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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女死祭,渣总在陪白月光孩子庆生畅读精品小说

易小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妻女死祭,渣总在陪白月光孩子庆生》,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现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林知意宫沉,作者“易小文”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重生双洁伪禁忌追妻火葬场】和名义上的小叔宫沉一夜荒唐后,林知意承受了八年的折磨。当她抱着女儿的骨灰自杀时,宫沉却在为白月光的儿子举办盛大的生日宴会。再次睁眼,重活一世的她,决心让宫沉付出代价!前世,她郑重解释,宫沉说她下药爬床居心叵测,这一世,她就当众和他划清界限!前世,白月光剽窃她作品,宫沉说她嫉妒成性,这一世,她就脚踩白月光站上领奖台!前世,她被诬陷针对,宫沉偏心袒护白月光,这一世,她就狂扇白月光的脸!宫沉总以为林知意会一如既往的深爱他。可当林知意头也不回离开时,他却彻底...

主角:林知意宫沉   更新:2024-09-11 0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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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意宫沉的现代都市小说《妻女死祭,渣总在陪白月光孩子庆生畅读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易小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妻女死祭,渣总在陪白月光孩子庆生》,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现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林知意宫沉,作者“易小文”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重生双洁伪禁忌追妻火葬场】和名义上的小叔宫沉一夜荒唐后,林知意承受了八年的折磨。当她抱着女儿的骨灰自杀时,宫沉却在为白月光的儿子举办盛大的生日宴会。再次睁眼,重活一世的她,决心让宫沉付出代价!前世,她郑重解释,宫沉说她下药爬床居心叵测,这一世,她就当众和他划清界限!前世,白月光剽窃她作品,宫沉说她嫉妒成性,这一世,她就脚踩白月光站上领奖台!前世,她被诬陷针对,宫沉偏心袒护白月光,这一世,她就狂扇白月光的脸!宫沉总以为林知意会一如既往的深爱他。可当林知意头也不回离开时,他却彻底...

《妻女死祭,渣总在陪白月光孩子庆生畅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她吐在了宫沉崭新的西服上,他当即蹙眉。
最后吐得只剩下酸水,身子发软地靠在车上。
陈瑾快步上前,伸手道:“三爷,我扶林小姐。”
宫沉直接脱掉了外套:“不用。”
他嫌弃看了看林知意,却还是抱起她进了房子。
林知意被他直接抱进了浴室,刚坐在台面上,他就伸手去剥她沾了呕吐物的衣服。
“不要!不要!”
林知意抗拒推他,但虚弱的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宫沉面无表情了褪下她的衣服。
昨夜的痕迹在灯光下暴露无遗。
林知意羞愧难当,抬手抵住面前的人,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宫沉的手心烫得可怕。
林知意一抬头,便对上了他渐深的眸子。
宫沉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顶开了她的膝头,贴近她的身体。
她本能地颤抖,全身都在排斥宫沉。
宫沉蹙眉,抓起洗手台上叠放的毛巾擦手,漫不经心道:“我对刚吐过的女人不感兴趣。”
听完,林知意刚想松口气,全身却像是卸了力一般,直直倒进宫沉怀中。
宫沉垂眸凝着她苍白的面色,额头冷汗阵阵,十分虚弱。
“胃里还难受?”
林知意点点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宫沉沉声:“真没用。”
林知意说不出话,只觉得头晕恶心,身体也往下坠。
她不指望宫沉会善待她。
可她好累,好难受。
忽然,林知意脸颊一热,一条温热的毛巾擦过她的脸颊,又擦过了她的身体。
暖暖的,舒服得让人不禁蹭了蹭。
毛巾停顿。
她的头顶响起一道危险的嗓音:“今天先放过你。”
随即,林知意身体一轻,被宫沉抱到了床上。
等回神时,宫沉手里多了一份让佣人煮好的粥。
修长的手指捏着勺子捣粥,面色俊美,半垂着眸,神情晦涩不清,看似温馨的动作,却染上了强势的侵略感。
林知意很清楚宫沉并不是关心在意她,只是她还不能死而已。
缓过劲来,唇边递来一勺白粥。
她抿了抿唇,还是张嘴了,但这口粥她并没有吃到,宫沉的手机就响了。
是宋宛秋。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宋宛秋的哭声。
“三爷,救我,不知道谁在网上公开说我才是昨晚给你下药的女人,他们说我......我不知羞耻,玩的花......我该怎么办?我好像被跟踪了,我好害怕。”
宫沉听着宋宛秋的话,冰冷的目光却落在了林知意身上。
微皱的眉心透出一丝冷厉,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场。
是的。
他认为是她做的。
“等我。”
唯独对宋宛秋,宫沉才会如此放缓语气。
但挂了电话,面对林知意时,他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三爷。
就连转动扳指都带着对她的戏谑。
下一秒,滚烫的粥碗硬生生塞进了她的掌心,十指连心,刺痛难忍。
他压着她的手背,眼底一片冷色。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林知意看着宫沉的身影消失。
亦如前世,不管何时何地,他永远都能第一时间奔赴宋宛秋。
门渐渐关上,林知意的手却没有松开,仿佛只有这种疼痛才能让她牢记一件事。
远离宫沉。
她不再自怨自艾,端起碗一口气喝完了粥。
然后洗了个澡,躺下睡觉。
但明明周围很安静,身体也疲惫,可她却难以安眠。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凌晨,宫沉都没有回来。
应该是留在宋宛秋那了。
前世,宫沉也是这天留在了宋宛秋那,然后有了那个叫思沉的孩子。
林知意攥紧了被子,心想这辈子没有她,这一家三口总该幸福了。
只可惜她的星星......
她摸着小腹,渐渐陷入沉睡。
梦里她的星星趴在她的膝头,缠着她讲故事。
真好。
......
再度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房子空荡荡的,宫沉果然没有回来。
林知意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并不难过,因为她的心早在前世就麻木了。
反正以后,她会看到宫沉为宋宛秋在拍卖会上豪掷千金。
也会看到他们儿子轰动京市的生日宴。
甚至为了宋宛秋事业,抢走她所有的设计。
正想着,响起的铃声吓了她一跳。
看着备注,林知意快速接通电话。
“吴老师。”
“林知意,虽然要毕业了,可我还是劝你别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毕竟以你的才华,这次珠宝设计大赛还是很有可能获奖的。”吴老师苦口婆心道。
前世,林知意因为和宫沉的事情,失去了比赛的机会。
而代替她去比赛的不是别人,正是宋宛秋。
宋宛秋手里的作品也是她的,
宫沉给的,说她欠宋宛秋的。
这一世,林知意要为自己奋斗。
她立即道:“吴老师!我参加!”
吴老师松了一口气:“还好我留了一个心眼,还没送宋宛秋的报名表,我们其实都希望你代表学校参加比赛。”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这就好,你赶紧把报名表填一下发送给我。”吴老师催促道。
“好。”
挂了电话,林知意点开空白报名表,快速填完。
在点击发送时,她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这一世,她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看着发送完成四个字,她不禁握紧手机贴在心口。
星星,前世答应你要做个厉害的设计师,妈妈这辈子一定做到。
妈妈一定为自己活下去!
缓了缓情绪,林知意起身收拾了一下客房,将自己留在这里的一切痕迹擦干净。
然后背上自己的包离开。
她打算先回去学校住两天,好在学校给了毕业生充足的时间留校找工作。
......
学校。
林知意从地铁站出来,便看到了校门口被围观的迈巴赫62s。
一千多万的车,再低调,也藏不住那身贵气。
是宫沉的车。
车门打开,宋宛秋一身飘逸的青色长裙,每一个动作都近乎完美地展现自己。
若是以前,宋宛秋每一次出场都会让人羡慕。
而今众人的眼色却变得异常古怪,甚至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好几个狗仔。
“宋小姐,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三爷都已经向你求婚了,为什么你还要下药?是不是宫家不赞同你们结婚?所以你才出此下策。”
“宋小姐,你们订婚多年,如今你也毕业了,难道是想母凭子贵?”
“宋小姐,还是说你和三爷情变了?”
宋宛秋娇滴滴后退,害怕地直摇头。
“你们别这样对我,我......我......”
“我们没有变。”
宫沉下车,揽着宋宛秋替她撑腰。
闪光灯下,深沉的眸子难得流露温润之色。
见状,林知意抿了抿唇,事不关己地离开。
就这样吧。
宫沉终于可以和心爱之人在一起了。
林知意却没有注意到宫沉看向她的目光,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暗涌着强势霸道的占有欲。

宋宛秋,落魄家族的千金。
三年前,宫沉毫无征兆地公开了和宋宛秋的恋人关系,甚至不顾老爷子反对,举办了订婚宴。
让宋宛秋一跃成为京市最让人羡慕的女人。
外人觉得她人美心善,高贵优雅。
只有林知意知道宋宛秋是什么货色。
不做设计师,她绝对是影后!
以宋宛秋的城府,必定明白林知意指证她的意思。
她和宫沉的婚期都推迟三年了,早就等不及嫁进宫家了。
果不其然......
宋宛秋立即走了出来,站在林知意原本的位置跪了下来,虔诚叩首。
“老爷子,是我!我和知意身形差不多,长得也有几分相似,所以才被人误会了。”
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声质疑。
“可网上还曝出了林知意的暗恋日记,估摸算算得有五六年了,你和三爷不才认识三年吗?”
宋宛秋最擅长的就是真情实感的表演。
“是我先暗恋三爷的,这都是我写下的心事,我也不知道被谁发现了。”
两行清泪,混着脉脉深情的眼神,就连脸蛋上的红晕都那般恰到好处。
谁看了不信?
林知意前生今世都是输得彻底。
她淡淡道:“小叔和宛秋订婚多年,小叔遇险,宛秋帮他天经地义,肯定是外面的狗仔为了博人眼球,所以才胡编乱造豪门艳情!”
闻言,周围看戏的眼神淡了,甚至还觉得无趣。
林知意才明白前世多么不值得,她努力小心地生活,也不过是这些人闲来无趣的乐子。
这里,她每一刻都度秒如年。
林知意退后一步,苦涩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明,我就不打扰宫家内部商量要事,老爷子,各位长辈,我先退下了。”
她转身,身上却多了一道宛若深渊的目光。
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
大厅的事如何了,林知意不知道。
她只知道柳禾从主宅回院子时脸色很难看,应该又是被宫家其他人挤兑了。
宫二爷宫石岩没什么经商才能,老爷子也早就放弃了他,所以二房夫妻在宫家才一直不受待见。
虽然明面上喊二爷,二太太,可私下趋炎附势的人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柳禾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林知意的臂肉。
“你疯了吗?这么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林知意反问。
“昨晚你回来浑身狼狈,你真当我看不明白吗?不就是道个歉吗?如今外头舆论正盛,宫沉要想坐稳继承人的位置必定要好好对你,好日子不要,你让给宋宛秋?那丫头我看着就一股子绿茶味。”柳禾生气道。
“抢人未婚夫,下药爬床,爬的还是名义上小叔的床,你真的觉得我以后有好日子吗?”
林知意抽开手,不想理她。
作为母亲,柳禾并没有什么错。
父亲失踪后,柳禾也没有抛弃她,即便是改嫁,也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带上她。
但柳禾太依赖男人了。
在这吃人的宫家,她依赖宫石岩注定是得不到好眼色的。
柳禾声色一哽:“那也好过看人脸色!大伯死得早,你继父又比不上宫沉经商有道,往后整个宫家都是宫沉的,你若是能和他......”
“妈,别说了。”林知意冷声打断。
“你这孩子能不能体谅我一下?你继父老实,我又不能替你继父生孩子,宫家上下谁也看不起我,我往后还不是得靠你?”柳禾抬手压了压眼角泪花。
林知意直接道:“那你去找三爷说把我嫁给他!你现在就去!”
柳禾一噎,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谁都不敢惹宫沉。
她难道就敢吗?
安静片刻后,林知意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了柳禾的胳膊。
“妈,你......你有药吗?”
“什么药?”
“紧急避孕药。”林知意无奈道。
“你......我都这把岁数了,怎么可能还吃药?就算是那档子事,你继父也一直体恤我。”
“妈,现在宫家的人一定还盯着我,你能不能替我买这药?我昨天是排卵期。”
林知意点开手机软件,看着标红的日子,她开始惶恐。
她爱星星。
可她不能生下星星。
她的星星这辈子应该生在幸福的家庭,决不能跟着她受罪。
柳禾皱了皱眉,又叹了一口气。
“我去吧。”
“嗯。”
林知意松了一口气。
柳禾出门后却没有自己去买,她找来觉得可信的佣人交代了两句。
佣人一走,柳禾也就没放在心上,反正所有人的注意力现在都在大厅。
殊不知柳禾交代的话,全被人听了去。
半个小时后。
柳禾提着一个不透明药袋子进了房间。
“赶紧把药吃了,否则拖久了,吃药也没用。”
林知意点头,扫了一眼药盒上的字,四十八小时紧急避孕。
拨开药丸后,她并没有立即吃下,而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曾经这里住着她最爱的女儿。
那么懂事,那么可爱。
可她真的没办法让星星再经历一次不被祝福的出生,然后孤独地在病床上一个人死去。
星星该多害怕啊?
所以,星星,别怪妈妈。
这辈子,你一定要找一对疼爱你的父母,快乐成长。
林知意一脸苍白,手指颤抖着将药塞进了嘴里,可喉间却始终咽不下去。
她只能仰起头猛灌水,让自己无法反悔。
明明喝的是温水,她却觉得全身冰冷。
咽着咽着,她眼泪一并落下。
宫沉,你终于摆脱了你最恨的两个人。
她和星星。
伤心后,林知意深吸一口气,连忙起身准备销毁药盒。
突然。
房门被用力推开,重重砸在了墙上,整个房间都跟着震了两下。
林知意和柳禾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老爷子房里的佣人抓住了双臂。
不一会儿,林知意再次被带回了大厅。
她被人用力往前一推,直接倒在了地上。
昨晚被折腾的身体本就疲倦,此时只能咬着牙勉强撑起身体。
一抬眸,她便对上了众人比之前更加厌恶的目光。
尤其是宫沉那双墨眸,危险冷厉。
周围,针落可闻。
夹杂着宋宛秋压低的啜泣。
林知意闻声望去,宋宛秋饱含清泪的眸子却是带着深意。
下一秒,一盒药扔在了林知意脚边,里面一板一板的药散落一地。
宫老爷子用力拍了一下茶几。
“什么东西!给我说清楚!”
林知意心口颤了颤,如实道:“避孕药。”
宫沉斜睨一眼,声线犹如裹了寒霜:“避孕药?嗯?”
拖长的尾音,带着嘲弄。
林知意垂眸,看清楚药盒和药的名字后,心中一怔。
药盒上的确是四十八小时避孕药。
但锡纸壳上却是助孕药。


大厅宽敞,祁衍周身空气却冷凝到了极致,压得所有人喘不上气。
他沉默不语。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生气了。
他拿出烟盒,夹着一支烟点燃。
呼出白雾,笼罩了他的面容,他就这么透过朦胧的雾气看着江芷言,眼神不明。
“滚。”
随即,宫老爷子也不悦地挥了挥手。
柳禾扶起了江芷言。
江芷言抽离了自己的手,笔直地站在厅中,字字有力道:“既然我在这里诸多不便,那我马上便搬离,老爷子,谢谢多年照拂。”
她要走也要走得体面,干脆。
她再也不会如前世小心翼翼,担惊受怕。
说完,江芷言转身离开。
落在她背影上的目光,危险而冷厉。
......
走出大厅,多颗避孕药带来的胃肠反应席卷而来,头晕恶心。
江芷言没走出去几步路,人就晕了过去。
等江芷言醒来,柳禾便坐在床边眼眶有些泛红。
看她醒来,上来就是一巴掌,不重,像是挠痒痒一样。
“你想吓死我是不是?那药是可以乱吃的吗?”
“妈,没用的,我不吃这辈子都走不出宫家。”江芷言虚弱道。
“你......命苦!以前就和你说了早点接触一下富家子弟,若是嫁得好了,也能过安稳日子。”柳禾劝道。
“像你一样?”
算哪门子安稳日子?
柳禾欲言又止。
这时门开了,宫石岩端了一碗粥进来。
“知意醒了,赶紧喝两口粥,胃里也舒服点。”
江芷言刚想说谢谢,就发现宫石岩耳朵破了,从划痕看像是被什么锋利物砸过去的。
一定是宫老爷子。
他一直不待见他们这一房,嫌弃二儿子愚笨,还执意娶了个带拖油瓶的女人。
江芷言歉意道:“叔叔,给你添麻烦了,我会尽快走的。”
“别乱说!”柳禾不悦。
宫石岩轻拍她的肩膀:“医生说知意醒了还要吃药,你去倒杯温水。”
柳禾立即起身离开。
宫石岩坐在床边,微微叹气:“知意,你一定要走吗?”
“叔叔,我留下会给你和妈妈添麻烦的,我都这么大了,会好好照顾自己。”
“怪我没本事。”宫石岩掏出一张卡塞进了江芷言枕下,“别推辞,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有的是地方花钱,密码是你的生日,出去要小心点。有事给我和你妈打电话。”
江芷言感激道:“谢谢你,叔叔。”
宫石岩看着江芷言,没由来道:“今天老三也真是奇怪,太反常了。”
江芷言不明道:“怎么了?”
“你妈喊你晕了,老三居然冲了出来,抱着你就走了,要不是老爷子喊人把你送回来,这会儿你还躺他院子里。”
“什么?”江芷言惊得捏紧了被子。
“你放心,老三说怕你死在宫家,落人口舌。”
“嗯。”
这才像祁衍,江芷言苦笑。
昨夜的一切恍然如梦。
江芷言吃过药休息了一会儿,随即起身收拾了一个包。
离开时,她避开了柳禾,否则柳禾一定哭哭啼啼的。
走出宫宅时,一路上佣人都低着头,生怕和她沾边似的。
她站在门廊下,看着渐渐暗下的天色。
这一天,终于快过去了。
京市的秋意来得早,傍晚的风萧萧瑟瑟。
江芷言压着包带,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宫宅是独立的园林式宅邸,虽然在京市最好的地段,但为了不被外界打扰,宫家早就将宅院周围的地也一并买下。
修了环绕的私人公园,偶尔做活动也会对外开放。
但没有地铁,没有公车,就连出租车也很少得可怜。
江芷言再快也得走二十分钟才能到最近的站台。
她顶着风走在路灯下,走出去几分钟,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声。
她下意识往边上靠了靠。
没想到车却停在了她身侧。
“林小姐,请上车。”
车窗降下,一张还算熟悉的脸探了出来。
是祁衍的助理,陈瑾。
江芷言微愣,余光瞥向后座,戴着红翡扳指的手在膝头轻叩着,似有不耐。
祁衍。
江芷言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摇摇头:“不用,小叔慢走。”
她拉了拉背包,继续往前。
身后,陈瑾快速下车挡住了江芷言的去路。
他端着礼貌恰当的笑容,缓声道:“林小姐,请上车,这也是为你好,三爷说你这样提着行李离开,万一被人看到了对谁都不好。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请你上车。”
江芷言捏紧了背包,看向了后座车窗,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但她知道,祁衍正看着她。
祁衍的手段在京市出名的狠厉,前世,她也见识过了。
真的硬碰硬,他会怎么做可想而知。
江芷言身体顿时没了一丝热气,整个人凉飕飕的。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不想再去挑战祁衍的怒气。
江芷言点点头,走向副驾驶。
人却被陈瑾塞进了后座。
刚坐稳,她就嗅到了车厢内的酒气。
狐疑看去,祁衍高挺的身子靠着椅背,半阖眼眸,昏暗中,他大半张脸都隐匿在阴影中。
危险又冷峻。
祁衍掀了掀眼皮,淡淡道:“走了?”
他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却压得江芷言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
良久,她才反应过来这种感觉。
像极了他前世惩罚她时说‘想走?没那么容易。’的语气。
江芷言压着恨意,挪了一下位置,刚想回答,手机响了。
是柳禾打来的。
江芷言不想接,怕柳禾又抱怨她不知道抓住机会。
可祁衍的目光已经落下,蹙了蹙眉。
江芷言只能接通。
“江芷言!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我亏待你了吗?要你离家出走?”
柳禾声音微哽,字字都透着无可奈何。
她也知道自己没能力保住女儿。
“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小心点。”柳禾叹了一口气,还是无奈妥协了,“知意,要不......我找你叔叔帮你相亲吧,有个男人依靠也好过一个人在外,你叔叔一定会帮你找个适合你的。”
柳禾又开始说教了。
江芷言余光轻瞥祁衍,实在看不清他的脸色,但自己已经发虚,着急忙慌地说再见。
柳禾难得硬气一回:“别和我打马虎眼,我也是为你好,就这么说定了,等过几天你就去相亲......”
“妈!挂了。”
江芷言说完就挂了电话。
前世,柳禾也张罗过相亲,可后来出了她和祁衍的事情,便不了了之。
提到祁衍,他应该没听到吧?
听到了也无所谓,他也不会在意。
但车厢内像是突然被真空一样,针落可闻。
路灯被枝丫分割,光线斑驳透进车窗,从祁衍深邃的轮廓上滑过。
江芷言如坐针毡,不由得握紧了手。
随即,一声轻嗤。
“相亲?”
“江芷言,你昨晚到底有一句话是真的吗?”


昨晚吗?
阮清灵的确说了很多。
她舍不得看秦铭忍得那么痛苦,所以她顺从了。
情到浓烈时,她又忍着男人几乎折磨的撩拔,认真地说了自己的心事。
那时她想,或许明天秦铭就不记得了。
但她会记得此时的一切,她至少也靠他那么近过。
“三爷,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很久了,从我走进宫家那天你替我解围时,我就偷偷关注你了。”
“我知道你不会在意我,但我......嗯......真的......”
“爱你。”
阮清灵进宫家十六岁,她被柳禾打扮得像是要进贡的洋娃娃一样。
柳禾那时不懂贵妇的极简穿搭,她只想着要女儿漂漂亮亮地走进宫家。
却成了宫家上下的笑柄。
说她像是个假扮凤凰的山鸡。
柳禾胆小怕事,连佣人都不敢反驳。
这时,秦铭出现了。
高挺的身材,一身黑色长款大衣,站在门廊下掸了掸手里的烟,吐出白雾笼在面上,背后是漱漱而下的飘雪。
危险淡漠,却也挡不住好看。
他一个眼神吓得佣人们再也不敢乱说。
那年他二十三,不过大学刚毕业,已经是京市闻风丧胆的三爷。
他看着她,沉沉道:“还行。”
这两个字,她记了很久。
久到那天秦铭身上的气息,时隔多年她依旧能闻到。
后来,也能偶遇。
春天的花园,她在班级掉了名次,急得要哭。
他靠着凉亭抽着烟,扫了一眼题目:“是蠢。笔拿过来。”
夏天的泳池,她学游泳,腿抽筋。
他跳下泳池救了她,骂她四肢不协。
秋天的街道,她被人骚扰,又跑不过人家。
他下车,揽过她肩头就走。
她的爱意在四季寥寥相遇中收集,小心翼翼。
然而......
这番话,阮清灵前世也说过。
她的心真诚而炙热,在他的欲望中绽放。
最后换来的却是污蔑和唾弃。
还有女儿的惨死。
既然秦铭从不在意她的爱,她又何必在意。
阮清灵垂着眸,不敢看秦铭。
“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过。”
“不喊小叔了?”
“小叔。”
一息间,车内仿佛凝了一层冰霜。
阮清灵看向身边的秦铭,他指间夹着一支烟,把玩着。
两人四目相对,香烟直接被他折成两段,烟丝飘落。
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阮清灵心口一紧,有种挫骨扬灰的感觉。
“靠边停车。”秦铭冷言。
陈瑾立即将车靠边。
车子还在宫家范围,秦铭想怎么停都可以。
熄火后,秦铭扫了一眼陈瑾,他识趣下车,不敢迟疑一秒。
阮清灵也想跟着下车,腰间一紧,身子被秦铭直接拖了过去。
“想耍赖?阮清灵,我只是被下药,不是死了。”
他的嗓音低沉,语气谈不上生气,更多是讽刺。
阮清灵被他危险的气息裹挟得喘不上气,只能咬着牙挣扎。
奈何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刚提起的手,就被他从身后扣住,压在了真皮椅子上,微微凹陷,又紧紧缠绕。
两人姿势让阮清灵有些难堪。
可她一动,身子就被勒的更紧。
“你放开我!”
她又羞又恼,双腕被他单手扣住。
而他另一只手撩开了她的头发,露出她刻意遮挡的印记,都是他昨晚留下的。
秦铭指腹摩挲着印记,带着森冷寒意道:“既然招惹我,就不可能这么算了。”
他的指尖加重了几分力道,顺着她的脖子缓缓往下。
阮清灵屈辱的咬着唇,想起了前世八年间,秦铭对她床上的折磨。
他是商人,完美的利益者。
他不爱她,但这并不妨碍他控制她,占有她。
像是一件私人物品那样。
不爱,也不放过。
想到这,阮清灵身体已经像前世那般控制不住的惊颤。
秦铭的手一顿,眼底暗潮翻涌,瞬间兴致全无,直接推开了她。
阮清灵缩成一团,极力克制恐惧。
秦铭放下车窗,点了一支烟,慢条斯理的抽着,血红的扳指在暗夜中也散发着嗜血的光。
他唇角带笑,路灯下格外的阴沉,目色慵懒,像是一把钝刀切割着阮清灵的肌肤。
烟草味在车内蔓延,阮清灵渐渐平静,她揪着衣服坐起。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秦铭微仰着头,呼出淡灰色的雾,斜睨一眼,像是在黑夜中苏醒的野兽。
他夹着烟的手抚上阮清灵的脸颊,指腹从额角滑落至眼睛,摩挲着她眼下的泪痣。
细腻干燥的触感,明明很舒适,此时却像是蛇信一样舔舐她的肌肤,让她呼吸一窒。
秦铭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这双眼睛真会骗人。
昨晚明明满是爱意,欺负狠的时候,眼泪从泪痣上滑过,湿漉漉的,可怜又招人。
没想到今天就不认了。
没关系。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下一秒,阮清灵被秦铭攫住下巴,不得不仰头与他对视。
他摩挲着她干巴巴唇瓣,烧了大半的烟就差几毫米就能烫进她的脖颈。
而他的眼底是不可违抗的邪佞。
“放过你?阮清灵,下药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这账还没算完。”
“......”
阮清灵一噎,她知道她现在说什么,秦铭都不会相信她。
反而会变本加厉地惩罚她。
此刻,阮清灵再次感觉命运的齿轮似乎又开始转动了。
可她明明拼尽全力在逃离了。
......
半个小时后。
秦铭的车子停下,车窗外是他的私宅。
阮清灵下车,不知道是不是药物作用,还是情绪波动太大了,胃里又开始犯恶心。
她压了压胃,转身就要离开。
却被秦铭拽着朝房子走去。
阮清灵愣了一下,立即挣扎:“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铭将她堵在了门边,冷笑:“虽然你吃了避孕药,但药也不是万能的,这一个月你住在这里,确定没有怀孕才能离开,如果怀了......”
他目色沁寒,不留分毫人情。
阮清灵小腹绞痛了一下,想起了女儿星星死在病床的画面。
她颤着唇:“怀了呢?怎么样?”
“流了。”
秦铭语气很淡,仿佛在讨论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阮清灵才明白前世她到底有多傻,以为他娶自己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
是她的存在才连累女儿让他不喜。
原来他从头到尾就想杀了这个孩子。
阮清灵胃里翻滚,心里作呕。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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