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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全本小说推荐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初点点”大大创作,宁夕盛谨言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父兄们被困战场,她用自己的婚姻,换得了督军派出的两万援军。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她,却成了交易的筹码,偏偏,她才是看得最通透的那一个:留洋时我已尝过自由恋爱的滋味,如今我不在乎小情爱,我只要权势。一手遮天的督军大人从对她轻视,到心心念念,再也离不开。她:离婚吧,是时候了。...

主角:宁夕盛谨言   更新:2025-01-07 1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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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全本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盛谨言把宁夕送到了宁家门口。

汽车停稳,他对副官道:“你先下去。”

副官道是。

宁夕坐着,一万个心虚,不知如何狡辩。

她刚刚差点情绪失控,是靠着拼命抱着盛谨言,才没有让自己陷入虚幻。

可她的举动,也惹恼了盛谨言。

盛谨言摇下车窗,自顾点了烟。

香烟袅袅,幽暗中他的神色看不真切,只有烟火亮起时微微一瞬间的清晰。

冷漠、厌烦。

还夹杂一点火气。

“宁夕。”他叫她,似点兵。

宁夕也恨不能给他敬礼,坐得笔直:“在,督军。”

“不是有三分姿色,就可以肖想做我的女人。我为何娶你,外头人不知道,你是清楚的。”盛谨言声音冷。

宁夕攥着手指:“督军,我并没有肖想。”

“说一套、做一套,虚伪至极,你不愧是宁州同的女儿。”盛谨言语气里充满了厌恶。

宁夕咬住唇。

她该死,都是她的错,连带着父亲也被他羞辱。

“做好你的‘督军夫人’,安分守己,老宅该给你的待遇,我一分不少你的。

外头督军夫人的体面,只要你不作死、你们宁家识趣,我抬举你,绝不会拂了你面子。

宁夕,你要是还不满足,可别怪我无情。你才几分颜色,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盛谨言最后几个字,说得很重。

每个字都似针,扎进宁夕的肉里。

她尴尬,又憋屈。

她知道盛谨言刻薄,却没想过自己这么快就要直面这份刻薄。

她下不来台,脸上火辣辣的,似被扇了一个又一个耳光。

可她错在先。

她缓了半晌,才让自己的情绪稍微稳定,声音也平和下来:“我记住了,督军。”

“下车。”

口吻仿佛扔一块垃圾。

宁夕立马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快步上了自家台阶,用力敲门。

她把大门敲得砰砰作响,值夜的家丁急急忙忙给她开了门。

宁夕闪身进去,带着一身的狼狈、委屈与疲倦,回了自己院子。

盛谨言把香烟吸完,招呼副官上车,他回了督军府。

程柏升在书房沙发里打盹。

“……是洪门的人,孟昕良手下小小香主,我已经叫人送去给孟昕良了。他会给你一个交代。”程柏升醒了醒神。

他喝了两口水,瞧见盛谨言一屁股坐在太师椅里,满脸不高兴,不解:“还生气?”

不是都打了人?

一般情况下,他不怎么记仇,打过了就气消了。

“不是气那个。”盛谨言示意程柏升给他倒酒。

程柏升打开酒柜,拿出威士忌倒了两杯,一杯送到盛谨言手边,一杯自己先喝了一口。

他的酒还没有咽下,听到盛谨言说:“你在场,宁夕看着挺端庄;你不在,浪得比交际花还轻浮。嘴脸难看。”

程柏升差点被酒呛到。

宁夕吗?

程柏升上次见宁夕,是在盛谨言的婚礼上。当时宁夕浓妆,程柏升也不知她长什么样子,只觉得她沉稳镇定,十分睿智。

今晚打牌,她更是处处透出她的好教养,又能力出众。

他离开这么一会儿,谨言对宁夕的评价,怎么滑落谷底?

“宁家的人,呵。”盛谨言冷笑一声,“我没看错他们。”

程柏升又喝了一口酒,才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什么意思?我不值得宁家的女儿削尖脑袋钻营?”

程柏升:“倒也不是……”

顿了顿,他还是说了,“谨言,你对宁州同偏见很深。说真的,他颇有才干。”

“他野心大。”盛谨言说。

程柏升:“你年轻,手下这些老师长,每个人野心都大。相比较,宁州同是个挺聪明的人。”

“聪明人会想造反?”

程柏升:不是你逼得吗?

你都打了脸,还不许人家反抗?宁州同是你的下属,不是你的家仆。

哪怕是皇帝,面对位高权重的老臣,也是哭穷、拉拢,而不是硬碰硬。

“臣子”与“奴才”不一样。

一个君王手下全是奴才,这江山也坐不稳。

程柏升想劝,可盛谨言这会儿缺觉,又被宁夕气到了,什么都听不进去。

程柏升喝完酒放下杯子,告辞了。

宁夕回家后,把头埋在被子里,直到快要天亮才睡着。

睡梦里,还是盛谨言追着她骂的场景。

她一下子清醒,再也睡不着了。暑天又热,宁夕毫无精神,也没什么胃口,她两天才缓过来神。

她却没梦到闻梁予。

闻梁予去世后,宁夕消沉了大半年,而后也能打起精神过日子,接受了他已经离开的事实。

她也想梦到他,偏偏他不再入梦。

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宁夕忘记他,去过自己的新生活,故而梦里都不肯一见。

宁夕在娘家住了小半个月,眼瞧着快要到中元节,盛家老宅要祭祀,盛老夫人派人请宁夕回去。

“老宅祭祀的时候,督军会来吗?”回去后,宁夕问自己身边的人。

曹妈妈:“按说应该会来的,毕竟他是家主。”

宁夕:“……”

曹妈妈又问:“需要我出去打听吗,夫人?”

宁夕急忙道:“不用!”

她在盛家老宅的势力不深,她的人打探消息,其他人会知道。

万一传到盛谨言耳朵里,他以为宁夕故意打探他行踪,还是对他“不死心”,宁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宁夕自己端端正正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盛谨言怎么说她,她都不在意。

转眼到了中元节,盛家老宅准备了纸马。

令宁夕高兴的是,盛谨言并没有来祭祀。

是盛谨言的二叔,主持了祭祖。

宁夕舒了口气。

曹妈妈告诉宁夕:“按说应该督军回来主祭的。可佣人们说,督军逢年过节要先去祭拜苏小姐。”

宁夕:“你打听的,还是随意听到的?”

“随意听到的。”

宁夕舒了口气:“以后关于督军的事,我不吩咐,你不能去打听。听到了可以告诉我,但别出去多嘴。”

曹妈妈道是。

宁夕才不管什么苏小姐,她只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不需要见盛谨言。

然而,命运总是跟她过不去。


从金凤俱乐部走出来,凌晨三点半,街道并不消寂,霓虹染透了街树,繁茂翠叶似镀了一层琉璃。

黄包车不断,逍遥一夜的人陆陆续续返程。

街边有挑着担子卖宵夜的小贩。

宁夕年轻,打牌时喝了三杯咖啡,这会儿疲倦却不困顿。

“想吃什么?”盛谨言问。

宁夕:“督军,不如回家吃?铺子都关门了,只剩下一些卖饺子馄饨的小贩。”

盛谨言睃一眼她。

他掏出香烟点燃,薄雾升腾,用余光看她:“你留洋几年?”

“三年。”宁夕如实回答。

“三年就养成了洋胃口,饺子、馄饨吃不惯?”

宁夕:“……”

她陪着打了一晚上的牌,劳心劳力,现在还要受冷嘲热讽。

吃力不讨好。

“谨言,你说话怎么夹枪带棒?宁夕是你夫人,不是你仇敌。”一旁的程柏升说。

这才是人话。

不过话说回来,她这个夫人,和仇人也没什么两样。

“吃点吧,饿着肚子回去也睡不着。”程柏升又对宁夕说。

宁夕道好。

三个人在小贩摊子前站定,远处盛谨言的副官长程阳来了。

程阳有话要说,盛谨言和他往前走了几步。

两人说着话,越走越远,宁夕伸头一瞧,已经快走到街道尽头去了。

小贩煮好了两碗馄饨,宁夕和程柏升坐在矮桌前,两个人都屈着腿。

“宁夕,你牌技不错。”程柏升说。

“无聊的时候会打牌消遣。”宁夕道。

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说话,来了两个短打扮的人,吵吵嚷嚷叫小贩煮馄饨。

一看就不太好惹。

小贩吓得连连应是,点头哈腰。

宁夕往那边看了眼,正好与一个小地痞对视上了。

小地痞一愣之后,朝这边走过来,挤挨到了宁夕和程柏升中间位置:“小姐,您是歌星吗?”

宁夕今天穿了件短袖旗袍,手枪放在手包里了。

然而手包在汽车上,她忘记了带。

“兄弟,我们在吃饭,麻烦让一让。”程柏升说。

小地痞轻蔑看一眼他。

另一个小地痞挤过来:“陈爷愿意跟你们搭话,是你们的福气,别不识抬举。”

宁夕:“……”

程柏升今日衣着格外正式,丝绸衬衫光洁而优雅,他又是白釉似的肌肤,看着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像读书人家的少爷,带着女朋友出来玩。

两个小地痞说着话,就要对宁夕动手。

宁夕站起身。

“小姐,等会儿去玩玩?我们有好酒。”

“是啊小姐,跟我们陈爷去玩玩,还能亏待了你?你是哪家的?”

程柏升也站了起来。

宁夕待要说什么,身子微微往后一仰。身后有人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让她连退两步。

结实胸膛,暖融融的体温把衬衫都烘透了。

宁夕跌入这样的怀抱,微微发窘,盛谨言开了口:“去哪里玩?”

和程柏升不同,盛谨言哪怕衣着华贵,浑身上下也透出军官的威严。

两个小地痞表情微敛,一时摸不准他路子。

盛谨言不耐烦了,催促问:“说话,想要带我夫人去哪里玩?”

“你知道我们爷是……”

小地痞话还没有说完,盛谨言松开了环抱着宁夕的手,长臂一伸,一巴掌抽在那小地痞脸上。

“在老子面前充爷?”盛谨言声音不高。

挨打的两人环顾一圈,没瞧见盛谨言的帮手,不甘受辱,围住了盛谨言要打他。

盛谨言出手极快,很快把两人都打退了好几步。

他脸色越发阴沉。

程柏升了解他,觉得他动了杀心,拉住他上臂:“谨言,算了。一看就是洪门的人,回头有人收拾他们。”

“知道就好,洪门你也敢惹?”小地痞提高嗓音给自己壮胆。

盛谨言:“我今天就要惹,闲得手痒。”

程柏升:“……”

盛谨言的身手非常灵活,三两下把两个地痞打趴下。他对着一个人的脑袋,猛踢好几脚,那人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

另一个挨打不轻,在盛谨言行凶时,打算偷袭他,宁夕不由自主出声:“左后方!”

盛谨言回头,也不知他如何动作,一只筷子在他掌心,顺势插入了小地痞的眼睛里。

血溅了出来,滴落在宁夕手背,她用力搓掉。

小贩摊上的其他顾客全部跑了。

程柏升再次出面:“谨言,别吓到了宁夕。”

盛谨言回神,松了手。

他解开衬衫的第三颗纽扣,露出他的胸膛,脸上煞气不消:“晦气死了。走,回去。”

他招了招手。

街角的汽车开过来。

盛谨言打开了车门,不由分说先把宁夕塞了进去。

宁夕:“督军,我……”

盛谨言没等她说完,也挤了上来,宁夕只得赶紧往旁边座位挪。

程柏升善后,掏出钞票给小贩做补偿,盛谨言的副官已经开车走了。

宁夕尽可能挪到旁边,紧贴着车门不看他。

她觉得盛谨言很暴戾,也很容易冲动。

车子行驶了好半晌,宁夕静静抱臂沉默,盛谨言突然开口:“你要回老宅?”

宁夕:“我要回娘家,跟姆妈说过了。”

盛谨言吩咐副官去宁师座府上。

车子拐弯时,宁夕隔着一条街道瞧见了浓烟。

她用力望过去。

盛谨言解释:“是两派火拼,烧了一家店铺,没什么大事。已经结束了,直接从那边过去。”

副官应是。

宁夕却很想说,要不还是绕道吧。她又没敢说,怕盛谨言回头又讽刺她。

他这个人,刻薄得很。

盛谨言说火拼结束了,其实并没有,因为军警出动了,拦住了路。

车子被拦停,瞧见是督军的副官,负责的军警急忙过来行礼。

宁夕瞧见了远处的火光,烧掉了店铺的窗户。

窗户脱落,啪嗒一声掉在了火里,腾起稀薄的火焰与烟。

宁夕耳边一嗡,她下意识想要冲进去。时光错乱,她像是回到了两年前,那场公寓里的大火。

闻梁予死在那场火里。

宁夕死死咬住唇,让自己区分现实与回忆。她似溺水的人,用力想要抓牢一点什么。

她摸到了旁边的手臂。

手臂那么结实,隔着衬衫的肌肤也暖,宁夕很仓促贴上去,抱紧了。

外面说话的军警见状,大惊失色,急忙转过脸:“抱歉督军,下官这就去处理。”

盛谨言转头看投怀送抱的宁夕。

宁夕却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几乎贴着他光裸的肌肤。

盛谨言:“……”



老夫人的院子管事妈妈来请宁夕。

“督军叫人送了礼,夫人去挑一份。”

宁夕:“好。”

督军人不来,礼物也未必有宁夕的份儿。不过,老夫人愿意给宁夕面子,腾一份给她,宁夕也识抬举。

宁夕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内宅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她都接住,耐心十足。

她立马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在寝卧歇午觉,盛谨言的两个姨太太都到了。

二姨太繁繁生得浓艳娇媚,一看就风情撩人;三姨太徐雪慧温柔娴静,是解语花。

宁夕有点羡慕男人。

“督军又不是死了,你成天跨个寡妇脸,真够晦气的。”宁夕刚踏入门槛,就听到二姨太繁繁如此说。

三姨太很明显一愣,继而眼眶红了:“你、你敢到老宅撒野?”

宁夕:“……”

也没什么可羡慕的。

她进来,没人把她当回事,因为繁繁和徐雪慧吵了起来。

繁繁跋扈又嚣张;徐雪慧双目噙泪,楚楚可怜,但言辞清晰,句句都能戳中繁繁的心。

比如徐雪慧说:“要不是时代变了,妓人踏入老宅大门,都是要被打断腿的。”

“你骂谁?”繁繁当即大怒。

宁夕知道,繁繁出身很不好。她做了二姨太多年,似乎洗刷了当初的痕迹,没人敢揭短。

三姨太看似娴雅贞静,实则用最温柔的口吻说最恶毒的话。

繁繁大怒之下,上前狠狠掴了徐雪慧一巴掌。

宁夕:“……”

众佣人:“……”

“放肆!”老夫人正好从寝卧出来,瞧见了这一幕,顿时大怒。

又怒指众人,“你们都是死人,看着她行凶?”

然后又看了眼宁夕,“督军夫人也是死的?”

宁夕:?

还有她的事?

她还以为,自己纯属凑热闹。

繁繁立马跪下。她虽然跪着,后脊却笔挺,也不哭,表情肃然看向老夫人:“三姨太她羞辱督军,也羞辱您,我才出手教训她的。”

徐雪慧则哭哭啼啼,眼泪涟涟跪下:“姆妈,我没有。”

老夫人气得心梗。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她?”老夫人怒指繁繁,“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督军的人。”繁繁依旧昂起脸,“老夫人想要打就打,我是绝不会容许阿猫阿狗侮辱督军。”

宁夕直到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说督军的两房妾室闹腾起来不可开交。

没一个善茬。

而老夫人和督军的母子关系,似乎也不是表面上那么和睦。至少,繁繁敢抬出督军来压老夫人。

老夫人如果完全不顾督军的面子,她完全可以叫人打死繁繁的。

偏偏老夫人又怒又气,就是没说如何处理。

宁夕这时候想跑。

很明显,她是“督军夫人”,老夫人会把她当枪使。

可这时已经晚了。

老夫人发了话:“夕儿,这件事交给你处理。”

宁夕:“……”

惩罚繁繁,就得罪督军;不惩罚繁繁,任由三姨太被打,就得罪老夫人。

两者都罚,不仅仅把督军和老夫人得罪了,还显得宁夕这个人没什么本事,无法服众。

宁夕左右为难。

烫手山芋,不得不接。

略微沉吟,宁夕上前几步,站到了老夫人身边:“今日这事,都是二姨太繁繁的错。”

众人愕然看向她。

宁夕想要一碗水端平,根本做不到。

既如此,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站队。

她站老夫人。

她替老夫人背锅。督军生气,她做出气筒。

老夫人不能和儿子闹僵,宁夕来。

想要左右逢源做老好人,结局只一个:里外不是人。

宁夕在老宅生活。大事上,老夫人会替她出面,她只需要和三姨太徐雪慧一样,伺候好老夫人。

“二姨太到老宅挑衅,用意不明。又主动打人,错上加错。老夫人,罚她跪七日祠堂。”宁夕说了她的处理办法。

老夫人眼底的诧异,有点遮掩不住。

她大概没想到,宁夕头脑这样清晰,直接放弃督军那边。

有点欣赏,却不满意。

老夫人是希望儿媳能和儿子感情融洽,而不是做第二个徐雪慧。

不过,这个关头,宁夕知道亲疏,老夫人在感情上还是挺满意的。

“你敢?”繁繁冷冷看向宁夕,“我是督军的人。”

“督军是老夫人生的。你一再抬出督军,是挑拨督军和老夫人母子失和,其心可诛。来人,把繁繁关起来。”宁夕道。

繁繁见状愣住。

佣人上前,想要压住她。繁繁却一个闪身,退到了门口。

她转身就跑。

老夫人对繁繁的出格行为,都见怪不怪了,只是很生气:“成何体统?快按住她!”

繁繁直接跑了。

佣人们面面相觑。

宁夕:“快去追!”

在老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佣人,忠心归忠心,也十分圆滑。真按住了繁繁,反而不妥,还不如让她跑了。

别看老夫人这会儿狠心要惩罚繁繁,回头督军生气,老夫人又怪佣人没劝住她。

故而佣人们不肯狠追。

宁夕见状,立马追了出去,从口袋里掏出手枪,子弹上膛对着天空放了一枪:“站住,再跑我就要打你!”

老夫人呆住,半晌才慢慢转脸,问徐雪慧:“她、她,随身带枪?”

徐雪慧:“是。”

老夫人:“……”

繁繁跑,宁夕在后面追,老宅的佣人、主子瞧见这一幕,纷纷瞪大了眼睛。

老夫人恨不能再次昏倒;三姨太徐雪慧也目瞪口呆。

“你再不站住,我就要打穿你左边肩膀,你听到了吗?”宁夕厉呵。

繁繁被追得力竭,和宁夕距离越来越近。她懒得搭理宁夕,只顾往前跑。

不远处的小径上,穿军裤的盛谨言站在树荫处,饶有趣味瞧着不远处这一幕。

盛谨言听到身后女子大放厥词,说什么“打穿你左边肩膀”。

怎么,她以为她可以指哪打哪?

“三、二……”女子倒数着。

等她数到一,足下不停,利落放了一枪,手枪的后座力只是让她的胳膊微微颤抖了下。

繁繁被击倒在地,血顿时沁出了肩头。

她厉声呼痛。

身后放枪的女人,却急奔到了繁繁跟前,膝盖用力,跪住了繁繁的脖子,手枪对准她脑袋。

不管是膝盖再使一点劲,还是手上的枪走火,都会直接要了繁繁的命。

盛谨言本能感受到了危险,话不经过深思,脱口喊道:“住手!”

原本急急忙忙奔向这边的人,都看向了他。

徐雪慧搀扶着老夫人,这时放了手,小跑着扑进了盛谨言怀里:“裕哥!”

她哭出声,眼泪不歇,浸湿z了盛谨言的白色衬衫。

繁繁命垂一线。

盛谨言轻轻拍了拍徐雪慧的后背,目光看向这边。

宁夕放开了繁繁,站起身。

她穿着一双高跟皮鞋,一路跟着繁繁跑出来,还放了一枪。而此刻,她气息平稳,丝毫不喘,往后挪了几步,目光落在盛谨言脸上。

盛谨言:“……”

他认识她,那个会修车的女郎。

今天真是,很混乱的一天。


宁夕吃痛,没做声,顺着他的力道扬起脸,视线落在他脸上。

彼此对视,各自都有情绪。

“伶牙俐齿,不愧是宁州同的女儿。”他面色冷。

提到宁夕父亲的名字,他手上加大了力道,小臂青筋狰狞。

宁夕便明白,盛谨言恨不能她父亲死。

这种恨意,深入骨髓。

“往后就是督军的人。”宁夕实在疼,手攀附上了他的手臂,妄图把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打下来。

她略微用劲,盛谨言没想过真的和她较量,松了手。

宁夕当机立断:“督军,三姨太的寝卧不是聊天之地。您还有什么教导,换个地方说。”

她转身出去了。

徐雪慧在帐内,侧耳倾听这两个人打机锋。

见宁夕说走就走,不等盛谨言答应,徐雪慧下床依过来:“要阻拦她吗,裕哥?”

“轮得到你说话?”盛谨言口吻疏淡,声音里有三分不耐烦。

徐雪慧身子瑟缩了下。

盛谨言一揽她纤腰,把她扔到了床上。"


宁夕在老宅生活。大事上,老夫人会替她出面,她只需要和三姨太徐雪慧一样,伺候好老夫人。

“二姨太到老宅挑衅,用意不明。又主动打人,错上加错。老夫人,罚她跪七日祠堂。”宁夕说了她的处理办法。

老夫人眼底的诧异,有点遮掩不住。

她大概没想到,宁夕头脑这样清晰,直接放弃督军那边。

有点欣赏,却不满意。

老夫人是希望儿媳能和儿子感情融洽,而不是做第二个徐雪慧。

不过,这个关头,宁夕知道亲疏,老夫人在感情上还是挺满意的。

“你敢?”繁繁冷冷看向宁夕,“我是督军的人。”

“督军是老夫人生的。你一再抬出督军,是挑拨督军和老夫人母子失和,其心可诛。来人,把繁繁关起来。”宁夕道。

繁繁见状愣住。

佣人上前,想要压住她。繁繁却一个闪身,退到了门口。

她转身就跑。

老夫人对繁繁的出格行为,都见怪不怪了,只是很生气:“成何体统?快按住她!”

繁繁直接跑了。

佣人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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