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臣妾怠慢了。”容嫔从外归来,先是朝李砚修行礼。
李砚修视线去落在满身污泥,青丝凌乱,还沾惹着不少的绿叶和花瓣的江祈昭身上。
他下意识蹙了蹙眉,“你这是去哪混了?”
容嫔意外朝李砚修看去。
李砚修这才反应过来,抬了抬手先让容嫔起身了。
“妹妹是不小心玩的时候摔了一跤,好在臣妾已经查看了,并无大碍。”
李砚修看着江祈昭一身脏乱,却并不觉得这个心机女人是不小心摔的。
她定是知道了自己今晚翻了容嫔的牌子,这才故意把自己弄成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是想让自己可怜她。
李砚修心中冷哼,这个女人果然可恶。
他转身并不想去看她了,容嫔这样心软的性子,恐怕早就被这个女人骗了去。
他去拉着容嫔起身,“朕知晓你耳根子软,但这看人还是得仔细着些。”
江祈昭并没有听懂李砚修的话,福身退下。
容嫔倒是猜不准李砚修的心思了。
方才她给陛下行礼的时候,陛下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江祈昭,还一时忽略了自己。
这让她很意外,陛下可很少流露出那样的表情。
她以为陛下或许对江祈昭是不一样的。
毕竟江祈昭那样的性子就是她一个女人也喜欢。
可李砚修却并不想让她靠近江祈昭。
她暂且将这些抛之脑后。
李砚修手还握着容嫔。
江祈昭走后,他往内殿走去,手也自然而然松开了。
容嫔一愣,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情起伏。
自古帝王多薄情,这么些年来,她早就认清了。
现在唯一想的便是,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在这宫中,带着孩子平淡安稳地度过下半生。
李砚修晚上来这的目的自然是只有一个的。
容嫔才从外面回来,先去洗漱,洗漱好后,很自然便开始侍寝。
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
流程都已经很清楚了。
她低垂着头,先去为李砚修褪下衣物。
只剩下里衣,两人坐到榻上。
容嫔虽算不得美人,但眉眼清秀,很有一股温柔小意的风韵。
李砚修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搂着她的腰就要倒下。
可当他人压在容嫔身上时,却晃了晃神。
脑子里居然一闪而过江祈昭方才站在外面,脸上沾了些泥,青丝凌乱,却透着一双澈亮的瞳眸,长卷的眼睫微微煽动,细长的弯眉因为身上的疼痛微微蹙起。
平时泛着潋滟的粉唇嘴角紧紧抿着,想来是摔疼她了,才让她脸上那般委屈,见了他连一个笑都挤不出来,垂落的眉眼透着哀怨。
她在哀怨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今日翻了容嫔的牌子吗?
可他身为帝王,难道还要看着她来翻牌子吗?
“陛下?”
李砚修听着耳边温柔的叫唤,立马回过神来。
“爱妃。”
他手还搂在容嫔的腰身上,却一点兴趣都没有。
脑子里被那晚柔软如柳枝纤细的腰占据。
还有她被深吻过后懵懂湿润的瞳孔。
她总喜欢舔过唇上的潋滟。
仿佛并不喜欢他在她身上留下气味和印记。
她一点也不规矩。
不像其他嫔妃一样,不管他如何,都会温柔地对待他。
江祈昭像只猫,要是你弄得狠了,她就会立即露出尖锐的牙齿,咬在你搂住她的手臂上,又或者是压在她身上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