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与我给她点的一些特殊的香也有关。
我将爸爸用了一张草席一裹便算完事。
这很正常，我一个小孩子，手里也没钱，不可能给他办一场善始善终的葬礼。
所有人都理解我，可怜我。
等有钱的奶奶好起来时，爸爸已经潦潦草草、随随便便的下葬了。
她很生气：「女儿就是没用，连场体面的仪式都给不了你爸，果然还是得养个儿子。」
嗯，奶奶虽然你不满意，可我很满意啊。
18.
奶奶经历了如此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
村里人都知道我家出了人命，有个丧心病狂给儿媳染花病，还害死孙子的奶奶。
他们可怜我，都不乐意和奶奶讲话了。
奶奶在外天天被人指桑骂淮，受了不少气，人变得越来越阴郁沉闷。
她只能待在家里对颐指气使，高高在上。
我也乐意顺着她，大事小事上都照顾着她。
只是她不敢打我了，因为我会还手，而且只挑一些见不得人的部位。
她说出去了，却没人信我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会对亲奶奶下了那样的狠手。
我总哄着她：「奶奶，孙女是这个世界您唯一的亲人了，只有孙女肯对您好了。」
这样的话，奶奶渐渐听进去了。
她变得孤僻，不爱出门，抱着爸爸的牌位，就在墙角呆坐一天。
上辈子那个雷厉风行，粗鄙刻薄的老太太变得畏首畏尾，不敢与外人对视。
她偶尔絮叨自己太可怜了，都没有个儿子给她颐养晚年。
可这才那儿到哪儿呢。
19.
两年后，监狱传来消息，妈妈过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寂静许久的奶奶突然亢奋大喊：「好啊，死的好，老天有眼，杀了我儿，她该下地狱。」
警察诧异的转头看她。
对上我轻飘飘的目光，她噤若寒蝉，捋下半白的头发挡住脸。
警察回头：「这次我们来，还有另一件事，你母亲死前举报你奶奶王希睇故意传播花病，涉嫌犯罪，经查证属实，我们要对她收监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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