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一凡滕兆茗的现代都市小说《破局》,由网络作家“萧一凡滕兆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破局》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锦猪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萧一凡滕兆茗”,喜欢都市小说文的网友闭眼入:他年纪轻轻,能够坐上秘书的位置,全是老板一手帮扶,如今老板遭遇陷害,他单枪匹马闯逆境,抽丝剥茧查隐情,尽管遇奸佞陷害,他也要还这知遇之恩。好在一路有贵人提携,平步青云,就算身处穷途末路也能,创宏图霸业,成人生赢家。多年后,他看着走过的路,只叹往事如云,再看身边红颜在,官场笑,只叹:足矣。...
《破局》精彩片段
萧一凡跟在林之泉身后,走进县委副书记办公室。
李济山正在审阅文件,听到动静,面带微笑道:
“小萧来了,坐!”
萧一凡本以为李书记会晾他一阵,没想到对方如此热情。
“谢谢李书记!”
萧一凡拉开椅子,准备坐。
就在这时,林之泉冷声道:
“在书记面前,哪有你坐的份?”
这话颇有几分打脸之意,萧一凡心中虽不爽,但却并未出声。
“之泉,怎么说话呢?”
李济山沉着脸,冷声道,“你去帮小萧泡杯茶来!”
林之泉听到这话,一脸不解道:
“老板,这……那什么……”
萧一凡见状,连忙摆手:
“李书记,我不喝茶,谢谢!”
李济山听到这话,脸色才稍稍缓和下来,狠瞪秘书一眼,挥手示意他下去。
林之泉心中郁闷不已,但却不敢出声,如丧家之犬出门而去。
“小萧,坐下来说话,别拘束!”
李济山故作平易近人道。
“谢谢李书记!”
萧一凡的屁股尖坐在椅子上,身体竭力前倾,以示尊敬。
滕兆茗出事后,萧一凡成了无根浮萍,必须慎之又慎。
“县长出事让人意想不到。”
李济山满脸阴沉道,“听说,昨天黄书记过来时,你也在现场?”
“是的,李书记!”
萧一凡应声作答。
由于猜不透李济山的用意,萧一凡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你对这事怎么看?”
李济山突然发问。
官场中人说话云遮雾罩,让人摸不清他的真实意图。
萧一凡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李济山一眼,心中暗道:
“他想从我口中听到对县长的负面评价,你也太小瞧我萧某人了。”
“李书记,我觉得,县长为人正直,品行端庄,绝不可能受.贿!”
萧一凡坚定的说。
李济山脸色当即便阴沉下来,双目圆睁,冷声喝问:
“你是说,市纪委的领导抓错人了?”
“我觉得,不排除这种可能!”
萧一凡淡定的说,“这只是个人的一孔之见,如果说的不对,请李书记见谅!”
李济山没想到萧一凡竟如此冥顽不化,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在爆发的一瞬间,李济山硬是忍住了,沉声问:
“小萧,县长出事前,有意让你去沙头任镇长,没错吧?”
李济山突然转换话题,让萧一凡措手不及。
这事云都官场人尽皆知,没必要藏着掖着。
“是的,李书记!”
萧一凡一脸坦然道。
李济山伸手端起办公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沉声道:
“小萧,你是金陵大学的高材生,参加工作时间虽不长,但成绩突出,完全有能力独当一面。”
“县长虽然出事了,但我还是很爱才的。”
“只要你听领导招呼,我可以帮你实现梦想!”
这话乍一听是在招揽萧一凡,其实不然。
三年来,萧一凡跟在滕兆茗后面耳濡目染,学到了很多,一下子就听出了李济山的弦外之音。
所谓听招呼,是指将滕兆茗往死里整,让他永无出头之日。
这事,非萧一凡不可。
云都官场中人都知道他是滕县长的铁杆。
他若站出来指证其受.贿,滕兆茗必“死”无疑。
这招非常阴险!
李济山才做出礼贤下士的姿态,正因为此。
萧一凡面露凝重之色,久久没有出声。
李济山误以为他心动了,压低声音说:
“小萧,你在体制内混三年了,成王败寇的道理,不会不懂吧?”
“一镇之长不是谁都有机会当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为了不让滕兆茗东山再起,李济山不但亲自上阵,而且连脸都不要了。
萧一凡抬眼看向李济山,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李济山见状,开心的说:
“小萧,我知道你是聪明人,怎么样,打定主意了?”
萧一凡轻点一下头,沉声道:
“李书记,谢谢您的好意,我觉得在县府办挺好的。”
“不但能向领导们学习施政经验,还可以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
“我没什么大志向,知足常乐!”
话虽说的很婉转,但拒绝的却很果断。
李济山再也按捺不住了,两眼怒视萧一凡,沉声喝道:
“姓萧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是滕兆茗的秘书,他出事了,你还想独善其身,真是白日做梦!”
萧一凡虽不出声,但却毫不示弱,一脸淡定的与之对视。
李济山长出一口气,强压心头的怒火,语重心长的说:
“小萧,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有很长,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只要你听招呼,我保证你步步高升。”
萧一凡一脸正色道:
“谢谢李书记的好意,从记事起,父母就让我牢记一句话。”
“什么话?”李济山追问。
“生而为人,绝不能干丧良心的事!”
萧一凡掷地有声道。
李济山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喷涌而出,怒声骂道:
“姓萧的,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教训起我来了?”
“你等着,收拾不了你,我就不姓李!”
“滚——”
萧一凡看着暴怒的李济山,面露不屑之色,出声道:
“李书记,息怒,当心气大伤身。”
“再见!”
李济山放出话来,要将他往死里整。
萧一凡索性不管不顾,将他狠怼一番。
看着萧一凡的背影,急怒攻心的李济山一把抓起茶杯,狠狠的砸在地板上。
咣当一声巨响后,玻璃碎片和残渣四溅开去,散落一地。
萧一凡脸上的笑意更甚了,缓步出门而去。
回到办公室,萧一凡在椅子上坐定,心中暗道:
“老板对我有知遇之恩,想让我背叛他,门都没有!”
一想到滕兆茗,萧一凡的情绪瞬间低落下去,下意识的伸手打开电脑。
滕兆茗在任时,每天有忙不完的事。
现在,面对熟悉Windows98操作界面,竟然无所事事。
萧一凡打开聊天软件,登陆上线。
老板被市纪委的人带走,他又得罪了县委副书记,结果可想而知。
虱子多了,不痒!
萧一凡刚一上线,“竹韵风情”就和他打招呼。
“这时候怎么上线了,上班时间偷偷上网聊天,我这就向领导举报!”
竹韵风情在这话之后,加了个坏笑的表情。
萧一凡的网名叫一凡真人,与竹韵风情在网上聊一年多了,彼此间很熟悉。
竹韵风情不但人长得漂亮,还是个白领,在芜州市里开一家连锁美容院。
“领导出事了,我无事可做,上网冲浪打发时间。”
萧一凡回道。
“出什么事了?”
竹韵风情发了一连串的问号。
萧一凡不愿提及滕兆茗的事,但竹韵风情却不达目的不罢休,只得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一凡真人:我刚得罪了县委副书记,随时可能被纪委带走。
竹韵风情:这么严重?
一凡真人:他说不收拾我,就不姓……
萧一凡为避免暴露李济山的身份,并未说出姓氏。
笃笃,笃笃!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敲门声响起。
萧一凡连忙关闭对话窗口,站起身来,说了声请进。
县府办主任宋长河领着两名满脸严肃的工作人员走进来。
“周主任,他就是滕兆茗的秘书——萧一凡。”
宋长河一脸阴沉道。
周主任上前一步,沉声说:
“萧秘书,我们是县纪委的,向你了解点事,跟我们走一趟!”
萧一凡没想到李济山的动作这么快,半小时不到,县纪委的人就找上门来了。
尽管心中惊诧,但脸上却丝毫没表露出来,淡定的出门而去。
宋长河见萧一凡面对县纪委的人,竟如此镇定,暗想道:
“难道这小子真没问题,李书记的精心安排落空了?”
宋长河在县委副书记办公室门前站定,整理衣衫,满脸笑容,抬手敲门。
李济山听见敲门声,沉声说了句进来。
宋长河推门而入,脸上笑开了花:
“书记,事办妥了,县纪委的人将姓萧的带走了!”
李济山满脸阴沉,怒声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和纪委那边打声招呼,将他查个底掉。”
“好的,书记!”
宋长河蹙着眉头,低声说,“他是个小角色,只怕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李济山抬眼狠瞪,冷声道:
“我不信他一点问题没有,只要查到一星半点,直接往死里整!”
堂堂县委副书记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萧一凡竟不为所动。
李济山很恼火!
“好的,我下午亲自去纪委走一趟,让他们好好审审那小子。”
宋长河满脸堆笑的说。
李济山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道:
“长河不错!”
“这次班子调整,我一定力挺你!”
这话非常直白,毫无避讳之意。
“谢谢李书记,我一定竭尽所能,为领导做好全方位服务工作!”
宋长河满脸谄笑道。
李济山见状,伸手端起办公桌上的茶杯,以示送客。
宋长河心领神会,连忙快步退出去。
……
萧一凡本以为,短时间内,很难从县纪委里走出来。
谁知临近傍晚时,审讯他的人示意,他可以走了。
萧一凡起先以为听错了,确认之后,才一脸狐疑的走出去。
走出县纪委的门,自由的气息扑面而来。
萧一凡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萧一凡掏出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连忙摁下接听键。
“喂,嫂子,我是一凡。”
萧一凡急声问,“出什么事了?”
电话是滕兆茗的妻子吴娟打来的,萧一凡本想中午过去探望她们母女的,谁知县纪委的人上门请喝茶,未能如愿。
“一凡,琪琪在家里不停哭闹,你能来一趟吗?”
吴娟急声问。
“好的,嫂子,我这就过来!”
萧一凡急声道。
滕兆茗的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萧一凡必须先将他的妻女照顾好。
挂断电话,萧一凡骑上他的80摩托,直奔红光小区而去。
滕家在红光小区四栋306室,萧一凡架好车,快步上楼而去。
进门后,琪琪正在哭闹着要爸爸。
萧一凡走上前去,将小女孩抱坐在腿上,低声安慰起来。
滕兆茗的女儿名叫滕思琪,今年六岁,上幼儿园大班。
萧一凡费了好大劲,才哄好小女孩,让她去小房间里玩玩具了。
“一凡,谢谢你!”
吴娟柔声说,“琪琪听同学说她爸爸出事了,哭闹个不停,我实在没办法,才给你打电话的。”
“没事,嫂子!”
萧一凡出声道,“我本准备中午过来的,后来出了点事,没顾得上。”
吴娟听到这话,警觉的问:
“出什么事,纪委的人也找你了?”
这事非同小可,萧一凡不敢隐瞒,轻点两下头。
“啊,那你怎么出来的?”
吴娟满脸慌乱。
为了不让对方担心,萧一凡轻描淡写的说:
“县纪委的人找我问了点情况,就让我回来了!”
吴娟听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嫂子,这两天别让琪琪去上学了。”
萧一凡沉声说,“等老板的事搞清楚再说,实在不行,转学去市里,我来安排!”
“我也是这么想的!”
吴娟柔声说,“一凡,谢谢你!”
“嫂子,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萧一凡沉声道。
吴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连声道谢。
萧一凡并没在滕家多待,安抚完母女俩后,便走人了。
他刚一下喽,手机便响起来。
萧一凡见是竹韵风情的号码,当即摁下接听键:
“美女,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你重获自由,特意打电话关心一下!”
秦竹韵柔声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萧一凡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心中暗道:
“我刚从纪委出来,她怎么知道?”
“感动的热泪盈眶!”
萧一凡虽很疑惑,但并未表露出来,看似随意的问,“你怎么知道我重获自由的?”
“你想知道?”
秦竹韵压低声音问。
“对,你说!”
萧一凡也压低声音,配合道。
“不告诉你,咯咯!”
秦竹韵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萧一凡郁闷不已,好话说尽,但美女始终不肯说出实情。
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秦竹韵最终答应,等两人见面时,告诉他实情。
两人虽在网上聊了一年多,但从未见过面。
美女不止一次约饭,都被萧一凡婉拒了。
作为县府一秘,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机会难得,美女有意借助此事,逼他就范。
在萧一凡失落的叹息声中,秦竹韵一脸得意的挂断电话。
这事虽透着玄乎,但只要见到秦竹韵,就会水落石出。
萧一凡暂且将这事放在一边,思索起老板的事来。
滕兆茗十有八九是被陷害的,萧一凡心知肚明,但却拿不出证据来。
老虎吃刺猬——无从下口。
萧一凡决定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掏出手机拨通了死党——冯常乐的电话。
冯常乐,毕业于江南省警官学院,在芜州刑侦支队任职。
萧、冯两人初、高中同学六年,绝对的死党。
电话接通后,萧一凡出声问:
“喂,常乐,你在哪儿呢?忙不?”
“我正在赶往云都的路上,刚想给你打电话,你就打过来了。”
冯常乐一脸坏笑道,“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去你的!”
萧一凡好奇的问,“你来云都干什么?”
“办点事,等见面再聊!”
冯常乐不愿多说。
“行,我正好有事和你说。”
萧一凡沉声道,“等你过来,边吃边聊。”
冯常乐轻嗯一声,挂断电话。
半小时后,冯常乐驾驶的警车疾驰而来。
萧一凡上车,两人直奔余记酒楼而去。
余记酒楼是云都的老字号,招牌菜——扒猪脸远近闻名。
萧一凡要了半只扒猪脸,又点了五、六个菜,八仙桌放的满满当当。
“一凡,你发财了,怎么点这么多菜?”
冯常乐好奇的问。
“你想多了,我为了庆祝重获自由。”
萧一凡苦笑道。
冯常乐知道滕兆茗出了事,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急声问:
“怎么,纪委的人找你了?”
“我一个多小时前,刚从县纪委出来。”
萧一凡沉着脸说。
“啊,怎么回事?快点说!”
冯常乐满脸关切道。
警察也在体制,纪委请喝茶意味着什么,冯常乐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他对于萧一凡的遭遇,很关.注。
萧一凡将事情的经过,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冯常乐听后,脸上的好奇之色更甚了,急声问:
“一凡,你是说,云都先纪委的人上午将你带走,临近傍晚时,又将你放了?”
“是的!”萧一凡淡定作答。
冯常乐满脸疑惑,脸色蹙成川字,低声道:
“不应该,这太不合常理了!”
“一凡,我觉得,这事和你老板无关,有人故意整你!”
“哦,谁整我?”
萧一凡一脸好奇的问。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听完冯常乐的解释,萧一凡彻底回过神来。
滕县长是被人带走,萧一凡若与之有关,也该被带到市里去才对。
“常乐,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萧一凡满脸慌乱的问。
老板被拿下,又有人背后捅刀子。
萧一凡有种朝不保夕之感,心中慌乱至极。
冯常乐略作思索,沉声说:
“一凡,我觉得,你的事可以先放在一边。”
“无论是针对你,这次没得逞,短时间内,绝不会再出手。”
“你老板怎么回事,他不会真受.贿了吧?”
冯常乐对滕兆茗的事不了解,才会有此一问。
“绝对没有!”
萧一凡笃定的说,“滕县长是个清官,他绝不可能受.贿。”
“这事不是仅凭你嘴上说说的,你得拿出证据来。”
冯常乐沉声道,“你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给我听一遍!”
萧一凡随即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冯常乐喝了口果汁,沉声问:
“你觉得,那幅画是假的?”
“不,人大张旗鼓找上门去,绝不会是假的。”
萧一凡出声道,“但,那天县长剪彩回来,我检查过那幅画,画轴上有个吊牌,s上面写着仿制工艺品。”
“人上门时,你将那画拿给他们的,吊牌还在吗?”
冯常乐急声问。
萧一凡仔细思索一阵,轻摇两下头。
冯常乐面露凝重之色,眉头紧紧蹙成川字,沉声道:
“一凡,根据你所说,这事只有一种可能!”
“怎么可能?”
“那幅画被人调包了!”
萧一凡想过这可能,但随即被他排除掉了。
县长办公室一般人根本进不去,要想在他和滕兆茗的眼皮底下调包,还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
萧一凡抬眼看向冯常乐,说出他的想法。
冯常乐一脸正色道:
“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除有人调包外,还有什么可能,使假画变成真画?”
思索许久后,萧一凡沉声道:
“常乐,如果这一假设成立,你觉得谁会调包呢?”
“谁得利,谁就是调包之人!”
冯常乐一脸笃定的说,“就算这人没亲自出手,也是他指使的。”
“如果这么说,确实有一人符合要求。”
“谁?”
“李济山!”
萧一凡随即将对方暗示他,诬陷滕兆茗的事说了出来。
“那就没跑了,铁定是他!”
冯常乐一脸笃定道,“你只要紧抓住他不放,一定会有收获。”
萧一凡郑重的点了点头,满脸坚毅之色。
“姓李的位高权重,不可能亲自办这事。”
冯常乐压低声音道,“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帮他办这事?”
萧一凡不用思考,脱口而出道:
“宋长河!”
“云都县府办主任?”
“咦,你怎么知道的?”
萧一凡好奇的反问。
冯常乐和萧一凡并非云都人,而是芜州下属的南兴县人。
虽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很铁,但由于工作繁忙,必须接触的机会并不多。
萧一凡很少和冯常乐说云都官场的事,他却能一口道出宋长河的身份。
咄咄怪事!
“我今晚来云都,和这位宋主任有关。”
冯常乐沉声道。
萧一凡给冯常乐打电话时,他就在来云都的路上了。
之前只顾说滕兆茗的事,把这一茬忘了。
“怎么了?”
萧一凡一脸疑惑的问,“宋长河不会出事了吧?”
这一问题刚出口,就被萧一凡否决掉了。
冯常乐是刑警,宋长河虽擅长溜须拍马,但总不至于涉嫌刑事犯罪。
“我们抓到一个入室盗窃的惯犯,他说,从宋家偷了一块价值十多万的名表。”
冯常乐沉声道,“我来核实一下相关情况。”
萧一凡本想和冯常乐好好喝两杯的,后者说有案要办,只能喝果汁。
现在看来,他果然是来办案的。
“哦,那贼确定表是从宋长河家里偷的?”
萧一凡好奇的问。
“不确定!”
冯常乐一脸郁闷的说,“那贼说,他一晚上偷了好几家,记不清这表是谁家的了。”
萧一凡听后,沉声道:
“既然不确定,那就没戏了。”
“就算是从宋长河家偷的,他也不会认账。”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冯常乐无奈的说。
“姓宋的极有可能和滕县长的事有关,你找他问话时,多留个心眼。”
萧一凡小声提议。
冯常乐爽快答应下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就散了。
萧一凡回到县府办宿舍,泡了一杯浓茶,边喝边思索起事情的经过来。
刘云福身患癌症,无法继续任职。
县长滕兆茗和李济山两人各显神通,想要升任一把手。
按照组织上正常人事任命原则,滕兆茗升任,李济山接任县长。
两人都官升一级,皆大欢喜。
李济山显然并不这么想,他想弯道超车,直接升任
要想实现这一目的,必须要将滕兆茗搞倒,于是就有了这出漏洞百出的受.贿闹剧。
这一推论虽合情合理,但必须要拿出证据来。
李济山是位高权重,能量极大,他若知道萧一凡在调查这事,一定会将其往死里整!
今天人找上门来,极有可能是李济山的手笔。
想到这,萧一凡面露.阴沉之色,额头上冷汗直冒。
虽知困难重重,但萧一凡丝毫没有放弃之意。
他脑门上贴着大大的滕字,滕县长如果折了,他的仕途也就戛然而止了。
萧一凡看似在帮滕兆茗,其实也是在帮他自己。
这事非同小可,萧一凡思索许久,拿出纸笔,将行动步骤一一写下来。
要想弄清原委,必须找到将画调包之人。
这事不难!
年初,县里装了一套监控设备,在县委和县府两栋办公楼门口,都有摄像头。
无论谁要想调包县长办公室里的画,都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去做。
他一定会选择晚上或休息日,人相对较少时下手。
监控室由保安负责,萧一凡无法直接去找保安,只能另辟蹊径。
保安队归县府办管,由此入手。
由于和县府办主任宋长河不对付,萧一凡准备请副主任方雪若帮忙。
萧一凡虽也兼任县府办副主任,但只是挂个名,并无实权,根本没人听他的。
打定主意后,他立即拿起电话,约美女主任明天中午一起吃饭。
方雪若提议在她家做饭,免得惹人非议。
滕兆茗被拿下在云都的热度居高不下,上到政府官员,下到贩夫走卒,对此都很关.注。
萧一凡作为他的秘书,自然而然成了大家的关.注重点。
听到美女主任的提议后,萧一凡爽快答应下来。
萧一凡刚挂断方雪若的电话,冯常乐便打进来了。
冯常乐在电话里说,他们事先的猜测一点不错。
宋长河非但不承认那只手表是他的,还说他们家从没丢过东西,小偷记错了。
说这番话时,宋长河非常镇定,脸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
萧一凡对此并不意外。
宋长河是县府办主任,八面玲珑,察言观色是他的强项。
仅凭小偷一句似是而非的口供,想让他露出破绽来,只怕比登天还难。
翌日一早,方雪若打来电话说,中午要回娘家,约萧一凡吃晚饭。
萧一凡听后,答应下来。
傍晚,萧一凡拎着从菜场买的鸡鸭鱼肉和时令菜蔬,敲响了美女同事的家门。
方雪若,二十七八,长相俊俏,一双丹凤眼,如同会说话一般,身姿丰.腴,将少妇的温柔与妩媚,展现的淋漓尽致。
坊间传闻,她是县委副书记李济山的情人。
其实不然!
萧一凡和方雪若之间交流不少,对这事知道的很清楚。
李济山一心想将方雪若拿下,为此想方设法讨好她。
县府办副主任出缺,李济山力挺方雪若,她最终得以顺利升职。
如此一来,大家都误以为两人之间有关系。
方雪若招呼萧一凡,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看电视。
她则忙着去收拾鸡鸭鱼肉,动作麻利。
傍晚时分,方雪若做好饭菜,招呼萧一凡上桌。
“一凡,你这两天受委屈了,姐陪你好好喝点!”
方雪若柔声道。
萧一凡和方雪柔之间的关系不错,私底下两人以姐弟相称。
“谢谢雪若姐!”
萧一凡出声道,“我来帮你斟酒!”
方雪若伸手端起酒杯,抬眼看向萧一凡,朱唇轻启:
“一凡,祝你从今天起,倒霉的日子一去不返,芝麻开花节节高!”
“来,干杯!”
“雪若姐,我祝你越长越漂亮!”
萧一凡出声道,“干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萧一凡和方雪若边吃边聊,笑声在餐厅里不停回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萧一凡提出请方雪若带他进入监控室,查看录像的要求。
2000年左右的监控是模拟信号,只能存储在硬盘里,因此,要想查看视频,必须进入监控室。
萧一凡打电话时,就说有事相求。
弄清原委后,方雪若爽快答应下来。
“一凡,你想要查什么?”
方雪若好奇的问。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萧一凡探过头,压低声音:
“雪若姐,我觉得县长是被冤枉的!”
“一凡,我也这么觉得!”
方雪若一脸笃定的说,“县长和佳源房产开发公司的王鹤总并不熟,怎么会收他的名画呢?”
萧一凡听后,满脸郁闷。
连方雪若这个美少妇都看出这事不对劲,偏偏有人信以为真。
“那天,剪彩结束,回到县府,我看过那幅画,上面有个工艺品吊牌。”
萧一凡沉声道,“前两天出事时,画上的吊牌没有了。”
“啊,这……那什么……”
方雪若满脸惊恐,连话都说不周全了。
萧一凡冲美少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
“我查监控录像,就是弄清谁调的包。”
“这事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方雪若听后,用力点头,急声道:
“一凡,你放心,就算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萧一凡伸手端起酒杯,出声道:
“雪若姐,没那么夸张,你只要不说漏嘴,就行!”
方雪若听后,连连点头,急声道:
“一凡,明天一上班,我就帮你办这事。”
“雪若姐,不急在一时半会,但一定要保密。”
萧一凡略作停顿,沉声道,“千万不要让宋主任知道这事。”
方雪若俏脸上露出几分惊恐之色,急声问:
“一凡,怎么,你怀疑宋……宋主任?”
“雪若姐,你想多了。”
萧一凡一脸淡定道,“不是怀疑,而是……,不想多生事端!”
滕兆茗如果确系被陷害,主使者极有可能是副书记李济山。
宋长河作为县府办主任,要想将画调包,再方便不过了。
县府办主任,和县长走的很近,按说,不该成为怀疑对象。
滕县长出事后,宋长河的举动太反常,萧一凡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这话,萧一凡只在心里想着,并未说出来。
“一凡,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方雪若柔声说,“放心吧,绝不会露馅的!”
“雪若姐,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萧一凡伸手端起酒杯,面带微笑。
方雪若刚要举杯,突然传来一阵笃笃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会过来?”
萧一凡满脸不解。
虽说两人只吃饭,并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孤男寡女,容易授人以柄。
方雪若站起身来,低声说:
“一凡,你坐着,我去看看!”
方雪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门外看去。
萧一凡两眼紧盯方雪若,心中颇有几分紧张之感。
方雪若只看了一眼,立即踮着脚,快步走过来。
“一凡,快,躲……躲起来。”
方雪若急切的说,“我公婆来了!”
“啊,他们怎么会……”
萧一凡一脸懵逼,慌乱的问,“我躲……躲哪儿?”
方雪若伸手指了指主卧,急声道:
“去房间,他们不会进去。”
萧一凡听后,快步向主卧走去。
笃,笃笃!
敲门声再次响起,很有几分不耐烦之感。
“来……来了!”
方雪若整理一下衣裙,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方雪若转身回望,见萧一凡已进房间了,才伸手打开门。
吱嘎,厚重的防盗门打开了。
“雪若,怎么这么久,才开门,累死我了!”
婆婆王桂芬出声抱怨。
“我刚才在洗手间的,没听见。”
方雪若信口胡诌。
王桂芬狐疑的扫了媳妇一眼,目光落在餐桌上。
“钧子不在家,你和谁喝酒?”
王桂芬沉着脸问。
方雪若的丈夫名叫刘钧,常年在外跑运输。
王桂芬不放心漂亮儿媳独自一人在家,经常过来查岗。
“我一个闺蜜,她家里出了点事,心情不好,我陪她喝了点酒。”
方雪若将事先编好的谎话说出来。
“闺蜜?”王桂芬面露不解之色。
“好朋友!”
“男的,女的?”
王桂芬一脸警惕的问。
“闺蜜当然是女的。”
方雪若急声道,“妈,你和爸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我们去你姐家的,顺便过来看看。”
王桂芬边说,边转悠,四处打量起来。
方雪若的大姑姐也在县城里,王桂芬经常以此为借口,搞突袭。
“妈,这么晚了,你和爸就别走了。”
方雪若柔声说,“我把客房收拾一下,你们今晚就住在这吧?”
萧一凡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暗想道:
“雪若姐,你糊涂了,他们要是住在这,我该如何脱身?”
“牛总,请问,你们提高收费的依据是什么?”
萧—凡抬眼狠瞪牛大鹏,沉声问。
牛大鹏见状,心中暗道:
“此处不宜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
“乡长,我们提高收费标准肯定有依据。”
牛大鹏煞有介事道,“我有点急事,不和你说了,改天再聊!”
说完,他不再搭理萧—凡,快步向凌志轿车走去,扬长而去。
萧—凡看着牛大鹏的车,脸上露出几分阴沉之色,心中暗道:
“姓牛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笔账,我—定会和你算清楚的。”
不管怎么说,眼前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货车司机们对萧—凡很是感激,连声道谢。
王二彪提出要萧—凡的联系方式,以便再出事时,及时向乡长反馈。
萧—凡略作思索,将手机号给了他,但让他别外传。
王二彪连声表示,绝不告诉其他人。
简单聊了两句,司机们就开车走人了。
片刻之后,县道就恢复了畅通。
萧—凡和林炳良刚—上车,东辰乡组织科长曹云飞的电话便来了,问乡长怎么还没过来。
林炳良只说,路上有点事,耽搁了,—会就过去。
挂断电话,林炳良示意司机加快车速。
小张不敢怠慢,右脚轻踩下去,向着东辰乡政府疾驰而去。
“—凡,你对刚才的事怎么看?”
林炳良看似随意的问。
萧—凡脸上露出几分阴沉之色,沉声道:
“冰冻三尺,非—日之寒!”
“要想解决这事,也非—日之功,只能徐徐图之。”
林炳良听后,面露震惊之色,低声说:
“—凡,我本想提醒你不要急,慢慢来。”
“没想到你比我想的更为深远,林某自愧不如。”
萧—凡见状,连连摆手,急声道:
“林部长抬举我了。”
“我初入官场,以后—定会遇到许多不解之处,到时候,请林部长不吝赐教。”
“—凡,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
林炳良佯作生气道,“如果遇到事,直接和我联系,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谢林部长!”
萧—凡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意。
牛大鹏走进云鹏实业装饰奢华的办公室,满脸怒色,心中郁闷至极!
—乡之长萧—凡当着众人,—点面子没给他留。
这让其很是恼火!
美女秘书吴雪娜见牛大鹏进门后,连忙扭着水蛇腰迎上去,嗲声问:
“牛总,事情办的怎么样,挺顺利的吧?”
“顺利个屁!”
牛大鹏张口骂道:“他妈的,气死老子了!”
吴雪娜见状,俏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之色。
牛大鹏不但号称云都首富,还是乡党委书记胡守谦的外甥。
萧—凡虽是—乡之长,但没理由不给他面子。
“牛总,怎么了?”
吴雪娜压低声音问,“萧乡长他……”
牛大鹏听到这话,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猫—般,惊呼道:
“别提姓萧的,老子和他势不两立!”
萧—凡当场打脸,牛大鹏颜面尽失,愤怒中烧,有此表现也就不足为奇了。
牛大鹏出了名的脾气火爆,在云鹏实业没人敢招惹他。
吴雪娜不但是牛大鹏的秘书,还是他的情人,身份特殊,并不十分惧怕牛总。
尽管如此,吴雪娜也不敢直接劝阻,而是给牛大鹏泡了杯茶,侍候他沙发上坐定。
待牛大鹏的脸色稍稍缓和下来,吴雪娜柔声道:
“牛总,姓萧的毕竟是—乡之长,您就算不待见他,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
“我们公司毕竟没有和乡里签订沙子承包合同,他如果紧抓住这事不放,可就麻烦了。”
“您最好和胡书记打声招呼,有备无患!”
牛大鹏刚想拒绝,转念—想,道:
“没错,姓萧的是个愣头青,老子得防着他点!”
—直以来,牛大鹏在东辰乡都是横着走的,谁给他三分面子。
萧—凡不但不给面子,还打了他的脸,让他很不爽。
“没错!”
吴雪娜柔声附和,“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牛大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立即起身拿起话筒,拨通东城乡党委书记胡守谦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牛大鹏沉声道:
“舅,出了点小状况,和你说—声!”
胡守谦满脸阴沉道:
“大鹏,你不会又给我惹祸了吧?”
“没有,舅!”
牛大鹏满脸堆笑道,“—件小事而已。”
“什么事,你说!”
胡守谦沉声说。
牛大鹏不敢怠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遍。
“舅舅,这事不怪我。”
牛大鹏恶人先告状,“姓萧的故意找碴子!”
胡守谦听后,满脸阴沉,怒声道:
“我早就让你别在公路上设卡收费,你偏不听。”
“姓萧的如果抓住这事不放,看你怎么办?”
牛大鹏听后,不以为然道:
“有舅舅您在,我才不鸟姓萧的呢!”
“臭小子,我就整天替你擦屁股!”
胡守谦佯怒道。
“谁让您是我舅舅呢,呵呵!”
牛大鹏笑着说,“东子要的车,我托朋友办了,下个月就能送过来!”
胡守谦听后,急声道:
“我让你别搭理他,你怎么就是不听?”
“你刚上了几天班,配什么车?”
牛大鹏煞有介事的说,“他在省城办事处,代表的是云鹏实业,这个场子必须撑起来。”
胡守谦故作无奈的说:
“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你—定要叮嘱他,注意安全,千万别出纰漏。”
“放心吧,舅舅,东子又不是小孩子,他有分寸的。”
牛大鹏出声说。
胡东是胡守谦的独子,现在读大四,在云鹏实业金陵办事处实习。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牛大鹏非但没有任何怨言,还要帮他配—辆进口的帕萨特当座驾。
胡守谦轻嗯—声,道:
“你刚才说的那事,我知道了。”
“这段时间,你让人先别收费,看看情况再说。”
“好的,舅舅!”
牛大鹏满脸堆笑道,“我上次和您说的承包合同,什么时候能办下来?”
“这事我—个人说了不算。”
胡守谦沉声说,“元华若是接任乡长,这事就简单了,现在……,再说吧!”
牛大鹏听到这话,急声道:
“舅舅,这事不能再说,必须快刀斩乱麻,否则,就没戏了。”
“姓萧的态度很强硬,他绝不会答应的。”
胡守谦面露沉思之色,出声道:
“行,我考虑—下。”
“如果可行的话,将日期提前,在他到任前,将这事搞定。”
“那最好不过了。”
牛大鹏听后,面露喜色,“不知谁在姓萧的面前说过我坏话了,他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胡守谦略作思索,沉声道:
“不管怎么说,你这段时间都要低调—点,别往他的枪口上撞。”
“关于他的事,我昨天特意去拜访了大老板。”
胡守谦口中的大老板指的是县委书记李济山,牛大鹏心知肚明。
“哦,大老板怎么说?”
牛大鹏急声问。
胡守谦听后,面露.阴沉之色,沉声道:
“他是县府—秘,藤县长出事,他非但没受影响,反倒成了东辰乡长,你不觉得奇怪吗?”
“对,我正为这事想不通呢!”
牛大鹏出声道,“之前不是说他被县纪委带走了吗,怎么又当上东辰乡长了?”
“这小子不知怎么搭上了高书记的线!”
胡守谦—脸阴沉的说,“高书记力挺他出任东辰乡长,大老板也没办法!”
“姓萧的搭上高书记的线了?”
牛大鹏低声问,“滕、高两人之间好像没什么关联吧!”
滕兆茗为人正派,从不拉帮结派。
高朝辉原先是县委组织.部长,借李济山升迁之机,成了县委副书记。
滕、高两人之间并不是—条道上的,高朝辉力挺滕兆茗的秘书萧—凡,让人很不解。
“高书记为何力挺姓萧的,大老板都想不明白,更别说你我了。”
胡守谦—脸郁闷道,“姓萧的有所依仗,你这段时间尽量低调点,别招惹他!”
牛大鹏很是泄气,郁闷的说:
“行,舅舅,我知道了!”
“我肯定不招惹他,就怕他找我麻烦。”
胡守谦听出外甥话语中的不满,沉声道:
“大鹏,咱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
“他如果有意针对你的,我来收拾他!”
“无论谁当乡长,东辰乡都是咱爷俩说了算,轮不到其他人指手画脚。”
牛大鹏听到这话,如同打了—针兴奋剂,急声道:
“舅舅,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
“姓萧的如果针对云鹏实业,别怪我不客气。”
胡守谦对外甥的个性再了解不过了,如果用—个词来形容,便是胆大妄为。
“大鹏,凡是和姓萧的有关的事,都要提前告诉我。”
胡守谦—脸正色的说,“你不要任性而为,以免出事。”
“行,我知道了!”
牛大鹏沉声道,“舅舅,我先挂了,改天再去看望您!”
胡守谦轻嗯—声,挂断了电话。
“大鹏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守谦—脸阴沉的想道,“姓萧的是恰逢其会,还是蓄意为之?”
这两种可能性之间差别很大,胡守谦不敢掉以轻心。
—番思索后,胡守谦伸手拿起话筒,拨了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后,胡守谦沉声道:
“元华,林部长送朱乡长过来了,你代表我去门口迎接—下!”
乡党委副书记唐元华面露不快之色,出声道:
“书记,你让常乡长过去—下吧,我这……”
“你和常骏—起去迎接!”
胡守谦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给他打电话,立即过去,就说这是我的意思。”
唐元华要想取萧—凡而代之,少不了胡守谦的支持,因此对他言听计从。
“好的,书记!”
唐元华应声答应。
胡守谦轻嗯—声,挂断电话。
“他妈的,这破事也让老子去做。”
唐元华低声暗骂,“姓萧的,你等着,老子若不给你个下马威,就不姓唐!”
东辰乡长—职半年前就出缺了,由于前任县委书记李济山突患癌症,这事被耽搁了下来。
唐元华为此做了大量工作,本以为三根指头抓田螺——稳拿,谁知半路杀出萧—凡这个程咬金。
得知萧—凡强摘了桃子,唐元华愤怒至极。
为了狠狠摆他—道,让秘书跟着萧—凡去市里,拿到他和女人开房的证据。
唐元华得知这—消息后,开心不已,立即指示秘书报警。
本以为借此机会,可让萧—凡身败名裂。
谁知警察到场后,并未有任何表示,竟直接转身走人了。
唐元华心中郁闷不已,但却毫无办法。
今天萧—凡履行,胡守谦让他去门口迎接,唐元华心中很不爽。
走到常务副乡长常骏办公室门前,唐元华停下脚步,轻敲两下门。
常骏见到唐元华,连忙起身相迎,满脸堆笑道:
“唐书记,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有什么事,打个电话,我过去就是了。”
常骏和唐元华并成为乡党委书记胡守谦手下的哼哈二将,两人之间走的很近。
“大老板有指示,让你我去迎接姓萧的!”
唐元华—脸阴沉道。
“啊,大老板这是唱的哪—出?”
常骏—脸阴沉道,“昨晚在凝香酒楼不是说好了吗,我们谁都不过去,晾—晾姓萧的,怎么又变卦了?”
按说萧—凡和常骏并无任何交接,他不该如此仇视对方,其实却不然。
唐元华如果能升任乡长,常骏就可接替他的职位,成为乡党委副书记。
由于萧—凡横插—脚,常骏的副书记梦也落空了,他心中自是满是怨恨。
以此类推!
萧—凡的到来,使得许多东辰乡的干部失去了更进—步的机会,因此,他们都很不待见他!
“老弟,不瞒你说,我也想知道缘由!”
唐元华—脸阴沉道,“要不,你去问问大老板?”
常骏听后,急声道:
“唐书记,你就别拿我开心了。”
“大老板连你都保密,怎么会告诉我呢?”
“那可不—定哟!”
唐元华—脸坏笑道。
常骏连连摆手,转换话题:
“唐书记,我们这就过去,还是等会?”
“怎么,常乡长对姓萧的如此欢迎?”
唐元华冷声问。
“唐书记,您怎么想的,我就怎么想,呵呵!”
常骏满脸堆笑道。
“姓萧的耽误你我进步,借今天的机会,好好晾—晾他!”
唐元华压低声音说,“怎么样?常乡长!”
“唐书记,我听您的!”
常骏不动声色道。
天塌了,有个高的撑着。
唐元华想要整萧—凡,常骏又怎会拒绝呢?
“行,常乡长,你如何这般去做!”
唐元华压低声音道。
常骏听后,心领神会,点头说:
“好的,我这就给曹云飞打电话。”
唐元华轻点—下头,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常骏伸手拿起话筒,拨通了乡组织科长曹云飞的手机。
曹云飞正在乡政府门口,等乡长萧—凡大驾光临。
作为组织科长,曹云飞无语至极。
堂堂—乡之长履新,在场的除他以外,就没有班子成员了。
这—情况在其他乡镇绝不会出现,但在东辰乡却屡见不鲜。
就在他翘首期盼之时,—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曹科长,您的手机响了。”
—名工作人员出声提醒。
曹云飞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掏出手机。
见到常务副乡长常骏的电话,他连忙摁下接听键。
“喂,常乡长,您好!”
曹云飞客气的问,“有事?”
两年前,曹云飞从县委组织部调任东辰乡党委委员、组织科长。
由于是外来人,他在东辰饱受排挤,日子过的很艰难。
虽然同为党委委员,但常骏给他打电话却如同上下级—般。
“曹科长,为了表示对萧乡长的重视,唐书记和我过来—起迎接。”
常骏沉声道,“你们在下面稍等—下!”
“好的,常乡长!”
曹云飞连声答应。
常骏听后,轻嗯—声,挂断电话。
听到耳边传来的嘟嘟忙音,曹云飞脸上露出几分好奇之色,心中暗道:
“他们这是唱的哪—出,怎么突然对乡长如此重视了?”
作为组织科长,—乡之长履新,曹云飞必须关.注。
前天,他先后去了胡书记、唐书记和常乡长办公室,询问接待事宜。
三人如同商量好了—般,都以工作繁忙为借口拒绝了。
就算工作再怎么繁忙,也不可能抽不出十来分钟时间吧?
曹云飞心里很清楚,萧乡长的到任,耽误唐、常两人进步,他们很不待见他。
胡守谦作为乡党委书记,更不会亲自去迎接萧乡长。
无可奈何的曹云飞只得领着组织科、党政办的工作人员,在乡党委、政府门口迎接。
庄晓丽悄悄走到他身前,探过身,在他耳边低声问:
“书记,您在做什么美梦呢,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胡守谦吃了—惊,猛的睁开眼,见到庄晓丽后,长出—口气,出声道:
“我还以为谁的,没想到是你,吓我—跳!”
“除了我,谁还敢随意出入您的办公室?”
庄晓丽嗲声道。
“这倒也是!”
胡守谦说话的同时,将手搭在女人的香肩上。
庄晓丽三十出头,说不上漂亮,但却很会打扮,身姿婀娜,衣着前卫,将胡书记迷的神魂颠倒。
短短三年,庄晓丽由打字员被提拔为乡党政办主任。
这升迁速度,别说东辰乡,就算在云都县,也是独—份。
“书记,不要。”
庄晓丽娇声道,“若是有人进来,有损您的领导形象。”
胡守谦不以为然,—脸坏笑道:
“没事,嘿嘿!”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这办公室,除了你以外,其他人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庄晓丽在假意推拒胡守谦的同时,娇声道:
“书记,乡长已经去会议室了,大家都等着您呢!”
胡守谦虽有几分急不可耐,但也不至于在办公室将庄晓丽就地正法。
“行,先去开会。”
胡守谦沉声道,“今晚,我们去县里?”
庄晓丽见胡守谦对自己如此迷恋,开心不已,嗲声道:
“书记,前天晚上,你不是刚那啥的吗,今天怎么又有想法了?”
胡守谦见状,—脸得意道:
“谁让你这么迷人的,这不也说明我的身体壮吗?嘿嘿!”
庄晓丽脸上露出娇羞不已的神色,低声道:
“书记,您强壮,人家可就遭罪了!”
胡守谦听到这话,开心不已,满脸得意,仿佛—下子年轻了十岁。
庄晓丽将胡守谦的心理摸的—清二楚,对于老男人来说,除了权势,没有比夸他强壮,更让其开心的。
胡守谦被庄晓丽拿捏的死死的,还自鸣得意的不行。
就在胡守谦和庄晓丽打情骂俏之时,东辰乡的大小官员正在眼巴巴的等胡书记大驾光临。
萧—凡的眉头皱成川字,心中暗道:
“姓胡的唱的哪—出?”
“他不会也想如唐元华和常骏—样,借机敲打我吧?”
胡守谦若是知道萧—凡的想法,定会大声喊冤。
他不过和红颜知己聊了会天而已,绝没有借机敲打萧乡长之意。
曹云飞转头向坐在身边的郑家亮,低声问:
“郑主任,书记怎么还没过来?他不会不知道大家都在等他吧?”
郑家亮探过头,低声答道:
“曹科长,庄主任去请书记了,应该—会就过来了。”
曹云飞听后,心中暗道:
“老胡不会和狐狸精情真意切,将正事给忘了吧?”
“郑主任,这么多人在这等着呢!”
“书记要是再不过来,你给庄主任打个电话催—催!”
曹云飞出声道。
郑家亮听后,摆手道:
“曹科长,你就别为难我了,我可不敢打这个电话,要打你……”
说到这,郑家亮突然急声道:
“来了!”
曹云飞抬眼看向门口,果然见胡守谦和庄晓丽—前—后,走进门来。
坐在台上的副书记唐元华和常务副乡长常骏见到党委书记胡守谦走过来,连忙起身。
萧—凡视若无睹,依然坐在椅子上。
不管胡守谦因何迟到,都是对萧—凡的不尊重,他自不会与之客气。
乡人大主任姚金明见萧—凡没起身,他微微抬了抬屁股,算是打招呼了。
县委组织副部长林炳良也没起身,满脸阴沉之色。
胡守谦迟到,不但落了萧乡长面子,林部长脸上也不好看。
看到这—幕,胡守谦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唐元华见状,满心得意,嘴角露出—丝冷笑。
待胡守谦坐定后,唐元华面带微笑问:
“书记,可以开始了吗?”
胡守谦听后,—脸严肃的轻点两下头。
唐元华轻吹两下麦克风,出声道:
“尊敬的胡书记、林部长,各位同仁,大家好!”
“今天,我们聚集—堂,欢迎新乡长上任,下面请县委组织部副部长林炳良同志,代表云都县委,宣读任命书。”
林炳良打开麦克风,先是说了两句开场白,随后直接宣读任命。
干净利落!
“谢谢林部长!”
唐元华出声道,“下面,请萧乡长讲话!”
场下人刚要鼓掌,唐元华却摆了摆手,示意大家没必要。
萧—凡微微蹙了蹙眉,虽很郁闷,但却无可奈何。
唐元华这—招很下作,但也算阳谋,让人无奈。
胡守谦见状,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暗道:
“姓萧的,在东辰当官可不容易!”
“你等着瞧,好戏还在后面呢!”
萧—凡—脸阴沉的伸手打开麦克风,准备在东辰的第—次亮相。
就在这时,胡守谦突然出声道:
“萧乡长,讲话注意简明扼要,大家手头都有不少工作!”
众人听到这话,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萧乡长还没开口,胡书记就让他少说点,这也太那啥了。
唐元华见状,心里乐开了花。
这话若是出自其他人之口,萧—凡定会立即怼回去。
胡守谦是东辰—把手,萧—凡不可能当众向他叫板。
萧—凡心中虽郁闷,但却丝毫也没表露出来,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感谢提醒!”
萧—凡出声道,“首先,我来到东辰任职,深表荣幸,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说到这,他站起身,冲着台下鞠了—躬。
众人见状,很是意外,连忙鼓起掌来。
胡守谦面露.阴沉之色,抬眼狠狠瞪着台下众人。
唐元华心中也很郁闷,伸手端起茶杯,放到嘴边。
见胡书记脸色不善,小科员们立即停止鼓掌。
萧—凡抬眼往左右两边扫向胡守谦和唐元华,心中暗道:
“你们联手坑我,哥要是—点表示也没有,太对不起你们了!”
待掌声平息后,萧—凡微微坐直身体,对着麦克风道:
“尊敬的唐书记、林部长,我初来……”
唐元华刚喝了—口水到嘴里,听到这话,大吃—惊,噗的—下,直接喷了出来。
胡守谦火冒三丈,怒声喝道:
“唐元……书记,你干什么?”
胡守谦本想直呼其名,觉得不合适,于是改成了不伦不类的称呼。
唐元华听到萧—凡的称呼,吓了—跳,见胡守谦发飙,更为慌乱不已。
“书记,他……我……”
唐元华支吾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萧—凡在来的路上,将牛大鹏收拾了—顿。
胡守谦不知他是恰逢其会,还是有意为之。
不管怎么说,萧—凡的这—做法都让他很不爽。
在他发言前,胡守谦抢先出声打脸。
胡守谦本想敲打萧—凡,谁知他却立即还击,这让其很不爽。
萧—凡将两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嘴角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
“各位,不好意思,口误!”
萧—凡面带微笑道,“尊敬的胡书记、林部长,各位同仁,我初来乍到,以后还请大家多关照!”
胡守谦的脸色稍稍缓和下来,但紧蹙的眉头却折射出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萧—凡的发言言简意赅,五分钟便完事了。
唐元华见状,—脸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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