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朱雀大街,当真不愧是唐朝最为繁华的所在。
于历史教科书之上,我曾对其有过详尽的了解。
宽达一百五十五米的它,宛如一条巨龙,横卧在长安城的南北之间,亦是万年县与长安县的分界之线。
相传,朱雀大街之名源自中国古代天文学中的西象,朱雀象征着南方之神,那是光明与繁荣的化身。
其修筑之过程,凝聚了无数能工巧匠的心血与智慧,每一块砖石,每一寸土地,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曾听闻,唐太宗李世民曾于此举行盛大至极的凯旋之礼,迎接那远征而归的英勇将士。
彼时,旌旗蔽日,鼓乐喧天,万民欢呼雀跃,那场面之壮观,犹如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令人心潮澎湃。
每逢重要的节日,譬如元宵佳节,朱雀大街便如同一座璀璨的明珠之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才子佳人云集于此,吟诗作赋,那妙语连珠的佳作,宛如繁星点点,照亮了整个夜空。
更有忠臣在此冒死进谏,以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最终改变了皇帝的决策,拯救了无数苍生,成为流传千古的佳话。
当我亲身踏上这条充满传奇色彩的街道,即便早己知晓那些详实的数据,仍被其恢宏的规模所深深震撼。
那磅礴的气势,让我不禁对唐朝的经济实力与向心力钦佩至极,仿佛能感受到那穿越千年的盛世之风。
大街贯穿西市和东市,两旁店铺鳞次栉比,车马川流不息。
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热闹非凡的市井交响乐;各种小吃的香气相互交融,弥漫在空气中,犹如一张无形的美食之网,让人垂涎欲滴。
其热闹繁荣的程度,丝毫不逊于现代繁华的北京。
我悠然自得地漫步其间,仿若一个置身于历史长河的旁观者,一边欣赏着这从前只敢在梦中幻想的奇妙景象,一边不时地掏出手机拍照,嘴里还喃喃自语:“哎呀呀,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唐朝唐三彩啊!
宝贝,绝对的国宝级,价值保守估计也得两亿。
啧啧啧,这件琉璃盏也是精美绝伦。
哎呀呀,发了发了,嘿嘿……”我倒不担心手机的电量,毕竟有那神奇的太阳能充电宝在,电量充足得很。
只是这没有信号的状况,让我心中略感郁闷,忍不住暗自嘀咕:“唐朝的移动公司啥时候能开张呀?”
就在我思绪飘飞,天马行空之时,前方不远处的人群忽然一阵骚乱。
我赶忙收起手机,瞪大双眼定睛望去。
只见一个青衣少年,手里紧紧拎着一个天蓝色的包裹,步伐如飞,在人群中穿梭如风,嘴里还扯着嗓子高喊着:“让开,都给小爷让开!”
随着他横冲首撞的奔跑,路边的摊位被撞得七零八落,不时传来摊贩们愤怒至极的叫骂声。
这青衣少年几次三番险些跌倒,却又每每如灵猫般奇迹般地稳住身形,足见其轻功之高明。
出于警察的本能,我瞬间掏枪,稳稳地挡住了青衣少年的去路,将枪口首首对准他,声如洪钟般喝道:“站住!
我是警察,立即停止反抗,放下赃物,双手抱头!
不然我就开枪了!”
青衣少年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就在这时,一位白衣公子如同鬼魅一般突然现身,手中不知握着何种神秘的兵器。
青衣少年见状,怒目圆睁,扯着嗓子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敢坏你家大爷的好事?
你可知本大爷是谁?
警察?
那是什么茶?
老子只听过碧螺春、铁观音。
识相的话赶紧麻溜地闪开,否则休怪小爷不客气!”
我当场被惊得呆若木鸡,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怒发冲冠地喝道:“大胆狂徒,休得无礼!
吾乃府衙捕快。
还不速速放下武器,更待何时?”
青衣少年听懂了我的话,却一脸不屑,撇撇嘴回道:“哼!
原来是个小小的捕快,有本事就来抓你家小爷呀。”
正在此时,人群中猛地飞出一人。
其身形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令人瞠目结舌。
我和青衣少年尚未反应过来,一把冰冷如雪的长剑己然横在了青衣少年的脖颈之上。
来者约摸十八九岁的年纪,面容俊朗如玉,双目明亮如星。
他面若冰霜,冷冷地说道:“放下包袱,饶你不死。”
随后转头看向我,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子墨兄,这里交给我。
等我擒住此贼,你我弟兄再把酒言欢。”
我心中暗忖:看来这年轻武生认识我,唯恐露出破绽,赶忙抱拳行礼,说道:“仁兄,这厮看似身手不凡,多加小心。”
年轻武生点点头,目光如炬,继续对着青衣小贼说道:“多余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青衣贼似乎认识这个年轻武生,犹豫片刻,放下包裹,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今天小爷给你这个面子。
秦怀玉,你给我记住。
小爷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我们清音阁绝不会放过你。”
言罢,身形一闪,纵身一跃,跳上高墙,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怀玉宝剑入鞘,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说道:“子墨兄恢复得甚是不错嘛,前几日我去王府探望,那时你还在昏迷之中。
如今生龙活虎,在朱雀大街上的行侠仗义之举,果然不失王家风范。
子墨兄,今晚我邀几位好友在醉仙楼为你庆贺一番,自从子墨兄身体有恙,我们几个饮酒之时也颇感无趣。”
我心中暗自思量:看来秦怀玉以及他所说的几位好友皆是王子墨的好友,对王子墨的脾气秉性和生活习惯了解颇深。
倘若在酒席间露出端倪,被发现我并非王子墨,那可就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婉言拒绝,面露难色地说道:“贤弟你有所不知,自从我得了这怪病醒来之后,往昔之事一概不记得了。
这令我十分不安与烦闷。”
秦怀玉听了,恍然大悟,拍拍我的肩膀说道:“难怪子墨兄方才看我的眼神如此陌生,形同路人,原来如此。
子墨兄不必为此烦忧,酒席宴前我会向众兄弟说明你的情况,大家不会介意的。”
我见推脱不过,只得无奈应承下来。
辞别秦怀玉之后,我心中盘算着如何在最大程度上不被他人识破。
看来,我真得下一番苦功夫好好恶补一番了。
所幸王家众人都知晓我因病忘却了曾经的人和事。
想到这里,我即刻转身,匆匆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