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湖嬷嬷道:“兴许过几日她便自己来认亲,只是清袅小姐哪里,老爷应当如何是好啊?”
宋老爷思索了片刻,沉声道:“虽然她动手打人有错在先,但毕竟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女儿,我不会将她赶出宋府的,至于宋清廉,他年纪尚小,我就不计较了。”
就这样,我在宋府养了几天伤,总算能起身吃饭,但依旧将不出话来。
那天,丫鬟给我端来了午膳,我刚要吃一口,便觉得不对劲。
这是……钩吻草的味道。
当初我的夫君为了和花柳女子私奔,就往我的饭菜里加入钩吻草,害得我差点丧命。
如今这宋府,居然也有盼着我死的人?
我冷笑一声,默默将饭菜藏到了床底了,咬破手指在嘴边摸了一些血迹,伪造成中毒身亡的模样。
晚上,丫鬟给我送来晚膳的时,便看见我嘴角含血,躺在床上。
她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出去喊人。
不出我所料,第一个进来的人是宋清袅,身边还跟着宋清廉。
她走到我床边,伸手就要探我的鼻息。
我屏住呼吸,她探了半天,才喜出望外道:“果真是死了!太好了!”
宋清廉却满脸担忧:“可是长姐,咱们如何与父亲解释?”
宋清袅翻了一个白眼,得意洋洋道:“就说她自觉羞耻服毒自杀好了。”
说着,宋老爷迈着焦急的步伐走了进来。
宋清袅立马就开始抹眼泪。
宋老爷神情严肃:“发生什么了?”
宋清袅哭诉着:“这外室自觉耻辱,便服了毒药西去了。”
我不敢相信这样无耻的话也能从宋清袅嘴里说出。
宋老爷扶额苦笑,无奈道:“你究竟要为父怎样才肯相信为父真的没有外室……”
这时,玉湖嬷嬷却道:“这姑娘浑身是伤,都下不了床,从哪里寻来的毒药?”
这下抡到宋清袅吃哑巴亏了。
这钩吻草,可是她偷偷放进我的饭菜里的。
宋老爷朝着玉湖嬷嬷使了一个眼色,玉湖嬷嬷便朝我走来。
刹那间,我睁开了眼睛。
玉湖嬷嬷大吃一惊:“老爷,老爷,这姑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