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晓梁淑萍的现代都市小说《婚姻之殇:妻子的谎言》,由网络作家“李晓梁淑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姻之殇:妻子的谎言》是网络作者“李晓梁淑萍”创作的都市小说,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西府布衣2,详情概述:爱,很简单。相爱,很难。两个人陌生人从相遇相知到相守一生,可以逐渐平淡冰冷,却也可以充满温度,一切全在一念之间。...
《婚姻之殇:妻子的谎言》精彩片段
“我不懂男人?”
李晓点了点头:“对,你就是不懂,你见过男人和女人之间有纯洁的友谊吗?也许,你也知道他们的目的,可是你为了自己的目的,而选择性刻意忽视。”
这一点梁晓怡其实清楚,可是现在怎么能承认,那自己不是更加被动?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庄总应该对我有点想法,但是不敢说出来,他有家庭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小尹也有女朋友,他真的拿我当姐姐,很听我的话,就是有点口花花的毛病。”
解释完,看李晓的脸色更加难看,梁晓怡顿了顿,只好使出杀手锏:“我错了,我都改!你不要再提离婚好不好?”
快刀斩乱麻的办法,真不适合用来处理感情的纠缠。李晓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现在让梁晓怡同意离婚是不可能了。
妻子前面解释的他不怎么相信,妻子到底有没有背叛自己?这都需要时间去验证。现在一份离婚协议都打不出来,即是有协议,那也得妻子同意签字才行。上法院嘴上说说还行,可那种方式真不适合李晓。
一时之间,夫妻两人一只手另类地握在一起,互相凝望着僵持在电脑旁。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睡眼惺忪的赵姐走了进来:“晓晓,都凌晨三点了,你们在吵什么?”
两人的手忽地松开,面上的笑容都很勉强,“姐,没事,我和晓晓在电脑上玩呢,你快去睡吧。”
赵姐却在书房的床边坐了下来,盯着夫妻两个说道:“别骗我了,我都在门外站了好大一会儿了,晓晓,你要和晓怡离婚,为什么?”
赵姐是李晓母亲张梅的一个远房亲戚的侄女,家就在南郊,早年丈夫去世,从晓怡怀孕,张梅就让赵姐来到李晓家帮着照顾晓怡,后来一直照顾儿子豆豆至今,早就融进了李晓的家庭。
对赵姐,李晓真不敢马虎:“姐,你别问了,反正我有离婚的理由。”
赵姐对家里事情可是一清二楚:“你们的理由我知道,晓怡,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姐是过来人,你从去年晚上就爱出去玩,我提醒过你,可是你不听。”
梁晓怡的脸刷地红到耳根后,低头不敢看李晓的眼睛。李晓的眉头紧紧皱起,从去年就爱出去玩,那正是庄长杰调到山城的时间,这是巧合么?
“晓怡,我们女人不比男人,你出去玩的次数多了,心慢慢也就野了。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你人又长得招男人喜欢,万一走错一步,女人可就没有回头路了,外面说的什么男女平等你千万别信。”
李晓眼神一亮,没有想到赵姐竟有这么一番深刻的道理,还是站在自己一边的。
“晓晓,你也别轻易说离婚的话,一个家岂能说散就散了?女人也不容易,长得不好看惹嫌,长得好看招人惦记。晓怡和你都是一起长大的,这就是最好的缘分。人老几辈子,道理是一样的,外面的人又有几个是真心的?”
梁晓怡心头一喜,意外来了援兵,这个机会她岂能错过:“姐,我是一时迷糊了,我可以改!我也没有做过线的事情,我爱晓晓,也爱这个家。”
“那你也得证明自己的清白,男人在女人的事情上大方,那是傻子。如果你真做了对不起晓晓的事情,别说晓晓了,我也不答应。”
这是什么节奏?赵姐这连消带打一参合,还有自己什么戏?
“姐,这事情很复杂,我们自己商量就行了,你快回去休息,小心豆豆蹬被子。”
赵姐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知道心疼儿子?你们离婚了,大人是痛快了,那你想没想过孩子会受罪?我知道男人碰到这种事情心里都不舒服。离婚是家里的大事,要不明天把双方家长都叫过来?”
李晓一想今天母亲的态度,头就大了:“别!这是我和晓怡两个人的事,就别惊动老人了。”
“两个人的事,你说得轻巧?晓怡是不对,但是还没有到离婚的地步,哪有男人把自己女人往外推的?要是晓怡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也要抛弃她?”
李晓哪能让赵姐把自己绕进去,小镇长也不是白给的:“那要是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呢?”
梁晓怡哭着插了进来:“晓晓,我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李晓反问一句:“怎么证明?”
梁晓怡顿了顿:“我就和庄总和小尹走的近,你可以自己去调查,我也可以配合你。”
李晓沉默了,看着脸上泪痕斑斑,梨花带雨的妻子,他心中也是不舍,毕竟是十几年青梅竹马朝夕相处的爱人,这份感情岂是轻易能放弃的?
可想起她和别的男人之间的暧昧,怎么也过不了心中那道坎?下意识低下头,一只手紧紧抓住头发,心里很是纠结,原来活着真的比死还难。
李晓的模样吓了晓怡一跳,她心中一疼,想过去安慰丈夫,却被赵姐紧紧拉住了。
“晓怡,跟我来。”
梁晓怡不舍地被赵姐拉出书房,回到主卧室,赵姐开了灯关了房门,拉着梁晓怡坐在大床上。
“你傻啊,现在过去安慰只会适得其反,他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让他一个人冷静最好。”
“姐,我不放心啊,他这次是铁了心要和我离婚,我该怎么办呀?”
赵姐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好好的一个家,走到这一步你能怪谁?你不作会死不?晓晓重情,爱你能为你舍命,不爱了能和你当一辈子的陌生人。”
梁晓怡的眼睛立即红了:“姐,我错了,我是迷糊过,可我放不下他呀。”
赵姐深深地叹了口气,凝重地盯着梁晓怡:“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外面有没有别的男人?你可想好了,这很关键,别把自己给毁了?”
梁晓怡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没有!姐,我不骗你,和别的男人暧昧一点是有的,我做事是有底线的。”
赵姐松了口气:“你骗我也就是骗你自己,我且相信你。晓晓这次真是伤心了,外面那些男人你尽量少来往,现在想办法挽回晓晓的心才是大事。”
顿了顿,赵姐又不放心地说道:“这是你的一道劫难,你爱作的毛病也要改一改,对晓晓要用真心。婚姻需要你自己好好经营,关键是两个人的心要在一起。结婚证就是一张白纸而已,他的心若凉了,你哭都来不及。”
梁晓怡想了想,抹了一把眼泪,伸手抱住赵姐的腰,呜呜低声哭了起来。
赵姐伸手轻拍着晓怡的背,眼睛也红了:“姐守寡半辈子,没有男人爱的罪真是受够了。晓怡,你千万不要犯傻,没有男人爱的女人,那就是草呀!”
“爸爸。”
李晓在小床上模模糊糊张开眼,一张稚嫩的脸蛋映入眼帘,一双黑亮有神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他。
是儿子豆豆,李晓心底有一处地方突然就颤了一下,奶声奶气的声音仿佛有股洪荒之力,击碎了李晓心房上所有坚硬的外壳。
伸手将儿子扶抱到床上,然后紧紧抱在怀中,低头吻了吻儿子的脸颊,眼眶不知不觉就湿润了。
李晓脸上的胡茬让豆豆有点痒,偏头躲过骚扰,“爸爸,起床了。”
抬腕看了看表,天!已经十点多了,李晓把豆豆放下床,穿衣下床,收拾好床铺,牵着豆豆的手走出书房。
在门口迎面就碰到妻子,两人都顿了顿,神情有点不自然。晓怡眼睛红红的,弯腰拉过儿子,抬眼扫了一眼李晓,“起……来了,快去洗脸刷牙,桌上给你留了早饭。”
李晓平静地回看了一眼,转身走进了洗手间。洗漱出来回到餐厅,桌上两只碟子一只小碗,油溜馒头片,小碗中是醋淋红油咸菜丝,一盘春季很少见到的凉拌绿菜,不过却没有看到喝的东西。
李晓食指大动,坐下夹起一片焦脆馒头片,就大吃起来,昨晚熬到凌晨才睡下,肚子真饿了。
餐厅旁边就是厨房,李晓身后倩影飘过,先进了厨房,然后端了一杯牛奶出来,从李晓身旁轻轻放在餐桌上。
“谢谢!”鼻尖嗅到一股淡淡地清香,这是李晓很熟悉的味道。李晓的嘴顿了顿,还是不动声色地继续对付起馒头片。
梁晓怡小心地打量着李晓的脸色,想了想,低头温柔地说道:“吃过了你在家洗个澡,我和赵姐去小区旁边的超市买点菜。”
买菜!李晓很意外,不由偏头看了妻子一眼,然后嘴角翘起,露出一个嘲讽地笑容。
“我有没有听错?这都是赵姐教你的吧,当初怕影响身材,出了月子给豆豆喂母乳都不愿意,买菜做饭可都是粗活,太难为你了吧?”
“总要学着做的。”梁晓怡的脸刷地全红了,低下头微微叹了口气,委屈地看了一眼李晓,转身去了客厅。
等李晓吃过饭,赵姐和妻子带着儿子已经走了,家里安静了下来。李晓心里有点空,无聊地打量着熟悉的家,无意中,墙壁上挂着大幅的结婚照映入眼帘。
照片上一身白色婚纱的梁晓怡美得令人不忍直视,出众如明星般的娇容,杏眼含春凝望着李晓。
李晓的心头一阵恍惚,妻子的美艳让他痴迷,也曾经是李晓自傲于人前的源泉,可此时却夹杂着几分苦涩和难堪,要是一切都还是人生若初见,那该有多好!
莫名的,李晓心头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妻子的这份惊艳,已经拥抱过别的男人。
这如魔鬼般的念头紧紧攥住了李晓的心房,令他久久沉默起来,不知不觉间神情竟有了几分峥嵘。
足足盯着婚纱照过了十几分钟,李晓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嗯,怎么又流泪了?懊恼地盯着右手上的湿痕,李晓扪心自问:我是不是很没有出息?
李晓的右手颤抖了一下,心念一闪,犹如鬼魅般扬起右手,狠狠打在自己的脸上。啪地一声脆响回荡在客厅,火辣辣地疼痛感如此清晰,让他翻涌不已的脑海恢复了清明。
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自己是好久不知道疼痛的感觉了。这不好,男人么,不知道疼怎么行?挨打就得立正,被人骑到头上,那就溅他一身血!
李晓心中冷冷地一笑,计较一定,很快恢复了平静,转身走进了主卧室,进浴室痛快地洗了个澡,裹着浴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回到床边坐下。
擦干了头发,李晓推开正对着床尾的衣橱门,取出毛衣穿上,坐在床尾整理好衣领。目光无意中扫向衣橱左手边的门,这是妻子专用的衣橱空间,李晓一般是不会去看的。
顿了顿,偏头看了看窗外的晴朗,一束阳光透过玻璃窗直直地照射在左手边的衣橱上,光束中飞舞着游离不定的尘埃,李晓抬手向一边推开了左手的衣橱门。
迎面横杆上的色彩明显丰富起来,犹如万国旗般,红黄绿紫绛的生动之间,妻子各色不同艳丽的身影晃动在李晓的脑海之中。
李晓抬手抚过一件件各色长短不一的服饰,这里面有许多衣服都是他在岁月里的杰作。各种迎接不暇的节日,中西结合的借口,瘦了钱袋,肥了商家,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生活就是一盘盘下不完的棋局,你永远跳不出这个局,还得甘之如饴地适应着各等角色。不管你是做一名冲杀永不回头的卒子,还是紧守中宫做一个运筹帷幄的老帅,只要不是设局者,大小都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我是棋子么,那么谁又是我生活中的设局者?
脑海纷乱之间,李晓无意中抬眼扫到衣橱最左边有一个白色的纸袋。素雅干净的外包装上,夸张地印着一个蓝色的英文字母。纸袋顶腰的地方微微折曲着,显得有点憋屈,
这里面是什么,化妆品,还是衣服?
李晓弯腰从角落里取出纸袋,抚平折叠的地方,打开纸袋,里面是一抹妖艳的蝴蝶样式的蓝色东东。
嗯?这是什么?
李晓伸手取了出来,眼皮跳了跳,面前的竟是一具蓝色的蝴蝶面具!
因为昨夜的意外,李晓家的生活节奏明显是混乱了,赵姐和妻子从超市回来,做好午饭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饭桌上的气氛比往日冷了许多,李晓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和煦的微笑,但是却很少说话,只有豆豆的欢闹声才使家里有了几分生气。
梁晓怡硬着头皮,小心地给李晓夹了只大虾,“晓晓,尝尝这个虾,我跟着赵姐学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李晓点点头,接过大虾,掐头去尾后放进嘴里吃了。看妻子一脸期待地等着自己的点评,李晓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难得。”
梁晓怡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勉强地笑笑,埋头沉闷地吃饭。李晓倒很轻松,转身微笑着伺候起豆豆吃饭。
饭后,梁晓怡很殷勤地帮赵姐做起了家务,李晓陪着儿子睡了午觉,然后起来和儿子兴致勃勃地看起了动画片,智商直线下降到孩童水平。
家里表面的气氛很是和谐,生活似乎就是这个样子,不安地就只有人心了。
晚上九点多,李晓一个人在书房的电脑上查找资料,梁晓怡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来。
李晓立即手下连点,换了界面上国贸大酒店的网页,顺手打开了娱乐新闻类的网页。
梁晓怡走到李晓身后,看了一眼电脑屏幕,柔声说道:“晚上回卧室休息吧,豆豆早上已经看见你在书房住了,这样不好。”
李晓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回头看妻子,“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不要把老人和孩子扯进来,这样更不好。早上豆豆来书房叫我起床,是你打发过来的吧?”
梁晓怡委屈地瘪瘪嘴,眼神很是幽怨,“我没有,是赵姐让豆豆进来的。”
李晓顿了顿,无所谓的说道:“我不会去卧室,你也不要委屈自己,待在家里又有什么意思,该出去玩就去玩,这和我没有关系。”
梁晓怡咬了咬牙,想辩解几句,又怕刺激到李晓,知趣地闭上了嘴。看了看书房的小床,走过去拉开了被子,脱了外套无声地上去躺着了。
李晓眼角扫了扫小床,想了想,动手关了电脑,起身走了出去。
嗯?梁晓怡傻眼了,我就这么令你厌烦么?不由她多想心思,很快就听到防盗门的开关声,这是直接出去了。
梁晓怡急忙下床追了出去,客厅里赵姐正在门廊那里收拾李晓的棉拖。
“姐,晓晓……出去了?”
赵姐叹了口气:“唉,拿了车钥匙就走了,我问了,说是找庆伟去喝酒,这是心结未打开,正厌烦你呢。”
“喝酒!”梁晓怡急忙走到阳台的窗户那里,推开窗户看了几分钟,模糊地看到楼下自家的车位上车灯闪了几闪,有车开了出去。
梁晓怡跺了跺脚,回头对着客厅说道:“姐,真开车出去了,他不愿理我,我怎么办呀?”
赵姐也恼了,你自己作的结果,现在倒急了,忍着气想了想,才说道:“晓晓现在心里正是波动最大的时候,你得盯紧了,酒吧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梁晓怡皱紧了眉头,显得很是纠结,他会么?不过那种地方是玩一夜情的据点,寻求刺激的女人可太多了,女追男一层纱呀。李晓又长得帅气,万一喝多了,随便和女人搭一句话就能出问题。
想了想,梁晓怡急忙去茶几上拿起手机,直接给张春丽拨了过去。
张春丽刚送走庆伟,看是梁晓怡的电话,担心有事,急忙接通了,“晓怡,怎么啦?”
“李晓刚出去了,说是找庆伟去喝酒,你知道吗?”
“我知道,庆伟刚从家里离开,你们吵架了?”
“没有,他……还是要和我分手,赵姐劝住了,可是他不理我,还……分床睡了。”
“……”
“春丽姐,我该怎么办啊?你知道的,我爱李晓,我不能和他分手。”
“你爱李晓?这话放在以前我信,现在我都不信。你爱他会陪着别的男人去会所,大庭广众之下还搂搂抱抱?你这整天小鲜肉老腊肉的,李晓大小也是个领导,你让熟人看见了不是打他的脸?”
梁晓怡倒也光棍,“春丽姐,我错了。但是我和男人交往有底线,你得帮我!”
“呵呵,你呀,明明我比你大一岁,今晚才舍得叫姐了。算了,只要你没有走出那一步,我帮你。”
“那你知道他们今晚去哪里喝酒了?”
“为什么这么问?李晓心里烦,出去喝酒也正常啊。”
“我的好姐姐,李晓现在心理不稳定,酒吧那种地方,万一……我的意思你明白。”
“现在怕了,知道舍不得了?28岁的镇长啊,晓怡,我真怀疑你的头被门夹了,不说他身边那虎视眈眈的雅萍那丫头,离开你,李晓怕是行情大好啊。”
“哼,谁也别想跟我抢?我不会放手的。”
“算了,不逗你了,他俩去真爱会所了,我偷听到他们电话里说了。”
梁晓怡吃了一惊:“真爱会所,他们去哪里干什么?那里要会员卡才能进去。”
“呵呵,他们去那里干什么,你自己想不明白?你能去李晓必然要去,雅萍那丫头有卡,还是最高级的钻石卡,卡在李晓身上,本来昨晚就准备进去找你的。”
查我的底,这是完全不相信我了,梁晓怡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春丽姐,会所里面很复杂,那里共有三个档次,李晓去知道了绝对会误会我,你得想想办法,帮我拦下他们。”
张春丽半天没有啃声,最后声音完全冷了下来:“梁晓怡,看来会所里的东西真不能见人,你去的次数不少吧?如果你真的有那些事,找我真就没有必要了。”
“春丽姐,我发誓,如果我在那里做了那种事,让老天收了我!我是贪玩了些,但是我只爱李晓一个人,我俩什么感情,别人还看不在眼里。”
“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明知会所是那种脏地方,你陪别人去干什么,玩火很好玩?一杯酒下去就毁了你。”
梁晓怡的眼睛都红了,“春丽姐,你不知道,我每次去都带着尹小冬,就是怕出什么意外,你快帮我呀,我求你了。”
张春丽叹了口气,“唉,又扯出个小鲜肉来,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姐妹一场,我姑且信你一回,我们在国贸楼下见吧。”
有钻石卡开路,李晓和庆伟顺利地进入了位于国贸十九楼的真爱会所。两人都有公职在身,又处在下梁那种偏僻的地方,进入会所后顿时就被里面奢华和醉生梦死的场景惊呆了。
会所大厅中是舞池,灯光昏暗,两边的小隔断间和紧闭房门的包房。李晓的脸色冷了下来,这会所果然是个堕落的销金窟。
此时,会所里的活动已经白热化了。灰暗的灯光,妙曼的音乐,戴着面具的男女,T台上舞动的钢管女郎。会所两边的包房的门不时打开,惊鸿一撇,便看到里面被男人抱着的女人。
想到家里的蝴蝶面具,李晓心中不由五味杂陈。晓怡在这里会不会和别的男人拥着耳鬓厮磨?或者在包房里和男人放纵?
李晓和庆伟戴着面具,坐在一间临近门口的小隔间,脸色都不大好看。这种地方,一个女人想要堕落,太容易了。
会所内还有游走在四处的黑西服,头上戴着耳麦,目光盯着会所的一举一动,显然会所的老板不是一般人,这群黑西服都不是良人。倒是身旁的会所的公主,都是旗袍装,显得有几分温情。
“先生,您是第一次来会所消费?我可以竭诚为您服务”一个会所的公主送来两杯红酒,恭敬地弯腰说道。
李晓不由问道“哦?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第一次来会所?”
“您的钻石卡上显示的信息是第一次,其实,一般钻石会员都是去二十楼和二十一楼消费,这里只是一般会员消费区,环境太嘈杂了些。”
李晓心头一动:“会所有三层?”
公主微微一笑:“准确的说是会所有三个档次,二十楼和二十一楼都是双层改建的,是更高端的场所,服务都是最顶级的,环境更安静,可以满足两位贵客一切需要。”
李晓的脸色露出惊讶之色:“一切需要,真的能做到?”
“是的,我说话您不理解,您还是亲自体验为好。”
李晓和庆伟对视一眼,然后露出很有兴趣的样子:“那我们上去见识一下,消费怎么算?”
“楼上的公主手里都有服务指南,有些项目收钱,有些是免费的,她们会负责向客人介绍清楚的。”
李晓点点头和赵庆伟站了起来,随着会所的公主走到这层的大门内。这里有一个专门服务的前台,公主转身对李晓说道:“这里需要你的钻石卡重新刷卡登记,请问是您本人的会员卡吗?”
“嗯?这有什么区别吗?”
“因为钻石卡消费时不记名,也可以借给朋友使用。为了方便您消费,我们要登记使用者信息。其实就是登记卡号而已,不是登记您个人身份。”
李晓明白了,这只是为最后结账而已,他坦然地取出会员卡递了过去,“我们拿的是朋友的卡,麻烦你去登记吧。”
“您稍等。”公主接过卡去了前台。前台的女服务员在电脑上刷了卡,扣下钻石卡,然后递给来登记的公主两张卡片。
公主走回来,把卡片交给李晓,并指了指大门旁边的一个小门:“先生,这里面有保险柜,不好意思,上面的客人不能带手机和任何摄像设备,您可以把手机存放在里面。”
还有这规矩,李晓一想就明白了过来,会所上面的服务项目肯定很私密,怕客人拍照留下资料而已。
这反而让李晓的兴趣更大了,“庆伟,我们去存放手机。”
两人绕过前台,随着公主走进旁边的小门。里面竟是很大的一个空间,除了外面一排排的和银行保险中心一样的小保险柜,里面还有两道门,门口分别挂着标示牌的男女更衣室。
李晓不解地问道:“这里怎么还有更衣室?”
公主会意地一笑:“您一定没有注意,会所里面的人,服饰和外面是不一样的,有些客人喜欢穿一些高档或者艳丽的衣服,所以有的女客人会换一次衣服。我们这里会提供服饰服务,当然,您可以为你的女客人在外面定制。”
李晓心头一沉,晓怡会不会在这里也有专门的衣柜?
庆伟拉开抽屉正要把手机放进保险柜中,手机的铃声却清晰地响了起来,看是妻子的电话,他拿起来就接通了。
“庆伟,你和李晓在哪里?”
赵庆伟迟疑了一下,眼角扫了扫李晓,随口说道:“我和李晓在酒吧喝酒呢,你怎么打过来了?”
“哼,真的吗?我出来找你了,你说你在哪里?”
庆伟捂住话筒,看着李晓小声说道:“春丽出来找我了,怎么回答?”
李晓一愣,立即压低了声音:“我们就上去看一眼,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庆伟点点头:“春丽,我半个小时就会回家,你就别出来了,外面天气很冷,小心感冒了。”
“我和晓怡现在国贸酒店十九楼外面,我知道你和李晓在里面,你给我快出来,五分钟内我要见到你。”
嗯?庆伟一惊,直接挂断了电话,“完了,春丽和晓怡已经到了会所外面,今晚就别探查了,反正有卡,随时都能进来。”
妻子找到会所来了,李晓的眉头紧紧皱起,顿了顿,冷着脸从保险柜中取出手机,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庆伟看李晓脸色难看,也拿起手机跟了上来。在前台简单办了手续,李晓拿起会员卡,就走了出来。
李晓走出会所,倒愣住了。门外的沙发上,妻子和张春丽、李雅萍都坐在那里,看李晓和庆伟出来,三个女人都站了起来。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是有什么急事吗?”
张春丽脸上有点尴尬,晓怡直接低下了头,看不出什么表情。倒是李雅萍微笑着说道:“师兄,是我找你。借我会员卡的朋友现在要用卡,我打你手机却打不通,就给晓怡姐打电话了,结果她和春丽姐在一起,我就过来了。”
“哦,这么巧,春丽,你怎么知道我和庆伟在会所?”
张春丽翻了个白眼:“庆伟接你电话时我就在身边,当然听到了,我倒要问问你们,晚上来会所想做什么?”
李晓不屑地撇撇嘴,随手掏出会员卡递给雅萍,一语不发,转身就向电梯走去。
庆伟气愤地抬手指了指春丽,也没有说什么,急忙跟着追了过去。
晓怡抬头一看,着急地还想跟着李晓一起走,春丽却拉住了她,“你傻啊,没看见他脸色都黑成什么样了,过去找不自在?”
梁晓怡挣扎着想抽出手,“你放手啊,我怕他出事,挨骂我也认了。”
张春丽却没有松手:“行了,这里你都能进去,我们却把他逼了出来。他心里一定憋屈,让他一个人散散心,庆伟跟着呢。”
顿了顿,春丽又说道:“放心,我让雅萍拿回了卡,他们再也进不去了。晓怡,李晓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听我的,最近千万待在家里,除了上班好好陪着孩子,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一定要有耐心,他心再硬还能不心疼儿子,我们都家吧。”
“谢谢,我听你的。”梁晓怡精神都慌乱了,点点头,跟着春丽和雅萍一起走向电梯。
酒店楼下的街道边,李晓点了支烟,静静地站着,眼睛出神地看着街道上车流,似乎神游天外,对身边的一切都失去了反应。
庆伟小心地陪在一边,心中也不是个滋味,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想了想,刻意挑起一个话题:“你刚才就不应该把卡还给雅萍,今后想进会所也难了。”
李晓淡淡地摇了摇头:“无所谓,会所里有什么我能想象得到,其实我也是下作了,为什么要弄个明白?”
李晓的语气让庆伟心头发紧,想了想,还是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晓怡是做得出格了一些,不过她不一定会和别的男人有什么。”
“这都不重要了,她能和别的男人玩暧昧,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我还需要了解什么?我十几年把心都掏出来了,她却还不满足,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意思?”
“不要紧吧,快检查一下。”
“没事,权当让狗咬了一口。”
李晓擦了擦嘴角的血,嘴里连连倒呲凉气,看地上的爬着的人挣扎着要起来,扑上去就是一脚。
“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地上躺着的年轻人满脸是血,一张脸成了猪头,眼神却恶狠狠地盯着李晓,一语不发,李晓暴怒之下又要动手,庆伟急忙拦住了他。
“算了,东城分局的同事马上就到,敢袭警,我会撬开他的嘴。”
李晓犹自不甘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摸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这场冲突来得莫名奇妙,让李晓和庆伟摸不着头脑,庆伟走过去俯身搜了搜这个年轻人的衣服,除了钱夹,却没有找到身份证。
大概庆伟报警时袭警的话语起了作用,这次警察到很快到了,两辆警车拉着警报开到了酒店楼下停车场。
庆伟招了招手,几名干警急忙走了过来,果然是东城分局的值班警力。
“赵所,怎么是你?现场什么情况?”
庆伟这才收起了枪,把刚才的突发情况大致介绍了一遍。很快,现场被拍了照片,那名地上躺着的年轻人被戴上手铐提溜到警车上。
“赵所,你先去和朋友看看伤,最后麻烦到分局做个笔录就行,我们先撤了。”带队的干警和赵庆伟说了几句,上了警车就先离开了。
“李晓,要不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先去分局做笔录。庆伟,我感觉这不是偶然爆发的恶作剧,刚才这群人攻击的是我,而我们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所以,现在弄清对方的身份最要紧的。”
“也好,那我们先去分局。这次牵扯到我,刑警大队肯定现在就会审讯,我们就等着看对方是什么人。”
两人分别开车赶到东城分局,分局隔壁就是东城区委区政府大院。庆伟和李晓来到分局办公大楼二楼东侧,这里是东城刑警大队的办公地点,占了大楼几乎一层。
刑警大队果然连夜就开始审问了,庆伟现在虽然是下梁的所长,但是风声早传开了。庆伟下一个职务就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他父亲又是市里的领导,作为同事大家也很会做人。
刑警给庆伟和李晓分别做了笔录,完了都到凌晨一点多了。李晓急着知道答案,打算在这里等待。
庆伟只好陪着,给春丽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然后,拉着李晓来到刑警大队的值班室,这里面有床铺可以休息,两人合衣躺着,都没有睡意,一边抽着烟,一边等着审讯结果。
凌晨三点多审讯结束,有干警直接把询问笔录拿了过来,庆伟看了看,皱着眉头把笔录递给李晓。
李晓一目三行看完笔录,对这个叫常军的年轻人真看不懂了。无职业,有打架斗殴的前科,今晚和李晓的冲突,只是因为喝了点酒一时兴起而为。
事情真的是一场酒后的意外?
“庆伟,你是刑警出身,觉得有问题吗?”
“这个袭击我们的理由也可能成立,但是,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李晓摸出一支烟点上,凝神思索了好大一会儿,也不得要领。无意中又拿起笔录,扫了几眼,眼神不由一亮。
“看看这里,这个常军以前在酒吧替人看场子,还在真爱会所当过保安。只要问问他们一起的那几个人,都从事过什么工作?就能推断出他们今晚的举动,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若真是背后有人指使,也能看出端倪。”
庆伟点点头,拿过笔录站了起来,“你先不要着急,我过去看一看。都凌晨了审讯的干警也休息了,你在这里凑合着睡一下,等我的消息。”
庆伟离开时顺手关上了套间的门,李晓脱了外套,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春天自己真是百事不利,先是下梁遭到区里马建国威逼,想让重污染企业插进下梁镇,让自己硬顶了回去。马建国绝对还有后手,这事今后还有得折腾。
接着老同学谭大力欠债跑路,给自己留下了一场莫名的官司,这又和马建国的儿子马辉辉扯上了关系,难道自己命中和马家父子不对付?
最令李晓接受不了的是,发现了妻子梁晓怡和单位同事之间过火的暧昧,还经常出入会所。妻子梁晓怡似乎出轨了,自己倾力维持的家也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家事公事都一起涌来,一件事情都无法妥善解决。还有今晚意外的遇袭,如果这背后另有隐情,这都预示着自己的麻烦来了。李晓心头泛起一股无力感,公事自己还可周旋,家事该怎么办?
这可是自己朝夕相处,青梅竹马十余年的爱人啊?挥剑斩情思,看似潇洒,斩的何尝不是自己的内心?
爱是什么?爱就是人身上的软肋,是心底的铠甲!只要你爱过对方,迟早有一天,你就会被爱所伤!
模糊之间,李晓怀着满腹心思昏沉沉地熟睡了过去……
“李晓,醒一醒。”
李晓睁开眼睛,看到床前站的正是庆伟,窗外的阳光正照射进房间中,“几点了?”
“快起来吧,中午十点多了,你手机关机了,晓怡都给我打了过来。”
“她打你电话,有什么事情?”
“你呀,昨夜一夜未回,她能不担心?起来洗洗快回去吧。”
李晓起床去二楼的洗手间简单洗了脸,看镜子中左边脸上的红肿也消去了许多。这不由让他记起昨晚的事情,李晓又回到值班室。
“庆伟,常军的事情还有新进展吗?”
庆伟的脸色有点难看:“别提了,人早上已经放了。”
李晓很意外:“放了?怎么回事?他可涉及袭警,最起码几天拘留免不了吧?”
“刘局长亲自下令放的,大队上有人说是有领导给刘局长打了电话,队上批评教育了一顿就放了。我刚才去找刘局了,和他差点吵起来,可是没有用,刘局说是普通的酒后闹事,对方本身伤的也不轻。”
李晓想了想,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吧,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思。分局年后正调整人事,犯不着得罪刘局,人家可是分局一把手,又和你家老爷子关系不好,我们都回家吧。”
庆伟情绪低落地和李晓一起走出值班室,楼道里却有一对年轻男女干警等着。
“师父,你要走。”
庆伟亲呢地拍了拍男干警的肩膀:“小朱,小白,你们今天值班?李晓,这是我原来在刑警队时带的两个徒弟,你认识一下。”
既然是庆伟的徒弟,李晓自然要热情一点,主动伸出了手:“你好,我是下梁镇的李晓,赵所长的兄弟。”
显得有点腼腆的年轻男人“我是朱春波,你是……下梁的李镇长,我听说过你。”
李晓客气的点点头,松开了小朱的手,对年轻的女警花小白也问了声好。
小白却很大气,看李晓不好意思和自己握手,竟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李镇长,我叫白佳,你叫我佳佳就行,千万别像我师父叫我小白,太难听了。”
“呵呵……小白,哦,不,佳佳你好!”
李晓竟被逗笑了,两天来郁闷地心里透进了一抹亮色,伸出手握了握白佳的手,然后很快就松开了。虽然年轻的女警花身材修长英气勃勃,肤色真的很白,长得很惹眼,自己也得保持分寸。
小朱看了看走廊,附耳过来,低声说道:“昨晚的人都是真爱会所的打手,我见过的,队上和所里抓了几次,都被刘局给打招呼放了。”
“真爱会所!”
庆伟和李晓相视一眼,然后拍了拍小朱的肩膀,“我知道了,替我留意点。哪天有空来家里吃饭,你春丽姐还念叨你呢。”
小朱兴奋地点点头:“师父,你快回来吧,这几个人我先盯着。”
和小朱小白告辞,李晓和庆伟走下楼来到停车场,庆伟回头看了看分局的大楼,眼神很是不善。
“李晓,这事没那么容易就过去,等我回到分局,会重新安排调查。若真是真爱会所的老板干的,呵呵,那就让他等着,敢打我的兄弟。”
“知道了,先不要对任何人说,等你顺利调回分局再说。”
李晓郁闷地开车回到人民路自己家里,晓怡殷勤地迎了上来,弯腰从鞋柜里取出李晓的棉拖,抬眼看见李晓的脸,倒愣住了。
“怎么啦?你脸上……”
我能说是真爱会所的打手打的?李晓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妻子的原因才引来的真爱会所的打手?
这个突兀的想法让他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平静地换了鞋,绕过妻子走到客厅,看到儿子豆豆才露出了笑脸。
晓怡心疼地看着丈夫的背影,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一步三回头地走进厨房,帮赵姐准备午饭。
家里的气氛无疑是沉闷的,一切日常的生活遮掩下,是人心里的不信任和猜忌,而这种猜忌犹如深不可测的深渊,让李晓怎么也探不到底,独剩下心理的无尽折磨。
晚上李晓自然睡在了书房。凌晨的时候,李晓感觉怀里多了一个人,模糊间醒来,仅凭熟悉的体香,李晓就知道是妻子。
李晓的腰身被紧紧抱着,小床并不宽敞,妻子只能侧身依偎在李晓怀中,那份饱满和温热让李晓心头一阵悸动。想起真爱会所,李晓的热情如潮水般退了下去,不动神色强迫着自己想睡过去。
可是,却很难入睡,窗外漫漫的春夜似乎正长,何时才是黎明的曙光?
第二天,李晓六点多就起床了。来到客厅,揉了揉被妻子压得几乎失去知觉的胳膊,心头五味杂陈,一动不动地硬挺了一个晚上,这算夫妻同床异梦么?
心,不伤不碎。情,不学不会。所谓人生,就是哭着懂得,笑着成长。
今天是星期一,又是新的工作日。看了看窗外仍旧黑漆漆的天空,李晓有力地挥动了一下手臂,平静地走进了洗手间。无论如何,男人不能失去事业,我还有下梁镇,这足够了。
等李晓洗漱完出来,梁淑萍的手机信息就发了过来:中午十点区委大礼堂,科级干部大会,准时参加。
李晓都让家里的事情牵住了心神,看了信息才反应过来。马卫东这个新区长来了,市里总得在区里广而告之,今天开干部大会,那就是马卫东正式走马上任的日子。
马卫东、马建国,呵呵,二马共槽!
依马建国的尿性,东城区又是一番龙虎斗的开端,马卫东败北是必然的。但是,这却对李晓有益。毕竟马卫东是一家区长,又有省城的背景,马建国也得全力以赴,免得他老惦记下梁的工业园。
今天就有好处拿,李晓不用赶着去下梁了,十点钟赶到区委的会场就行。
想了想,李晓破天荒地走进了厨房,准备给家人准备一顿早餐。赵姐八点半要送豆豆去小区旁边的幼儿园,让她晚起一会儿也好。
李晓热了四杯牛奶,微波炉里热了面包和香肠,想了想,这早餐未免太简单,又在锅里煮了鸡蛋。下意识就准备了四份早餐,想到家里的四个人,李晓一愣,总不能不给晓怡吃饭,毕竟现在还是夫妻。
七点整,赵姐先起来,看李晓在厨房就走了过来,看到灶台上的情景,不仅眼神一亮,无声地笑了笑,自去洗手间洗漱。
晓怡近八点才起来,洗漱出来碰到赵姐,赵姐端着两份早餐会意地指了指餐厅,兴奋地小声说道:“晓晓准备的早餐,知道疼人了,晓怡加油。”
梁晓怡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抱着豆豆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桌上摆放的四份早餐,心中一暖,虽然李晓仍旧对自己不假辞色,可她心里还是看到了希望。
吃过饭,八点半,家里就剩下李晓一个人了。在客厅开了电视,看了早间新闻,想到城区容易堵车,九点钟李晓就下楼了。
赶到群众路的区委大院,足足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看到梁淑萍的车已经到了,李晓下车走了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梁淑萍还在驾驶位上闭目养神,神情显得很是疲惫,李晓口花花的毛病又犯了:“梁书记,昨晚没有睡好,陈老师今天一定很累吧,呵呵。”
梁淑萍没好气地回头捶了李晓一拳:“你就坏吧,敢开姐的玩笑。咦,你脸上还红了一块,到底是年轻人,晓怡昨晚挺生猛呀。”
李晓脸上一僵,讪讪地笑了笑,正在尴尬之时,手机却响了起来,看是母亲张梅的电话,李晓忙下了车,走到车前的大树旁接通了电话。
“妈,有事?”
“中午请假回来一趟,家里有事。”
李晓皱起了眉头,还是躲不过去,这是要回家受审的节奏,“妈,中午区里开大会,我现在就在区里,怕走不开呀。”
“你能躲到什么时候?离婚,你说得轻巧,豆豆归谁?敢把孙子丢了,我和你没完。今天必须回来,家里就你一个独苗,有事需要你办。”
“好吧,我开完会就请假回来。”李晓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时间很快就到了开会时间,走进大礼堂,李晓在下梁镇的铭牌后坐下,这是台下的第一排,和相临的乡镇街道办一把手相比,李晓显得过于年轻了,但是却没有人敢小觑他,下梁的可是有一个现代化工业园的。
梁淑萍是常委,自然去主席台就坐。十点整,马建国陪着市委组织部长和马卫东走了进来。
看到马建国那地方支援中央的地中海头型,李晓不屑地撇撇嘴,微微眯起了眼睛。多看这个恶心的秃瓢几眼,李晓感觉都能达到减肥的效果。
会议程序都是老一套,该鼓掌了李晓抬起手跟个风,等市里组织部长宣读了市里文件,马卫东简单讲了几句表态发言,马建国顿时就成了主角。先从国内大势讲到省内环境,再结合山城形势,最后才到东城区的实际。
唾沫飞溅之间,区里形势自然是喜人又逼人,最后还不等人。李晓真怀疑马建国的好口才是从哪里来的,明明就一个郊区村里爬上来的土鳖,难道市委的学校真出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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