼。”高贵妃看着儿子有些发愣。

“二哥,二嫂”

“见过二哥,二嫂。”若南还是第一回见端王妃。

上次进宫,糯儿生病,端王妃在府照顾。

端王妃,年二十,三年前嫁给端王,生有一女,萧玉茹,小名糯儿。

“五弟,你今日…有些…不同…”端王笑道。

前几个月还为了林氏拒婚的厉害,今个却…

端王看着司若南那倾城绝色的脸,仿佛明白了…

禹王转了一圈,笑着问道:“如何?母妃,二哥,这件衣裳是王妃给我挑的,好看吧?”

若南瞥了禹王一眼,有些无语。

高贵妃看着儿子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围着王妃转…一时没眼看。

端王妃安舒瑶看着若南,不难理解为何短短数月,禹王就移情别恋…这般模样,她一个女人都动心。

“五哥!你…”三公主裴景夕跑进来。

她看着五哥对着司若南大献殷勤,再想到前几日见到梓柔姐姐时,她容颜憔悴…心中气愤。

“五哥,梓柔姐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好好保护她,不要被某人给欺负了!”裴景夕瞪了若南一眼。

“裴景夕,懂不懂规矩,不许对你五嫂无礼!道歉!”禹王脸色一黑。

“我不~”

“夕儿,不得对你五嫂不敬。”高贵妃喝道。

眼见疼爱自己的母妃和哥哥都站在那女人身边,裴景夕只得气恼的说句对不起…

若南轻笑一声,并不在意。

高贵妃带着众人来到朝阳殿,参加家宴。

若南坐在座位上,一时心绪不宁。忽然禹王握住了若南左手,轻捏了一下。

若南一僵,回过神来,欲挣脱开,可是禹王忽的扣紧了大掌,紧紧包裹着若南的小手。

禹王心跳加速,耳尖通红,方才他见若南出神,故轻握了一下,只是她的手好软好小,竟让他舍不得松开…

“王爷…”若南小声提醒。

“皇上驾到,太后,皇后到,太子殿下到…”

若南抬头看向门口,皇上和皇后扶着太后,太子谢渊坐在轮椅,被宫人推着。

若南心中最后一丝幻想被打破,谢渊真的就是谢渊…

禹王见若南愣住,赶紧拉着她的手,齐齐跪下行礼。

若南低着头,心中怅然…

谢渊刚进门时,仿佛有感,目光看向此处,只看见五弟禹王和他的王妃,不过王妃低着头看不清脸庞。

“免礼,平身。今个是家宴,庆贺太子从行宫归来,都随意点。”皇上笑道。

禹王拉着若南起身回到座位,看着她低头不语,轻声问道:“南儿,怎么了?”

若南方才回过神,巧劲挣脱开了禹王的大掌。

禹王摩挲着掌心的余温,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手太凉了,我…给你捂捂…”

若南抬头看了禹王一眼,却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正在此时,太子看向此处,二人一时四目相对…

谢渊此刻只觉身在梦中,浑身僵硬,头脑空白,周遭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他日思夜想的人儿竟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虽然小姑娘较之三年前,长大了,少了一份骄纵明媚,多了一份清冷华贵,容颜更加娇美…

可是他确定,这就是他的锦儿…他想了三年的,在他心底生根发芽的锦儿…

若南知道他认出了自己,只是勾起唇角,苦涩一笑,而后低下头。

谢渊怔愣的看着他的小姑娘,她穿着华丽的宫装,坐在他五弟的身边,那是属于禹王妃的地方…

而禹王,他的五弟,正低头温柔的和她说着话,满眼宠溺…

此刻,他只愿这是一场梦…

“太子殿下,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熹妃和皇上说道。

“辰儿~”皇后拉了一下太子。

谢渊此时才回过神,看向皇上,平静的说:“没什么,只是两年未见五弟,觉得五弟变化甚大…一时惊奇。”

没人知道太子殿下的双手紧握扶手,指尖泛白,才能止住这浑身的颤抖。

“哈哈,别说是你了,朕方才见到老五,都一愣,差点闪了眼…”皇帝打趣道。

“哀家看,禹王这一身衣裳不错,更显俊朗,与禹王妃甚是般配!”太后高兴的说。

禹王乐呵呵的点头,说道:“还是皇祖母慧眼…这衣裳是南儿选的,自然相配!孙儿只加了个宝石的腰带。”

“哎哟,叫的多亲热啊…看到你们夫妻恩爱,哀家就放心了。以后可得好好待禹王妃,不然皇祖母可得罚你…”

“孙儿知道,请皇祖母放心。”禹王看着若南。

若南只觉造化弄人,与谢渊竟是在此时相见。

“早前听闻五弟新婚,还未贺五弟大喜…”太子咽下口中腥甜,哑声说道。

“太子皇兄客气了!”

禹王拉着若南起身,递给她一杯酒,端起酒杯,敬向太子。

“臣弟携王妃恭贺太子皇兄回宫,愿皇兄身体康健。”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若南看着太子殿下,亦开口言道:“愿太子殿下身体康健,平安喜乐。”而后仰头饮下杯中酒。

今日的酒怎么如此苦涩…

禹王扶着若南坐下,小声说:“你身体不好,还敢这么喝酒,我都替你喝了…”

谢渊颤抖着拿起酒杯,对着若南,一饮而尽。

“孤多谢五弟…”

“咳…咳…咳”谢渊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悲痛,吐出一口血。

“辰儿~”皇后大惊。

“快传太医。”皇上大声喝道。

太子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止,身体如冰块一样寒凉。

林舟上前跪地欲掏出袖中的药瓶,却被太子殿下抓紧手臂。

林舟看了一眼禹王妃,瞬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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