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掐着我的脖子，恨不得把我掐死。
要不是儿子女儿一起来把我们分开，他是真的想把我掐死。
我咳嗽两声，顺了口气开始恶语相向，「我告诉你，周慎，你别想赶我走，满天下的人谁不知道状元夫人是我，你想娶江晚月，你配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出身，你也配高攀这上京的小姐！」
「就算是寡妇，也看不上你的出身！」
周慎气红了眼睛，他摇摇欲坠，抓着墙上的剑要来砍我。
「贱妇！贱妇敢尔。」
我躲在儿子身后朝他嚷，「我就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你别想甩开我！」
儿子将我和周慎分开，周慎好不容易消了气后，管家来和他说，我把账上的钱全赌没了。
周慎铁青着脸，颤颤巍巍地说，「滚，让她，滚出去！滚！」
我哀嚎一声抱住了他的腿，「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不能赶我走！我外面还欠了赌债在，我会被打死的。」
江晚月安排的人带着我签字画押的字据上门，被周慎赶了出去。
他推开我，「赶紧滚！」
我把鼻涕眼泪都擦在了他身上，「我不滚！我们是夫妻！」
「我早就和你和离了，管家！管家！把她丢出去！」
我在周府的大门外哭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江晚月在城外给我准备了快马。
我走时，儿子女儿给我送行。
我们互相怨怪，此刻兴许一辈子都不会相见，反而都感伤起来。
女儿扑在我怀里呜呜的哭。
「娘，你别怪我，我没得选，我不是个好女儿，可我穷怕了。」
「娘，我真的穷怕了。」
儿子说，「娘，等我考上了入朝为官，接你回来。」
我摇头，「不必了，你们顾好你们自己吧，我要去找张吉了。」
「可是娘，你和张叔这么久没见，也许他早就死了，也许他娶了别人呢？」
「不会的，他傻，他说他等我，就一定会等我。」
16
我从京城离开后，一路颠簸去了函谷关。
江晚月替我给张吉写过信，他说他在军营里等我。
如今边关战事吃紧，他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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