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顺从,又能改变什么?
我顺手抓起念淮手上的鞭子,狠狠地抽向淮商,第一鞭下去,他抬头看我的眼神是惊讶,第二鞭是苦笑,第三鞭是淡然,第四鞭是苦涩,第五鞭第六鞭……他打了念商三十鞭,我便想还他三十鞭来着。
他硬生生扛下,始终跪的笔直。
若非额头上渗出的汗,我甚至觉得他根本不会疼。
他是不会疼的吧,至少他从未为我疼过,不像我,不过是十几鞭下去,我已经舍不得下手了。
奉云说的对,我这人心软又没用,原是配不上神君淮商的。
我盛怒,将鞭子摔在地上,屋内登时鸦雀无声。
半晌,淮商缓缓起身,强自稳定住步伐,取来一旁的伤药,拉过我的手。
我想挣脱,想骂他,他却紧紧抓住我的手腕不放:别动,你打我不要紧,但是别伤了你自己。
我忽然就控制不住地大声哭了起来,七百年前,我胸口的那一剑更疼,可你却不曾回头看我一眼……我哭的太大声,哭的满屋子人都惊住了。
淮商用身体隔开余下几人的目光,呵斥他们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我与淮商二人,他将我按到床上坐好,仔细处理我手上的伤口。
我哭了一会儿哭累了,看着仍旧面色平常的他,忽然更加窝火:你不必对我这般卑躬屈膝。
他不应。
将纱布一层层缠上我的的手,打了结,温柔地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