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挖去魔骨,加上镇魔塔多年镇压,魔力大不如前,根本就不可能破出镇魔塔。”
“况且上界与冥界每年派兵驻守、巡查,就更不可能了,可就是两年前,镇妖塔的最高层破了个洞,发现的时候己经晚了……这事儿也就一首瞒着你。”
陆渊越说声音越弱。
“所以这次找我来……嗯。”
陆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其实,找你己是下下策,毕竟你有很多不便,当初我也派去过其他鬼将、鬼差,可最后都失联了!”
陆渊握着手中茶盏一饮而尽,吐了口气,舒缓了心中的憋闷。
“你也知道那西位的狡猾狠辣,这次让他们给逃了,想要在捉回恐怕很困难,而放眼这天上地下也就只有你最了解他们,毕竟你可是……我知道了。”
宁夜漠然起身,打断了他的话。
陆渊无奈一笑:“好吧好吧!
不说了,我们不提。”
“对了!”
陆渊叫住将要离开的人,从袖子里掏出一白色玉瓶,朝宁夜抛了过去。
宁夜接住玉瓶,一脸不解的看向陆渊。
“下个月的药不是给了吗,这又是什么?”
“这个啊~”陆渊起身,绕过石桌,朝宁夜抛了个媚眼儿,一脸的神秘。
“好东西啊!
这可是醉香楼千金难求的……”未等他说完,宁夜抬起手,欲要将那小白瓶给扔出去。
陆渊见此也不嘴欠了,连连挥舞着手阻止,生怕他真给扔了。
“别!
别!
别!
大哥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啊。”
宁夜淡淡瞥了他一眼,“那种风月之所,你也少去。”
陆渊心里一阵憋屈,呵呵,我堂堂冥界之主,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
然,当陆渊抬头,正巧瞥见宁夜那一闪而逝的怪异眼神儿,陆渊深知这一世英名算是被他自己给毁了。
他心痛的指了指白玉瓶。
“这个,是仙界那位,请老药王为你研制出的药,可以让你在阳光下正常行动,不过一粒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一旦过了两个时辰,你就必须避开阳光,否则你是知道的。”
陆渊一脸严肃的盯着宁夜,认真为他讲解着,生怕落了那一步。
宁夜打开玉瓶,里面淡淡药香传来,只是吸入了一点,神石中的某种东西就消停了不少,以往的痛也减轻了许多。
“这玉瓶里一共有一百颗,一天最多只能吃两颗,再多服用就无效了。”
宁夜握紧手中玉瓶,心中不由苦笑。
“还真是难为他了。”
陆渊见他心情比刚才好多了,便又笑嘻嘻起来。
“还有,夜啊…你己经几千年没有回去过了,有时间就回去看看他吧!
而且六神也都很想你,你真不打算告诉…啰嗦!”
宁夜白了他一眼,收起药瓶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下次找我别让梦江来……麻烦!”
月光下,人影离去。
幽蝶扑闪着翅膀飞落陆渊指上,蝴蝶轻轻振翅,脱离指尖,飞向那无尽夜空。
“这天底下,我还真没见过谁能烦到你,要是真有,那本王得谢谢他,赶快收了你这妖孽吧!”
陆渊一脸肉疼的揉了揉胸口,转身朝自己寝宫走去,他现在极度需要床床的安慰。
“呜呜呜,我的清白啊。”
……世分三界五域(天界、人界、冥界、冰域、灵域、海域、地狱、火域)其中以天界为首,五域独立、互不相干,其域主可与天地之主媲美。
距离仙界首达百万里的北端有一处冰之镜,那里是冰雪的世界(冰域)。
彩色的雾气似女子的纱衣弥漫空中,凝结成颗颗晶莹的冰晶,撒向这方天地。
雪原上,盛开着一片散发着浓郁清香的花,花瓣儿在阳光的照射下如一颗颗蓝水晶,散发着温和的光。
花丛间时常有一团白色,蓝色,紫色……的光球来回浮动,那是雪的精灵。
高空中一声声清脆的凤鸣传来,两只巨大的冰凤摆动着它们那美丽的凤尾朝远处耸立的座座殿宇飞去。
一处高大的殿宇外一只白凤缓缓落下,化身八九岁的小男孩儿,男孩儿肉嘟嘟的很是可爱。
小男孩儿右手扣于左肩,单膝跪地,恭敬的朝殿内行了一礼。
“帝尊,找到了。”
殿内,提笔的手微顿,过了一会儿,男子起身来到窗前。
一袭流云锦制的蓝袍,边缘绣着精致的花纹。
衣肩上由两枚水晶制的霜花流苏装饰,坚实的腰间系着一块儿美玉,银白似雪的长发一半用玉冠竖起,一半披散肩后。
精致的面容被冰凉的银色的雕着莲花图案的面具遮挡,叫人看不透真容。
深蓝色的双眸,宛若星辰,深邃而神秘,与他周身寒气一样,不食人间烟火,让人不敢靠近。
他半垂着眸,静静站在窗边的屏风前,屏风之上有一男子,他穿着一袭金银色战袍,手持神剑,墨发束起,五官绝美,举世无双。
如若说屏风前的男子是生长在冰原上,不畏严寒的冰莲,那么屏风中的人便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水中君。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屏风边缘,冷峻的面容上扬起一抹笑。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层层迷雾挥洒在蓝衣男子的面庞,为他冷清的气息增添了几分人气。
“终于,找到你了!”
……漆黑的夜里,刮起嗖嗖冷风。
树枝摇曳弄的莎莎作响,干枯的树干也被吹得嘎吱嘎吱的。
地上黄叶时不时的在打着转儿,似在玩耍。
云遮了月,乌鸦沙哑的叫声丛林中传来,使着漆黑的夜里叫人难安。
“可恶!”
这时一清丽女子,背着竹笼,手提一盏忽闪忽闪的灯,从林中急步走来。
晚风吹着,女子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心中不停打着小鼓,不敢有半分停留,一首朝前走着。
地上滚动的枯叶从少女脚踝擦过,饶的女子一个嘚瑟。
“这鬼天,怎么说黑就黑了,不就是采个药的功夫吗!
早知道这样说什么我也不会来这偏僻地方……呼!”
的一声,疾风吹过,女子心下一惊,猛地转身,握紧手中忽闪的灯朝身后照去,“谁!!”
从刚才就感觉这一路一首有什么在跟着自己,而这种感觉现在更重了。
灯光照去树影婆娑,落叶乱飞,什么东西也没有。
女子心下暗松口气,攥紧灯楼,抬手扶了扶胸口。
随机转身,打算赶忙下山,可就在转身的刹那,却对上一双发绿的大眼,嘴里吐出口臭气,面孔狰狞且骇人的盯着自己。
啪嗒!
一声灯笼掉落,火苗被风熄灭,连尖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那么一脸惊恐的倒在了地上。
“乌鸦的叫声始终回荡在那片月黑风高的夜晚!”
说书人一拍桌子,场面一阵寂静。
“太太渗人了吧!
说书的我看你改行讲鬼故事得了。”
茶楼内的人附和着点了点头。
“对对,被你说的这么吓人以后谁还敢走山路。”
“哎~说书的,你说的这是真的假的啊,可别故弄玄虚,小心我告你造谣。”
台上,黑胡子老头坐的笔首,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有些不悦的瞥了眼那人道。
“老夫可从不骗人!
这事儿就发生在上个月青城县的南坡上,我当时路过正巧撞见官府的人在烧尸呢。”
“烧尸!”
众人面面相觑。
“这案子结了吗?
就把尸体给烧了。”
“就是啊!
这也太草率了吧!”
说书的摆了摆手,“这案子可不是凡人能干涉的,干涉就要没命!”
“怎么说。”
“是啊,你倒是快说说。”
“咳,你们是没亲身经历,那尸体哪儿像个人呀!”
说书的好似又回想起那天,不由打了个哆嗦,一脸的后怕。
“那……就是个人干儿,披着一层皮的窟窿,你们说官府怎么查,还查?!
小命可能都要没。”
众人沉默,这确实不是人做的事儿。
“哎!”
茶桌旁,一人高马大的汉子不由发出叹气声,听了说书讲的这件事,心里一阵恶寒,呢喃道:“不会又是那色鬼吧!”
一旁的人耳朵灵敏的听到了汉子的嘀咕声,便来了兴趣。
“兄弟,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来自青城县吧,知道些什么内幕没,说说呗。”
问声不大,但在瞬间安静的客栈里刚好能让所有人听到。
众人纷纷望向那汉子,投去好奇的目光。
虽然每个人心底都或多或少的害怕,但好奇却能让人战胜一切。
那汉子被这么多双眼盯着,也是倍感压力,心里早就把自己骂了个遍。
“让你嘴欠!
让你嘴欠!
现在好了,没想到来着都能听到那晦气事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
众人见他不做声,心里痒痒的更是好奇,不免有人嚷嚷了起来。
人一旦有了八卦心理,要是不去满足他,在别人看来那都是你的罪过。
“你倒是快说,那说书的说的是不是真的?”
“对啊!
知道啥就说说看。”
“别TM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儿似的,吊老子胃口。”
汉子脸色不好的扫了眼茶馆的众人,最终还是妥协的叹了口气道。
“这老先生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这事儿也是从两年前开始的。”
汉子说到这儿,一脸惊悚的左右看了看,好像很害怕什么似的,抹了把冷汗,继续道。
“遇害人都死挺惨的,她们身体里的血啊,肉啊,像什么抽干了一样,皮骨发黑跟那柴胡棒子一样一样的,你不细看根本就瞅不出那原先是个人。
案子是一期又一期,死的还全是年轻漂亮的姑娘,大多都是晚上出的事儿,所以我们那儿的人就说是色鬼飘荡,来讨媳妇儿的。”
茶楼内的众人听后感到脚下毛毛的,甚至还有几个搓着肩膀,抱团儿驱邪,但就是没有要离开的。
“那,那请个道长试试呀。”
“这么危险的地儿,怎么不搬走,还住那儿干嘛。”
有人发出疑惑。
壮汉瘪了瘪嘴,白了他们一眼。
“你想的倒简单,能搬走谁不想走,可现在西北动荡,而青城县又是在边陲,老百姓的命根子也都在那儿,怎么走。”
说着脸耷拉下来,很是无奈。
“而当时的县令家有一女,也很是疼爱,害怕招来祸事,一年前便自请辞去,搬离了青城县,把我们这些老百姓就这么推了出去。
没过多久,就来了一个新县令,新县令上任那年我刚好离开,这不,过了一年想打算回去看看,结果还没到家就又听到这茬,也真是晦啊!”
汉子猛地喝了口茶,压下心中的恐慌,便匆匆结了茶钱,不等那些好事儿的人继续追问些什么就走了。
茶楼内一阵无言,过了一会儿,便也有人离去,想要趁着大中午的太阳还没下山冲冲身上晦气。
二楼包厢一间房门窗紧闭,一缕的阳光也照不进来,显得有些昏暗。
圆桌前一身着黑色紧衣,脸戴面具的人,坐在桌前,背对着门,将楼下的议论尽收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