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畅的碗里很快就摞起了小山一般的虾。
“够了够了……”苏畅小声抗议。
“不行,不能饿着我女朋友。”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严屿此时竟出奇的固执,拣了好的菜就往苏畅碗里夹。
苏母从一开始的欣慰,到对这个女婿的满意,最后一点点变成愧疚、没眼看。
终于在严屿又要自告奋勇地去收拾帝王蟹的时候,苏母终于忍不下去了。
她泪汪汪地拦住严屿:“你平时是被小畅欺负成什么样了啊……” 转头又去骂自己女儿:“自己有手有脚的,想吃虾不会自己剥?”
无辜躺枪的苏畅:?
谁想吃虾了?
不是,谁欺负他了?
“小畅,对我可好了。”
严屿借着醉意仰起头,“还有伯父伯母也是。”
平时在家里,他从来没和父亲一起喝过酒、聊过天。
家里也会有热气腾腾的饭菜,但永远是厨师做的,没有家的味道。
他甚至很少能见到父母一次,上次见到他们还是在公司里,他们说: “你弟弟从国外留学回来了,你把CEO的位置让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