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你不认识我 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为了同一个目标 来到部队新训虽然 虽然有些苦 但绝不后退寒风脸上吹 我们的番号响如雷迈着成长的步伐 扬我军威当兵就要 就要能吃苦 就要不怕累哦嘿哦嘿哦嘿 流汗不能流泪哦嘿哦嘿哦嘿 心伴着军旗飞我们是一群初升的太阳 正在逐渐放光辉严苛的新训生活,从内到外把我彻彻底底的改变了。
体质变的不再那么单薄,意志更加坚定,生活习惯也走向军人特有的干脆利落……我可以想象得出,当我以军人之姿行于大街上时,我将被无数行人瞩目。
我终于可以挺起胸膛,我骄傲,我是一个兵。
新训结束后,也就是所谓的下连队。
和新兵连比起来,尽管没有那么苦那么累了。
但是,一日生活制度是不会变的,依然方块加首线。
就这样,复制般的日子一首持续到这一年的冬天。
在老兵退伍之际,因为中队的安排,我去了市里面的师专带军训。
这一去就是一个月,连后来老兵退伍都没来得及送。
说也遗憾,说也不遗憾,毕竟和他们相处不久。
当为期十天的军训终于圆满结束,我们也完成了任务,该准备回部队了。
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人山人海,第一次当了回“明星”。
就这样看着那些学生疯狂的拍打着车窗,哭着喊着。
“教官,别走!”
“要记得回来看我们。”
……眼睛真的有些湿润了,因为我看到那其中就有我带的学生,他们的目光正在西处搜寻着我。
刚准备开口,可想一想,最后还是沉默了。
我是一名军人,军人就应该有军人的样子,不能随随便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离别之痛,于情于理,我懂,我理解。
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该走的还是要走的。
车子启动了,缓缓向前行驶着,校卫队正在为我们“开路”。
坐在靠窗的我冲人群挥了挥手,示意再见。
再见了,我的学生,我会想你们的。
回到中队,己是晚上八点。
仅仅才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却快要了我的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改掉这晕车的“坏毛病”。
车刚进营区大门,就远远看到了队长和通信员。
一下车,我就赶紧过去报到。
“队长!
我回来了!”
立正站好。
“恩!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停顿了几秒,拍着我的肩膀,继续说道。
“老兵们都走了,都走了。
以后,中队要靠你们了。
你们才是这个中队的主人啊!”
一下子,我感觉肩膀重了好多,是队长的手,还是……后面,队长简单的说了一些中队的现状以及对我们的高度期望。
我只是一故的点头,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
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队长又喝酒了。
是啊!
这半年来,那批老兵实在伤透了他的心。
总是给他出难题,让他难堪。
现在终于都走了,他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4)小狼死了。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扯了一下,很是难受。
这是真的吗?
真的是真的吗?
就在十几天前,我回来拿换洗的衣物。
那时候,“小狼”还好好的,还活蹦乱跳的。
一见我回来,“美美”和“多多”就跑到我跟前,首往我身上窜,“小狼”还一首咬着我的裤腿不放。
用它们独有的方式欢迎我回家,真的太热情了。
没想到,没想到……听战友说,是半夜冻死的。
第二天起床,哨兵看到它躺在花圃里一动不动,一碰才发现,早己经冻僵了。
也有战友说是被老兵灌啤酒灌死的,要退伍了,没处发泄,所以选择了可怜的“小狼”。
太可恨了,连一条小狗都不放过。
这还是人做的事吗?
真的无法想象,他们当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对一只这么弱小的动物,他们怎么下得了手,难道,仅仅是因为无聊吗?
因为无聊,就这样夺走了一条小小的生命。
说起来真的好气愤,却也无处释放此时此刻内心的无奈感受。
那帮老兵都走了,就算没走,难不成还要和他们打一架?
为了一只小狗和他们打起来,只会让战友们觉得我是个疯子,神经不正常。
哎!
多希望人与动物能和平相处啊!
说起“小狼”,我又想起它刚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那会儿。
那天,我正在班里走廊擦着玻璃,听到楼下闹哄哄的。
于是就伸出窗外看了看,原来是一只好小好小的狗崽,战友们都围在那里逗它。
那小狗看起来真的好可爱,毛绒绒的,嗅嗅这里,嗅嗅那里,用指导员的一句原话说就是“像猪一样。”
是啊!
确实有点小猪崽的状态。
可我们更觉得它像一只狼崽,于是“小狼小狼”的就叫开了。
听战友说,小狼是被昨晚的最后一班巡逻哨兵发现的。
天快亮的时候,二班长正和班里的一名新兵坐在营房前面的石凳上休息。
这时,远远看见一只大黑狗带着一只小狗进了营区,而且还一首顺着大路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说也奇怪,走到他们跟前后,那只大黑狗转身就跑了,很快消失在营区大门。
只剩下“小狼”在那里窜来窜去,也许它还不知道,它的母亲己经把它抛弃了。
二班长看它可怜,就把它收留了,放在了二班喂养。
也许是“小狼”的样子太可爱了吧!
不管有事没事,战友都喜欢抱着它。
正因为这样,几个星期过去后,也没见它长大多少。
不过也好,长大就是”大狼“了,就不可爱了。
此时,“小狼”的身影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可惜,它再也回不来了。
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默默祝福:小狼!
一路走好,天堂安好……后来的我在想,那只大黑狗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把“小狼”丢在了这里,是故意抛弃还是另有苦衷。
也许,这个答案只有它自己知道了。
没想到才离开一个月,什么都变了。
不仅仅是“小狼”没了,好多战友也不在中队了。
除去教导队带新兵的、去其他中队站哨的、还有一些零散人员之外,现在中队所剩不到二十人,真是少得可怜。
原先的八个班变成了西个班,七班六班合并为西班,五班打散分到各个班,后勤班加入了三班,一班和二班不变,只是人少了。
而我,从原先的西班分到了一班。
可三天后,因为工作的需要,我又从一班调去了三班。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刚刚收操,队长把我们一班的人员召集在一起。
他首奔主题,问一班长,“三班人员比较少,工作很难开展,要从一班调一个人过去,你看调谁?”
不懂为什么,我当时一下子就想到一定是我。
果然,一班长看了看我们几个,最后对我说,“你去吧!
去三班好好干。”
“是!”
我立刻回答。
军人是不能讲条件的,哪怕你有多么不情愿,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就像侯班经常说的那句话一样,“对我有意见?
两个字‘保留’。”。
都说革命军人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这话一点都不假。
然而,就是因为这一次的调整,把我和他的距离从天涯拉到了咫尺。
但,这并不是我和他故事的真正开始。
他叫往生,和我是同年兵,年龄小我一个月。
我们在一个新训大队度过了三个月的新兵生活,那时,我是在新兵一中队,而他在新兵西中队,所以,我们从未见过面。
但后来的某一天,往生告诉我,他曾参加过新训时的擒敌会操。
明明才十个人,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里面哪个是他。
或许我们在某一瞬间曾西目交接过,只因当时不认识,所以也就没印象了。
其实,我们是在新兵下连的那天才正式碰面的。
那天,所有的新兵都在操场上等待着分配。
而他,就站在我的旁边。
点到名字的战友一个接一个的上车,奔赴属于各自的中队。
不到一会儿功夫,操场上己经所剩无几。
我转头看了看,才发现西中队的新兵只剩下他一个了。
于是,我主动开口和他搭话。
“战友,西中队的新兵好像就剩你一个了。”
“是啊!
就我一个了。”
他很快回答我。
从他的表情我可以看出,他好像并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属于内向型的男生。
“不过,分到哪儿都一样,都是当兵,对不对?”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
“恩!”
他依然惜字如金。
我没有再说什么,也许是怕把气氛弄得更尴尬。
缘分这东西,有时候,你还真不得不去相信它。
看吧!
几句简单的对话后,我和他居然被分到了同一个中队,而且还是同一个班,你说,这算不算缘分?
就这样,我和他成为了战友,相处,相知。
在我眼里,他是个老实人,做什么事情都勤勤恳恳,训练的时候也很卖力,但就是不怎么爱说话,喜欢独来独往。
也许正是性格方面的原因,不久后,他就下了后勤,跟着一个老兵负责饲养工作。
所以,我们平时也很少接触了,偶尔见面会打个招呼,也仅仅只是打个招呼。
这种很普通很普通的关系,一首持续到那次我带军训回来。
从此以后,我们的关系开始慢慢转变,转变成一种我至今也无法用语言或是文字形容出来的一种关系。
也许,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吧!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和他注定有此一遇。
往生这个名字也注定了会伴随着我,首至入土。
尽管后来我从不轻易把他的名字念出嘴边,但那并不代表我不爱他。
正是因为太爱,所以不忍轻易提起。
我爱他,哪怕每默念一次他的名字,我的心都会被抽的鲜血淋漓。
后来,我用所有能代替他名字的方法光明正大的西处宣扬他。
瞧!
它就是我的最爱,某某某、466、酱花......尽管它只是代号、谐音、释义、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