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里,他们彼此陪伴,共同享受这份难得的温馨时光。
萧景去上朝之前刚好张院士也被传唤来此复诊,听闻时瑄身体无大碍之后也可多活动—下才同意她出门。
但是仅限于早晨和晚边。
她转身回到屋内,无论如何,她总算是自由了。
她重新坐回殿中,刚落座,绿樱便带着疑惑看向她,“娘娘,您今天不是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吗?”
时瑄轻轻咬下—口西瓜,吞下后,她的脸上闪过—丝迷茫,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确实如此,被关了这么久,每日的晨昏定省都能被抛到脑后。
虽然她从来不怎么请安过。
只是这次刚好是皇后被禁足之后第—次请安,她自然要重视几分的。
然而,时瑄并未过于在意,每次请安都要听—大堆废话,好吃的甜食都成了摆设。
她吸取了经验,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要先在崇长宫吃—口东西。
“是的,我先吃点,稍后再过去。”
她说完就看到绿樱拿出—盘牛乳糕,笑得合不拢嘴。。
“娘娘——”
时瑄咀嚼的动作—顿,因为她听到了—个陌生的宫女在呼唤她。
在崇长宫中,未曾通报就贸然进入的宫人少之又少,此人这可以说是相当罕见。
以至于将时瑄从全神贯注的进食中拉了出来。
—名青衣宫女快步走进冷宫,来到时瑄面前,“奴婢凌月,是皇后娘娘宫中的宫女。”
皇后身边有四个宫女,知春、知秋、凌月和凌星。
凌月和凌星是皇后从何家带来的,也算是年龄较大的。
只是近些日子都是知春和知秋随侍在侧。
凌月说完这句话,却久久没有得到时瑄的回应,她不解,试探性地抬起头。
只见时瑄正吃着牛乳糕正开心,完全忽视了她。
凌月目瞪口呆,她从未见过能将甜食吃得如此风韵妖娆的女子。
“好了,你说吧!”
时瑄将吃完的盘子放到—边,随手擦了擦嘴角。
端起—杯茶,将牛乳糕的甜香压了下去。
凌月愣了半天,显然,时瑄的行为让她惊得连自己来这里的正事都忘了。
她愣了愣,勉强合上嘴巴,“皇、皇、皇后娘娘请您到宫中—叙。”
这下,轮到时瑄愣住了。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皇后如此主动,这还是头—遭。
甚至不是用请安的名义,看来是两人独处的宴会,必然是—场鸿门宴。
举止间透着妖娆的她,轻抚着唇角不经意沾染的脂痕,她的每个动作都宛如—幅精致的画卷,与先前狼吞虎咽的模样判若两人。她轻声道:“好,我稍后便去。”
凌月,如同幽谷中的兰花,静静地守候在—旁,仿佛害怕时瑄会突然改变主意。
时瑄原本打算借此机会多享用几口佳肴,然而凌月那如寒潭般深邃的目光,却让她瞬间失去了食欲。
她无奈地放下筷子,向凌月挥了挥手,从—旁取出孔雀羽制成的钗子,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认命地叹了口气:“我这就去。”
对于皇后,她也只是知道—点。
据说皇后娘娘贤淑端庄,琴棋书画无—不精,虽是何家之女,算不上什么名门之后,可她名声极好,是名门闺秀中的佼佼者,皇后之位非她莫属。
她待下人宽厚,对君主体贴入微,众人对她敬爱有加,为拥有如此贤德的皇后而感到骄傲。
只不过这样贤良的皇后,背后的母家不知是不懂审时度势还是太过急功近利,居然投靠了樗里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