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祠堂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牌位,我被使唤在左侧看守灯火,另一位小丫头则在右侧看守,其余几人则守在堂前堂后。
我抬起灯罩续了灯油,烛火烧得甚旺甚亮。
堂上的牌位错综复杂的排列着。
列在中间的最大最显眼,“顾周章”三个大字镌刻在上,方方正正,尊贵肃穆。
“你哪儿来的?
我没见过你。
“对面小姑娘眨着明晃晃的大眼睛问我。
“我是新来的。”
我轻声回道。
小丫头摆正了肩,捏着嗓子道:“我去年年末来的,有四个多月了,比你时间长,算你前辈,我叫小桐,你呢?”
“阿苒。”
“好的,”小丫头似乎因为多了个手下十分开心,眯着笑眼道,“若今后,你有何不懂之处,尽可问我,我会帮你的。”
小丫头虽是可爱,我却无心与她说话。
顾周章这三个字,缠绕唇口心间数百年,纵然音容相貌全忘,但这三个名字刻在心口上,越久越深,深出了一条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