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躲;也不想逃避自己的责任。
要不是那个雨夜自己的那一跪,又怎会把这位无辜的老者卷进来。
她要走了,拒绝了老虎的请求。
她己知晓这是哪位神祇的化身,但她还是离开了。
老虎没有挽留,只是将一根阿芙洛斯管送到了她手中。
墨伊拉相视一笑,接过阿芙洛斯管吹奏起来。
长管与短管在手指间摆弄着,发出美妙的音乐,随着少女消失在地平线老街区内,老校长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自从墨伊拉失踪后,他像失了魂般西处游荡。
邻居们很担心他,生怕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再加上这几天,有人把老人家的家庭住址曝出去了,有一群青年来找他麻烦,尽管邻居们盯得很紧,但架不住老人乱跑。
所以有时老人还会被狠打一顿。
有一天,老校长又再找可怜的墨伊拉,他呼唤着孩子的乳名,泪水己经流尽了,嗓子早己喊破。
但他只要一停下,自责就会无尽地折磨他、每当听到他悲惨的呼喊,人们的心都在滴血一个陌生的外乡人路过他身旁,像老人是发现什么。
他紧紧抱住那人,苍老的手轻轻抚摸来人的橘发,嘴里喃喃着:“墨伊拉!
我的孩子,你让爷爷找的好苦,爷爷知道你苦呀,你怕那群人对爷爷下手……没事了,没事了。
他们走了,不会回来了……”外乡人她多想抱住老者,大声地说;“爷爷,我在儿!”
但她不能这么做,“墨伊拉”在这个世界上己经死了,至少是这个充满联合公司眼线的地方是。
虽然这很残忍,但总比害死老人好。
于是“外乡人”推开老者说:“老先生,你认错了,我叫索菲娅。
我是个流浪歌手……”听了这话,老人又失去了光彩。
他失落地说:“不好意思啊,姑娘。
我认错人了……”他刚想走,“索菲娅”叫住了他:“老先生,我看您跟我很有缘,听个曲子在走吧!”
老者听了,好像是天意。
他总觉得面前的姑娘很亲切,于是他停下了,听着女孩唱着歌谣。
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在长椅上睡去了。
后来老街里的人请女孩“假扮”墨伊拉,来照顾老人。
于是老人一觉醒来,发现孩子回到了自己的身旁,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差点又昏过去。
经过这几天的伤害,老人己经挺不住了。
他早己65岁高龄了,尽管生活归于平静,但当他因心脏病倒在索菲娅面前时,大家都知晓老人快不行了。
老人的66岁生日是在医院度过的。
老人赶走了其他的来看望的人,只留索菲娅在身边。
他把一个信封交给了她,说:“孩子,这些是爷爷所有的钱了……我偷听到你和其他人的谈话了。
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孩子。
但我希望……你能在我这个老头子彻底断气前,叫我一声爷爷……” 他话还没说完,索菲娅快速地喊了一声“爷爷!”
老校长还是没挺过今年冬天,圣诞节那天,他悄无声息地走了,没有一丝前兆。
索菲娅亲自背棺。
在雪地上,出灵的队伍排成条长龙。
索菲娅执意要一人背棺,人们没办法,也只好允许她了。
老人临终前己是瘦骨嶙峋,但索菲娅背起时却格外沉重。
索菲娅知道:自己永远也赎不清这份罪孽。
老人郊才葬了,人们在外的墓地挖了个小坟,让他可以安稳长眠。
至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墨伊拉的亲人。
她想起了那个信封。
她打开了信封,那里面是她从小到大的照片。
其中夹着一张火车票,终点是旧金山。
最后,是一张驾驶证,上面写着的,是索菲娅·福珀莎。
索菲娅终于忍不住了,在一个角落失声痛哭。
是啊,老人照顾她己经有了十几年了.他又怎会认不出自己。
他是忧心别人的监视。
突然,一道黑影闪边。
索菲娅立刻警觉起来。
他走向索菲娅,即使穿着厚重的冬衣,索菲娅还是认出他——“雨中人”!
那个杀死她父母的混蛋。
血液首首涌向头,愤怒和仇恨叫嚣着,想要去完成使命。
理智压住了怒火,女孩急中生智。
她捡起垃圾旁的酒瓶。
就这样,她假装成一名醉酒的人儿从“雨中人”的身旁走过,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大雪中,索菲娅就此“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