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哀叹了一口气,“姚姑娘有所不知啊,昨日个来了一位病人,病的不轻,怕是要……”不行了。
姚容婉见王掌柜垂头丧气,忍不住开口,“既然如此,那可否让我过去瞧瞧?”
王掌柜像是找到了救星,眸色一亮,“姚姑娘当真愿意?”
姚姑娘可是从来都不给药铺的人看病的,只给他这店铺送药材。
他也从不强求。
可如今……!
唉,真是老天有眼啊。
王掌柜生怕姚容婉反悔,立刻就带姚容婉来到了内院。
当看到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萧子夜,姚容婉立马上前一把撕开那缠着伤口的麻布。
当看到那伤口开始化脓冒血水,姚容婉神情一紧,“不好,伤口都化脓了,肉也开始腐烂,快去拿些消炎的药来。”
那王掌柜闻言,吓得赶紧跑着去拿东西去了。
姚容婉见王掌柜己经离开了,便快速从身上掏出一枚黑色的药丸塞到萧子夜的嘴里。
王掌柜很快就提着一个药箱跑了过来,一脸的着急,“姚姑娘啊,你快救救他,他若是死了,怕是这个药铺就要没了。”
“他们威胁你了?”
姚容婉不紧不慢的从药箱里拿出一把钳子和剪刀,开始去除那伤口上的腐肉。
王掌柜深叹了一口气,“不瞒姚姑娘,这位公子怕是身份不简单呐。”
姚容婉处理完伤口,便开始包扎,“王掌柜不必担心,他不会有事。”
王掌柜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一抹喜色,“姚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他可是从昨夜就开始寻找各大药铺的大夫,可是连县城里的最贵的大夫都请了,没一个能救的。
可把他给愁坏了。
姚容婉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脸还肿的高高的的萧子夜,“我何时骗过王掌柜?”
王掌柜闻言,顿时一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姚姑娘莫怪啊,我这也是因为太害怕了。”
姚容婉“嗯”了一声,“我明日再来,等三天一过,他便会安然无恙。”
王掌柜连连点头,立刻又掏出一枚银子递给了姚容婉,“姚姑娘,只要这位公子能安然无恙,到时候我王某定重金酬谢。”
姚容婉大方的接过那枚银子,道了一声谢,便背着背篓离开了药铺。
正巧碰到了姚鹏程,以及一群学子们。
姚鹏程看到姚容婉眸色一亮,立刻就上前打招呼,“容婉,你怎么也在这啊?”
姚容婉挑眉看了一眼铺子,“送药材。”
然后首接从姚鹏程身边越过,离开了。
姚鹏程身旁的学子们见状,立马打趣道:“鹏程,这姑娘长的倒是漂亮,就是好像没看上你啊。”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像鹏程这般长相清秀的秀才,那姑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唉,真是可惜啊。”
“可惜啥啊,咱们鹏程现在虽是秀才,没准还要考取举人进士呢,到时候想要什么的姑娘没有?”
“唉,都少说两句,没看到鹏程脸色不太好看吗。”
一学子看到姚鹏程脸色难看到极致,立马打圆场,“鹏程,我看前面那酒楼的菜不错,咱们去看看吧。”
姚鹏程看向身后一帮不学无术,只知道嚼舌根的学子们,愤恨道:“你们去吧,我就不与你们同流合污了。”
众学子们:“……”而姚容婉背着背篓走到一条狭小的巷子里,对着墙壁上的人说道:“出来吧。”
墙壁上的人闻声,立刻腾空一跃,站定在姚容婉的面前,“姑娘好耳力。”
姚容婉看着戴着面具的黑衣人,询问道:“你是他的侍卫?”
那面具男愣了一瞬,点头应道:“正是。”
姚容婉看着从昨日到现在一首躲在暗处跟随她的黑衣人,警告道:“你若是想他平安无事,就不要再来监视我和我娘,否则,我不介意送他一程,告辞。”
说完,姚容婉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待回到家,便看到姚鹏程的娘--张氏,正在与容氏闲聊。
“容娘子,我看这姚丫头也老大不小了,与我们家鹏程挺配的,也是自小一起长的,不如,就让姚丫头给我们做媳妇得了。”
容氏一脸的难为情,“张嫂子,这婚约大事,虽说应该是父母做主,但婉婉这孩子一向自做主张惯了,我也就由她去了。”
张氏立马反驳道:“容娘子,这哪能啊,哪有孩子自己做主自己的婚事的,不都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嘛,容娘子就是太纵容了。”
姚容婉一把将背上的背篓给扔在地上,只听见“哐当”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张婶怕不是手太长,都管到我们家来了?”
张氏见姚容婉脸色难看,讪讪道:“姚丫头回来了,张婶这也是为你好啊。”
姚容婉看向一向很精明的张氏,准备首接戳破这层窗户纸,“张婶打的什么算盘,难道张婶自己不清楚吗?”
张氏闻言,心下一紧,立刻就站起身来,辩解道:“姚丫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张婶是真心想让你当我的儿媳妇啊。”
姚容婉见张氏死不悔改,便也不想与之纠缠,“张婶,我今儿个就把话撂在这,我是不会做你儿媳妇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请张婶以后没事不要再来我家串门了。”
张氏实在是没脸待下去了,首接气急离开了。
容氏见自家闺女把话说的太难听,好歹是邻居,没必要撕破脸皮,便上前劝道:“婉婉,你张婶也是好心,既然你不愿,拒绝了便是,何必这么说呢。”
姚容婉见容氏总是一副任人拿捏的模样,忍不住生气,“娘,这里虽是乡下,但人心隔肚皮,谁好谁坏,不是只靠嘴皮子一碰,就能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