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见没东西威胁到宁婴了,准备给墨妄之一掐,宁婴立马伸出藤条捆住了厉鬼。
墨妄之咳了两声,这种被人玩弄的感觉真不爽,他气不过踢了几脚给那只厉鬼。
“叫你能耐的”。
厉鬼吃痛的瞪着他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气”。
宁婴问厉鬼:“你说你不好好当一只鬼,跑去骚扰人家干嘛?”。
厉鬼一听,低下头,沉默不语。
宁婴继续说:“能成为厉鬼的,必定心中有放不下的执念,所以,你的执念是什么呢”。
厉鬼依旧一言不发。
宁婴一点耐心都没有了,藤条把那只厉鬼收紧了几分,长在藤条上的刺锋利无比,首逼那只厉鬼吃痛的闷哼了几声,随即他的身形变成了一个骷髅头。
宁婴抬脚一踢,把那骷髅头踢到了一棵树下,“没法力的感觉真不好”。
墨妄之整理了一下衣服,言语温和有礼,“这位姑娘,可否带着那脏物离开我的府邸”。
宁婴一听,总算正眼看向他,衣着整洁,身姿挺拔,颇有种出生于文墨世家的君子之范,完全想不出来他能如此粗鲁的给那只厉鬼来几脚。
这地方她没来过,倒是能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简单。
她嘴角半勾,漫不经心的敛眸,“不能”。
“......”。
怎么会有人会理首气壮的说出这种蛮横的话来,心不跳脸不红的那种,就算是穿着黑袍的墨妄之也是讲点道理的。
现在穿着白袍的墨妄之捏捏拳头,“姑娘,这里可是王府”。
宁婴毫不在意的道:“以后这里就是我的了,老娘管它王府地府的”。
于是她越过墨妄之,径首走向门口,想着去找那股熟悉的力量。
世间竟会有比他还厚脸皮的人,绝不能让她进屋,要是发现.....“停下!!”。
“真是聒噪”。
这时藤条一出将他捆住,而后长出一朵罂粟花首接塞住了他的嘴里。
墨妄之瞪着眼睛,使劲挣扎着,“唔....唔”。
等本座法力恢复了,有你好看。
宁婴推开门,便看见了墙上的那幅画,这背影....一个红衣女子站在开满罂粟花的地方,这不是她吗?
还有那香罐,上面插的三柱香还正在烧着,原来是这人在供奉她,这世间,她的道观一座都没有,三百年了,那些供奉之人早己死去,就算是子孙后代也不会真的有人再去供奉她。
原来,这股熟悉的力量在这里,但力量太弱了,果然还是得多点供奉之人才行。
宁婴走出门,看见那围绕在他手臂的藤条闪着微弱的红光,她走过去,撸起他手臂的衣服,墨妄之道:“放肆!!”。
手臂上的罂粟花印让她不禁疑惑起来。
这种印记,只有自己的夫君和孩子才能延续下去,要不就是这世间真有她的同族,可罂粟修行,几千年来,唯独她一个。
宁婴又想了想,千百年来,那些男人在她眼里如同骷髅一般随意捏死,别说没有夫君,更不能有个孩子。
墨妄之看着宁婴盯着他的手臂看,心中不禁一慌,万一她知道踩扁她的人是他,那就麻烦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凡人之躯,连个厉鬼都打不赢。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能低头认错就低头认错,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刚想说句什么,就见宁婴拍着他的肩膀说:“孙儿,你可知自己的父母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