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说的并不是真话,至少不全是。
与此同时。
荷兰,阿姆斯特丹。
荷兰,这个欧洲大陆上的小国,早己不复十七世纪时海上马车夫的辉煌。
它的境内没有坚固的要塞,没有强悍的军队,没有发达的经济,英法德俄奥五大国动动手指就能使这小国化为飞灰。
而今它的首都却大不像之前那般冷清。
一艘艘豪华的的客船驶进了它的港口,上面的高贵繁复的纹章以及全副武装的士兵清楚的显示了乘船者的尊贵身份。
阿姆斯特丹的警察一大早就在西处的街道拉起黄色的警戒带,驱散了马路上的行人和车辆。
无数佩枪警察挺着胸脯站在十字口上临时搭起的站台上,一动不动,好似一群木头人。
一辆辆豪华轿车从平坦宽阔的大道上疾驰而过,在清晨赶去上班的路人惊奇的目光中远去。
这些车辆上都挂着蓝白红竖纹三色旗。
急着上班的行人们一路上又看到了其它与之前几乎一模一样的车队,不同的是,有的挂的是米字旗,有的挂的是红白黑三色旗。
那一列列车队缓缓驶入了豪斯登堡宫,荷兰王室的官邸。
豪斯登堡宫金碧辉煌的大厅,早己摆放了一张长二十米,宽三米有余的长桌。
德国公使奥托·冯·贝克迈着阔步走进了大厅,奥匈公使奥尔斯·克恩也从另一个入口进入大厅。
长桌上己经坐了两个人,赫然是英国和法国两国公使。
英法公使见到贝克和克恩,脸色不禁一阵抽搐,望向他们的眼神明显不善。
贝克和克恩权当没看见,相当理解英法公使的心情,毕竟他俩的眼神也好不到哪去。
但西位公使还是勉勉强强的握了手,虽然连礼节性微笑都没有。
西位公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一旁穿着白色衬衫,黑色天鹅绒马甲的宫廷侍者端上了一个银纸托盘,将西位公使所代表的国家的国旗放在他们面前。
一阵脚步声传来,西位公使所带领的和谈代表团大步走了进来,在己方公使的身旁落座。
一切都准备好了,却并没有人有开始谈判的意思。
大家都时不时望向门口。
这场和谈毕竟是在荷兰举行的,即使荷兰是中立国,并没有参加战争,作为东道主的荷兰女王威廉明娜也至少应该出来讲两句话,表示荷兰王室及政府对和平的热爱,对结束战争的渴望。
不多时,终于又有脚步声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
出现的却并不是威廉明娜女王,而是一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侍者。
“诸位先生。”
侍者微微欠了欠身,用英语说道。
“女王陛下身体抱恙,无法参与和会,希望诸位先生能够谈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还欧洲大陆一个和平。”
贝克皱了皱眉,虽然侍者的话彬彬有礼,挑不出一点毛病,但他却总感觉有点别扭,那平和的话语下似乎隐藏着深深地讽刺。
“那么,我们开始吧。”
法国公使咳嗽一声,旁边的副手立刻会意,将一张欧洲地图平铺在长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