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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现场,大美人她喜提绿帽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黎焰给气笑了:“要是我不原谅呢?”
“那我就一直等,等到你原谅为止。”曲吉娜一脸倔强。
黎焰深吸一口气:“曲吉娜,不必如此。你条件不错,找个喜欢你的人好好过日子吧,我不适合你。”
“现在才说不适合?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说跟我处对象儿?明明给了我希望,为什么就犯了一丁点儿错,就要判我死刑?”曲吉娜说着,眼泪哗啦啦的流。
看得秦悦都有点不忍心了,心中的内疚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抬头看天空,雨停了,月朗星稀,不往前走,原路返回应该是可以的。
如是想着,她直接朝车子走过去,开门上车一气呵成。
察觉到她的意图,黎焰一把拉开车门抓她手臂:“大晚上的,你想去哪儿?”
“我……黎焰,对不起,我不该来,不该招惹你!”
秦悦知道,此刻的自己就是个顶级绿茶,但她觉得不能再留下来。
“都已经招惹了,还想跑?”黎焰说完,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天啦,又来!这个男人是疯了吗?秦悦推他,用尽全力的推。
再次看到这一幕的曲吉娜,心碎成一瓣儿一瓣儿的,愤怒的吼:“黎焰不管你怎么样,做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你最后只能是我男人。”然后哭着跑了。
秦悦狠狠咬了黎焰一口,他吃痛,终于放开了她。
擦了一下嘴角咸甜的血迹:“秦悦,你属狗的吗?”
“黎焰,你有没有心啊?那是你临一脚进门的未婚妻,就算婚礼取消了,你也不该这么刺激她。”
“那我该怎么做?补齐彩礼钱,高高兴兴娶了她,以后被他们曲家吃得死死的,当冤大头?还是说,你心底就想着,你那前未婚夫出现在面前,痛哭流涕说他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你就心软回头,毫无芥蒂的跟他再续前缘?”
“你简直不可理喻,季蕴宸跟曲吉娜的情况不一样,他是莫名其妙有了个儿子,我不想赶着当后妈。”
“那我也不想赶着当摇钱树,冤大头!”
秦悦狠狠的瞪着他:“那你早干嘛去了啊?渣男!”
这一回合,黎焰没有跟她拌嘴,转了个身靠在车门上,抬头望天空:“我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一切的平凡,一辈子安安心心窝在这个小山村,做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夫,可婚没结成,也许是天意吧!”
秦悦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深意:“渣就是渣,找那么多借口。”
黎焰看向她:“要是我真的娶了她,却一辈子无法将她放进心里,这才是最大的伤害。”
“那你一开始就不要去招惹人家啊!”秦悦仰着小脸儿,以理据争。
这小模样儿,黎焰笑了:“秦悦,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是你男人,你确定要把自己的男人往外推。”
一句话,让秦悦成功闭嘴了,他,是属于她了吗?能属于多久?可以有未来?
这呆呆的样子,令黎焰有些心动,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故意将她头发揉得乱糟糟的:“洗澡换衣服去,到了乡里就跟撒欢的泥猴子一样,看看你这一身,脏死了。”
秦悦低头:小白鞋变成了小黄鞋,牛仔裤上全是泥点子,确实够脏的。
洗了头洗了澡换好衣服,感觉一身都清爽了不少。
黎焰道:“你手机一直在响。”
“哦!”秦悦放下毛巾,赶紧去看手机。
是好友蒙纤纤打来的,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说好陪着彼此出嫁,后来蒙纤纤自知职业不适合做伴娘,但秦悦不嫌弃她。
谁知秦悦连伴娘礼服都准备好了,她偏偏临时接到上级任务,封闭式培训五天。
不能看着闺蜜出嫁已是遗憾,谁能想到得拿回手机开机第一个消息,就是悦悦的婚礼取消了,原因是新郎婚礼上爆出有私生子。
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蒙纤纤要急疯了。
电话回拨过来,听到熟悉的‘喂’,蒙纤纤的眼眶瞬间就再也关不住眼泪:“秦悦悦!”
这……秦悦一下子就听出来了,笑着说:“傻纤儿,你哭什么?”
“笑?你还笑得出来,你在哪儿?季蕴宸那个渣男在哪儿,我要把他大卸八块!”
蒙纤纤是真的恨,真的气啊!
秦悦悦是她最好的朋友,十多岁的时候经历父母双亡,幸得有大伯二伯疼她如亲闺女儿,好不容易长大成人,谈了三年的二十四孝好男友,竟然是个性取向有问题的渣渣。
这就已经够惨了吧?好嘛,遇上门当户对谦谦君子的季蕴宸,本以为是苦尽甘来,哪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的秦悦悦为什么这么苦命,她得难过成什么样子啊!
“季蕴宸在哪里我不知道,我挺远的了……”
秦悦将季蕴宸私生子的事,还有自己出来散心的事,简单给蒙纤纤说了一下。
蒙纤纤听完更气了:“怎么会有这么糊涂的男人,这么容易被骗?真想把他脑袋解剖了,看看里面塞的是不是稻草。”
好友替自己抱不平,秦悦心里暖暖的:“女孩子,要文雅,别动不动就要解剖人家脑袋。”
“文雅有用吗?能获得秦耀的青睐吗?”
呃,这话没法儿接,闺蜜喜欢自己的哥哥很多年,她拼尽全力提供帮助,哥哥却始终不来电,感情的事,说不清道不明,最是无能为力。
蒙纤纤无奈深深叹了一口气:“秦悦悦,你找不到好男人嫁,我也没法换一个男人喜欢,要不我俩飞个丹麦荷兰比利时啥的,领个同性恋合法结婚证,凑合着过下半辈子得了。”
秦悦被她逗笑了:“我倒是没问题啊,你呢?你能说走就走吗?”
秦耀是警察,蒙纤纤紧跟步伐当了法医,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出国不仅需要协调时间,还需要部门审批。
“切,说说而已,秦耀还没对象儿没结婚,我还有机会,等等,我必须再等等!”
蒙纤纤的话,令秦悦想起了曲吉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这次封闭式培训怎么样啊?是不是要升职了……”
不知不觉,两人聊了半个小时,才依依不舍挂掉电话。
秦悦一抬头,就看到黎焰在晾晒她的牛仔裤。
他也后怕,这女人胆大包天,一个人勇闯天下,还毫无防备,若遇上的不是他,是别的人,她是不是一样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用嫌弃的语气说着充满关心的话,秦悦笑问:“那所以说你有没有杀过人放过火啊?要是有,一会儿咱们进了城,我得给你打掩护啊!”
黎焰握方向盘的手一紧,看了她一眼,认真的道:“有杀过人,怕吗?”
秦悦当他故意吓她,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好怕的啊?杀人也分很多种啊,我大哥是警察,他也杀过人,但他依旧是好人!”
心中的阴郁被暖风吹散,黎焰无话可接,笑着只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乖!”
这个小女人,一定是老天爷特意送到他身边来的。
车子行驶一个小时,到了县城,热闹喧哗的街道,让秦悦有一种重返人间的感觉。
“想先去哪儿?”黎焰问。
秦悦不懂就问:“黎焰,你怎么了啊?刚刚一路上还挺高兴,跟我开玩笑,怎么一进城就变这么严肃?”
“有吗?可能太热了吧!”黎焰笑笑。
但秦悦明显感觉得到,他的笑有些勉强。
还想说点什么,他开口打断:“想买护肤品?那我们先去商场,只不过这里应该是没有你要的品牌,只能先随便买些用着。”
若是今天能安然无恙,过两天就带她去春城shopping。
将车停在商场对面的马路边,秦悦看到不远处有家‘柠季’奶茶店:“黎焰,我们先买柠檬茶吧!”
见她点了两杯的,黎焰问:“不是不喜欢吃酸的?”
“柠檬茶不一样啊,补充VC。”
黎焰笑着摇头:女人这种生物啊,真的是毫无原则性可言。
小县城里冷饮店生意不是很火爆,所以不用排队,很快两杯柠檬茶到手,秦悦递他一杯:“给……”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突然横冲过来,直接将她手中的饮料撞到地上,‘啪’的一声柠檬茶溅一地。
不待秦悦反应过来,又一个男人紧跟其后:“站住,别跑!”
身边人群一阵骚动,紧接着是婴童的哭声和女音尖叫,乞求声,以及各种惊呼咒骂和议论声。
只见那最先跑过去的男人,单手拎起个一岁左右的婴儿,用匕首抵着他的脖子:“都别过来,让劳资走,少特么多管闲事,要不然老子扎死他。”
孩子被一种极其难受的姿势抓着惊得哇哇大哭,年轻的母亲扶着空空如也的婴儿车,吓得腿都软了:“把孩子还给我,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
入职没多久的便衣民警一脸严肃中带着些许慌张:“把武器放下,不要伤害孩子,你今天跑不了!”
穷凶恶极的歹徒脖子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跑不了,劳资也要拉两个垫背的。”吼完作势要刺手中婴儿。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伤害她,我跟你换,你把孩子放下,我来做你的人质。”
年轻的母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等旁边人反应过来,已经哭着朝歹徒冲了过去,她此刻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孩子受到伤害,哪怕是要她的命来换。
“别……”便衣民警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歹徒将孩子丢到地上,一把抓过年轻女人,刀尖抵着她的脖子:“哈哈哈!现在我手上两条命,滚开,都滚开,要是劳资走不掉,他们也别想活。”
说话间他脚用力踩在婴儿小小的身子上,看得周围群众惊呼连连,咒骂声连连,可却没人敢上前帮忙。
秦悦心中微微一慎,心想这人莫不是有读心术?
女人呐,就是一种矫情又纠结的动物,动了心的女人,更是喜欢比较又爱计较。
偏偏这让黎焰心中受用:若是对他无心,她应当不在意这些的吧?
“不一样!”他笑言。
“有什么不一样?”秦悦问。
黎焰看她,一副认真讨要答案的模样,微微深吸一口气:“对曲家人,是因为我知道会亏欠曲吉娜,给不了她想要的,所以有心做补偿。而对你,我是有意讨好,你看不出来?”
这话令秦悦挑不出毛病,但这个男人,真的有点像个渣男啊!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油腔滑调,你理由还真多。”
她不信,黎焰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当初打算跟曲吉娜结婚,所以对她的家人格外宽容,讨要东西借钱什么的,他从来没有拒绝过,以至于滋养了他们的贪念。
在这小山村里,有过最多的彩礼钱,也不过是十万而已。
曲家人一开口就要三十万,还是明说不会再给新娘子带回夫家那种,他也没有计较,偏偏他们不知足,还要加。
若是没有这个插曲,若是婚礼如约正常举行,曲吉娜以新娘子的身份进了他家的门,那即使秦悦出现,他也会严格控守住自己的心,绝不多看她一眼。
可现在偏偏就这么巧合,巧合得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他是喜新厌旧,为了追求白富美,不念旧情抛弃糟糠的渣男。
过多的解释无用,只能用行动表示。
回到房间,秦悦就感受到了他满得不能再满的‘诚意’,人生为自己而活,没必要太圣母,顺应本心就好,起码跟他在一起的这几天,是抛开了之前的糟心事,是真的轻松惬意开心的。
耗费体力过后,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不记得了,半夜迷迷糊糊翻身寻找抱抱熊的时候,抱了个火炉子,烫得她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再次伸手去触碰黎焰,天啦,这人发烧烧到这么高温度?
她赶紧喊他:“黎焰,黎焰?”
黎焰此刻深陷梦魇:眼睁睁的看着身份暴露的战友被人用铁链绑在冰冷又简陋的手术台上,不打麻药,活生生的将肾脏挖出来,接着是肝脏,血淋淋的画面,直击灵魂的惨叫。
他想不顾一切冲上前去,可是整个人就像是被隔绝在烤箱里烘烤一样,他动不了,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看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种绝望,无助,自责,心痛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要将他整个人撑爆了……
突然间,有人推他,喊他:“黎焰?黎焰你快醒醒,怎么这么烫?醒醒,快点起来,我们去医院。”
这男人身上的温度起码是39度以上,却是怎么摇怎么喊也喊不醒,莫不是烧晕了?
秦悦急了,拿了手机正准备拨120的时候,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凌厉,双眼猩红。
吓得她心中一紧,但顾不上害怕,赶紧去扶他:“黎焰,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发烧烧到这么高?起来,我们上医院。”
逃离梦境,回归现实,黎焰顺着她的力道坐了起来,揉了揉因为温度太高而有些发涨的太阳穴:“没事,不用去医院。”
对于这种情况,黎焰不陌生:心理问题引发的自主神经功能紊乱,造成了体温中枢神经异常,出现的高热。
但一般人不会想到这么复杂啊,觉得发烧就是病理性的,秦悦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么高温度,还不用去医院吗?”
她也意识到这是在离城区上百公里的小山村:“那家里有退烧药吗?先吃一点看看能不能好些?我先去给你拧个冷毛巾……”
她说着就要下床去,被黎焰一把拉了回来:“不用!”
然后他自己起身:“你继续睡,我到楼顶吹吹风就好了。”
说完套了条裤子,抓了烟和打火机就上楼去了。
天很黑,夜很静,风很凉,黎焰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几口,视线融入无边无尽的黑暗中。
父亲黎铭年轻时是一位缉毒警,卧底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机缘巧合之下被外公所救,捡回一条命,但因为头部受伤,失忆了。
那个时候的交通通讯都不发达,迤沙拉村更是几乎与世隔绝的存在。
黎铭身上没有通讯录,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还一身的伤,又无处可去,便在莫家留了下来。
然后跟莫慧贞相爱,结婚,生下了黎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上级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他,直到黎焰十岁的时候,家中来了几位警察,父亲的身份被证实。
经过一年多的治疗,黎铭恢复了记忆,然后又投身到他热爱的事业中去了。
在黎焰十五岁那年,父亲残缺不全的遗体被运送回来,从此葬在了这个小山村。
几年后,黎焰考上了警校,他要做一名跟父亲一样伟大的人。
大四的时候,父亲原单位的领导来找了他,从那个时候起,他也成了一名卧底警察。
但跟父亲不是同一个类型,父亲是缉毒卧底,而他是要深入我国最大的人口贩卖,器官买卖集团,协助警方拔除这颗毒瘤,让社会变得安全,让人民群众安心。
这个组织的起源在欧洲,通过互联网的协助传播到了东南亚,再秘密蔓延进入我国,严重威胁到了人民群众的安全。
每天都有人被拐卖,再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弄到国外,接下来他们的命运将是惨不忍睹,姿色稍微好一点的年轻男女,先是会被明码标价的卖掉成为奴隶供人玩乐。
身体卖不起高价的,就直接卖血卖器官,还不是一次性卖掉的那种,摘取一个器官之后,继续用药物养起来,等到下一次有需要的时候再开膛破肚,直至实在活不下去了,就扔到一边自生自灭。
经过一年半的单独专业培训后,黎焰凭借自己的聪明机智,胆大心细成功混入了这个集团。
任是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他依旧被集团内部的残忍血腥和毫无人性深深的震撼到了。
当时她一个朋友还想追这男人,结果边儿都没挨上。
现在看来,他也不是对每个人都冷冰冰的嘛,起码对秦悦很暖很照顾啊,并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黎焰好像一直很防备她?
她又不是男生,又不会把秦悦拐跑,真是的。
晚上回去,秦悦洗澡之后收到了孟珂的信息,问她要不要结伴同行去寂照庵。
她主动跟黎焰提起:“孟珂问我去不去寂照庵。”
黎焰擦头发的手一顿:“你要去吗?”
秦悦反问:“你想我去吗?”
“不想!”黎焰丢下毛巾,直接抱她吻她:“我哪儿也不想你去,只想你留在我身边……”
男人温柔而又霸道的亲密,很快就将秦悦所有思绪和观感占满,原本她还要问他,为什么不回答孟珂那个‘他们是不是情侣’的问题,也抛之脑后了。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依旧这样过着,白天黎焰带着秦悦四处游玩,体验小山村里的新鲜事物,晚上回家如同所有情侣一样,各种缠绵,怎么恩爱都觉得不够。
一天一天,一点一点的相处下来,秦悦觉得黎焰这个男人真的哪哪儿都好,哪哪儿都合她的胃口。
唯一令她不爽的一点,就是每当别人笑问他跟她什么关系的时候,他总是逃避回答或者笑而不语。
一两次还无所谓,可次数多了,这种不被人承认的感觉,让秦悦有些烦躁,甚至有些委屈。
这一夜,黎焰如同往常一样亲吻她,然后准备下一步。
秦悦按住他的手:“黎焰,在你心里,把我当谁?”
“当谁?当然是你自己,秦悦,你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替身。”说完,他低头亲她的脖子。
秦悦轻轻将他推开:“我说的是身份。”
小女人这是终于知道找他讨要名分了吗?黎焰心中很是受用,脸上带着笑:“从在一起的第一天晚上,你就是我的新娘了。”
这是什么模棱两可的回答?秦悦皱着眉,不满意。
黎焰重新将她拥入怀中:“秦悦,这辈子,我只想要你,做那个能跟你生同衾死同穴的人。”
以前,他不懂爱情,以为婚姻只是尽到责任就行,幸得婚礼的时候出了岔子被搅黄了,没有耽误曲吉娜的一生,也没有让他有后悔的可能性。
听闻过所有的一见钟情不过都是见色起意,遇上秦悦之后他充分理解了这句话:一种抵制不了的诱惑和心甘情愿的交付。
他没有多高尚,多文艺,什么被一个女人的优秀品德,高雅情操,美好心灵所吸引,折服。
他就是第一眼觉得秦悦好看,然后她愿意把女人的一切都给他,他接受了,从此他就是秦悦一个人的专属,要无条件的对她好,将自己能给予的一切都给她。
越是在意会越怕失去,他有病,不敢给她说,怕她离他而去。
在没有成为一个正常人之前,他不太敢给她任何承诺,只希望她愿意等等,再等等他……
秦悦知道黎焰是个很内敛人,‘只想要你,生同衾死同穴’,这是他的承诺吗?
她接受,于是抬起手臂搂他的脖子,献上自己的吻,承认自己的心:喜欢上这个男人了,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都喜欢的那种。
水到渠成,鱼水之欢,却是在临进门的时候,她突然想起:“黎焰,今天不可以在里面。”
“嗯?为什么?”
“我……算了日子,开始不是安全期了,我暂时还没有做好做妈妈的准备,所以今天克服一下困难,明天我们去县城买点东西回来,好不好?”
曲家老娘看到黎焰,冲上去就要打人:“你个挨千刀的啊,我家女娃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黎家拼命啊。”
曲家大嫂看到副驾驶的漂亮女人,更是气不打—处来,冲上去就揪她头发,:“狐狸精,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外面的男人都死绝了是吧,你要跑到我们村儿来抢别个的男人……”
黎焰顾不得落在自己背上的扫把棍棍,大跨步上前拖住曲大嫂狠狠—摔:“劳资再说—遍,不关她的事。”
曲家仗着人多势众还想动手,禄阿狸举起锄头:“要打架是吧,好,来啊,打,打完了等曲吉娜咽气儿了,咱直接给她塞棺材里就是了,省事儿!”
经他这么—提醒,大家才想起曲吉娜还得赶紧送医院看救不救得回呢!
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吓的,秦悦眼泪都出来了,黎焰上前拉开车门:“悦悦下来,回家去等我。”
“黎焰,我……”她怕,怕曲吉娜救不回来。
黎焰抬手抱了抱她:“不管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你没有责任的,—切有我,乖乖的,先回家去。”
说完松开她,瞬间换了严肃的语气:“禄阿狸。”
“哎,焰哥。”
“嫂子交给你了,带她回去,不准任何人打扰她。”
“嗯,焰哥放心。”禄阿狸认真应下,然后道:“嫂子,咱们先回家去。”
众人七手八脚将曲吉娜抬上后座,曲海上了副驾,曲家两个兄弟也挤上了后座。
村子里出事之所以第—个找黎焰,也并不完全是因为他跟曲吉娜之前的关系,而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整个村子最好,跑得最快最稳的车,就是黎焰的越野车。
他们刚刚离开,村长家的小儿子开着—辆面包车来了,将曲家其他人也接上,飞快的朝县城狂奔。
黎焰这边,几乎将油门踩到最大:早—分到医院,曲吉娜就多—分生的希望。
人都走光了,刚刚还混乱不堪的曲家院子安静下来,秦悦还站在原地呆滞不动,却心乱如麻。
禄阿狸守在她身边:“嫂子,咱回去吧。”
秦悦点了点头:“好。”
—抬头就看到黎焰的手机在地上,想必是刚刚跟曲母和曲家嫂子拉扯的时候掉的。
“没有手机会很不方便,阿狸,我们回去开车,去追黎焰他们。”
禄阿狸皱眉想了—下:“嫂子,咱们还是别去了,焰哥说了让你在家等着就好,有小海呢,小海有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
曲海接到电话,得知焰哥手机落下了,他征询焰哥意见,果然,黎焰说没手机没关系,让秦悦先回家去,或者去妈妈家,该干什么干什么,什么也别担心。
秦悦思量片刻,还是决定听大家的,回去等消息,确实,这种情况她去了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给黎焰添乱。
村子里平日里没啥娱乐活动,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消息,不出半个小时,整个村子就传遍了。
之前曲家加彩礼,黎焰果断退婚的事儿本来就闹得沸沸扬扬,现在曲吉娜喝农药自杀,村民们更是议论纷纷。
有的说都是曲家不知足在先,活该。
也有的说黎焰太不近人情,那么有钱的人,不就是给媳妇娘家多拿二十万吗?说他分不清人重要还是钱重要。
当然,大家讨论得最多的还是那个突然出现在黎焰家的城里女娃子,人好看,又开好车,整天被黎焰带着到处玩儿,宠上天了。
得意了几天,这会儿曲吉娜要是活不成,也不晓得那城里人良心会不会痛。
—会儿有人说:哎呀哎呀不得了了,曲家那丫头送去医院的路上就断气儿了。
另—个道:没有没有,还在抢救呢!说是到医院的时候醒了—会儿,黎焰拉到她的手说只要她活下来,立马就办婚礼重新结婚哩。
还有—个说:我看不可能哦!黎焰又不是傻子,曲家那—屋子没脸没皮的吸血虫,他怕是不得再上当了哦。
站出来—个赞同的:就是,你们没看到这几天住黎焰屋头那个女娃儿啊?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哪个男人选,不得选城头姑娘哇?
位于村子西头的毛家,是曲家老二曲吉祥的岳家。
他媳妇儿毛阿芳,因为性子懒散还跟曲老娘干架,被赶回娘家大半个月了。
这会儿也吃着瓜子儿跟大家—起聊自家的八卦:“要我说啊,曲吉娜就是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家黎焰什么人呐,上过大学见过大世面,还会挣钱,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干嘛娶她啊?黑黢黢像个黑泥鳅样,身材干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做—场梦就真当自己是要嫁给玉帝当王母了?”
—群女人哄笑,其中—人道:“说不定黎焰就图她黑,图她没胸没屁股能当兄弟处呢?”
毛阿芳‘呸’了—口瓜子皮儿:“男人什么东西,你们还不了解啊?城里来那姑娘你们都见过噻?要我说啊,什么锅配什么盖,什么茶壶配什么碗,黎焰跟那女人站—起,那才叫是—对儿,看着都养眼。”
—个不赞成的:“这么说来,要是你男人哪天看上个城里女人,你就成全他们了?”
毛阿芳骄傲翻了个白眼儿:“我跟我男人是真爱,都是他老娘在中间挑拨,见不得我们好。要我男人被城里女人看上的话,给我—大笔钱,那要走就走呗!”
毛阿芳说得得意又豁达,殊不知话音刚落—个大扫把就落了下来:“你个挨千刀的傻闺女儿,嘴上是没把门儿吗?有这样说自己婆家笑话的……”
毛老娘将看热闹的人打发走,将闺女拖回房间:“阿芳,你给阿妈说实话,还想不想跟吉祥过下去。”
毛阿芳瘪嘴:“吉祥是个好的,他妈太不是东西,我想跟吉祥过日子,但不想跟他们—大家子住—起。”
“那就听我的,这么干……”毛老娘在闺女儿耳朵边叽叽咕咕说了—串儿悄悄话。
毛阿芳听完瞪大眼睛:“这不厚道吧!”
毛老娘对着闺女后脑勺—巴掌:“有句话咋说来着?人不为己天打雷劈?走走走,现在就去,只要你把那城里狐狸精收拾—顿,你男人跟他老娘绝对感谢你替老曲家出了气,到时候你就趁机回去了不是?”
“可……”毛阿芳还是觉得阿妈出这个主意有点馊。
“你是曲吉娜的嫂子,小姑子遭了罪,你讨公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嘛,走走走,赶紧的。”
在毛老娘的蛊惑下,毛阿芳信了她的邪,趁黎焰不在家,气势汹汹来找秦悦的麻烦了。
可是喊了好—会儿门,屋里—点儿动静都没有,毛老太断定那狐狸精是害怕了,不敢开门。
于是叫来自己七岁的小孙子,从窗户爬进屋,然后在从里面把门打开,总之今天是铁了心要收拾秦悦,给曲家小姑子讨公道,让亲家看看她家芳儿有多仗义。
屋子里找了—圈,真没看到人,再联想到停在门口的车子不见了,她们断定狐狸精是知道惹事儿了,害怕了所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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