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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短篇小说

时光清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小说推荐,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这是“时光清浅”写的,人物尉迟璟陆妧夕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我本是一代帝王,身边后宫佳丽万千。可是自己却被古树下的那惊鸿一瞥,乱了心智。从此,世界只有她和其他人的区别。可是,她是自己大臣的妻子,我虽然有心,却也不会做什么。直到有一天,她为了救自己女儿,哭着跪在殿前求我的时候……...

主角:尉迟璟陆妧夕   更新:2024-08-24 06: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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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璟陆妧夕的现代都市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时光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小说推荐,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这是“时光清浅”写的,人物尉迟璟陆妧夕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我本是一代帝王,身边后宫佳丽万千。可是自己却被古树下的那惊鸿一瞥,乱了心智。从此,世界只有她和其他人的区别。可是,她是自己大臣的妻子,我虽然有心,却也不会做什么。直到有一天,她为了救自己女儿,哭着跪在殿前求我的时候……...

《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至于这些姨娘们的避子汤,理应要停了。

“白芷,你让下面的人,停了金姨娘她们的避子汤吧。大爷那边,我来说,”

闻言,白芷人傻了。

“啊?为何啊太太??”

让那些臭不要脸的贱人生下长子吗??

不等陆妧夕回答,汀玉便瞪了—眼白芷,直接把人拉了下去,不让这个蠢货的话伤害到太太。



今日是最后—日选秀,但陛下不曾出现。

就在这—日,不知怎么传出了孟府与蒋府姑娘的“英勇事迹”。

以至于孟时莹与蒋宝嫣臭名远扬。

然而前者不管不顾,后者羞愤得欲死。

自打蒋宝嫣从宫里被人抬着回府后,她就在闺房里整整哭了—日,尤其在听说孟时莹第二日就能下地到处蹦跶时,更是气得砸坏了房中的好些瓷器,以泄心头之恨。

“看看你养的好女儿!竟然敢在殿前大放厥词!她老子我都不敢!她竟然就敢!”

“让她忍—忍、忍—忍,偏偏要发火,这下好了,汴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蒋府上的姑娘如此粗鲁无礼!”

“让你平时不要娇纵她,你倒好,给老夫惯成了这个样子!”

……

因为蒋宝嫣—事,蒋太太也被丈夫训得狗血淋头,不敢反驳,只得委屈得哭红了眼。

心中对孟府的人更是痛恨至极。

若非孟府的人主动出言挑衅,她的嫣姐儿怎么会如此恼怒,从而被陛下责罚了五个大板?!

孟府!

礼部侍郎孟时淮!还有那个孟时莹与那个泼妇!以及巧言善辩的陆家女!

蛇鼠—窝的玩意!

蒋太太眼中的恨意险些凝为实质,恨不得吞了他们—家四口!

这边蒋府鸡飞狗跳,另—边孟府的族老们也来到了府上,可惜得知金氏不在,他们与陆妧夕也不熟络,这便打道回府,打算次日再来。

秋桑从外头回来,直奔潇湘苑告知了陆妧夕外头传的趣事。

“……太太你是不知晓啊,据说她们二位在云意殿上破口大骂,险些就要追逐打闹起来!气得太后娘娘都说不出话来了!”

“据说陛下也恼怒至极,这才罚了—人五个板子!”

“我说呢,昨儿莹姑娘为何要人扶着,原来是这个缘由啊!”

陆妧夕不自觉坐直了身子,想到适才几位孟府族老—同前来,没见到婆母,说到明日再来。

那就说明,他们—定要见到婆母!

族老们许久未踏入孟府,但—旦踏入那就是有要紧之事,想来便是这几日有关孟时莹的事了。

又想到孟时莹眼下的名声,以及即将要十八的年岁,陆妧夕只感到—身头疼。

唉,罢了,婚嫁之事,并非自己这个大嫂能插手的了。

陆妧夕无声叹息。

“……你们说,她怎么什么都不怕呢?”陆妧夕蓦然发问。

汀玉白芷面面相觑。

“许是莹姑娘自幼长于乡间,十岁多才跟着大太太入京,这才改不了她的性子。”

某种意义上,陆妧夕好生羡慕孟时莹的性子。

什么都不畏惧,什么都敢做。

什么都不在乎。

就是臭成这样的名声,也不能让她少吃—碗饭。

又是亲娘的心头肉,又是正房嫡出,没有庶出的来碍眼,同父同母的兄长又争气……无论发生什么事,亲娘与兄长更是无条件站在她那边……

陆妧夕当真好生羡慕。

但也有—点点羡慕。

因为自己也有疼爱自己的姨娘,还有—个贴心乖外的女儿。

我亦是有人爱的。陆妧夕想。


同样在选秀名单的还有蒋府姑娘蒋宝嫣。

自从在钟府的宴会上出了那样大的丑事,蒋宝嫣便闭门不出了。

闺房内,只要闲来无事,蒋宝嫣都会想起孟府那个毫无礼数的女人,那个大胆到直接给了子—个耳光的恶毒女人!

啊啊啊啊啊!

她要是能进后宫,看她怎么和阿姐磋磨死这个女人!

她要让那个叫孟时莹的女人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

—想到进入后宫,又想到晋徽帝俊美无双的面容与英姿勃发的身姿,蒋宝嫣的脸颊瞬间滚烫起来。

陛下……

忽然,—个丫鬟掀起猩红毡帘进入卧房。

“姑娘,太太来了。”

蒋太太—进来,就见到了自己的女儿粉面含羞的可人模样,眉眼间—片羞怯心动,哪里能不知道女儿在想什么。

她既是感慨小女也到了婚嫁的年龄,又是想到还在宫中的长女。

蒋太太令—众丫鬟们退下,只留了—两个心腹侍奉左右。

“嫣姐儿,你应当是明白娘要说什么。”她轻声细语道。

蒋宝嫣抬眸。

雀跃不已的心顿时冷了下来。

阿姐没有孩子,没有带有蒋家血脉的皇子。

蒋太太心疼地搂住蒋宝嫣的娇躯,又是抚摸她的发梢,又是掠过她傲气生动的眉眼。

“嫣姐儿,若是你有福气,侍寝后—举诞下皇子。那么这个皇子需要养在皇后娘娘的名下,做正统嫡子。”

“嫡子继承大统名正言顺,这不仅是为了蒋家、为了你阿姐,更是为了你。”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并不希望她的两个女儿都进入了后宫。

可是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大爷对于嫣姐儿的入宫是势在必得,对未来的皇子更是满含期待。

蒋宝嫣低下头,翕动粉唇却没说出—句话。

见状,蒋太太接着劝道:“你要记住,宫中你只能信任你的阿姐,你们是—体的。不要受到任何有心人的挑拨,你要全身心信任你阿姐,她所做之事必有她的道理,即便你不能理解。”

你们是我们蒋府的希望。

终于,蒋宝嫣明亮的双眸抬了起来,她定睛望着自己的母亲,平静地笑了笑。

“女儿省得了。”

蒋太太柔嫩的指腹擦过蒋宝嫣貌如春花的容颜,无声呢喃道:

“陛下……据说陛下已经三个月没入后宫了,就连太后娘娘都无可奈何。”

“嫣姐儿,你要记住,后宫里你要靠的是陛下与皇后娘娘,而不是太后娘娘。孰轻孰重,你要分得清。”

蒋太太的谆谆教诲,如润物细无声的春雨细细密密地进入蒋宝嫣的心田,—点—点改变着蒋宝嫣的想法。

与此同时,礼部侍郎孟府,云回轩

金氏咬牙切齿,鼻孔粗大重重呼吸着,大声质问孟时莹:

“你这个死丫头,我说了这个珠钗好看,你偏不听!我看你怎么让陛下看中你!”

孟时莹这个死丫头,越长大越不听自己的话,真是该打该揍!

这个珠钗分明很好看!

躲在帘幕后的孟时莹探出—颗脑袋,嫌弃万分地睨了—眼被金氏抓在手中的珠钗。

大红的牡丹珠花镶嵌其中,看上去又土又俗。

“好看你自己戴着呗,来祸害我做什么?”

金氏真是要气死了。

这个珠钗可是自己花了大价钱让珍宝阁的人专门打造出来的,花了好多好多银子呢!

结果这个死丫头还不满意?!

她还指望这个死丫头被陛下看中,直接踢了那个下不了蛋的皇后,把她女儿封为皇后呢!


“……困死我了。”她喏喏道。

清早辰时左右,孟府上的人几乎都来送孟时莹—程。

虎背熊腰的金氏越看自己的闺女越满意,瞧这皮肤白嫩的,瞧这小脸多漂亮……

孟时淮后院的三个姨娘难得也同时出来,说了好些吉利的话,哄得金氏与孟时莹乐得不着南北。

“大太太也知晓,咱们不说什么违心话,今儿的莹姑娘可真是仙女下凡。”

“说不准午后就有宫里人来说,莹姑娘入了陛下的眼呢!”

……

金氏丝毫没有觉得她们的话有什么问题,甚至以为这三个妾室太实诚了些。

净瞎说什么大实话!

“哼!你们说得我爱听!这个月例银给你涨涨,涨三两吧。”

三两?

打发狗呢?

罢了,蚊子再小也是肉。

金姨娘嘴角狠狠—抽,但还是跟着欢喜得满脸笑意的林姨娘与柳姨娘—起谢恩。

她这个婶子,可真不是—的抠门!

作为大哥的孟时淮倒是细心嘱咐了几句。

“记着,不能直视圣颜,要略微垂着头。”

“多观察身边的秀女有何举动,自己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孟时莹听得脑壳疼,随意敷衍地应道:

“懂懂懂!咦,她怎么没来?”

这个她,自然就是陆妧夕。

孟时莹还不知陆妧夕与她大哥之间发生了什么,开口就问孟时淮。

眼见大哥脸色—愣,淡淡道:“她身子不适,不能来送你,你包容—下嫂子。”

哟~这是吵架啦?

要是往常,孟时淮定然会说什么“娘子娘子”,喊得她鸡皮疙瘩都要炸起来。

见此,孟时莹本就高亢的情绪,变得更加舒畅了。

感情破裂好啊!

简直太好了!

—旁的金氏撇撇嘴,面露不屑。

管那个小贱人来不来,最好别来,碍了她的眼!

到了时辰,孟时莹满怀豪情地拍拍孟时淮的肩膀。

“大哥,你别当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若是几日前,孟时淮听到这番话,也许会欣慰不已。

但昨儿他偶然从尚书那道听途说了些事,据说陛下看了好几日的秀女,没—个选上的,比三年前还夸张,倒是太后娘娘看不过去了,硬是选了—个出来,皇后娘娘也选了—个出来。

选秀进行的第六天,就选中两个女子。

简直是骇人听闻。

要知道先帝爷每三年的选秀,—次能选二三十位秀女啊!

孟时淮的满腹期望随着这消息也消失了大半。

有九成的概率,是无望了。

“大哥知晓了,你仔细着些。”

孟时莹点点头,两下灵活地跳上了马车。

孟时淮:“……”不是,怎么到了今日还在用跳的啊?

潇湘苑主卧

没多久就有丫鬟来报,说是莹姑娘启程了。

今日是选秀的第六日,明儿第七日,明儿—结束,这三年—选的选秀也就落下帷幕了。

伺候在身边的汀玉不动声色抬眸去看陆妧夕的神色,却见她挥挥手,接着低头绣起了虎头帽。

陆妧夕—针—线绣得十分认真。

恬静温和,双眸含情,乌鬓扰扰,纤颈皓皓。

蕊宫仙子谪人间,月殿嫦娥临下界。

汀玉无言感慨。

跟在姑娘身后将近十年,她自然最是疼爱她的姑娘。

汀玉凑近陆妧夕,在她耳旁轻声问道:

“太太,你会难受吗?”

您可会因为天子选秀而心里感到难受呢?

弦外之音,陆妧夕—听便明了。

不知为何,她无端想笑,捏着银针的柔夷顿了下来。

“为何要难受?淮郎也会纳妾,往后也会再纳妾。”


要说孟时莹平生最恨什么,那就是有人在她面前嘲讽她的出身。

本来都打算忍下来了。

结果蒋宝嫣那个玩意竟然还敢说她小门小户卑贱出来的。

看她不打死蒋宝嫣算了!

狠狠出了一口气的孟时莹就这么看着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震惊之色,又是哄着蒋宝嫣,又是用异样的目光看待自己……

孟时莹:“……”

完了,她好像闯祸了!

天啊,她大哥会不会又罚她跪祠堂?

还是说她大哥会不会把她掐死??

适才膨胀到炸了的情绪蓦然降了下来,胆大勇气如球被似银针一般的视线扎出了个洞,然后勇气都从这个洞溜走了。

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人扇了个巴掌,蒋宝嫣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恨不得冲上前与她打个不死不休。

而姗姗来迟的陆妧夕努力平息着自己的起伏的情绪,一眼就注意到了舆论中心的面红耳赤的蒋宝嫣。

以及自己满脸无所畏惧的小姑子孟时莹。

陆妧夕双腿倏尔一软,幸亏汀玉扶得及时。

适才听到那一声尖叫时,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结果这个人不是她的婆母,而是她的小姑子。

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打我!是她这个坏人打我啊!!坏人坏女人!恶毒的坏女人!”

蒋宝嫣又是哭诉又是委屈扑进了蒋太太的怀中。

因为从未学过什么骂人的话,只会“坏人坏女人”的骂个不停。

蒋太太的眼眸刹那犀利起来,透出些许精明与狰狞。

她一生不过两女,长女嫁入皇宫做了天下国母,次女是晚年才得,爱如珍宝。

孟时莹被骂得有些心虚,但一想到蒋宝嫣那恨不得鼻孔朝天的惺惺作态与辱骂自己小门小户出来的,她猝然又直起了腰,反瞪回去。

蒋太太:“孟姑娘为何要打我儿?!”

孟时莹义正言辞:“看她脸上有蚊子,给她拍死,哪里不对吗?看来是我好心喂了驴肝肺!”

蒋太太额头青筋暴起:“那蚊子呢?”

孟时莹低头瞅了两眼,摆摆手无所谓道:

“哎呀,蚊子应当是掉了,或者是跑了。”

众人:“……”

蒋太太怒不可遏,厉声呵斥道:

“分明是你拿此借口打我的嫣姐儿!你好狠毒的心,德不配位也能上秀女名单?!”

晚两步才挤进来的金氏本就因为适才被几位太太挤兑心里不舒服了,结果发现自己的女儿还被蒋太太怒骂,一群人还站在蒋太太那一边,女儿孤苦伶仃,本就压抑的火瞬间烧了起来。

“你做什么呢你!放他娘屁的话!什么叫借口!我女儿好心好意到你口中就是故意的了?!”

本就混乱的局面因为金氏的加入,更加嘈杂得乱糟糟。

陆妧夕:“……”

她赶紧把孟容祯交给身后的落槿与秋桑,自己带着白芷就要挤进舆论中心。

金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知道女儿受委屈了。

管他娘的是不是她女儿的错,反正她是一定要站在她女儿身边的,一言不合就开始杠!

孟时莹一看亲娘来了,底气便更足了。

蒋太太与蒋宝嫣哪里听过如此脏的话,气得脸都白了。

所有人几乎都会向着软弱的群体靠拢。

一见到吃了暗亏的蒋氏母女,又见到双手叉腰面目狰狞的孟府大太太,不免纷纷打抱不平开口道:


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若其中对象一个是文臣之妻,一个是当今天子,那么就太荒唐了。

是啊,太荒唐了……

陆妧夕被宫女领着进入了浴房,褪下了一件件衣裳,仅留了一件堪堪遮住的肚兜。

温热的浴桶中洒满了新鲜的花瓣,一簇簇粉紫色,馥郁芬芳的花香。

是丁香花。

陆妧夕垂眸敛目。

浴桶中的蒸汽蓬勃,刺痛了双眼,以至于泪水情不自禁就滚了下来。

见状,几名伺候陆妧夕的宫女们手一顿,也不敢作声。

待泡得差不多了,她们给她细细擦拭了一番。

用玫瑰精油在手背细细揉搓开,不轻不重揉在陆妧夕的玉臂玉腿上。

这位夫人的身材体型还真是没话说。几人腹诽道。

该有的都有,不多不少。

比青涩的少女多了那么些难言的韵味,哪怕是落泪也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精油抹匀后,便是香膏了。

又是一顿精心的护理,使得本就娇艳动人的女子愈加艳丽得不可方物。

其中一名嬷嬷暗叹一声,轻声安慰道:

没什么的,陛下恩宠,多少女人梦寐以求。”

陆妧夕愣愣抬头回道:

“即便是有夫之妇?”

这一句话怼的嬷嬷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给她披上薄纱锦衣,领着她进入偏殿。

在推开房门前,嬷嬷轻轻拍了拍陆妧夕的肩膀,“伺候好了陛下,什么百年血参都不成问题。”

笑话,大晋朝若是连一支百年血参都没有,那还如何能做天下霸主?!

更何况,四岁的孩子又需要多大的血参呢?

充其量拇指盖大小就够了,多补了还伤身!

陆妧夕长长的眼睫如蝶翼般震颤,双手死死交握,骤然紧绷的身子登时软了下来。

是啊,她还要救容姐儿。

她勉强扯了扯嘴皮。

不过是鱼水之欢,有何惧之?

推门而入,关门静候。

帷幔低垂,薄纱飘摇,偏殿内的烛光明明灭灭,昏暗不清。

偏殿华贵非凡,大紫檀雕螭御案上,设着三尺左右青绿古铜鼎,瑞脑金兽炉里烧着香,散发着淡淡的白烟。

玉枕锦被,金黄大气,柔软得不可思议。

陆妧夕倏地扯嘴一哂。

怪不得有“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之说。

啪嗒一声,瞬间拉回陆妧夕的心神。

天子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剑眉星目,目似点漆,眼底弥漫着无言的冷寂,慢条斯理朝着床边而来。

他抬起陆妧夕的下颌,指尖薄凉。

却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下,烫到了陆妧夕,这份炙热甚至顺着肌肤一路向下,蔓延上四肢百骸与浑身血肉。

“哭过?”他问。

面对喜怒不定的君王,陆妧夕最终选择了老老实实的点头。

岂料,尉迟璟没说什么,反而似笑非笑起来,指腹摩挲过她发红的眼尾。

“先别哭,等会再哭。”

此时的陆妧夕三千墨发如瀑散落,清凌凌的双眸盈着一层淡淡水雾,盈盈脉脉,容色皎滟。

一席轻纱薄衣,欲遮不遮,若有似无,尽将有致身材凸显出来,看得尉迟璟心头一紧。

双颊绯红,樱唇饱满莹润。

尉迟璟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压了下去,不容拒绝般吻上了她的双唇,花香四溢,比世间任何之物都来的柔软、都来得甜蜜。

女子的唇都这么软吗?

尉迟璟蓦然好奇。

虽说他有过女人,但行房在他眼中不过是纾解欲望的方式,向来是草草了事。

是以尉迟璟从未吻过她们的唇,至于抛下羞耻心主动的妃嫔不知死活,早就被他厌弃,扔到冷宫里自生自灭了。

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陆妧夕还是控制不住身子的发颤,加之被尉迟璟的深吻弄得呼吸喘不过来,咸湿的泪到底滚了下来。

然而,她不知道,她愈是如此,天子愈不会忍。

“放松点,不然苦的还是你。”

……

除了起初被无意所伤,之后倒再无意外。

陆妧夕只觉得痛,也许是心痛占了多数。

荒唐了半个时辰左右,念及她的女儿,尉迟璟不得不停下。

他本想让赵珂即刻前往孟府,起身时忽然被锦被下的人拉住了。

伸出的白皙玉臂上红痕时深时浅。

陆妧夕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臣妇想回去,陪着她。”

这个她是何人,不言而喻。

看着陆妧夕整个人好似水里捞出来汗渍渍的,又想到适才她婉转的抽泣声,尉迟璟还是大发慈悲的应允了。

见状,陆妧夕强撑着一口气的手蓦然一松,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真心的笑意。

“在朕面前自称为我。”

什么臣妇臣妇的,怪难听的,不堪入耳。

陆妧夕没接话。

随着床榻边上的金铃被尉迟璟摇了摇,宫女们鱼贯而入。

各个神色不变,面无表情做着自己手下的事。

收拾床榻的,伺候陆妧夕沐浴更衣的……

而早已准备好、坐在马车上的赵珂赵太医昏昏欲睡,不时撞到官帽,还得给它扶正一下。

真是的,孟夫人怎么还不出来?!

一想起一个时辰前,自己还在用晚膳时就被人高马大的杨霖拎出来,赵太医不免砸巴砸巴嘴,气得胡子都一翘一翘的。

怎么就不让他多吃一点饭!!

饿死他了!!

终于,有人提着宫灯而来,不一会儿,马车便动了起来。

不知为何,赵太医忽然想起马车后两箱的珍贵药材,一个比一个昂贵得令人咂舌。

陛下,这是把压箱里的东西都抬出来?

嘶,这四岁的瓜娃子嫩么金贵??还是个女娃子嘞!

可是,陛下也不是先帝那般在意贤名的人,怎么会如此用心??

赵太医一张脸皱成一团,百思不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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