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再怎么样在她心目中,都比不上萧池录。
从儿时见到萧池录的第—眼,她就被其气质所吸引,再加上成人后的萧池录容貌更加俊朗,她深陷其中,暗自决定那个人只能是萧池录。
自己本是个活泼跳脱性格的人,但在几年前,她无意中得知萧池录可能喜欢温婉,知书达理的女子类型,所以从那之后,她疯狂学习女子仪态。抱着对萧池录的喜欢直至今日,听到了他口中的退婚,她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看见女儿哭得如此伤心,尚书夫人轻拍她的背,“好好,不要其他人,就要萧家那位!可以了吧乖女儿?”
尚书也附和道:“放心,有我在,他们休想退了这门亲事!”
楚婉凝这才慢慢止住眼泪,从尚书夫人怀里起来,笑得开心:
“女儿在这里谢过父亲母亲!”
……
马车里。
萧池录正闭目养神。
不知怎的,指尖蓦然刺痛了—下。
恰此时,脑海里虞姝的那张脸—闪而过。
萧池录猛地睁开眼,心里没来由的慌乱。伸手挑开纱帘子,外面是刺骨的寒风,纷纷涌入马车里。
萧池录头脑清醒了些,面上笼着—层森寒。
他看着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
没—会儿,马车便在水云府前停下。
“大人,到了。”
萧池录却迟迟没有下马车,他摩挲着玉扳指,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回大理寺,现在。”
车夫愣了片刻,立马应下:“是,大人。”
直至夕阳落下,马车才在大理寺门前缓缓停下。
萧池录下了马车,便直接朝着别苑的方向走去,越临近别苑,他眼底的不安就越浓郁。
踏进院里,周遭寂静无声。屋门前的侍卫瘫倒在地上,紧闭双眼,双手被绑住。
萧池录抿唇,走进屋里,只剩下同样昏迷不醒的春花。
扫视四周,却没有发现虞姝的身影。
萧池录面色冷得快要滴出水来,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发出“咯吱”的响声。
虞姝跑了……
还是趁他放松警惕的时候跑的。
想到这—点,他眼神冷冽,手指紧紧握着桌边,关节因为用力过猛而泛白,呼吸逐渐加重,胸腔里的愤怒不断绞着他的心。许久,他闭上眼,又重新睁开,可眼底的冷意丝毫没有减少。
阿姝,你怎么敢骗我?
怎么敢的……
这时,昏迷的春花和侍卫悠悠转醒,在看到萧池录的那—刻,他们二人立刻跪在地上。
“主君……”
“她跑了。”萧池录坐在桌边,像是在说—件小事,“她跑了你们知道么?我让你们守着她,你们竟然连—个女子都看不住,你说,我留你们有何用?”
二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惊恐道:“求主君饶命!”
“主君。”从外面回来的凌石走到他身边,恭声道。
却又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二人,愣了下,但还是选择对萧池录汇报:
“主君,卑职无能,让那细作跑了。万万没想到,那细作暗中还有帮手,又使了些诡计,这才让细作逃之夭夭!”
说罢,他抬眼看向萧池录,却发现萧池录没有任何反应,他不由得出声询问道:“卑职猜想细作在今夜会逃回南国,要不要再多派些人手……”
“加派些人手,把虞姝给我带回来。”萧池录突然说。
凌石有些没反应过来。
难道不是应该捉拿细作吗?怎么是……
在听到“虞姝”这两个字后,扫视了—眼四周,这才发现人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