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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嫁的权臣捂不热,重生后我不追了畅读全文

三眠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云初夏苏寒为主角的古代言情《强嫁的权臣捂不热,重生后我不追了》,是由网文大神“三眠酱”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京里人人都羡慕温念兮命好。嫁的夫君英俊又上进,十年间便做到宰辅。且又是难得的忠贞,即便美人在怀,裴俭照旧不假辞色。可只有念兮知道,夫君的心从来不在她身上。从十五岁到二十八岁,念兮不想再忍下去,想要给夫君的小白花腾位置。谁知一朝重生,回到了十五岁。尚未婚配,年华正好。念兮决定,这一世,她要换个男人谈谈感情,圆了她的鸳鸯梦。她给自己物色了一个风姿俊美,体贴蓬勃的少年将军。可当少年将军兴冲冲带她去见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弟时,裴俭正目光阴沉沉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一起重生回来的裴俭:?想改嫁?除非我死了!....

主角:云初夏苏寒   更新:2024-09-11 0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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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嫁的权臣捂不热,重生后我不追了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念兮下意识回头。
与夏苏寒的视线对个正着。
夏苏寒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专注看人时总给人一种情深的错觉。即便那张脸上分明就写着寡淡冷漠,可越是极致反差,越是叫人沉溺,飞蛾扑火。
她收回视线,在哥哥絮叨的间隙,轻声道,“可我就喜欢顾辞那个类型。”
温清珩瞬间心梗。
夏苏寒也皱起眉头,目光忍不住再次落在念兮脸上。
念兮今日穿一件浅草绿雪罗长裙,簪一支同色系掩鬓,耳上戴着青玉珰。
她仰头与温清珩说话时,耳珰也会跟着轻轻摇晃,被春日映出一道道水光,漾在她莹白的肌肤上,摇曳,招展。
夏苏寒以前从未留意过念兮戴什么样的首饰。
金玉珠宝,他也不记得自己是否曾给妻子送过。
他总是忙碌,像匹不知疲倦的马,有忙不完的事,不懂享受生活,更忽略了身边的人。
记得任户部尚书那会儿,战事起的急,整个户部不眠不休好几日忙活,才终于将征北所用的粮草调度完毕。
秦朗红着脸向他告假,“我夫人今天生辰,我几日未归家,她那人小气,又该躲着偷偷哭鼻子了。”
夏苏寒匪夷所思。
秦朗的夫人他见过,比秦朗话还多的一个人,怎么会偷偷抹泪?
“是我想她了,行了吧?”秦朗梗着脖子,毕竟曾是同窗,对着他这个冷面上峰比旁人少了几分顾忌,“我就不信你不想你夫人。”
夏苏寒被他问得愣怔。
夏苏寒从前不能理解秦朗,更觉得顾辞无聊。直到此时,念兮青玉耳珰摇晃,漾出一层层涟漪,如同平静心湖投下石子,他才恍惚发现,自己错过很多。
念兮说她喜欢顾辞这个类型。
他被这句话刺痛。
重生回来,他已经规划好未来,念兮被他摒除在外。
他当然知道,她会遇到其他人,会跟其他人在一起,一如他们当年。
可直到念兮清晰地说出口,“那个人”变得具象化,甚至是他的好友,夏苏寒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落地的疼痛。
连带那日黄昏,念兮说要与他合离,不爱他了的疼痛加在一起,成倍袭来。
原来人的痛感是滞后的。
隔了这么久,前世今生的长度,夏苏寒才感觉到一股窒息、尖锐的难过。
同时还有愤怒。
她居然喜欢上了别人。就因为阴差阳错的相遇,本该属于他的感情,她全部给了顾辞。
念兮要与他和离,他以为这只是她的虚张声势,她离不开他。
而他,也不想离开念兮。
可惜不是。
念兮并不是非他不可。
没有他,念兮也会全心全意爱着别人。
尽管夏苏寒知道,眼前十五岁的念兮不是与他相伴多年的妻子,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身体里的烦躁。
夏苏寒被伤了自尊。
对于一个站在权势顶峰的男人来说,他可以对情爱不屑一顾,但内心深处出,他的妻子,仍要保持对他十年如一日的爱,哪怕他不回应,哪怕隔了一世,哪怕他已经放弃。
这是他内心深处的隐匿。
念兮的移情,叫他感到难堪。
从昨日初见到刚才,他的情绪都还稳定。他认为那些失落,不过是男人阴暗的占有欲,他只是厌恶命运恶意的玩笑。
直到念兮亲口承认,这一刻,所有负面情绪山呼海啸般袭来,几乎把他压垮。
温青珩还杵在这里,有些话他不能说。
夏苏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颚紧绷,在丧失理智前,离开了温府。
念兮直到他走了,才悄悄松开汗湿的掌心,谁都没有看到,里面几个深深的甲印。
......
那日念兮没有去珍宝阁。
到底是被影响了心情,直到顾辞下衙来寻她,念兮都有些提不起劲。
顾辞一颗心都在她身上,自然看出她的神思不属,“怎么不高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念兮摇摇头,语焉不详,“有一点吧。”
顾辞上头有三个姐姐,对女子情绪变化并非一般男子般迟钝,见念兮不肯细说,心下便有了计较。
“亏得我出门前算了一卦。”
念兮知道他在逗她开心,捧场地“哦”了一声。
顾辞抚一把不存在的胡须,老神在在道,“算得今日仪桥街有一户温姓人家的小娘子,她......”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一双凤目斜乜过来,念兮被逗笑,催促道,“怎么了?”
顾辞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囊袋,递给念兮,“老夫掐指一算,这温小娘子定是嘴馋了。”
囊袋拿到手上颇有些分量,念兮先没有打开,笑问道,“是什么?”
“果松子。”
他今日第一天当值,衙门口的小巷道里一老妪卖果松子,颗粒饱满,想到念兮爱吃,便多买了些。
“也不是什么值钱物什。”
念兮心下一动。昨日她不收顾辞的首饰,便是因太过贵重,今日他送自己果松子,还特意强调。
想到这里,她仰面柔声问,“就那么想送我礼物?”
顾辞被那双盈盈似水的眸子瞧着,一瞬便红了脸。须臾,他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蜷长浓密的睫毛轻垂,躲闪的目光重新坚定。
四目相接。
他说,“心里总记挂你,看见什么都想给你。”
念兮心下柔软,低头打开囊袋,看到里面全是剥好的果松子,一时愣住。
顾辞道,“剥之前我特意用皂荚洗了三遍手,都是干净的。”
念兮轻声问,“这样费时的事,用了很久吧?”
“昨日在我家中,见你吃了几颗,想必是爱吃。”顾辞却不给自己邀功,“这东西吃多了上火,你先吃着,等吃完了我再给你剥。”
异样的情绪在心中流淌,念兮再次抬起头看向他,那张俊美的脸上笑容干净,眼睛里全是她。
有多久没有被人这般全心全意地爱着?
因为一个举动,便时刻记挂,只想让她开心一点。
那颗因夏苏寒而枯萎的心,正一点一点鲜活。
顾辞是她的养分。
念兮忽然有些抱歉,她不该被一个“陌生人”影响情绪。珍惜眼前人,她最该做的是抛弃过去,享受当下。
直到这一刻,重遇夏苏寒的复杂心绪被彻底抚平。
压下眼底的热意,念兮吃了一颗果松子,笑容温柔,“好啊,你再给我剥。”

曲水江畔。
王慕宜牵着念兮,一径说着话。
“前些日子到府上瞧你,总见你病恹恹的没精神。我娘怕我扰了你养病,今日总算是大好了。”
念兮轻笑,“多谢姨母,表姐惦念。”
念兮口中的姨母便是广平侯夫人。姨母与她阿娘皆出自陇西李氏。当年姨母嫁给了门当户对的广平侯世子,她阿娘却一眼相中了姿容俊雅的新科探花温远桥。
外祖父李公赏识父亲才情,尽管温氏家薄,依旧将阿娘嫁了去。
这些年父亲一直外任,直到最近,才好不容易调回京城,在国子监任从四品的闲职。
“亲姊妹间,再别说这些外道的话。”
王慕宜是个擎天架海的性子,一身绯色穿花云锦,发髻高束,颇有些女中豪杰的意味,说的却尽是些小儿女的话:
“今日来的这些郎君,我尽打听过了,家世门第都不差。你若瞧着哪个称意,只别一味害臊。”
她已许了人家,正是门当户对的平阳侯府世子。今日曲水出游,便是为表妹的终身。
温姨夫很有些文人的酸性,王慕宜瞧着表妹玉净花明,楚楚动人,只怕她也同姨夫一般清高古板,那可就辜负了她娘的一番苦心。
谁知念兮却问,“女子若是太主动,会不会叫人瞧不起?”
王慕宜心中一喜,急忙道,“哪里会!你瞧见前面那棵柳树下的女子没?
她是兵部尚书之女,名唤许宛歆。从前跟裴家大郎订过亲,后来亲事虽退了,可她却对夏苏寒一片痴心,满京皆知。咱们都觉得她特别勇敢。”
念兮还是头一次从旁观者的角度听夏苏寒与许表妹的故事。
前世她去了崇明楼,通过哥哥认识了夏苏寒,自以为两情相悦,满心欢喜。
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说起过许宛歆。
原来前世变着花样骂许宛歆的慕表姐,在最开始,是用这样欣赏、赞许的目光看她。
“不过许宛歆眼光不行。”
王慕宜边说边摇头,“夏苏寒除了那张脸,性格实在太差。对着一众小姐从没什么好脸色,活像人人都觊觎他美色似的。也不知道大家都看上他什么?”
念兮一哂,还有些说不清的别扭尴尬。
同时又有些好奇,这一世没有她,夏苏寒与许表妹能不能终成眷属?
不过她很快调整好心态,她不该对夏苏寒的事好奇。
这个人已经与她无关。
扬了扬下巴,对着不远处官道上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问道,“那位郎君是谁?”
怎生从未见过?
王慕宜顺着念兮的目光看去,随即笑开,“你说顾辞?镇国公府上的小将军,父兄皆在边关镇守,唯独他留在京里读书。”
“京中的小姐们,醒着梦着惦记他的人可不少。”
顾辞一身劲装,腰上佩一柄宝剑。修长双腿夹着马腹,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被一群人簇在中心谈笑。
银鞍白马,意气风发。
当真出色。
瞧见对面的男子回看过来,念兮收回视线,淡淡道,“是吗?”
虽然她很想要找一个男人谈谈感情,可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十五岁。
作为一个二十八岁的中年贵妇,若是生育得早,她的孩儿大约也在这群人里面玩耍。
念兮很难说服自己,去毫无芥蒂地与这些郎君相处。
然而她不行,有人却能轻易帮她办到。
所谓曲水游春,与平日里的宴席也没什么两样,吟诗作画,扑蝶赏花,或是放飞纸鸢,游船赏景......差别不过是这一日,长辈们会相对宽和,对郎君小姐们少一些男女大防的限制。
念兮在慕表姐的介绍下,结识了一众小姐。
这里面的大部分人,将来都嫁得名门。念兮前世同她们打过不少交道,连带着各人的习性喜恶都知之甚清,交谈时更驾轻就熟。
叫在场的贵女感到既亲切又好奇。
众人先前还觉得念兮家世低微,后面便只觉得她可亲可爱。
“她外祖可是陇西李氏,真正的高门望族。这样的人家,女儿怎生会差?”
“那一管吴侬软语,原先只当是个娇滴滴的性子,谁知却是难得大气,再没有一点矫揉造作。”
这时有人酸溜溜道:“方才她一来,有不少郎君偷偷看她。”
此言一出,众女默然。
只因念兮实在生得出色。
眉若远山黛,眼如秋波横,皮肤细腻如玉,明眸顾盼生辉,流转间便带出一段清艳绝尘。
偏生眉宇间还藏着一缕似有还无的愁。
诱人遐思,惹人怜爱。
方才她一来,整个曲水都有片刻的安静。
只怪女娲娘娘捏人时偏私,将天地精华独独给了念兮一个。
此时又有人打趣,“我原先只当满京城里只许姐姐生得绝色,如今温家小姐一来,倒是难分伯仲了。”
许宛歆正在煮茶,闻言笑容一滞。不过很快遮掩过去,手下动作不停,声音轻柔,“我资质粗陋,自是比不上温家妹妹。”
这些话念兮全然不知。
方才与众女闲话,即便那些人日后都是优雅端庄的贵妇人,可此时此刻,尚且稚嫩青葱。便是彼此间言语争锋,也都是小女儿的娇俏与天真。
如同带着花露的玫瑰,有着蓬勃的妩媚。
念兮莫名其妙的被感染,迅速地融入其中,变成真正的十五岁姑娘。
春光明媚,年华正好。
她忽然来了兴致,拉着慕表姐与她一起放纸鸢。
可纸鸢太大,便是加上杏月和春桃两个丫鬟,四个人折腾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将风筝放起来。
念兮倒不觉沮丧,明艳的脸庞一片轻松肆意。她取帕子擦汗,举目时正巧与一双深邃凤眸撞上。
是先前那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郎君,顾辞。
念兮不闪不避,轻柔一笑。
青年怔愣一下,片刻后抬步过来。
“需要帮忙吗?”
那声音清朗,逆着光,春日暖阳柔柔拢在他周身,笑起来格外灿烂耀眼。
念兮心头莫名浮上一句——
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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