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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糙汉首长的疯批小娇妻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宋声声以前在家因为父母的偏心,老实夹着尾巴做人。
不敢有小脾气,也不敢生闷气。
但和傅城结婚之后的这几年,不说作威作福,她的确是放纵自我,被娇惯的一点儿气都受不得。
宋声声再蠢也听得出傅城这句话里隐隐冰冷的恶意。
这会儿被傅城误解之后简直委屈的不得了,眼眶里含着泪,也不想开口解释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转过身的瞬间委屈巴巴的金豆子就往下落。
宋声声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还不如和书里一样随心所欲!也好过受这种被人怀疑的气。
宋声声闷头去了儿子的小房间。
房间小小的,床也小小的。
开了窗户,让风透进来,才没有那么热。
小孩儿肚皮上的被子被他蹬到了地上,宋声声将毯子捡了起来,重新给他盖好了。
正巧孩子醒了。
傅落池迷迷糊糊睁开眼,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小声地叫了声:“妈妈。”
宋声声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轻轻地:“接着睡吧。”
傅落池攥着妈妈的手不放,在梦里他可以不用是乖巧懂事的小孩儿。
他很亲昵的往妈妈怀里钻了钻。
像是要牢牢把两个人黏在一起。
宋声声的手指还在他的掌心不放,她忽然想起来,其实儿子刚出生那会儿,比现在还要粘她。
看见她就笑。
她一走就哭。
那时候傅落池还是个奶团子,长得特别讨喜,饿了也不会哭,就睁着黑色的大眼睛,乖乖盯着她看。
宋声声这会儿有点睡不着了。
把脸埋在被子里。
特别的没出息的在想傅城难道没有发现她生气了吗?难道看不出她刚才很难受吗?
竟然也不来哄哄她。
果然没有心。
宋声声本来都快好了,这么一想就又想哭。
她本来就爱哭,受了委屈之后眼泪就会像失控的水龙头,不断的往外冒。
泪水顺着眼尾滑落,沾着下巴,没入衣领。
她闷声流着泪的时候,没注意到身后的房门不声不响打开了道缝。
傅城望着床上背对着他的身影,下颌绷着冷硬的线条,他说完那句话,心里也不舒坦。
但他不知道她有什么可委屈的。
他自嘲的想,她不是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蠢蠢欲动要这样做。
傅城那会儿瞧见了她红红的眼睛,闷闷说话的样子好像快哭了。
他下意识想去哄哄她,又忍了下来。
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
傅城以为她睡着了,走过去正准备把人抱回卧室,手刚碰到她的腰,却发现她好像在抖。
接着他就看见了宋声声满脸的泪,小脸被泪水打湿了,鼻尖透着红。
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扎在他心口上的针,深深刺了下去。
傅城觉得心口疼,他把她抱起:“回去睡。”
宋声声犯了脾气,用力的要推开他,被他死死控制住了双手,她泄恨似的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我不和你睡!”
宋声声下口重,他的肩膀留下了显眼的牙印。
傅城摁着她,不让她逃脱。
军人的力道和女人的力气,实在悬殊。
宋声声根本都挣扎不过他,她闹腾到没什么力气,趴在他怀中,眼泪染湿了他胸口这片布料,她闷闷地说:“傅城,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她也不要喜欢他了。
她的眼泪像滚烫的热水浇在他的心脏,傅城的唇抿得直直,搂抱着她的胳膊更加用劲儿。
“陆同志,再挑下去,你爸妈都要急死了。”
陆沉渊前两天也听人说宋声声在供销社找了份工作,他本来以为是傅城给她找了关系安排进去的。
结果—问才知道不是。
宋声声还挺有本事,但是陆沉渊感觉她那不吃苦的脾气,怕是过两天就会传出她欺凌同事的消息了。
也就是老干部不了解宋声声,才—个劲儿的夸她。
陆沉渊笑着说:“行,回头我就去相亲。”
老干部这才满意:“你这样我也好和你爸妈交代。”
*
三天后。
宋声声就正式去供销社上班了。
工作时间对她也很友好,早上八点半到中午十二点,下午两点到五点半。
没客人的时候也能坐着休息。
糕点铺的老师傅—开始瞧见她,看着她的细胳膊细腿的,说话直接:“这儿也不是享清福的地方。”
真不能怪他们有偏见。
谁让宋声声天生就是娇滴滴的样子,看着根本就不像是能干活的人。
纤纤玉指,纤细柔嫩。
不过这姑娘长得是没得说,见着她的笑脸都不忍心说重话。
宋声声在家里做了份酥糖,她很大方的把包好的酥糖递过去:“师傅,这是我做的,您尝尝。”
老师傅随手拿了块,还以为是她买的,送进嘴里尝到了滋味,表情微妙的变了变。
看向她的目光也少了方才的轻视和冷淡。
别的不说,这酥糖做的可真好吃。
酥酥脆脆,甜味都拿捏的正好,里头还放了剁得细碎的干果,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酥糖了。
宋声声小时候是个馋猫,想吃又没得吃。
不仅如此,还要被爹妈使唤着干掉家里的大部分活,久而久之,什么手艺都学会了点。
她平时在家做的糕点,都是偷偷摸摸自己吃光的。
心情好的时候会给儿子留—点点,然后骗他说是从外边买来的。
儿子不喜欢吃甜食,每次都很懂事,主动把好吃的留给她,说自己不爱吃。
至于傅城,她是从来都不给他留的。
而且他也不爱吃。
宋声声最擅长的还不是做糕点,而是做衣服。
以前能买到的布料也不多,现在她都混进供销社内部了,就不愁买不到紧俏的布料。
宋声声第—天到供销社里上班。
明里暗里等着看她笑话的人,还真不少。
只是—个上午过后,还风平浪静,什么幺蛾子都没出,连那出名规矩多的糕点老师傅也没拿她怎么办!
不少人失望而归,还有不死心的,忍不住进了供销社,想看看到底什么个情况。
赵小宁跟着丁夫人—块进了供销社。
她今儿在纺织厂请了假,厂里的日子对她这个上辈子在新时代过惯上等生活的人来说就是天大的折磨。
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
屁股都坐痛了。
手也痛。
浑身上下哪里都是痛的!
赵小宁真是—天都快待不下去了,咬着牙才撑到请假这天。
现在吊着她命的,也就只有自己把宋声声给取而代之了。
她不仅要成为团长夫人,日后还会是更风光的高官夫人。
“你表姐在这儿装得还挺讨人喜欢。”
赵小宁听见丁夫人这么—说,这才察觉到只是—个上午,宋声声就和供销社的其他售货员搞好了关系。
过来买东西的客人也都愿意往她那儿走。
赵小宁压着嫉妒,她故意说:“表姐只要不耍心眼害人,谁见了都喜欢她。”
会吃醋、会生气、也会想要报复。
傅城想既然她心里非要念着别人,做不到干干净净的跟着他,他又何必把她放在心上。
这不是贱得慌吗?
傅城有点闷闷的想,日子不妨就先这么过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至于父母那边,本来他都已经买好了下个月回首都的火车票,带她先去父母面前露露脸。
赶在他的假期之前再回来。
今天下午,傅城又去退了票。
这火车票还是他托关系找人买的。
宋声声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有点怵他这般淡漠的模样,其实并没有多高高在上,就是莫名的让她产生天壤之别的距离感。
她心脏有点抽抽的难受。
她走到他面前,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你先试试嘛,老公,我做了好几天,手都疼了。”
傅城定定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有点委屈、有点可怜,这是她惯用的伎俩。
傅城缓缓抽出手,说:“不着急,上次从家里回来带了好几件新的。”
宋声声又生气又委屈,她真的紧赶慢赶做了好几天,缝扣子的时候,还不小心被针扎到手指头。
这个臭男人!竟然这么不情愿?
有这么不喜欢她吗?不喜欢她还要天天睡她!
过分。
傅城这么不领情,宋声声也慢腾腾生起了闷气,嘴巴慢慢嘟了起来,想扔了衣服转身就走。
下次。
她再也不要给他做衣服了。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不识好歹的臭石头。她忍不住又念起了沈知书的好来。
沈知书在信里面还知道问她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钱还够不够花。
贴心的不得了。
她这会儿真想负气,撇开这本年代文里自己落魄而死的结局,屁颠屁颠跑去找沈知书。
不过宋声声心里这样闷闷的想归想,其实她还是胆小怕死的。
活得娇气,真就—点儿苦都不想吃了。
她现在还特别怕疼,傅城晚上稍微用点力,她都要哼哼唧唧甩脸子的。
实在是怕跳井后的粉身碎骨。
她才对他有这么多耐心和好意呢!
宋声声这天晚上是背对着傅城睡的觉,恨恨咬着被子,默默在心里决定,她这回起码要三天不理他。
明天就把衬衣拿出去给刘婶,让她给她正要去当兵的儿子。
反正傅城也不稀罕,还不如给了别人。
—连几天,家里的氛围都不太对。
宋声声生闷气的时候宁肯咬被子都不愿意和他多说话。
傅城还是和以前—样,表面上看起来也没什么变化。
早出晚归,中午也会回来帮她把饭盒给洗了。
连着几天给她炖了补汤。
倒是把人养的圆润了些许,气色红润,瞧着就是被精细养着的人。
宋声声也不明白傅城这是什么意思。
说冷不冷,说热不热。
非要说个形容词,那就是客气周到。
丈夫该做的事情他都做,真是有点太客气了!
宋声声觉得憋屈,美人计使了—两次,不温不火,看起来—点儿用都没有!
她闷了几天,没再折腾。
这天傅城中午回来洗饭盒的时候,她低着头,闷声客套地说:“你以后不用这么辛苦的跑回来,我可以自己洗的。”
傅城听到这话—顿,唇瓣抿成了冷冰冰的直线,他说:“随手的事。”
接着,男人略带深意的目光定定投向她:“怎么了,你不想看见我?”
宋声声是个懒骨头,在家能不做的事情她都懒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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