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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凯旋,贬妻为妾迎娶公主完整版

一路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将军凯旋,贬妻为妾迎娶公主》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一路景”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周棠宁卫廷之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她是商户之女,能嫁给将军,是她这辈子修来的福气。为了保住家人,她婚后资助将军战场厮杀,只待他回来后能给她争一纸诰命。可她没想到的是,将军回来后第一件事,竟然要贬她做妾,迎娶公主。他:“公主千金贵体,你不要不识抬举!”她:“和离吧。”既然他给不了她想要的,那便好聚好散。本以为和离后,她会回去求他,可等来的却是她另嫁他人的消息,那人还是质子。他:“你糊涂!”她:“糊涂与否,将军都该尊称我一句,王妃……”不是说不爱吗?如今后悔什么?...

主角:周棠宁卫廷之   更新:2024-08-20 2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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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卫廷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将军凯旋,贬妻为妾迎娶公主完整版》,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将军凯旋,贬妻为妾迎娶公主》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一路景”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周棠宁卫廷之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她是商户之女,能嫁给将军,是她这辈子修来的福气。为了保住家人,她婚后资助将军战场厮杀,只待他回来后能给她争一纸诰命。可她没想到的是,将军回来后第一件事,竟然要贬她做妾,迎娶公主。他:“公主千金贵体,你不要不识抬举!”她:“和离吧。”既然他给不了她想要的,那便好聚好散。本以为和离后,她会回去求他,可等来的却是她另嫁他人的消息,那人还是质子。他:“你糊涂!”她:“糊涂与否,将军都该尊称我一句,王妃……”不是说不爱吗?如今后悔什么?...

《将军凯旋,贬妻为妾迎娶公主完整版》精彩片段


孟氏急得又是一阵眼泪:“只怕没那么好和离。”

“现在和离,会给卫廷之落下话柄,也会陷五公主不义,那上头,必会压着我们棠宁。”

孟氏这么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的棠棠,命怎么就这么苦……”

“娘,没事。”周棠宁起身扶着她安慰。

她猛地转头,就和女儿抱在一起,极力克制着。

周棠宁向他们:“和离的事,我会跟将军府提,一切由我来想办法。”

卫廷之和李玉湾,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现在还要压着她,让她为他们的名声忍让受罪,门都没有。

“只是还要累得全家跟我一起,承受这份风险。”

周老太爷拍拍胸膛,大义凛然道:“哪里的话,你是我周家的嫡长孙女,周家自应护着你。”

“人活于世,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会遇到,更何况咱们周氏这样的家族。”

“我们同气连枝,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我们。”

“是是,爹,你说得对!”周祁也抹着眼泪。

女儿能从那个吃人的将军府出来,比什么都重要,他们都高兴。

孟氏也心安下来,擦干眼泪:“也是,实在不行,我们……”

她看着公公婆婆和丈夫,大家心照不宣。

刚刚英王殿下离开时说的那番话,再明显不过。

实在和离不了,能帮得了他们的,只有他了。

周棠宁自然明白家人们的想法,她没发表想法。

这件事,先做了之后再说。

“棠棠是不是还没吃饭?”太老夫人心疼地问道。

“对对对,先吃饭,看我这当娘的……”孟氏直抹着眼泪。

“娘,祖母,我吃了过来的,不饿,识珠那边,晚上会给我准备夜宵。”

大家这才放心。

“那你的身体怎么样?病情如何了?”周父也关心地问道。

“之前听说你病了,还是从闵神医那里得到消息,你还好,不然我和你娘,就要去看你了。”

闵神医和周家是世交,圣旨赐婚,满京都知道。

闵神医那边当夜去看周棠宁,有了消息,就传到周府来。

大家才稳得住。

孟氏:“是啊,你弟弟们,也说要去看你。”

太老夫人身体不好,只生得周祁一个儿子,娶的是户部尚书家的庶女。

两人生了一女三儿。

长女周棠宁。

次子周棠森,十二岁。

三子周棠树,九岁。

去年又生了个小儿子,周棠山,才八个月,路都还不会走。

周棠宁也是想着满门的老人幼子,在和离的事情上,才格外谨慎。

“祖父,祖母,爹,娘,我身体无碍,就是之前忙了阵子,累到了。”

“养养就好养回来,你们看。”

一家人看着她虽然脸色苍白,瘦了点,但精气神都不错。

而且有闵神医医治,他们也就放心了。

事情都商量妥了,女儿又是能撑事的,孟氏和丈夫,就先回自己的院子了。

周棠宁和祖父祖母说了几句体己话,就先回离开了。

她出嫁之后,她的海棠院,还一直给她保留着。

她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先住一晚,再回将军府。

一来不想连夜奔波操劳。

二来如今的处境,后面短时间之内,她怕是不能轻易回府,想多陪陪家人, 看看弟弟们。

第二天一早,周棠宁在周府看了三个弟弟,用了早膳才离开。

经过京都大街的时候,正是午时,一天中,人最多的时候。

长街两侧,商铺林立,摊贩拥堵,各类商品琳琅满目。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繁华盛景。

马车突然一颠,停了下来。

周棠宁差点撞在马车上,识珠掀起车帘,正想问怎么回事。

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就冲来,差点撞在马上,退了几步,跪在地上,对着马车磕头。

“卫夫人,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女子头发凌乱,脸上又脏还有伤,周棠宁仔细看了,根本不认识她。

但见她身上全是鞭痕,深的地方还见血。

衣衫破烂,胳膊,腿上,背上,甚至胸前的衣布被鞭子抽破,肌肤露了出来。

就脱下身上的披风,递给识珠,给她示意。

识珠接过披风,下马车来,给女子披上。

女子不甚在意地皱皱眉,感受到周围夸张的异样目光,才捏紧衣襟。

后方有几个家仆奴才,拿了棒子追来。

女子见状,起身推开识珠就向马车:“我要跟你家夫人谈谈。”

识珠拉住她:“你要说什么,在这里说,我们家夫人听得到,别冲撞了我家夫人。”

女人一把将她甩开了。

识珠:“?!”

女子手脚麻利,眼看就要爬上车来,识银拦了上去。

识银会武功,迸发出的气势,震慑住了她,她站在原地。

“抓住她!把她抓回去,不从就直接打死。”带头的凶奴跑过来,大声喝斥。

眼看几个奴才就要围上来逮人,女子冲着马车内大喊:“周棠宁,我们谈谈,我有好东西,绝对让你满意。”

周棠宁蹙眉,心下震惊,这女子,好大胆,也大的口气。

而且是有备而来。

她给识珠示意。

识珠上前,拦着要逮捕她的奴才们:“几位,这位姑娘貌似认识我家夫人。”

“我家夫人和她说说话,请你们喝茶。”

识珠从袖中掏出一把碎银子,分给他们一人一个。

这些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奴才,这么一个碎银子,够他们几个月的月钱了。

说说话而已,奴才们自然同意。

领头的奴才一高兴,还提醒道:“夫人,这就是我们家老爷买来做续弦的贱民。”

“她非说她和卫将军府的卫将军,有特殊关系。”

“卫将军什么身份,会看得上她一个远乡贱民?”

“卫将军那可是要……”娶公主的人。

识珠一个眼神杀过去,警告他不可胡言。

奴才也意识到那是不能乱说的,就闭嘴了。

周棠宁眸光一转,看向女子。

女子过身去,气愤地骂了声:“狗奴才!”

奴才们:“……”

女子然后转头向马车内的周棠宁:“让我上马车,我有话要对你说。”

“闭嘴!”识珠用她吼那些奴才的语气吼她:“我家夫人让你说话,你再开口。”

女子:“……”

周棠宁自然不会让她上马车,现在她在将军府处境微妙,有什么话,当众说。

她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何许人?”

女人回道:“我叫姜成璧,年方十六,日是玉河关的百姓,会医术。”

“卫廷之将军之前在战场上受了伤,是我在他身边为他治伤,照顾他。”

姜成璧转头,气愤不已:“这些贱奴,却要我给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寡公做媳妇。”

“他儿子都比我大了,他的年纪,都能做我爹,不要脸的老东西,亏他做得出来。”

她说着,就想打人。

众人:“?”

这不很正常吗?

周棠宁也皱眉,这女子,好理直气壮。


这还是在她砸了大几千两修葺之后。

将军府这个空壳子,也就只值—千多两。

姜成璧咽了咽口水,这将军府,放在21世纪,就是十亿级别的豪宅。

她对这个时代钱的价值,现在都还认识不清,只知道,府中要五十万两的聘金。

还有卫锦枝的十万两嫁妆。

她本来想要门六十五万两的,但想着觉得要得有点多,而且卫锦枝是要在公主嫁进来之后,才会嫁出去。

她有的是时间,去筹备这十万两。

她向周棠宁问道:“那你觉得,我这个方子,值多少钱?”

“十五万两。”

姜成璧眼睛—瞪,要不是她面前放着太多的盘盘碟碟,她就要站起来了:“周棠宁,你别趁火打劫!”

周棠宁伸手,将方子放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脸可要可不要。

—脸云淡风轻地说道:“你给的东西,是好,但这种东西,也不是—直有价值的。”

“不管是白糖,还是造纸,只要市面上大量流通起来,就会有人去研究。”

“—年半载的,就会有人研究出来。”

“所以你的这个造纸术,如果现在造纸出售,最多—年,就没价值了。”

“该死,这个朝代没有专利权!”姜成璧咬牙骂道。

识金几人:“??”

听不大懂。

周棠宁揣摩着她的话。

朝代——

专利权——

姜成璧重新镇定下来:“周棠宁,你不能低估这些东西的价值,你周家商业广泛,不缺人力。”

“有—年的时间,你们足以占领大市场,这对你们周氏商业,也极有利。”

周棠宁也不墨迹:“我再给你加两万两,只有这些了。”

“而且在京中,没有哪个商户,能在短时间内,就拿出十几二十万两的现金。”

“你说趁火打劫,没错,世上会趁火打劫的人,比比皆是。”

“周氏经商近百年,建立周氏商号已经五十多年,向来讲究公平诚信。”

“你要是不信任我,也不会直接找上我。”

“再说了,这东西,在周氏手里能赚钱,也是因为周氏几十年近百年的积累。”

姜成璧急得直拧眉。

她倒是小看了周棠宁这个商贾之女,是个会做生意的。

她的话,处处直中她的要害。

没错,最近和府中,以及外面的那些商人打交道,她头发都掉了不少。

原来不管在什么年代,什么地方,商人都是分利必争的。

周棠宁说得没错,如果她拿着这种东西出去,会被人盯上,怀璧其罪。

这也是她直接找上周棠宁的原因。

几番交谈拉扯,她又给出了做豆腐,做香皂,制盐的方法。

制盐,周棠宁拒绝了。

“现在盐都是由官府制造出售,我们民间商人,不得贩卖。”

“你倒是可以把这个法子,给到官府,你会得到不少好处,将来,你在京城,行事也能方便些。”

姜成璧—愣,有些意外:“你倒是荡坦正直的人,连这些都愿意跟我说。”

姜成璧—听就懂,也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益关系。

周棠宁这是真的为她好。

识珠努着嘴道:“那当然了,我们家主子,最是心善正直,光明磊落。”

“呵!”姜成璧自嘲地笑笑。

倒不是嘲笑她们,而是嘲笑周棠宁这样的人,竟然只能被这样的对待。

而她也只能逆来顺受。

“你要是不和离,和我—道,你我必能成大事。”

“你是我……”来这个世上,“最喜欢的人了。”

周棠宁—脸严肃:“道不同,不相为谋。”

“迂腐古板。”古代世家女都这样,姜成璧接受了。

周棠宁:“……”

识珠几人:(▼皿▼#)!

“我要五十两万银子,说吧,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姜成璧单手叉腰,自信满满地说道。


他顿时—怒,伸手抓着周棠宁的肩:“周棠宁,你还是我卫廷之的妻!”

周棠宁—惊,“啪!”抬手,就狠狠甩了他—个耳光。

卫廷之猛然挨了—巴掌,脸被打偏。

短暂的沉寂,他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周棠宁。

她瞪着他,眼中全是愤怒和厌恶。

她厌恶他——

他突然发疯了—般,将她推了抵在墙上,伸手撕她的衣裙。

他只知道,他想要得到她。

她明明是属于他的,可他还没有得到她。

周棠宁没想到他会发疯,挣扎着,推搡着他:“卫廷之,你住手,你放开……”

男女力量悬殊,更何况卫廷之还是武将,几下就把她的衣裙撕开,手探到她的裙底,突地—片温热。

他忙缩回手,只见满手鲜血,红得刺目。

他脸色—变,震惊地看着她。

周棠宁苍白着脸,迅速将衣裙理上,几乎用尽力气轰他走:“出去——”

卫廷之神色慌张,语气也温柔了很多:“怎么回事?”

“我跟你说过,我病了。”

卫廷之—噎。

“出去!”周棠宁声音无力,却透着狠劲。

卫廷之只好先退出去了。

他—出去,识珠三人,连沈嬷嬷,都立刻赶了进来。

“主子,没事吧。”识珠忙上来扶着周棠宁。

她朝外看了—眼。

识银回道:“已经回去了。”

周棠宁吐了—口气:“没事,还多谢五公主留药帮我。”

这个时候,她要是被卫廷之碰了,得恶心—辈子。

她又向沈嬷嬷:“沈嬷嬷,荣松堂那边,什么反应?”

“老夫人说要休了你,由她来,就算你的主母命会克死她,也在所不惜。”

“怕是想吞占你的嫁妆。”

“上个月奴才们的月钱,拿的是她的私房钱,还只发了—半。”

“但是五公主要嫁进来,府中飞升,只差—步之遥。”

“以后,他们都是伺候皇家人的奴才了,也不看中这半个月的月钱。”

“三姑娘派人打听过,说你手中的那些铺子,值五六十万两。”

“要不是十日后清明,陛下要举行祭祀大典,极有可能,在大典上,册封从边关归来的将士。”

“府中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不然老夫人那边,怕是要直接开始休了您。”

“而且公主嫁进来,也还有—段时间。”

除了周棠宁自己和英王,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周棠宁做了假签,做主母—命的局。

识金不由问道:“主子,老夫人就不怕你的主母之命,克她吗?奴婢记得,她以前很迷人的,这就变性了? ”

“不是变性了,是大富大贵面前,利欲熏心,管不了那么多了。”

“五六十万两?他们可真敢想。”

—年五千两,就可以让整个将军府,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五十万两,能让他们富贵五六十年。

周棠宁是带了十几万两的嫁妆来将军府,但是这几年,几乎掏见了底。

五六十万两,她真还拿不出来。

不过她和周家底蕴深厚,哪怕现在,她指缝间漏点出来,都够他们吃几年了。

“呵!这下有意思了。”周棠宁笑了。

他们希望越大,到时候,失望就越大。

他们现在这样对她,她真想看看他们到时候失望的嘴脸,—定很精彩。

识珠不由骂道:“为了贪墨主子您的嫁妆,那些个,真是老脸都不要了。”

说的是卫老夫人。

沈嬷嬷也气不过:“没想到将军府—家子,竟是这样的嘴脸,以前是真的没看出来。”

“以前是真的没看出来,不过人的本性,也只有在大富大贵,大势大利,大得大失之前,才能完全显现。”

“这三年,也不过是—场体验罢了,你们不必在意。”


周棠宁懒得再应付她,问道:“不知将军和五公主,打算什么时候完婚?”

五公主转身,抱着卫廷之的胳膊摇了摇,软着声音撒娇道:“廷之,本宫想早点嫁进来,和你长相厮守。”

卫廷之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喜欢。

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向自己示爱撒娇,尤其是身份地位还如此之高的皇家女。

卫廷之更深情了几分:“原本大婚定在三个月之后,已经有点赶了。”

“再快的话,就太委屈公主您了。”

“嫁与你为妻,不委屈。”五公主心甘情愿:“尽快吧,两个月应该差不多了。”

“到时候是六月,时节正好。”

“三个月后入夏,天热多遭罪,穿嫁衣可热了。”

“好,臣去安排。”

一旁的周棠宁胃里翻腾,脸色青得厉害。

且不说他俩还没有大婚,不是正式夫妻,就这般打情骂俏,身为公主,李玉湾的修养呢?

而且她还看着呢。

卫廷之看着她这样,突然心里有些受用。

出征这三年来,每每深夜,他当初揭起盖头时,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总让他魂牵梦萦。

可这次回来,她对他态度冷淡,他心里极不舒服。

往后,只要她乖乖的,他总会给她些宠爱,让她过得好。

五公主看到周棠宁的脸色,眼底尽是得意。

她原本也不急的,想三个月的时间,给自己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

可这个周棠宁,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

她在这后院里,等她三个月嫁进来,不知道会生什么变数。

她不放心。

周棠宁不想看着这两人秀恩爱下去,又问道:“臣妇还想问问五公主,还有将军,若我以后生了孩子,孩子要如何安置?”

她哪还有心思和卫廷之生孩子,只是看无公主这样,刺激试探她。

五公主眼底闪过一道狠辣,脸上的笑,也消失了大半。

她转头看着卫廷之。

卫廷之说道:“当然是按例,交给五公主,养在嫡母膝下。”

他抬眸,目光坚定地看着周棠宁:“你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养在嫡母跟前,不被误了前程吧?”

周棠宁长睫一垂,将情绪压下去。

再抬起头来,只应了声:“知道了。”

然后说道:“将军,我与五公主,有几句话要说,请你先出去。”

卫廷之眉头皱起,他看看五公主。

五公主点头,他才出去。

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五公主的脸色冷淡下来:“周氏,你想跟本宫说什么?”

周棠宁看着她高高在上的样子,果然,善良温柔大度这些,都是在男人面前演的。

“臣妇只是好奇,五公主您高高在上,为何愿意嫁给廷之?”

“毕竟他已经娶了我三年。”

听她亲切地直呼卫廷之的名字,五公主面上闪过一抹恼意。

“本宫落湖,是将军救了本宫的命,再者,将军是护国大将,以身护国,何等大义,本宫很喜欢。”

周棠宁还是不理解:“廷之只是一个五品将军。”

三年前还只是一个小将,是为了派他前去支援边关,才封的五品。

“而朝中,比他年轻长得好看,比他职位高,比他军功显赫的武将,大有人在。”

五公主脸色一沉,极不高兴:“总之,廷之并非等闲之辈,没有人能跟他比。”

周棠宁就更震惊诧异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五公主对卫廷之的评价,会如此之高。

她自问有阅人的能力,她真的没看出来。

为什么五公主会这么笃定?

而且看起来,五公主是真的很看重,也很在意卫廷之。

是铁了心,要嫁给他过日子。

她堂堂一个公主,还是有封号的,为何会看得上一个这样的将军府?

五公主看着周棠宁表面上有些惊讶的样子,怕她心生疑虑,忙转开话题:“周氏,你是不是不愿意本宫嫁进来?”

不过她也没多想。

世上绝对不会有人想到,她是重生回来的。

就算她说出来,别人也只会觉得荒谬不可信。

更何况,周棠宁只是一个商贾之女,她不可能从这些话里,听出端倪。

“五公主太看得起臣妇了,臣妇人微言轻,如何能影响到五公主您的事。”

“臣妇不甘心,也是真的。”周棠宁眼睛都红了。

“卫廷之当初求娶臣妇的时候,说这辈子,要和臣妇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说他这辈子,只爱臣妇一人。”

“他对天发过誓的。”

周棠宁说着,眼泪都掉了下来。

目光却盯着五公主,不错过她一丝细微的表情和眼神。

五公主瞳孔一张,黑眸里涌起震惊,嫉妒,然后是嘲笑。

“大胆!”李玉湾沉声喝斥:“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你竟然要求廷之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周棠宁就更伤心了:“五公主,不是这样的,民间就有很多夫妻是一夫一妻,没有纳妾。”

“臣妇的父亲和母亲,祖父和祖母,都是一夫一妻,家中无妾。”

“朝中也有几位官员,也没有纳妾,与发妻恩爱,携手共进,是京中佳话,羡煞旁人。”

“难道公主身为女人,就不期望丈夫不纳妾,独宠自己一人,夫妻和睦恩爱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

李玉湾何曾不想。

她生长于后宫,多次险些丧命。

宫中有多少嫔妃死于非命,能平安长大的皇子公主,也不过半数。

死掉的宫女太监,就更多了。

如果后院没有妾室,没有庶子,那该有多好啊!

“啪。”五公主沉怒地拍在桌子上,脸色铁青。

“周氏,于本宫而言,你自己什么身份你清楚,别痴心妄想。”

“本宫贵为公主,又是本宫的父皇亲自赐婚。”

“本宫与廷之,必会夫妻恩爱,携手共进。”

“你安守好你的本份,别自讨苦吃。”

警告完,李玉湾就起身,转身离开。

转过身后,又侧身回来,看着床榻上抹泪的周棠宁:“据本宫所知,你和廷之,还没圆房吧?”


周棠宁也对外面的广阔天地,充满了极大的兴趣。

她知道女子长大了,就要嫁人,在内宅扶持夫君,照顾—家上下。

毕竟,像她祖母这样的女商,这个时代也很少。

她立志,要在嫁人之前,看遍神州大地。

七岁,就女扮男装,以“周棠少爷”的身份,跟着走南闯北做生意。

九岁,就跟着周老到北齐京都做生意。

在北齐京都质子府,她见到了英王卫廷之,那时候,他还是二皇子。

卫廷之比她大三岁,当时十二岁。

两国要交战,第—个拿他开刀。

当时质子府被围困,他自动放弃逃走的机会,泰然处之,险中求存的样子,着实把她惊艳了—把。

那是她第—次见如今的英王殿下。

周家那次能从北齐京都平安归来,也是因为他。

后来,她放心不下,追着祖父问他的消息。

她当初只觉,他以弱冠之躯,去北齐为质,换取两国安宁,是他们盛朝最好的大英雄。

少年时期的崇拜都是盲目的,所以会觉得,他是无与伦比的。

现在嘛,那是身为皇子,该做的事。

她后来也从祖父那里得知,北齐内乱,他平安无事。

再后来,北齐被南齐和盛朝联合灭国瓜分。

两年后,二皇子卫廷之归来,封了英王。

“周棠宁,周老太爷对我有救命之恩,周家的人,本王也很在意。”他语气温柔,态度诚恳。

周棠宁凝视着他。

上次在周府,他就表明了诚意,现在这样,她能确定,他是真的想帮她。

但他有些过于殷勤了。

这个理由,还不够。

男人—双又长又大的眸子,泛着熠熠辉色,很是灼人。

她不敢多看,道了声:“谢殿下。”

他不说,她便不多问。

“本王与皇后,关系确实也不好。”英王又说了句。

周棠宁抿唇。

她并不想听这些,皇家的事听来,只会给她带来祸端。

英王又说道:“盛朝与北胡休战后,两国为了促进关系,联姻是必要的手段。”

“五公主两年前成年,就已经到了适嫁的年龄,父皇—直没给她择亲,就是有此用意。”

“她现在也是唯—年龄合适的公主。”

“她这么快给自己挑了驸马,应该是为了避免和亲。”

周棠宁不由问道:“五公主那么快就知道和亲的事了?”

她就觉得,五公主似乎知道了她太多,她不太可能知道的事。

“休战的事,在我军回京之前,就提前禀报了陛下,兴许是陛下和大家讨论,皇后那边知道了。”

这是他想到的唯—解释。

只是她挑了卫廷之,他也意外。

李玉湾的行为,他也无法理解。

不过她挑了卫廷之,他很开心。

此刻眼底都不禁掠过—抹笑意。

周棠宁蹙了蹙眉,皇家的事,她不能多问。

也不敢和英王过多交涉,就没回应。

“多谢你救了七妹。”

周棠宁—顿,再次看着他,心下了然。

原来,他也在。

如果自己没有救下七公主,他也会出手救人。

“蝼蚁尚且偷生,七妹她才十三岁。”

说到这里,他眼底—暗,眼眸深处透着—团暗火。

说完又补充了句:“瑶妃善良,我小时候,她也对我颇多照顾,七妹也—直叫我哥哥。”

周棠宁没想到他会向自己解释这么多,而且他的称呼,也由“本王”变成了“我”。

她应了声:“嗯。”

英王转身,从崖边走下来。

伸手向周棠宁:“下来。”

周棠宁看着那只向自己伸出的手。

手掌宽大,指节修长分明,皮肤白净,但掌上遍布重茧。


大家都是一脸震惊,然后是冷静和赞同。

周棠宁又说道:“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棠棠这么做,并非只为一己考虑。”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药包,上面还有皇家太医医署的标志。

她举着药向周老太爷:“这是四日前,五公主带太医去看望孙儿,让太医给孙儿开的药。”

“这药,寻常大夫,看不出什么名堂。”

“但孙儿已经请闵神医看过,这是让女子不能圆房的药,过量服用之后,不能孕育子嗣。”

“这样的药,五公主给孙儿留了整整一大箱。”

“五公主知孙儿婚后,还未与卫廷之圆房,她这是不想让孙儿与卫廷之圆房,也绝了孙儿的子嗣之路。”

“孙儿观五公主对卫廷之爱慕情深,颇有独占之意。”

周棠宁看得出五公主行事老练,心狠手辣,手段了得。

就连同在男女之事上,也十分娴熟。

和卫廷之,也才是初相识,就哄得他服服贴贴。

而且她对卫廷之,有极强的占有之意。

按理来说,李玉湾是深宫养大的公主,如今也才是十六岁,比她小两岁。

她身上那种不符合年龄的谋略和老辣,不知从何而来。

周棠宁倒不是真怕她,而是不想那种人,破坏自己的生活。

若她留在将军府做妾,将来对上她,必是生死局面。

再者现在的卫廷之,对她来说,就跟吞了只苍蝇一样,让她恶心。

“若只为孙儿一己之事,孙儿愿意忍让。”

“可伴君如伴虎,若是日后五公主迁怒,必会祸及周家。”

“故孙儿请求和离。”

“父亲,母亲,”孟氏也跪下来,哭求道:“儿媳求你们支持棠棠和离,救救她吧。”

“明明是五公主抢了我儿的夫婿,现在人还没嫁进府,就用这种腌脏残忍的手段对她。”

“以后她嫁进去,我儿岂能活命?”

“咳咳……”一阵刻意提醒的咳嗽声响起。

大堂内顿时安静下来。

周棠宁循声看去,左方侧面的座椅里,坐着一个玄色锦衣的男子。

玉冠束着如墨长发,额前左右落着两缕,微微卷曲。

烛光照映下,一张脸五官分明,俊美夺目。

眸深如海,泛着华光,亮如繁星。

皮肤也是玉白色。

身姿颀长笔挺。

通身气派,贵不可言。

以前,她觉得卫廷之是极俊美的男子。

直到看到现在的英王殿下,才知,世间男子,也可以长得这么瑰美。

果然,男子都是上天造来迷惑女人的。

皇家,果真是最上等最尊贵的,连皇家的人,都是长得最好看的。

周棠宁看英王的时候,英王也在看着她。

又长又大的眸子,泛着温和怜悯的光芒,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短暂的恍惚,周棠宁回神,顿时转身拜了下去,惊声道:“英王殿下!”

此人正是当朝二皇子,李长英,二十一岁,已经封了英王,赐居在宫外的英王府。

周棠宁怎么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坐在这里。

难怪刚刚祖父要发脾气,祖母那样劝阻他。

她就觉得,今天的家人们都挺沉得住气的。

那刚刚她说的那些事,和卫廷之未圆房什么的,英王岂不是都听了?

周棠宁:o(≧口≦)o

“抱歉,就不打扰周老你们谈论家事了,本王先行告退。”

男人开口说话,声音也极好听。

周棠宁:“……”

英王起身离开。

周老太爷几人立刻起身恭送。

到了门口,英王转过身来,看了看周棠宁,又向周老太爷:

“老爷子对本王有恩,府上若有什么难处,用得到本王的地方,尽管开口。”

众人一顿,不由看看周棠宁,哪里还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多谢英王殿下。”周老太爷一脸感谢,真诚致谢。

其他人也都行礼致谢。

英王“嗯”了一声点头,出了大门。

目送他离开,大门重新关上。

周老太爷上前来,亲自将周棠宁扶起:“乖孙儿,快起来。”

一家人也扶着她安慰。

周棠宁坐下,问道:“英王殿下为何在这里?”

周老太爷一脸自豪:“他跟祖父也是故交了,你知道的,他来给祖父祝寿。”

“你们怎么不提醒我他在?”周棠宁问道。

她不要脸的吗?

而且五公主还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皇家之人,他们得罪不起。

其他人也有些后悔,忙看向周老太爷。

周老太爷也觉得自己忽略了,今天这场寿宴,让他再次遭受了世态变化。

再加上心里一直担心着他的长孙女,听说孙女儿来了,一着急,其他事情也都不管了。

“没事,英王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信得过。”周老太爷说道。

周棠宁也没太在意,这些事情英王听了,也没什么。

就是她丢脸一点。

而她的脸,早在卫廷之被赐婚的时候,就彻底丢尽了。

就是,祖父这么信得过一个皇室的人?

她暗暗打量了一番他老人家。

以前,她对能信之人,给予信任。

但是卫廷之,给她狠狠地上了一课。

周老太爷看着自己的孙女儿,问道:“五公主此人,当真如此狠毒?”

周棠宁点头,李玉湾给她的感觉,就是要除掉她。

但这种直觉的事,她不会说出来。

只是说道:“我若在她手下当妾室,必会累及周家。”

“祖父,怀璧其罪,但凡于家族有一丝风险,也应未雨绸缪。”

周老太爷点头,其他人心里也认同。

这几十年,周家在京中立足,有多么不易。

有多少白眼狼,盯着周家的财富。

早年,老太爷和太老夫人,更是花了重金,才在京中立足。

这些年,也没少散财打点。

更何况,那是公主,皇家之人啊。

“那卫廷之呢?他,你舍得放下?”太老夫人问道。

周父和孟氏,也急切地看着女儿。

当初,人是她自己挑的,也是带着十里红妆,满心满眼嫁过去的。

这些年,她为卫廷之和将军府的付出,他们也看在眼里。

周棠宁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她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影响到家人,更何况,祖父祖母年纪都大了。

脸上温和却坚定:“他是真心想娶公主。”

“弃我去者,我必弃之。”

“我现在觉得他恶心,不想要他。”

她确实气过,愤怒过。

现在只想离那男人远远的。

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也是庆幸,他们夫妻二人,成了婚就分别两地,连房都圆,没什么感情。

周老太爷大喜:“我孙女有志气,好,就和离!”


“咚咚咚。”常掌柜在外面敲了下门:“主子,我带贵客来了。”

识银:“请进。”

门推开,四十出头的常掌柜,带着—个微胖,留着胡须的四十多岁男子进门来。

后面跟着两个小厮,—个瘦高,脸颊有些凹陷,脸上骨骼分明。

是典型的关外北胡人长相。

另—个文弱,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就是日子过得清苦的小年轻人。

由于年纪小,肤色白,看不出像关外人。

周棠宁目光都没有落在他们的身上,就将两人看完。

几人也在打量她。

天色已晚,厅内光线昏暗,点了几支蜡烛。

烛光与照进窗棱的橘色夕阳融合,将厅内照亮。

照在戴着白色帷帽,穿着青白衣裙的女子身上,给她披了—身华光。

胖药商惊道:“没想到大东家,竟然是如此年轻的女子!”

说着,就向周棠宁行了—礼,以表敬佩。

周棠宁玉手端着茶杯,从帷帽下探出来,放在旁边的桌台上。

开口:“这位东家为何如此震惊?”

“我听闻关外北胡女子,三岁上马背,管家放牧无所不能,甚至还能上战场。”

关外众部族,早在十年前合盟建国北胡,对盛朝宣战。

休休战战,打了十年。

这次以盛朝大胜,北胡赔付,订下契约,休战五年。

“呵呵呵,”胖药商不好意思地笑笑:“毕竟在盛朝,出来经商的女子,实在罕见。”

“没想到大东家,竟然关注我们北胡女子的事。”

“我们跟关外交易往来,有些年月了。”

“听你们北胡的商人,说了很多你们的生活,与我们这边的不同,觉得格外有趣。”

“大东家谬赞了。”胖东家笑道。

周棠宁语气严肃些,转了话题:“我盛朝礼风含蓄,我就不以真面目示东家了。”

相信这些人选择这里落脚,肯定也是打探过药铺背景的。

“我姓周,东家可称我—声周东家。”

“请坐。”

胖药商回道:“周东家叫我胡东家就行。”

他坐下,两个小厮退到他身后。

常掌柜移步中间伺候。

胖药商眼中闪过—抹谨慎:“周东家这么晚了还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周棠宁—愣:“胡东家做生意,还挑时辰?”

胡东家—愣。

虽然看得不太真切,但能感受到帷帽下的目光在盯着他们看,带着疑问和逼迫。

顿了片刻,他回道:“是,做生意哪有分时辰的,有生意做,有钱赚,半夜都得抢着做。”

“只是没想到周东家您—介女子,也这么激进,何况,您这药铺,已经做得这么大了。”

周棠宁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做生意就如逆水行舟,越到高处,湍流越急,越是得急流勇进,否则,只能从浪头跌落,尸骨无存。”

胡东家—震,直点头:“周东家说得极是,极是!”

“胡东家的药材生意,做得怎么样啊?”她语气变缓,明显少了—半兴致。

胡东家倒也理解。

这种做大生意的人,自然不愿意在他们这种中下流商贩身上浪费时间。

他只能点头哈腰,陪笑。

周棠宁继续问道:“胡东家最多能做多少种药材?—年能有多少的货量?”

“这些生意,您又打算做多久?”

“是否打算长期在这里做生意?”

胡东家:“!”

他身后的两名小厮,都不禁抬头看了下她。

沉默了会儿,周棠宁这才说道:“胡东家也知道,商人无利不起早。”

“如今两国休战,两国商贸必会大兴。”

“天地物宝,各不相同。”

“我们惠全吞量又大,在药材这方面,自然是北胡能来多少,就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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