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有人带了一大帮混混把你家的门啊窗啊,都破坏了,你爸妈吓得连夜带着清清走了,你不知道吗?”
我的手保持敲门的姿势,僵硬不动。
原以为即使他们不爱我,也给我留了一个容身之地。
可现在,他们彻底抛下我了。
正值寒冬的冬夜里,我裹着初入学妈妈扔给我的那条床单,瑟瑟发抖,实在睡不着,就爬起来一边跑步取暖,一般背单词提神。
晚自习,我穿着单鞋脚趾僵硬,不住的跺脚。
身后传来同学的抱怨,“还让不让人写题了,一直叮叮咚咚的烦死了。”
我愣在座位上,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晚自习放学后,教室的人都走了,我的下半身已经冻到麻木站不起来。
是班主任看到教室亮着灯,走进来蹲下身子用手为我揉搓,恢复知觉后,又从自己家里拿来了保暖裤和棉鞋给我。
我丝毫不敢放松,怕辜负班主任的期望,也怕对不起一路走来的自己。
五点钟,天微微亮,卫生间枯黄的灯光陪伴了我每一个早起晨读的时光。
中午15分钟的午休时间就能让我恢复清醒,多刷的每一道题都是我成功的见证。
那年高考我考了643分,被一所重点985录取。
我办理了助学贷款,在爷爷奶奶坟前告诉了他们这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