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穿了我的念头,像是在说:你再犯蠢试试呢。
我瞬间清醒。
为一个朝三暮四的渣男赔上性命,确实蠢死了。
我心里感激,但没有理会他。
他给我输液,扎我扎得特别疼,比以往的每一次都疼,我合理怀疑他是在报复。
宋铭奕眉头皱起,“贺医生什么时候这么闲了,开始帮护士工作。”
贺季白头都不抬:“宋先生如果有意见,可以去投诉我。”
宋铭奕被堵得哑口无言。
我有些想笑。
贺季白不仅看不上我,也看不上我选的男人。我看着他无可挑剔的脸,忽然想起,我和宋铭奕领证前一晚,他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回来堵我,当然不是为了祝福我,而是阻止我嫁给宋铭奕。
他的原话是:“沈晚宜,你嫁给宋铭奕是不会幸福的。”
当时我气得胃疼,所以第二天,我一是担心宋铭奕后悔,二是跟贺季白较劲赌气,硬是冒着大雨缠着宋铭奕去了民政局。
事实证明,贺季白这个乌鸦的诅咒应验了。
我信心满满的婚姻,确实不幸福。
贺季白对我说:“身体还在恢复期,天气热,伤口也容易感染,不建议现在就出院。”
我没想出院。
宋铭奕面露不悦,“希望不是贺医生有私心。”
贺季白平视宋铭奕不善的目光,语气毫无波澜:“什么私心?”
对视几秒后,宋铭奕移开视线,俯身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脸,话却是说给贺季白听的:“相信贺医生会坚守该有的职业道德,这次很感谢你,我和我太太的婚礼定在十月份,到时候贺医生如果有空,来喝我们的喜酒。”
是了,我和宋铭奕只领了证,还没有办婚礼。
去年我就想在十月份办婚礼,他说太忙,腾不出时间。
想到这里,我更恨他了。
贺季白对宋铭奕的挑衅反应不大:“没听说过。”
他看向我:“沈晚宜,你们要补办婚礼?”
我笑了笑:“没有呀。”
闻言,宋铭奕眼神里温柔渐渐散去,他握住我的手,“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
我模仿“朝朝”的脾性,不冷不热地说:“我后悔了,不行吗?”
宋铭奕没有给我脸色看,他亲亲我的手背,语气很无奈,“朝朝,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别生气了,办婚礼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麻烦,酒店和婚纱,还有各种流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什么都不用操心,等着当一个漂亮的新娘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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