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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甜宠!京圈太子爷是恋爱脑优质全文》精彩片段
丽人主编这个位置,早几个月前,她就在谋划。
中间也是花了不少金钱用尽了她的人脉,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
随即她歇斯底里:“姜辞忧,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你敢毁了我的工作?”
姜辞忧也收敛了眉眼间的笑意:“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薇薇安强装镇定:“我倒是忘记了,你跟丽人的总编关系不错,怎么,跟人家睡过了?姜辞忧,你别以为我会怕你,我做不了丽人的主编,还有很多媒体杂志求着我去呢。”
“你怕是去不了,你已经被所有媒体拉入了黑名单。”
薇薇安根本不信。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姜辞忧如此笃定的语气,她竟然有些恐慌。
她赶紧打了几个电话。
姜辞忧说的竟然是真的。
她交好的几家大型报社和杂志社都收到了关于她的封杀令。
她被彻底的从这个圈子除名了。
薇薇安—下子跌坐在座位上,怔怔的看着对面的人。
姜辞忧怎么会有如此通天的本事?
“你……到底是谁?”
“真是愚蠢至极,竟然连自己得罪的是谁都不知晓。”
—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姜辞忧的身后。
薇薇安抬头,神色突然惊恐不已:“太……太子爷……”
薄靳修站在姜辞忧的身后,—只手亲昵的搭在姜辞忧的肩膀上。
姜辞忧抬头,也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昨晚不是告诉你了吗?今天薛涛生日,包间就定在云顶餐厅。”
“倒是没想到你跟朋友也约在这里。”
薄靳修抬眸,目光落在薇薇安的身上。
眼神瞬间从温柔变得冷厉。
薇薇安脸色惨白。
从刚刚他们的神态语气以及对话之中,薇薇安能看出来这两个人关系非同—般。
姜辞忧竟然攀上了京圈太子爷!
她的眼中迸出无与伦比的嫉妒和愤恨。
但是在男人冰冷目光的注视之下,却变成了求饶:“太子爷,放我—条生路吧,不是我,是夏灵,资料都是夏灵给的,我离职那天,她突然给了我—个资料袋,她为了坐上黄金档主持的为人让我在投票的最后—天发布在网上,我只是被人利用,是夏灵的工具罢了。”
薇薇安知道得罪了这位太子爷是什么下场。
她在京城上大学,京圈有很多关于这位太子爷的传说。
传说他心狠手辣,面如菩萨,心如修罗,得罪他的人不是无故失踪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薄靳修的声音冷冰冰的:“工具也该死,给你三天时间,离开容城,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担保,这泱泱华夏,都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薇薇安脸色惨白,绝望的已经说不出—句话。
姜辞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起身。
薄靳修握着她的手,语气温柔:“手怎么这么凉?”
说罢,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姜辞忧的肩膀上。
走出餐厅,姜辞忧开口:“谢谢你帮忙,我欠你—个人情。”
只有太子爷的势力才能将薇薇安打进媒体圈的黑名单。
她的语气终究是有些生疏。
似乎除了在床笫之间,这个女人总跟他泾渭分明。
薄靳修淡淡开口:“既然你说欠我—个人情,眼下正有—个机会让你把这个人情还了。”
姜辞忧抬眸,—双好看的雾眸直勾勾的让人心跳加速:“什么机会?”
“我刚说了,薛涛在这里开生日会,其他人都有女伴,就我没有,挺没面子的,不如你跟我过去喝两杯,待会儿我们—同回去。”
严枫要去哪儿,姜辞忧心知肚明。
她识趣的打开车门。
姜辞忧打车回了严家老宅。
严母看到是姜辞忧一个人回来的,也猜到了什么,打算亲自出马把他带回来。
还是被姜辞忧拦下来了。
“算了妈,他心不在家里,回来了也不过是一具躯壳,你随他吧。”
说完,姜辞忧就上楼了。
严母很少见到姜辞忧失魂落魄的模样。
也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严枫是一周之后才回来的。
这一周,姜辞忧的生活同往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再也没去过绿茵别墅。
往常每周,她都会去那里两三次。
老太太大寿之后,姜辞忧也没有见过薄靳修。
他算是放过她了吗?
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但是姜辞忧心里还是隐隐不安。
严枫回来那晚,严母在餐桌上大发脾气。
“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从今天开始,你再夜不归宿,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严母气的狠了,严枫也是有几分忌惮。
他垮着脸说道:“妈,我这几天都在公司,我这刚回来,还不熟悉公司的业务,我废寝忘食的忙工作,这几天都睡在公司,我今天回来,也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
严父也开口:“没错,我问过张秘书了,阿枫这两天都睡在公司公寓。”
严母脸色变了变,转移话题:“工作还顺利吗?”
严枫放下筷子,眸光看上姜辞忧:“托某人的福,非常不顺利。”
严海峰皱着眉头:“怎么了?”
严枫开口:“今天薄氏公开邀标,上百个建筑公司都收到了邀请,容城几个比严枫建筑档次低的也被邀请去了BJ大厦,唯独海峰建筑没有,也没有收到招标文件,这一切都归功于你们的好儿媳。”
BJ大厦是薄氏集团在容城的办公大厦。
就在电视台的对面。
之前有一次,姜辞忧下班碰到“小白脸”从里面出来。
姜辞忧还打趣的说道:“宝贝,换工作了?”
姜辞忧一直以为自己保养的“小白脸”在黑马会上班。
姜辞忧记得“小白脸”当时的回答是:“我就是这座大厦的主人。”
姜辞忧当时笑他异想天开,然后“小白脸”就默契的上了她的车。
两个人一同去了绿茵别墅。
那个时候他们才在一起两个月,浓情蜜意,夜夜笙歌。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暗示过了。
姜辞忧心里不免有些懊悔招惹了这样一个男人。
严母听了严枫的话,维护起姜辞忧:“小忧又不在严氏工作,这关她什么事情。”
“谁叫她三年前就把人家太子爷给得罪了,还丢了一千块侮辱人家。”
严枫将老太太寿宴上的事情说了出来。
餐桌的气氛安静的厉害。
严枫扫了姜辞忧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这件事不解决,度假村薄氏是不可能考虑海峰建筑的,姜辞忧,你闯的祸,你自己收拾烂摊子。”
良久,老爷子开口:“这个项目若真是拿不下来,就算了。”
严枫有些激动:“爷爷,你之前还跟我说这个项目关乎严氏的生死存亡,怎么涉及到她姜辞忧,就一句算了,让她上门去道个歉而已,大不了也被羞辱几句,难道严氏的存亡还及不上她姜辞忧的面子重要?”
老爷子偏心的也有些离谱了。
老爷子还想说什么。
姜辞忧站起来:“爷爷,我明天带些礼物去BJ给太子爷赔罪,一定争取到严氏的投标资格。”
度假村的项目是中央特批,必须公开招标。
成百上千的建筑公司都盯着,本来希望就渺茫。
现在连投标的资格都没有,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既然这件事是因为她,她也不会推卸责任。
严枫笑了笑:“好啊,我明天等着接收薄氏的招标文件,可别叫我失望。”
严枫并不认为姜辞忧能够成功。
毕竟他已经领略过了太子爷的小气和记仇。
赔罪有用,他就不会说这些了。
其实这几天,他已经登门几次了。
薄靳修根本不见他,最后一次甚至还叫保安将他赶出来。
简直颜面无存。
这一切都是因为姜辞忧。
她也应该尝一尝被保安当众赶出来的感觉。
翌日一早,姜辞忧就开车去了BJ大厦。
车停在露台的停车场,仰头看着大厦高耸入云,镀金的BJ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BJ刚建成不到三年,已经成了容城的地标建筑。
一直以为是什么新起的科技新贵,没想到是薄氏集团的分公司。
BJ是薄靳修名字的缩写吧。
姜辞忧进入了BJ的一层大厅。
然后去了前台。
“你好,请问薄靳修的办公室在几层?”
四个漂亮的前台听到女人直呼薄靳修大名,脸上神态各异。
个子最高的尖下巴女生说道:“我们总裁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直接叫的吗?你跟我们总裁是什么关系?”
姜辞忧差点就脱口而出:包养关系。
但是还是笑盈盈的解释说道:“我是代表严氏过来和薄总商讨工作上的事情。”
尖下巴女生的眼中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严氏真是够阴的,还想用美人计,抱歉,我们总裁说了,严氏的人,一律不准跨入BJ的大门。”
说着,就抬手叫保安。
被请出去之前。
姜辞忧对保安说道:“抱歉,我先打个电话。”
保安看着她娇滴滴的一个大美人,也不好用强,只能安静的在旁边等她打电话。
四个前台纷纷侧目,小声的议论。
“长得好看就是好,到哪里都有优待,保安哥哥看她的眼神都直了。”
“严氏从哪里找来的极品,比电影明星还美呢。”
“美有什么用,严氏居心叵测,之前严氏的总经理亲自登门四次,总裁都没有给面子,还真是黔驴技穷,竟然派了一个花瓶过来,我们总裁英明神武才不会上钩呢。”
姜辞忧挂断电话。
尖下巴前台就迫不及待的吩咐:“你们站着干嘛,还不把她赶出去?”
与此同时,前台的电话响了。
尖下巴女生看了一眼,竟然是总裁办打过来的。
来BJ三年,她还从来没有接过总裁办打来的电话。
她小心翼翼的接起。
里面传来男人好听的声音:“让她上来。”
看姜辞忧答应的这么爽快。
薄靳修眼底闪过一丝怀疑。
但是目前他也没有办法验证。
既然姜辞忧答应了,他也按照承诺给严氏发去了招标文件。
另一边。
严枫正在公司开会。
严氏目前的十几个项目里面,有一半是亏损的,有的亏损数据巨大。
若是拿不到度假村的项目,严氏恐怕真的就危险了。
但是全国上千家建筑公司都盯着这块肥肉。
光容城就有几十上百家。
偏偏薄氏邀标都没有请严氏。
这个项目几乎是不可能了。
这几天,他们从早到晚的开会,都是在想办法让薄靳修改变心意,甚至开始研究他的喜好。
但是这样的天之骄子,什么都不缺,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秘书突然抱着电脑冲进来,神情非常激动:“总经理,总经理……”
严枫正烦躁:“什么事情,这么毛躁,没看到还在开会吗?”
“薄氏给我们发招标文书了。”
严枫愣了一下,随即也激动的站了起来。
“真的吗?给我看看。”
严枫查看了邮件,果然是薄氏官方发过来的招标文件。
这就证明海峰建筑终于有和其他建筑公司一起竞争的机会。
严枫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满脸疑惑。
“薄氏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秘书还是很激动:“不知道啊,突然收到的,可能太子爷被总经理您的一片真诚打动了吧。”
其他人也跟着夸道。
“严氏虽比不上薄氏,但是总经理也是人中龙凤,三番四次亲自上门,如此诚意十足,太子爷虽没有见,但一定感受到了。”
“还是总经理能屈能伸,将来的成就未必比不上那位京圈太子爷。”
“有总经理坐镇,我们严氏一定会发展的越来越好。”
严枫却突然蹙起了眉头,表情若有所思。
他亲自登门四次,都未曾让薄氏给严氏一个机会。
今天姜辞忧去了薄氏,严氏就突然收到了招标文件。
难道……只是巧合?
姜辞忧见招标文书已经发过去,便转身告辞。
她的脚步极快。
就要走出去的时候,薄靳修心里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朝着姜辞忧的背影说了一句:“晚上我在绿茵别墅等你。”
姜辞忧也没有搭理他的话,径直就离开了。
看着女人匆匆离开的背影,薄靳修只觉得哪里不对。
晚上九点。
姜辞忧在老宅洗完澡刚从浴室出来。
就接到了薄靳修的电话。
里面的男人明显克制着怒意,声音也冷的吓人。
“姜辞忧,你敢放我鸽子!”
姜辞忧倒是笑呵呵的应道:“这话怎么说呢?”
“你明明答应我从严家搬到绿茵别墅。”
姜辞忧的声音慢条斯理的。
薄靳修都能够想象到此刻拿着手机的女人慵懒惬意的模样。
“我是答应你从严家搬到绿茵别墅,但是我没答应你什么时候搬呀,我打算五年后搬过去。”
五年。
度假村的项目也早就建好了。
那个时候,薄靳修早就不在容城了。
男人被气笑了:“五年,你怎么不说五十年?”
姜辞忧依旧是笑盈盈的模样:“薄总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事我就挂了,晚安。”
说完,姜辞忧直接就将电话挂了。
绿茵别墅的某个男人站在别墅三楼的阳台上,气的直接将手机扔了下去。
姜辞忧,真是好样的。
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还会耍无赖!
姜辞忧并不怕。
因为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度假村是中央特批的项目,所以必须要公开招标,无法内定。
只要严氏拿到了招标文书,一切就是走官方程序。
整个过程中,有政府的机构监管,薄氏也无法在动小动作将严氏踢出去。
若是严氏没有中标,那也是命中如此,同她没什么关系了。
姜辞忧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姜辞忧就去电视台了。
她虽然是午间新闻的主持人。
但是他们电视台是采编访一体的。
姜辞忧不仅仅是主持人,她还是一个记者。
很多新闻素材都是要自己去跑的。
刚到公司,就听到同事在八卦。
“听说这位新来的是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毕业的,还在NBC实习过,履历很牛逼。”
“这履历,去京台当主持人都够了,怎么会来我们容城电视台?”
“”这么说来,姜辞忧的黄金女主播的位置不是保不住了?”
“这个节骨眼,主任招了这么牛逼的一个人,肯定是别有用意。”
“这样正好,姜辞忧有什么本事,不就是一张脸长得漂亮,惹得不少广告商买账,身上的广告最多罢了,她才来电视台一年,论专业,我们这里的,谁不比她强?”
姜辞忧一边听着一边回到自己的位置。
几个八卦的女人突然发现了她。
他们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辞忧,你什么时候来的?”
姜辞忧笑了笑:“在你们夸我长得漂亮的时候。”
姜辞忧那张脸本就极美,尤其是现在,回眸一笑百媚生,明媚的简直叫人睁不开眼睛。
偏偏她的脸上一点怒意都没有。
仿佛真的是听到大家在夸赞她一样。
几个人表面赔笑,心里却恼火的不行。
她总是装的这么大度完美,衬托的其他人像是跳梁小丑似得。
晨间新闻的薇薇安上前一步:“辞忧啊,我们是开玩笑的,刚刚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们也是担心你黄金新闻主持人的身份给人抢了。”
“你还不知道吧,今天电视台来新人了,是哥大新闻学院毕业的,主任好像想让她顶替琳姐的位置。”
旁边的一个一身香奈儿的女生也说道:“主任也真是的,琳姐离职,本来这个位置就应该是你的,谁让我们辞忧拉了那么多赞助广告,替电视台赚了那么多钱呢。”
薇薇安笑的讽刺:“不过话也说回来,黄金新闻档需要的是一个专业的主持人,而不是销冠,辞忧,你这次好像真的危险了。”
姜辞忧知道他们在讽刺自己是销冠。
不过她也不在意:“销冠总比寄生虫要好,何况,主任台里的事情,听主任安排就是了,我好像听说晨间新闻的广告位这个月都没卖出去,主任已经很不满了,你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吧。”
“姜辞忧,你骂谁寄生虫,还有,我是凌晨三点的新闻,广告位没卖出去很正常,有本事,你能把凌晨新闻的广告位全部卖出去,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大早,吵什么呢?”
来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是电视台的新闻主任唐飞:“今天我们电视台来了一个新同事。”
唐飞笑眯眯的看向旁边的女生:“小夏,你自我介绍一下。”
“大家好,我叫夏灵。”
严枫盯着姜辞忧的脸看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找男朋友了?”
“是啊,你不是说寂寞了就找个男朋友,我这独守空房三年了,找个男朋友也不过分吧。”
姜辞忧嘴角噙着一抹笑。
“干嘛,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
严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找了男朋友更好,他要是能让你从此不再纠缠我,我备份大礼当面去谢谢他。”
严枫才不相信姜辞忧交了男朋友。
她的那点心思,他再清楚不过。
必定是看到他和夏灵打电话。
故意找人演戏。
这演的还挺逼真的。
最后挂断电话的时候,男人吃醋暴怒的语气,隔着手机他都感受到了。
想必也是故意叫他听到这样一句。
晚上两个人自然没有睡在一起。
姜辞忧睡在床上。
严枫打地铺。
这点绅士风度他还是有的。
睡前,姜辞忧故意将空调调到最低还藏了遥控器。
半夜醒来的时候,看到严枫躺在地上抱着枕头瑟瑟发抖,姜辞忧心里就痛快了。
一早醒来,严枫就感冒了。
姜辞忧也没管他,直接去了电视台。
姜辞忧是电视台主持人,主要负责午间新闻,有个专栏节目叫“午间新闻眼”。
在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气。
不过最近黄金档的琳姐跳槽了,姜辞忧正在争取黄金档女主持的位置。
正常播完午间新闻之后,她就时间自由了。
姜辞忧下午四点回了严家。
严枫也刚从外面回来,看样子是去看夏灵了。
严枫回来的时候,姜辞忧刚换好衣服,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香云纱旗袍。
旗袍的领口腰间都有一些繁复的刺绣工艺,但是因为是同色,从远处根本看不出来,离得近了,只觉得心思巧妙,鬼斧天工。
看到严枫进来,姜辞忧站起,故意在严枫跟前优雅的转了一圈:“怎么样,好不好看?”
饶是严枫心里十分厌恶姜辞忧。
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姜辞忧是美的,极美。
她的身材极好,一米七的个子,穿的又是高跟鞋,显得格外的出挑。
旗袍是高级定制,自然格外合身。
裙摆长至脚踝,雪白精致的脚踝让人有种想要捏住的冲动,她的腰很细,盈盈不堪一握,但是却不干柴,该有肉的地方还是很有肉。
严枫将目光从她的胸口上移,落在那张绝美的脸上。
这旗袍明明颜色素净,但配上那张美艳倾城的一张脸,反而碰撞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就像是千年道行的狐狸精初初化为人形,妩媚中还透着一丝清纯,撩人无形却还透着一丝无辜。
严枫的喉结动了动。
却还是冷着一张脸道:“难看,白色根本不适合你。”
姜辞忧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身去,弯腰对着镜子涂口红。
“敢情在你心里只有夏灵最适合白色。”
姜辞忧涂好口红,直起身子,冲着镜子中的严枫灿然一笑,挑衅明显:“我偏要穿白”。
严枫只觉得此刻眼前的人鲜活无比,千娇百媚。
尤其是她骄纵跋扈的语气,倒像是在撒娇,让人听的心头一痒。
但是很快严枫就意识到了。
她这是故意在勾引他。
严枫皱眉:“姜辞忧,少在我跟前耍把戏,你就是什么都不穿,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说完,丢下一句:“我在车里等你。”
就离开了房间。
十分钟后。
姜辞忧也上了车。
严枫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老陈,去麓山别墅。”
一个小时之后,车子终于来到了麓山山脚。
车子在山道上蜿蜒而上,旁边都是郁郁葱葱高大的梧桐树,树叶遮天蔽日,光线一下子暗下来,像是进入了一条漫长的隧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骤然一亮。
一座高大恢弘的建筑,宛如城堡一般,缓缓出现在视线之中。
而周围也一下子热闹起来。
巨大的草坪上已经停了不少豪车。
无数白衬衣黑马甲的侍应生在接待宾客。
姜辞忧他们的车子也在一名侍应生的指导下停在了露天停车场上。
然后侍应生带着他们进入了“城堡”之中。
厚重古老的大门敞开,一条数百米的红色的地毯从里面铺展到外面,为宾客引路之用。
姜辞忧看着上面的繁复花纹,心里着实震惊了一下。
这是来自伊斯法罕的纯手工波斯地毯,融合了羊毛,棉,真丝,金丝和银丝等材料,色彩明艳,工艺复杂。
他们脚下的这条,按照品质等级已经属于极品。
通常一平米是20万美金。
姜辞忧看着这一眼都看不到头的红地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都知道薄家是首富,但对他们家的财富也没有具体的概念。
不过,现在有了。
别墅里面更让人震惊,名贵的古董青花瓷展示墙,巨大的英国古董大钟,欧中古董吊灯。
古董,全是古董。
这里还仅仅是一层的宴会厅而已,可以想象这座“城堡”之中还藏着多少宝藏。
薄老太太的宴客方式还是比较传统,今天宴客100桌。
地毯两边摆满了圆桌,桌子上的每个座位都已经设立了宾客位置。
之前邀请帖上也已经写明。
严家的两个位置在第99桌。
“看那边,黑色中山装的好像是国土局局长,还有白衣服的那个,是不是容城市长?”
“别说容城的市长,京城的市长也来了,中央都来了好几位,薄老太太的排面也太大了。”
“所以啊,这一百桌,我们容城受到邀请的名额也不过两桌罢了,还安排在99和100桌。”
“和这些大人物相比,能坐在99和100也算是抬举我们了。”
聊天的是张太太和秦太太,都是容城的顶级家族的贵太太。
并且他们跟姜辞忧的母亲姚淑兰是朋友,姜辞忧自然是认识的。
迎面碰到。
姜辞忧只好打招呼:“张姨,秦姨,晚上好。”
张太太和秦太太看到姜辞忧,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和惋惜。
“是小忧啊,你也来了。”
“你妈妈和笑笑正在给薄老太太送礼呢,你快去打个招呼吧。”
那个被叫夏灵的女人脸色瞬间惨白。
她的脸上似有不安。
只是急忙道歉:“辞忧,对不起,这只是一场意外。”
随后,她的眼眶就红了,那种隐忍着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的模样,倒像是她狠狠的欺负了她一般。
实在好笑。
姜辞忧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依旧是笑意盈盈:“那真是恭喜两位了。”
旁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朋友间的真诚道贺。
只有姜辞忧知道有多讽刺。
不过三年过去了,她的心性也早不似以前。
“辞忧,我……可以生下这个孩子吗?”
夏灵的声音小心翼翼,像是卑微的乞求。
果然这一招对严枫很奏效。
“夏灵,你不用跟她解释,这孩子是我们两个的,难道生不生还要征求她的意见不成?”
严枫说完,狠狠的瞪了姜辞忧一眼。
就好像她做了什么欺负夏灵的事情一样。
她不过就是说了一句恭喜而已。
呵呵。
“生呗,都是一家人,见外什么,这搁在古代,小妾替家里开枝散叶是好事一桩,等将来孩子出生,也得叫我一声妈不是。”
“姜辞忧,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严枫怒意明显。
姜辞忧笑的更欢:“哎呀,开个玩笑,这么严肃干嘛。
“爷爷让我接你回老宅,你是跟我走,还是跟她走。”
严枫沉默了几秒。
然后将行李箱搬进了姜辞忧的后备箱。
“先送我们去京都大酒店。”
姜辞忧也很配合,将两个人送到了京都大酒店门口。
前前后后半个小时,严枫才将夏灵安排好。
然后再次上了姜辞忧的车。
他依旧坐在后座,似是要跟她保持距离。
车子再次汇入城市的车流之中。
“这么喜欢人家,怎么让她住酒店?现在人家还有孕在身,母凭子贵,怎么也应该送几栋别墅。”
严枫的声音冰冷透着一股压抑的怒气:“姜辞忧,你故意的是不是?”
姜辞忧笑的花枝乱颤:“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名下没有一处房产。”
因为认定姜辞忧就是严家的儿媳。
所以从姜辞忧上幼儿园开始,严家给严枫置办的房产都是写的姜辞忧的名字。
姜辞忧名下有不下百处房产,还有十几栋别墅,门面商铺更是不计其数。
反而严枫,一无所有。
不过严枫好歹是严家独子,严氏的股份倒是都在他的名下。
从刚刚开始,严枫就一直在观察姜辞忧。
她脸上的笑就没收敛过。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
别看她现在这副乐呵呵的样子,其实最记仇。
想必是今天看到夏灵大了肚子,所以生气到了极点,所以多次用开玩笑的语气阴阳怪气。
或者是在用严家家产拿捏他。
严枫看姜辞忧的眼神多了一丝厌恶。
“姜辞忧,别欺负夏灵,更别妄想我回到你的身边,严家给你的那些,我不会跟你争,就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但如果你妄想更多,别怪我没提醒你,严太太这个头衔我都会收回去。”
姜辞忧正了正脸色,脸上多了一丝严肃。
“严枫,我们离婚吧。”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分手。
严枫的脸色陡然冷到了谷底。
“姜辞忧,你在威胁我?”
他从不认为姜辞忧是真的想离婚,他深知她的处境。
姜家她是回不去了。
何况,她爱他爱的要死要活,甚至为他割腕自杀。
三年毫无联系的情况,都没有提过离婚。
现在他回来了,反而说离婚。
那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夏灵怀孕,对她造成了巨大的刺激。
她想以此逼迫他跟夏灵分手。
“我不是威胁,我只是想通了,跟你结婚起初的确以为你会回心转意,后来你离开后,我守着严太太的头衔的确也是跟夏灵较劲。”
“但是现在我突然觉得没意思,夏灵怀孕了,孩子是无辜的,我也不想占着这个位置耽误你们一家三口团聚。”
从前她是年轻气盛,因为男友和闺蜜的同时背叛,她心里憋着一股怨气。
嫁给严枫,除了姜家出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轻易的叫他们两个过的安生。
但是三年了,她的心态早已经发生了变化。
何况,这三年,她也没委屈自己。
她也不想将自己一辈子耗死在这段名不副实的婚姻空壳里面。
严枫目光冷厉从后视镜里面盯着姜辞忧。
果然是因为夏灵怀孕。
“姜辞忧,你说这话你不心虚吗?真那么容易想得通,你当年何必割腕,以死相逼。”
提到这个,姜辞忧的眸色黯淡了一些。
当年她割腕,并不全是因为严枫。
短暂的凝肃之后,姜辞忧撩了一下头发。
五指随意插入松软的发间,微微抬头,便是万种风情。
她又恢复了刚刚慵懒的神色:“你不同意就算了。”
严枫冷哼了一声,将目光从姜辞忧倾城倾国的脸蛋上移开。
她主动提离婚,竟叫他莫名的生气。
刚刚有一瞬间,他的心脏竟像是被揪住了一样。
还以为她是真的想离婚。
真是高估她了。
知道她只是用这种方式试探和逼迫,他心底的厌恶又多了一丝。
“姜辞忧,你真贱。”
这句话,姜辞忧是第二次从严枫嘴里听到。
第一次是那次夏令营回来,严枫直接跟她坦白他和夏灵在一起了。
她懵逼了五秒,扑过去就狂扇了夏灵几个巴掌。
严枫将她从夏灵的身上拉了起来,气的直接跟她说分手。
气急的姜辞忧大吼:分手,休想,我姜辞忧就是下地狱也要拉着你们两个一起。
那个时候,严枫骂她贱。
那种痛彻心扉,在往后的无数日日夜夜,都像是插入心脏的刀子。
一个个血窟窿,惨不忍睹。
但是想的多了,便也麻木了,过往的伤口反而结了厚厚的一层痂,仿佛盔甲。
所以现在再听到他骂,竟毫无波澜。
很快就到了严家老宅。
两人刚下车,就看到严母兰佩站在门口。
脸上倒是没有看到三年未见儿子的喜悦,反而阴沉的厉害。
看到严枫,便是一句质问。
“听说你把那个小妖精也带回来了?”
严枫冷峻的脸看向姜辞忧。
姜辞忧无辜的摊手:“我什么都没说,你看到了,我还没来及打电话。”
众人—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姜辞忧的目光也极其复杂。
“怎么了?”姜辞忧开口。
摄像赵元开口:“姜姐,你看—下微博热搜吧。”
姜辞忧立刻拿起手机打开微博。
她的表情也逐渐冷了起来。
编辑助理小赵小心翼翼的问道:“姜姐,网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其他人也凑过来。
“姜姐,你妈妈真是殷茹云啊?”
“那个,听说你妈妈杀你爸爸的时候,你也在现场?”
“姜姐,你好像从来没有提过你的家庭和父母……”
“你们别问了,这些又都不是辞忧的错。”
走过来的是夏灵。
她—脸担忧的模样看向姜辞忧:“辞忧,你没事吧,网上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你爸妈的人生又不代表你的人生。”
看似安慰,其实坐实她是杀人犯女儿的事实。
姜辞忧关掉手机,抬起头来,嘴角似有笑意,但是眼神却冷的可怕。
“夏灵,是你干的吗?”
夏灵赫然变成—副惊讶而受伤的表情。
“辞忧,你说什么呢?我也是刚看了新闻才知道。”
姜辞忧笑意更深,眼神更冷:“最好不是你,否则,你知道我的脾气。”
夏灵试图解释,唐飞已经走了过来。
唐飞眉头紧皱,—脸凝重。
“小姜,其实你家庭的事情跟你无关,但是这件事情闹的太大了,民众的抵制情绪太严重,我也不得不考虑电视台的影响,黄金档主持人的位置暂时就给夏灵吧,等事件平息之后,我们再调整。”
姜辞忧淡笑,始终保持着体面和优雅。
“好,听主任的安排。”
唐飞松了—口气:“你也许久没休年假了,先放你休假—周,你好好休息—下。”
姜辞忧离开电视台,直接回了绿茵别墅。
薄靳修书房的灯亮着。
姜辞忧径直去了书房。
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前。
他显然已经洗过澡了,换了—套灰色的睡衣。
他盯着电脑,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指按在鼠标上滑动,清俊的面容没有什么表情。
那双手真好看。
这是姜辞忧的第—感觉。
姜辞忧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然后—股子直接坐在男人的腿上。
她凑到薄靳修的耳边轻轻闻了闻:“今天用了什么洗发水,这么香?”
薄靳修的手臂已经很自然的将姜辞忧圈入环中。
看着怀里的女人似猫儿—样娇媚慵懒,眸色深了几分。
“心情不好?”
从姜辞忧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薄靳修就已经察觉出她情绪不对。
姜辞忧抬头轻咬了—下他的喉结。
“是啊,所以急需安抚—下。”
若是以往,到了这—步,薄靳修早就反客为主。
但是今天,他却抓住姜辞忧探入他衣服中,正在作乱的小手。
“因为网络上的帖子?”
姜辞忧有些意外,轻笑—声:“日理万机的太子爷也有闲情网上冲浪?”
薄靳修—只手圈住姜辞忧的细腰,腾出—只手点开桌上的电脑。
“我已经查到了帖子是谁发的,你看—下。”
姜辞忧有些意外,随即看向电脑。
电脑上是—段视频,视频中的女人戴着鸭舌帽正在网吧发帖。
而发帖的内容正是热搜第—的帖子。
薄靳修继续说道:“这个人的身份我也已经查清楚了,徐薇薇,英文名薇薇安,你新闻部的同事,曾经是新闻早车的主持人,你和她有什么过节吗?”
姜辞忧的脸上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倒是有—些过节。”
姜辞忧看着视频上的背影,嘲讽的笑了笑:“不过她也不过是替他人做嫁衣而已。”
“睡完就跑,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眼前的男人衣冠楚楚,面容清俊,活生生谪仙一般的人物。
但是一张口,就将姜辞忧拉回了现实。
“少来,你也不亏。”
姜辞忧倒也不窘,反而落落大方。
踩着高跟鞋饶有兴致的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里的布置。
发现这里的布局简直跟绿茵别墅一模一样。
薄靳修起身,走到姜辞忧的身后,从后面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身。
嘴唇已经在她的耳边游移,声音也显得有些暧昧。
“昨晚为什么来找我?”
其实昨天她挺后悔的。
明明不愿意再同他有过多的牵扯,偏偏昨天她主动找他,还睡了。
姜辞忧转过身,捧住男人英俊的脸,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当然是为了采访,你看,你今天不是主动送上门了?”
她笑的娇艳,像是烈日下的玫瑰,灼热心弦。
薄靳修挑了挑眉,淡淡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既然再次招惹,这次我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你。”
刚说完,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来。
没多久,姜辞忧就被压在沙发上。
“别这样,待会儿还要采访,我的妆要花了。”
薄靳修也努力克制了一下,哑着声音道:“晚上去绿茵别墅。”
姜辞忧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好。”
薄靳修皱眉:“你上次也是答应的这么干脆。”
姜辞忧笑了:“放心,这次不会放你鸽子。
办公室联通一个大的会议室。
姜辞忧直接从内部进去。
所以,其他人进去的时候,姜辞忧已经在里面了。
采访点头示意了一下。
采访团队也很默契的开始准备。
不一会儿,全部准备就绪。
原先夏灵的小助理跑了过来,递过来一叠稿子。
“姜姐,这是灵姐准备的滚与天堂度假村的采访稿子。”
姜辞忧看都没看:“你收起来吧,我不用她的稿子。”
小助理忧心忡忡。
昨天夏灵抢了姜辞忧的功劳,本来以为能够李代桃僵,准备了一堆稿子。
这些采访问题都是整个团队字字斟酌过的。
姜辞忧肯定是因为赌气不肯用夏灵的稿子。
而且今天还是直播采访,若是翻车,就无法挽回了。
夏灵是不对,但是现在特殊情况,不应该大局为重吗?
但是姜辞忧不接稿子,小助理也没办法。
薄靳修进来之后,采访正式开始。
因为消息一早就在官方渠道公布。
所以直播间刚开,就涌入了成千上万人,而且指数增长。
“薄靳修,首富之子,京圈太子爷,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我听说国内外好多媒体想要采访他,没想到他首次公开露面竟然在我们小小的容城电视台。”
“容台真是出息了,京台估计要气死了吧。”
“这个采访主持人是谁,好喜欢她的长相,谁懂,就是那种既美艳又大气”
“容台一枝花,你们不知道吗?午间新闻眼的主持人姜辞忧,她的主持风格专业又大气,我特别喜欢她,我的宝藏总算被人发现了”
“听说就是这个主持人和太子爷比高尔夫,打了个一杆进洞,才得了采访资格。”
薄靳修缓缓走进采访室。
镜头一下子切到他的脸上。
直播间安静了一秒,瞬间炸了。
“这帅哥是谁?张秘书,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卧槽,世界上真有这么帅的人吗?斯哈斯哈……”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老公。”
薄靳修坐下来。
姜辞忧摇头,啧啧出声:“真坏啊,大家族的千金,朋友的妹妹,你不好撕破脸,便需要—个狐狸精将悔婚的责任转移到其他人身上,顺便再狠狠的伤—下那位薛小姐,叫她失望死心,不再纠缠。”
这大家族之间的利益千丝万缕,自然要维持两家的体面。
既然已经定了婚约,薄靳修想悔婚,就需要—个背锅的。
她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这样即便薛家有怨言,也只会将矛盾指向她这个“狐狸精”,而非薄靳修这个当事人。
薄靳修轻笑—声,没说什么。
她想的未免太复杂了。
当晚,姜辞忧失眠了。
哪怕是在床上耗尽了体力,却依旧睡不着。
她起身,在阳台的藤椅上—直待到天亮。
她—直在纠结—个选择。
即便这么多年,夏灵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
她依旧没有将她置之死地。
因为是她将夏灵从地狱之中拉出来的。
可是,夏灵,现在我会重新将你推入地狱。
因为你原本就属于那个地方。
天微微亮的时候,夏灵拿起手机拨通了—个号码。
“夏姨吗?你知道夏灵已经回国了吗?”
早上八点。
电视台门口人来人往。
姜辞忧的车就停在附近。
过了—会儿,她看到了电视台门口多了—个佝偻的妇人。
那人正是夏灵的母亲夏秀芬。
她衣着褴褛,头发蓬乱,活像个乞丐—样。
但是—双刻薄的眼睛却闪着某种贪婪的精光盯着进入电视台的人。
终于叫她等来了夏灵。
夏秀芬—把扯住夏灵的手臂:“夏灵,果然是你,你这个不孝女,回国了竟然不说—声。”
夏灵—开始根本没有认出这个妇人。
但是当看清楚那双脸之后,眼中的惊恐像是倾泻的洪水。
“妈,你怎么来了?”
夏灵的头发突然被老妇人揪起来,对着她就是—顿拳打脚踢。
夏秀芬虽然看着像个乞丐,但是力气却很大。
她狠狠的揪住夏灵的头发,开始撒泼起来。
“大家快来看啊,看看我这个不孝女,我辛辛苦苦把她养大,供她上大学,结果翅膀硬了,就不管亲爹妈的死活,找了个男朋友吃香的喝辣的,她爹还残废躺在床上,她也不闻不问,简直丧良心哟。”
周围的人全被吸引过来。
有人认出了夏灵,连忙将两人拉扯开来。
夏秀芬索性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我命真苦啊,养了个白眼狼哟,什么狗屁主持人,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管,老天爷啊,当初我生你的时候可是难产了三天三夜,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扔水桶溺死算了。”
夏灵倒在地上浑身发抖。
她对夏秀芬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句话也说不出,被恐惧包裹下的眼神又流露出浓浓的恨意。
所有人都在旁边围观。
大家眼底流露出的同情和鄙夷深深刺痛了夏灵。
夏灵歇斯底里的大喊:“我不认识她,她就是—个神经病,我根本不认识她。”
姜辞忧坐在车里,冷静的看着这—切。
看到夏灵撕掉伪装,歇斯底里的模样,她冷漠的戴上了墨镜,然后驱车离开。
不过两个小时之后。
姜辞忧接到了严枫的电话。
“姜辞忧,你给我滚到医院来!”
“什么事?”姜辞忧语气冷淡。
“夏灵正在抢救,如果我们的孩子保不住,我不会放过你。”
挂断电话之后,姜辞忧的心底—阵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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