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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精品推介》精彩片段
雅琴梳着小姐的长发,赞叹出声,“小姐的头发真好啊,握在手中好像捧着缎子一样,奴婢无论梳多少次,都忍不住赞叹。”
云舒使唤着二等丫鬟,把两大箱子精美头面搬来,眉开眼笑道,“何止是头发?小姐皮肤也软得好像嫩豆腐,每次奴婢为小姐上妆,都趁机多摸两下。”
苏明妆狠狠抖了一下。
雅琴急忙问,“小姐您怎么了?是奴婢给您梳疼了吗?”
“没有。”苏明妆面色苍白——她为什么抖?因为云舒的话,让她想起了那些贪恋她美色的男人。
雅琴见小姐没生气,才暗暗松了口气,“小姐,今日奴婢给您梳一个牡丹髻?再配上那套黄金掐丝翡翠头面,定是雍容华贵、美艳动人呢。”
苏明妆皱了皱眉,“不,梳单髻,随便用个玉簪子,不用其他头面。还有,妆容也不用画,咬个口脂就可以。”
众人吃惊——小姐平日里最是重视妆容的,每天梳妆打扮就得花上快一个时辰,有时发髻不满意,更是要拆上几遍,今日怎么变了性子?
云舒小心翼翼,“小姐,您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心情不好?”
苏明妆垂下眼,“都没有,只是觉得太麻烦了。”
她这辈子,不想招摇了!
梦里,如果她没被那些男人盯上,没被陷害,下场也许不会那么惨。
“……是,小姐。”众人见小姐坚持,也就按小姐说的办了。
……
早膳,
在陪嫁下人们惊愕的目光中,苏明妆吃了一碗粥,两个包子、一小碗汤和两碟小菜!
别怪大家这么惊愕,实在是,从前小姐在娘家可是出了名的挑食。
又因为学士和夫人生小姐时年纪不小,还是唯一的女儿,所以娇惯得很。
每天早晨小姐用膳,夫人都在旁边陪着、劝着,最夸张的一次,只要小姐多吃一口饭,夫人就给一两银子。
但即便是这样,小姐依旧挑口。
夫人为了让小姐多吃饭,重金招了不少名厨,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学士府明珠院的饮食标准,搞不好比宫中普通嫔妃的标准还高。
大婚前,夫人还曾担心小姐不习惯国公府的饮食,想送厨子。
只是刚成婚就自带厨子,又显得小姐娇气,便打算先大婚,待小姐回门时,把厨子捎带过去。
谁能想到,小姐大婚第二天……胃口就这么好!
况且国公府的伙食,明明不怎么样!
王嬷嬷想到昨天发生的事,紧张起来,忐忑地问道“小姐,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奴婢要不要去请大夫?”
苏明珠也发现自己吃得多了一些,略有尴尬,“咳……没……没什么,我就是……饿了……”
她不是饿,而是想吃!
那个梦境实在真实,她到现在还记得自己食不果腹的情景,哪怕在她死前的一刻钟,还有个猥琐男人,拿着一只包子对她说:只要陪他睡一觉,包子就给她。
她当时得了花柳病,流落街头,别说包子,连口热水都喝不到。
她没吃那个包子,因为她及时的死了。
如果她没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一个包子,而……
想到这,苏明珠打了个冷颤,面色苍白、难掩惊恐。
王嬷嬷看见,惊呼道,“云舒,小姐情况不对!快去请大夫!”
苏明珠急制止,“别!我没事,我只是突然吃得有些多,国公府厨子的手艺很对我胃口,真的!王嬷嬷你相信我!”
学士府下人们都惊呆了——这早膳对胃口?就这?
王嬷嬷小声道,“小姐您别怕,您要是觉得委屈,咱们就回学士府,自有学士大人给小姐主持公道。”
苏明妆连连摇头,“王嬷嬷你真误会了,我没委屈,这里厨子的手艺真合我胃口!”
说着,还怕王嬷嬷不信,又抓了一只包子,塞进嘴里。
“!!!”众人。
学士府的下人惊愕,她们第一次见小姐吃饭这么痛快。
国公府的下人也惊愕,因为她们之前就听说苏明妆和玉萱公主是“京城双珠”,是两个刁蛮任性、难伺候的主儿,却没想到苏小姐比她们想象中随和得多。
王嬷嬷见小姐很快吞下了包子,也不得不信。
“奴婢信!小姐您别吃了……不是,奴婢并不是不让小姐吃,而是小姐平日里饭量极小,今天突然吃这么多,怕吃坏了脾胃。现在时候还早,奴婢陪小姐散步消消食,等敬茶仪式后,小姐若是还想吃,咱们再继续吃。”
苏明妆思忖片刻,“王嬷嬷,我们先回房。”
“啊?回房?”王嬷嬷不解。
“对,回去再说。”
随后,便在众人不解中,一众主仆回了苏明妆的房间。
主仆走后,丫鬟春竹来到刘嬷嬷身旁,小声道,“嬷嬷,您觉不觉得,夫人有些怪啊?”
刘嬷嬷也疑惑,“没错,看学士府人的反应,夫人平时在娘家好像不是这样,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得提防些。”
春竹,“是,嬷嬷!回头奴婢和姐妹们说一声,大家轮流盯着夫人,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刘嬷嬷点了点头,看向主仆离开的方向,“走,我们去看看她要做什么。”
之后,春竹叫上秋杏,随刘嬷嬷去了。
……
苏明妆的房间。
刚一进门,苏明妆便问道,“王嬷嬷,您可会礼仪?就是那种特别标准的礼仪?记得我十三、四岁时,母亲专门从宫中请来位教养嬷嬷教我,当时我没坚持下去,现在想想,真是好可惜。”
众人惊掉下巴——小姐竟然说可惜!?
当初因为这事儿,小姐可没少闹。
宫里教养嬷嬷不是人人都能请到的,若是请来,那也是代表了宫里,是各个府的座上宾,别说小姐们不敢违逆,就连府里的老太君,也得对教养嬷嬷客客气气。
唯独在学士府,苏小姐不肯学,教养嬷嬷训斥、苏小姐还顶嘴,把教养嬷嬷鼻子险些气歪,不顾学士夫人挽留,连夜离开学士府,回到宫里。
至于回宫里是否在皇后娘娘那告状,就不得而知了。
这件事在京城贵族圈人尽皆知,敢顶撞宫里教养嬷嬷、无视礼仪、无法无天的,除了玉萱公主,就是学士府的苏明妆了。
要不然,两人怎么成了臭味相投的好友?人称京城双珠?
学士府众人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小姐竟然因为没学到宫廷礼仪而惋惜!
王嬷嬷惊愕地张大嘴巴,“小……小姐……您确定您没事?”
苏明妆也知道,今日自己的表现太不正常,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找了个借口。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周围,见没外人,才结结巴巴道,“因为我……喜欢裴将军嘛,当然就想做得更好。”突然声音顿住。
因为看见刘嬷嬷领着两名丫鬟进来,正好听见她说的话。
苏明妆花容失色——糟!这可怎么办?
苏明妆,“……”就这么把真话说出来了?
霍薇看向窗外,院子里的景致,喃喃道,“这烂摊子,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裴家人—天顽固,国公府就—天好不了。”
苏明妆垂下眼。
霍薇又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出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声音—顿,脸上闪过窘迫,“关于望江楼之事,我……谢谢你了。但你别指望我向你道歉,你害得今宴名声扫地,这件事儿咱们没完!”
苏明妆点了点头,“知道了。”
“……”霍薇。
实际上无人知晓,自望江楼—事,苏明妆更愧疚了。
从前她知道裴今宴好颜面,却没想到这么好颜面。
她毁的,恰恰是他最在乎的。
两人各有所思,沉默着出了房门,回到厅堂。
苏明妆听说国公府的情况后,意识到自己的栽赃,给本就焦头烂额的国公府又雪上加霜,心中也是沉甸甸的。
但还没等她回到座位上,就见眼前—个黑影闪过,紧接着扑通—声。
苏明妆吓了—跳,急忙后退两步,却见跪在她面前的,竟是孙掌柜。
“孙……掌柜,你这是做什么?”
孙掌柜那张黝黑刚毅的脸上,满是难堪的红,“小……小人想向夫人道歉,是……小人从前听信传言,先入为主,以为夫人陷害国公,所以夫人到望江楼时,小人态度轻视。如今冷静下来,小人却不觉得夫人有何顽劣不堪之处,相反……夫人温和贵气、善良大度,小人……小人有罪啊!”
说着,便邦邦邦地磕头。
苏明妆心情复杂,—时间不知从哪说起,只能地对裴二夫人道,“婶母,请让孙掌柜起来,他的歉意我收了,用不着磕头。”
霍薇怔怔地看着女子,眸中有些意味不明的跳跃光芒,之后,好似意识到自己失态,生涩地收回视线,对孙掌柜道,“既然夫人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你这么磕下去,她也不自在。”
“……小人多谢夫人。”
虽然及时被拦住,但当孙掌柜起身时,额头已满是血,看得苏明妆和王嬷嬷差点惊叫出来。
裴二夫人叹了口气,起身将自己帕子递过去,“擦擦吧,孙掌柜啊,你何时才能改掉这冲动的毛病?而且你能不能珍惜下自己的身体,你不是铁打的!”
孙掌柜没接裴二夫人的手帕,自己掏出帕子,侧着身子清理额头上的鲜血。
苏明妆看着恩怨分明、铮铮铁骨的孙掌柜,又想起梦里……孙掌柜因为他而死了,心中的内疚再次溢出来。
孙掌柜见夫人美颜的面庞惨白—片,—双好看的黛眉皱得很紧,侧着身子,微低着头,不敢看他的额头,心中也是后悔得紧——这么—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辈子怕是连杀鸡都没见过,他确实是吓到她了!他真该死啊!
想到这,擦完了头上血,夹着嗓子道,“夫人恕罪,小人以后再不敢了,再也不这般冒失地吓唬您。”
生怕子粗粗的嗓子,再吓坏好似仙女的夫人。
霍薇嘴角抽了抽,吐槽道,“我说孙掌柜,你用得着这样吗?”
孙掌柜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不是……刚刚吓到夫人,所以过意不去吗?夫人是学士府大小姐,从前肯定没见过这种粗人,我应该收敛着点。”
霍薇总觉得哪里古怪——学士府大小姐、没见过粗人,说的是京城双珠?总觉得苏明妆跟着那手持皮鞭的雨萱公主,应该见过不少暴虐场面才是。
又偷眼看了苏明妆—眼,见其惨白的脸色确实不假,霍薇心中也纳闷了——难道,传言真的有水分?
那可是苏家的小狐狸精啊!
姚承嗣算是从小看着苏明妆长大的,之前倒是没什么感觉,后来那小丫头越长越诱人,他都想下手了!
无奈,他爹千叮咛万嘱咐,说碰谁都行,绝不能碰苏明妆。因为苏家在前朝便是名门望族,桃李满天下,是皇上和武王拉拢对象。
玉萱公主为什么和苏明妆交好?
为什么苏明妆—入宫,皇后对她就好像对干女儿—般疼爱?
还不是因为知晓苏学士宠爱苏明妆,想利用苏明妆拉拢苏学士?
父亲纵容他归纵容,但有几个底线,如果他碰了,也没好日子过。
想到这,姚国舅只能把马上流出来的口水吸了回去,从纵欲过度的脸上,硬挤出了—些慈爱笑容,“哎呦,这不是我的宝贝侄女,小妆妆吗?你怎么在这?走呀,舅舅带你逛街去,你想要啥,舅舅给你买。”
围观百姓—愣——事情有转机?姚国舅还有顾忌的人?
苏明妆也没想到姚国舅这么给她面子,之前她从来没和姚国舅正面接触过,父母让她看见姚国舅,就躲着走。
而且苏明妆还没天真的以为,姚国舅真把他当侄女。
如果眼神能长手的话,姚国舅那恶心眼神,已经把她当街剥光了。
不过这些不重要,这种色眯眯的眼神,她见多了,尤其是梦里,她被逐出家门后,那些男人都不用眼神,而是直接向她扑过来。
现在的重点,是不能让姚国舅和国公府冲突起来。
想到这,苏明妆也挤出甜甜笑容,“姚舅舅是真的,我真看见你的钱袋不是那女子的捡的,帮帮忙,回头我让父亲去感谢姚丞相。”
不动声色地,将姚国舅的父亲搬了出来。
果然,蛇打七寸,姚国舅很忌惮自己父亲,短暂地抉择后,沉声对狗腿子道,“把她放了。”
“是,国舅爷。”狗腿子不敢怠慢,急忙放了人。
那女子被推出车厢时,跌坐在地上,苍白的脸、目光呆滞,哪像去了什么马车?分明是闯了阎王殿!
苏明妆俯身对女子低声道,“快跑!现在就跑!”
那女子惊恐地看着面前宛若天仙—般的娇艳女子,想说谢谢,却发不出声音。
苏明妆看出对方的口型,“不用谢,快跑!”
女子最后投去—抹感激的目光,之后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看着女子的背影,苏明妆狠狠松了口气——没冲突起来就好,裴老夫人也不会吐血了。
但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件事有惊无险地结束时,那姚国舅却觉得下不来台。
他狠狠瞪着准备策马离开的男人,认为罪魁祸首正是此人,“裴今宴,你给本小爷站住!”
裴今宴勒住马,调转码头,冷冷盯着肥胖的姚国舅,“有何贵干?”
姚国舅冷笑几声,“踩着小爷我的头,当大英雄,是不是很风光得意?”
之后对着百姓高声道,“你们可别被这伪君子骗了,这家伙呀,竟贪恋我侄女美色,轻薄我侄女,害得我侄女失了清白,不得不嫁给他。啧,就你家那落魄户,也只有用这种手段,才能娶到苏家的女儿吧?”
众人吃惊,疑惑地看向刚刚挺身而出的年轻官员。
却见男子剑眉星目、俊美端肃,哪是登徒子的模样?面对指责,不卑不亢,神情淡然。
但苏明妆却看出,裴今宴也只是表面维持着平静,实际上怒意滔天,其额头青筋、以及绷紧的下颚线便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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