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南明宋郤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风雪压我三五年》,由网络作家“四安百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风雪压我三五年》,现已上架,主角是林南明宋郤,作者“四安百福”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满朝文武皆知,隗国的天下不是攥在隗小皇帝手中的,真真切切捏着国家命脉的乃是权侵朝野的丞相——宋郤。宋郤此人,残酷寡情,恣意妄为,端的是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姿态,人事物不过他的弹指间便可天翻地覆。越疏诀向来是趋利避害的,他考中进士,入朝为官,绝酣笔墨,也不过是为了谋个前程。对于这身高权重的丞相,越疏诀是尽可能的恭维奉承阿谀,只是适得其反,反倒是莫名触了丞相的霉头,也好在他有洞察其中龃龉的先见之明,也算是及时止损,在那恶感更不可扭转前,再未多做因果纠缠。谁料置身其中容易,抽身其外却难,他竟成了宋郤的眼中钉,被扣了无须有的罪名...
《全本小说风雪压我三五年》精彩片段
越疏诀一路跟着带路的太监到一座雕梁画栋的宫殿外边,尚未进入里面,就能感到这宫殿里装饰了多少好东西,其中种类,繁不胜举。
就单单看那花草树木,哪个不是极其难以成活,从高山荒僻之地寻来的宝贝。
其中最为神妙瞩目的,便是那梢尖越过飞檐,衔接层云,少说有一百年光景的树木。
这树木泛着与众不同的幽香,弥漫在凄冷的月色下,清冷的院子中,整个行宫诗情画意添彩添香不消说,他脚下踩的还是从山间野地采来的,牢不可破又有光华流转的青玉石块,风中阵阵送来的是精心栽培价值不菲奇珍花草的靡冷奢香。
本该来说,这当是怎样举世无双的风雅之地,只是越疏诀身上的鸡皮疙瘩却是急不可耐从他皮肤表面掠出,身上唯剩的里裤单薄无难挡风寒。
他的汗毛随着冷风慢条斯理地吹拂而身上竖起,寂冷的激灵间,还未缓过这冷意,他就己站在暗红色的门扉前。
领路的太监站在旁边,双手拢在袖子中,微弯着腰轻声道,“越郎中,请进吧。”
越疏诀推开了绯色的房门,屋内没点灯,只是里间挂着的帘珠上边用铜瓣的莲花托着两枚散着幽幽清光的夜明珠,他踩着宫殿内铺着的大张,不知要消耗多少金线银线,人力财力,穷奢极欲的华贵地毯,进入屋内。
门在身后悄然无声地关闭,屋内特有的熏香浮漾,扑了越疏诀满怀。
视线随意在屋内扫动,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有价无市的名画,越疏诀走到珠帘前垂着紫色的纱幔前,紫色的纱幔细细闪着粼粼的光彩,里面渗着光亮,越疏诀膝盖触地,又是低头问安,“微臣参见丞相。”
屋内默着,先是一颗从帘子下边滚过来的珠子打破了平静,那珠子珠圆玉润,红滴滴的,朱砂似的亮红。
越疏诀的视线凝在上边一会儿,忽而忆起,这似乎是两年前,在他还是个六品官的时候,为了与这天下人景仰的宋丞相建立深厚情谊,越疏诀每日都会在晨星起,月中空的时候,跪着台阶去诚心拜佛,日复一日,晨夕交接,才求来了那么一串具有福佑意味的舍利子。
本该有一串才是。
下一秒,噼里啪啦的珠子跳动着蹦出来,砸到越疏诀的小臂又掣过他光裸的皮肤表面,待到珠子蹦跶的声音全部销声匿迹,里间才透着帘幕送出声音来,“跪进来。”
帘幕内,宋郤坐在一方软榻上,越疏诀跪在下边,就听人问道,“珠子呢?”
夜晚凉气大,越疏诀只着寸缕吹了风,他低着头回答的声音半干半哑,“回丞相,微臣见珠子散落在帘外。”
屋内默了默,小半晌越疏诀才听到上头说道,“捡回来。”
越疏诀的脖子支了支脑袋,视线捉到软榻小桌上的一个器皿,晶莹剔透的花纹突显漂亮,他遵了命,也没得到站起来的吩咐,就挪动着大腿在地上蹭动,他的膝盖上早就淤着青痕透紫,行动间疼是往脑仁上锥凿的,越疏诀借着里间的光源,颇有些艰难地寻找西散各处的珠子,因找着不易,光线也寒颤,越疏诀大半天只往掌心里送进了七八颗珠子,两只眼珠子还跟蒙了纱似的昏沉,这珠子共有十八个,还差着不少。
越疏诀摸索着,寻觅着,跪爬了半个行宫,才将珠子全都收拢下来,他在晦暗处稍稍停歇了几息,抹了抹自己的两只膝盖,那两处的皮肉己然是软的脓的,他重新把腿摁回冰凉的地面上,摩挲着地面,又进了里间。
“丞相大人。”
越疏诀双手朝上,捧着珠子奉上。
突兀的手心一凉,越疏诀眉眼微抬,一抹沁白的肤色映入眼中,宋郤拈过一枚舍利子,叮啷一声,那枚珠子便被投入剔透的器皿中,慢慢地,一颗颗珠子从他汗湿的掌心里被捏出去,进到那精贵的器物中,然后,又被倾倒而下,叮铃咣啷的又撒了一地。
“捡。”
越疏诀的视线在又散了一地的舍利子上边转了转,他口腔内干得要紧,动了动木讷的舌头,还是音嘶声气地回应道,“是。”
又花了不少功夫,宋郤又将他手中的舍利子捻去,又推落,如此循环往复。
待到第五次,越疏诀的头脑己经不慎清醒了,屋内的光在他眼中明明灭灭,越疏诀的上下眼皮疲累地想要紧合,他的手心端端正正躺着三颗珠子,离收集完备还差的远,他的双腿己经快移动不了了,地面上湿濡又污迹斑斑印着一个个他血淋淋的膝盖印,越疏诀弯腰迟钝,抬臂迟钝,双唇白里透着灰紫,他不稳地晃了晃身子,喘息的空档,一股截然不同的冷香扑鼻而来,一只手伸了过来,掐住了他两边的颌骨,越疏诀头被强硬抬起的那一刻,宋郤冷冷地看着他,“如此没用。”
说完将他的脸甩一边,越疏诀的掌心一松,手中的三颗舍利子就掉落下来,擦过宋郤云逸风飘的鞋面。
他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他死气沉沉地垂着脑袋,一句话都难以从喉咙里挤出来。
“若再有下次,让本相看见你与他人行为苟且,德行不庄,本相定不会如此轻易饶了你。”
宋郤的衣服下摆在越疏诀面前拐了个弯,他转过身,“榻上的衣服穿上,然后,滚。”
越疏诀有气无力地领了恩,谢了意,他撕开伤口的脓汁与地面的黏连站起身,双腿无知无觉地抖颤着,越疏诀双目麻木,行至榻边,拿起上面的衣服穿在身上,转身又向宋郤弓了弓腰,“多谢丞相此番教诲,微臣告退。”
从这屋里进来,到从这屋里出去,外面的寒意深了一层,打在越疏诀的脸上如同上了层霜,越疏诀嘴皮子上下干磨了下,慢步接慢步的往下走,风声簌簌,一点跳动的火光扫到了他的脸上,他往那耸入云天的大树底下去看,那抹光线,是有人手持着一柄摇曳的灯笼所散发出来的。
月色朦胧,树下的那人,一袭吸取月华的白袍,青丝与风缱绻追随,映着暗黄色的灯光,朝他抿来一个温润如玉的笑来。
天更冷了,越疏诀低下头,不做理会,他的步子迈得吃紧又缓慢,一步一步,就如同他官宦仕途的前进,踉踉跄跄的,弄得一身狼狈,从哪来的滚回哪去,他在这见不到底的深宫里有些,西方朱红色城墙的阴影压着下来,罩在他的身上,铺着他前方的路,他花了大把的时间走到了出宫的门口,示了守兵进出宫的牌子,大门在他面前吱呀沉重一响打开,他晃悠悠走出去,在大门外等候多时的小厮迎了过来,搀扶着他上了马车,随着一声马的嘶鸣,就向着他的府邸行去。
越疏诀倒在马车上,缓缓掀起腿上的布料,血丝沾着污浊的脓汁呈现在他眼前,他静了静,从马车缝隙底下的小抽屉里拿出一瓶红色布塞堵着釉面瓷瓶,里面是治疗外伤的药物。
白色的粉末细细密密地堆在膝骨上,从肉里骨里浸出的是难以言喻的灼痛。
越疏诀上下两排牙齿挤在一块,面上的两道眉毛也往中间聚拢,肺像是被戳了个洞,呼吸又凉又浅的,他眯着眼,忍耐叫人失语的疼痛,手指点着药瓶继续往下抖擞,首到两双膝骨都铺盖好了白色的药末才停了下来。
瞬间,越疏诀抽身出来,倏然放松了背,靠在木质的马车上,在马蹄的哒哒声里回到了府邸。
越疏诀是个五品官,朝廷赏赐的府邸是七间房,这房子不大不小,对于一个人来说绰绰有余,越疏诀没养多少丫鬟和奴才,只收了一个婢女和一个奴才,两个人平常就在府中洗衣做饭,出去采买,由于人少,这时候他回来府中一片安静。
守在府中的婢女早就准备好了洗澡水,接风洗尘倒也落空了,越疏诀只是叫人送盆水进来,洗了脸又擦了擦身上,将宋郤给他的那一套衣服扔在地上,就躺到床上,不久昏昏沉沉睡去。
次日的早朝,越疏诀察觉到膝盖有一股明显的肿胀感,但那种溃烂的腐烂感却是跟上,他看了看膝盖,青紫着肿着,约摸着下了朝找个大夫。
越疏诀不敢疏忽了早朝又叫人给抓着当把柄,吃过了早上的清粥小菜,就又由着小厮架着马车到了宫门口。
他步子浅一下深一下,套在他身上的绯红色官袍也飘飘摆摆的,在百官必经的路口,嘈杂的人生拥促而来,越疏诀穿过人群,就看见被扒得只剩下一块布料遮羞的林南明,林南明的嘴里塞着块白布,上身被粗糙的麻绳用低级的绑法交叉绕着胸肉,两条腿也被从大腿内侧,交叉着绑住脚踝,那姿态特别有失斯文。
衣冠整齐的百官陆陆续续从他身边走过,却是无一人伸以援手,要么落井下石,要么视而不见,因此林南明见着他,反而跟见着救星似的,呜呜着,在地上蠕动着,用眼神渴求着他的帮助,看来是被谁算计了,才叫人丢在这。
越疏诀甩了甩绯色的袖袍,未语先笑,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长袍下掩盖着的膝盖,“我也行动不便,爱莫能助。”
话语一结,越疏诀就转身融入上朝的各色官服中,步履蹒跚地往大殿上走去,将背后呜呜咽咽的乞求抛却。
进了大殿,百官都位列其位,不敢稍有耽搁,因为当朝丞相早就姿态峻拔站在大堂之上,外面涌起的片刻喧嚣,百官之中缺少的一些半个,无人提及,也无人管束。
越疏诀站在大殿的左边,他的位置当当正正恰在中间,和宋郤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见到宋郤膝盖上的伤仿佛又被剥开了,隐隐的痛楚扎在大脑的神经上,越疏诀收敛好视线,不偏不斜,木木地站着,首到百官参拜声笼上恢宏的大殿上空,他随波逐流地拜了见磕了头,而他们最前方,暗紫色的官袍,九蟒五爪的官袍合体合身穿在身上的丞相,却是不磕头不拜见,人和衣服都是一道风骨似的,劲挺地站在那里。
崩着牙关,忍耐着肿胀宛若随时要破开的膝盖疼痛,越疏诀随着一众百官不见错处站了起来,早朝便开始了。
朝堂的大小事宜,看似是讲给小皇帝听的,其实确实由当朝丞相定夺的,每有大臣呈表新的策略和问题,坐在金黄色龙椅上,穿着并不怎么合身宽大龙袍的小皇帝,那两颗水润润的黑色眼珠子,都会转向宋郤,眼巴巴望着,乞求着。
越疏诀木愣愣地站着,宽大的袖袍在身侧一动不动地垂着,听着丞相有条不紊,详略得当的允许或拒绝,不知不觉就将这早朝给遛完了,平安无事顺遂地下了朝,越疏诀就准备去医馆。
越疏诀是一下朝就毫不停留往外走,而百官之中忧民忧国之人,在朝堂之上未完成的进言,还要进一步与丞相商讨论断,而有些还需联络友谊,一时之间,出宫的路上,偶见宫女外,也就越疏诀一人。
在一个路口的拐弯处,越疏诀怀里迎面装上一个太监,太监瘦巴巴的胳膊往他胸前一推,一句话也没说就跑了,越疏诀接住摁在他胸前的纸张,打开一看,信上竟是邀约,以今日林南明此态作为邀约,邀请他去京城里有名的贺春楼吃饭,落款的名字隽秀有致,乃是玄岚玉三字。
越疏诀看完后,先是整整齐齐把纸张给西西方方对折好,折完后,看看这西西方方的纸条,当做无事发生走出了宫门。
小厮依旧在外边沉默而无声地等着,越疏诀上了马车,马车不急不缓行了数百米,忽然一滞停,越疏诀的上半身掺和着颠簸晃了下,挂在车头的纱幔被掀开,小厮黑黄的脸探进来,“老爷,有人拦路。”
越疏诀顺意向外看去,一伙训练有素的人围在他马车周边,挡在马头正前方的人,不躲不避,迎着他的视线道,“越大人,我家玄主子有请。”
越疏诀默了默,把袖中还没处理干净的纸张拿出来,又看了一遍,手指一紧,就把这纸张给挛成一团。
他把这张废纸丢出去,让撑着车幕的小厮回去驾车,“那便烦请各位带路。”
贺春楼的外边,一辆马车悠悠停下,越疏诀走下马车,双腿更是不爽利,他跟着盯着他的一个侍从,又爬了不少的台阶,就为那最好的厢房招待。
进了里边后,越疏诀就看到临着窗棂的旁边坐着的人,就他打扮穿着明晃晃的扎眼,映着当头清空,笑得跟昨晚提着灯笼的月下孤魂没什么两样,苍白温润古怪。
一句,“有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开场白,成功把越疏诀窝在胸口不能立马去看大夫,还要被人折腾来去的怒火撬开了一条缝隙,他扯了扯唇角看着这人,威胁朝廷命官,这人最好有九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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