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汤健林晓的现代都市小说《仕途狂飙》,由网络作家“汤健林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现代言情《仕途狂飙》,男女主角夏雨飘飘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汤健林晓”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浩然天地间,翱翔九州里。为政,不过做人做事做局,做坦荡之人,胸怀大局,做百姓乐见之事。做官,无非谋人谋事谋局,谋同道中人,心系苍生,谋平安祥和大局。且看小秘书草根起步,仕途狂飙,从偏远小镇驻村干部一直到封疆大吏······...
《仕途狂飙》精彩片段
吴曼穿好衣服,走到外间。
“林秘书,你一个人过来的?”
“不要说了,赶紧在喇叭上吆喝,所有的人赶紧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三更半夜,黑灯瞎火的外面下着雨,让群众转移到哪里?”
“村里有学校吗?”
“有。”
“在哪里?”
“村子后面的山坡上。”
“正好。让群众全部转移到学校里去。不要磨蹭。”
吴曼回到里间,在扩音器上广播:“乡亲们,上游泄洪了,河堤马上就要崩塌,赶紧转移到村里的小学校里。”
广播几遍,有人家亮起来灯光。
“林秘书,明天要是河堤好好的,太平无事,村里群众肯定要骂我了。无事生非、造谣惑众。”
“不要叫我林秘书,叫我林晓。要是有人骂,让他们骂我好了。”
往外看看,村里行动不大,好多人在观望,这么大的雨水,有老人小孩,行动不便,再说了,村里好多年没有出现涝灾了,年年防汛不见汛,村民都麻木了。
林晓钻到里间,又广播了几遍。村民家里的灯光多了起来,街上大声说话叫喊的声音。
“吴主任,村里有没有孤寡老人,行动不便的?”
“有,前面不远处就有两户,都是五保户,一个老太太,一个老头。”
“我去把他们转移出来。”
“你不知道他家,我带你去。”
吴曼找来雨披,拿起手电筒,绾起裤脚,露出白皙的小腿。
下了房子的台阶,院子里的积水到了膝盖处。
“今年的雨水真大,往年我家里没有积水过。”吴曼说道。
“所以今年的防汛形势非常严峻。”
胡同里的水哗哗的流淌,走不了几步,吴曼的身子打滑,林晓赶紧扶住她。
街上有影影绰绰的人影,林晓大声呼喊:“都赶到村里小学去。”
“家里的粮食家具怎么办?”有人大声问道。
“不要了。粮食会有的,家具也会有的。政府会来救济咱们的。”
“相互喊一喊,看看谁家的人还没有起床,快点,不要在家里磨蹭。”
每过一个门楼,林晓就在门上跺几脚,大声的呼喊:“赶紧起来了,洪水要来了!”
终于到了一个低矮的房子前,没有院墙,院子里的积水快到大腿了。
“这户人家是一个老太太。”
“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我过去看看。”
吴曼在一户人家的门口等候,林晓蹚水过去,推推房门,从里面上着,林晓拍门,无人回应,弯腰把门槛去掉,用力一抬,老式的木门垮塌。
屋里已经进水。
用手电筒往里一照,见一个老妇披着床单,蓬乱着头发,躲在床头。
“大娘,咱们走吧,去学校里去。”
“啊---你谁呀?”
“镇里的,镇政府的。”
“什么叔?”
看来老太太耳聋,林晓不多言语,上前用床单把老太太裹好,抱着就出来了。
老太太在怀里乱动弹,抓林晓的脸:“大娘,咱们去安全的地方,要发洪水了!”
“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你是砸家!我家里有粮食,你们扛走好了。”
估计老太太神志不清楚了。这里的方言,砸家,是土匪的意思。
什么年代了,还会有土匪?估计老太太的思维在几十年前当姑娘的时候。
来到那户人家的门楼下面,把老太太交给吴曼。
老太太身材矮小,放到地上,积水已经到她的腰际了。根本走不成。
“你们等我一会儿,那座矮房子也是一个五保户吧?”
“是!你小心一点,他家前面是一个水塘。你顺着墙根走。”
“好。”
顺着一段土墙,林晓往那户人家。
土墙经过浸泡,已经酥软,林晓刚过去,土墙就在后面坍塌了。
这户人家是砖房,房子中间有一条大缝。
拍门,里面有了回应。
“大爷,你打开门,咱们去学校你去,洪水要来了。”
屋里有亮光,一个老汉颤巍巍的从里面出来,就在打开房门的刹那,一道闪电,林晓忽然觉得墙体往这边倾覆过来。
不好,林晓拉住老汉,奋力往外一推。
“呼通”一声巨响,房顶坍塌,门框往林晓身上砸来。
林晓伸手拖住。
老汉在不远处的泥水里。
“大爷,快走,往前走,房子倒了!”
老汉很是惊慌,越是惊慌,身子越是挪不动。
终于老汉蹒跚的往前移动几步。
胳膊没有力气了,猛地一松,往前跑动,门框砸在小腿上。好在林晓身子结实。
扶着老汉往外走。
吴曼扶着老太太在雨水里瑟瑟发抖。
林晓背着老太太,吴曼扶着老汉,吃力的往前走。
吴曼紧贴着林晓。滑腻的身子冰凉。
到了街上,有年轻人在吆喝着组织人往学校里去。
有人接过老太太和老汉。
“吴主任,还有没有转移出来的人?”
“群众住的分散,谁知道还有没有转移出来的。”
“这样吧,留几个年轻人去村里继续叫人,咱们去学校里。”
“好。”
两人来到学校,学校里的教室里蹲满了湿漉漉的人。
见吴曼进来,一个黄头发的小伙子叫到:“嫂子,到底有没有洪水,我正做梦娶媳妇哩,你嚎了几嗓子,把我的花媳妇吓跑了。”
蜷缩着人群一阵嬉笑。
“黄毛,洪水来了,把你飘到河里,你去找淹死鬼做媳妇吧。”
“听说河里有美人鱼,要是能和娶一个美人鱼,洪水来了正好。”
“说你娘的脚,洪水来了,把你的猪窝冲走,你娶个鸟的媳妇。”
见村民还没有意思到情况的严重性。林晓大声说道:“乡亲们,我是镇里的河道管理所长,刚才接到市防汛办通知,上游要开闸放水,咱们村子前面的堤坝很危险。请各小组组长清点一下本组的人数,看那一家的人没有转移出来。第二,每个组挑选十到十五名青壮劳力,一会儿跟我到河堤上查看险情。”
扭头问吴曼:“村里准备的有防汛物资吗?”
“有,在村室里。是几年以前准备的,不知道能不能用。”
“都什么物资?”
“麻袋、铁锹、尼龙绳。”
“好,一会儿找一辆拖拉机拉上,去河堤最危险的地方。”
几个小组长清点了一下人数,每组都有一两户没有转移出来。派人去村里寻找。
其余的青壮劳力跟着林晓和吴曼去村室。
村室离离学校不远,打开村室,把里面的铁锹发下去,还有很多麻袋,虽然有麻袋被老鼠咬破了,但是管用。
“你们谁离这里近,开来一辆拖拉机,把麻袋和铁丝装上,拉到河堤上。”林晓说。、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光头小伙子说:“拖拉机开来,跑一趟给多少钱?”
“二百。”
“二百?给五百也不干,去河堤上要绕路,油钱都不够。”
“那就五百。”林晓咬咬牙说,倘若以后镇里不报销,自己的工资能承担得起。
“要是拖拉机掉进河里怎么办?”
“我赔你一辆。”
都什么时候了,这些村民还在讨价还价。
“哈哈-----你是书记还是镇长,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死去县长的秘书,犯错误被贬到九岭了,在镇里你什么都不是。你说赔拖拉机,到时候你不认账,我们照你蛋上踢。”那个光头说。
“秃子,胡说什么?他是镇里干部,本可以热被窝里睡大觉,不放心村里的群众才冒雨赶过来,你什么觉悟。都不要说了,我家的拖拉机在前面的空院子里放,黄毛,你去开过来,装上麻袋咱们一起去河堤。其余的人扛上家伙抄近路去河堤。”
“嫂子,从河堤回来以后你给我说一个媳妇。”
“好,赶紧去吧!”
“你娘家妹子上一次来,我看着就不错。”
“赶紧去,表现好了,镇里给你披红带花,还愁没有媳妇?”
黄毛匆匆走了,其余的青壮男人扛着铁锹也走了。
“林秘书,你不要见怪,我们这里偏远,村民就这样的素质。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这不怪他们,村里平安几十年了,他们不知道洪水的厉害。支部书记不在家,你能把村民组织起来,安全转移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拖拉机开过来,从学校里过来几个老人,帮助装麻袋铁丝。
车子装好以后,黄毛开着,林晓和吴曼坐在麻袋上面。
有老人要一起去。
林晓劝道:“各位大叔大爷,你们不要去了。河水快漫上河堤了,很危险,你回学校里面,给群众讲清楚,千万不要擅自往村里去,村里低洼,洪水无情,要是突然溃堤,跑不回来的。”
“小伙子,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几个年龄大,经历过四十年前的洪水,让我们和你一起去河堤吧。”
“天黑路滑,村民需要照顾,等天亮以后再说。”
“小伙子,给镇里领导说一声,六马村群众感谢领导,感谢政府。”
“好了,都回去吧!”
拖拉机轰鸣着前行。
几个老人站在雨水中,不住的摆手。
他们这一代,真切的见识过灾难面前,领导干部是怎样以身作则率先垂范的。
拖拉机在高坡的地方蜿蜒前行,地面是渣石,车轮不断的打滑。
林晓和吴曼钻在一块塑料布下面。车子晃悠,吴曼的身子不断的撞击林晓。
刚开始吴曼主动的避开和林晓肌肤接触,当突然一个晃动,吴曼差一点从车上摔下来以后,吴曼抱住了林晓的胳膊。
刚开始身子冰凉,慢慢的身子有了温度。吴曼的柔软的身躯接贴着,甚至滚烫起来。
“吴主任,你当妇女主任多长时间了?”林晓打破沉默。
“上一次换届的时候村民非要选举我,当了两年了。我当妇女主任,家里都不愿意。这个村子混乱,支部书记胡昌林几个月前在河堤上挨了一顿打,在医院里好几天,回来以后写了辞职报告,镇里不批准,他就外出打工了,一去几个月。镇里安排工作找不到人,就找到我的头上,我也是不想干,等支部书记回来的了我就出去打工。”
“谁打的胡昌林?”
“不知道,胡书记不说。”
“一个支部书记挨打,宁愿吃哑巴亏,也不说。打他的这个人有能耐,镇里领导应该给他做主。”
“胡书记去找镇长书记了,听说胡书记和郑胜利吵了一架,撂挑子不干了,但是郑胜利不批准。”
车子忽然一个趔趄,吴曼赶紧抱住林晓,林晓本能的揽住吴曼的身子,天黑,手掌抓到了一团绵软。
林晓赶紧松开,吴曼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挪动身子。
拖拉机上了河堤。
往旁边一看,河水几乎和河堤平了。
河堤被浸泡的松软,拖拉机仄仄歪歪。
走了一阵,车子停下,黄毛在前面大声说:“嫂子,前面不敢走了,会翻车的。”
林晓跳下车,见几百米外有亮光,那是已经到河堤上村民的手电筒光亮。
林晓用手电筒往前晃晃,对面的灯光也晃晃。
看看河堤,真的不敢往前走了。
吴曼要从车上下来,瞅瞅河堤,不敢往下跳。
“吴主任,跳吧,我在下面接住你。”
吴曼闭着眼睛纵身一跃,林晓一把抱住。
“黄毛,你在这里看着拖拉机,我和林秘书去前面看看。”
“嫂子,林秘书是镇里干部,让他在这里看着拖拉机,我陪你过去。”黄毛眼热林晓刚才的一抱。
“你跟着我能干什么?我们是去查看险情。看好拖拉机,我们一会儿回来背麻袋。”
雨小了一些,冷飕飕的。
脚上的凉鞋烂了,林晓脱掉鞋子,放到河堤下面的草丛里,险情过后,回来找鞋子,也许补补还能穿。
吴曼穿着半高跟的凉鞋,这时候扭扭歪歪,也是不能穿了,干脆脱掉鞋子,一起放到草丛里。
一道道闪电袭来,吴曼的的裙子贴在身上,和果体没有什么区别。抗洪抢险,不是请客吃饭,你打扮这么清凉干什么?锦衣夜行,谁会看得见?
“走吧,”吴曼拉着林晓的胳膊往前走。
走了不远,一个浪头打过来,吴曼脚下一滑,跌进河水里。
林晓赶紧去抓,抓了几下才抓住。
拖上来,吴曼一阵咳嗽。
“是不是喝水了?”
“嗯!”吴曼勉强回答道。
“你不要去前面了,回到拖拉机的地方,让黄毛照顾你,我去前面。”
“村里的青壮年不好管,他们不会听你的指挥。”
“我前敌指挥,你稳坐中军帐。”
“呕-----”吴曼干呕起来。
“你呛水了,我给你治一治。”说着,林晓抱起吴曼,扛在肩上。
往拖拉机的位置跑。
软软绵绵在肩头,奔跑一阵,吴曼忽然吐了一阵黄水。
来到拖拉机的位置,林晓问:“吴主任,好点了吗?”
“好多了。刚才掉进河里,呛住了,其实我也会游泳的。”吴曼不好意思的说。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前面看看。”
“林秘书,前方危险,你不要过去了。万一-----我们六马村承担不起。”
“我的小命没有那么娇贵。就是死了,也是烈士,有国家照顾,不会赖上你们六马村的。”
黄毛从拖拉机下面钻出来:“林秘书,你放心去吧,嫂子交给我了,保证不会让嫂子丢一根毫毛,嫂子,你进来,我在车子下面铺了麻袋,暖和,你躺着进去,不要碰了脑袋。”
“滚。离我远一点,你TMD没安好心。”
黄毛尴尬一笑:“嫂子,都什么时候了,我会有坏心思?你钻进去,我保证不看不摸,不胡思乱想。”
“黄毛,吴主任交给你了,一会儿回来她要是不高兴,我找你算账。”
“林秘书,你放心吧,就是我掉进河里,我也不会让嫂子掉进去。”
林晓往前走,吴曼从后面追上来,把一条麻袋披在他的肩上。
天灰蒙蒙的,估计快要亮了,河水依然在慢慢上涨。
来到人群处,那里是抽沙最严重的地段,河堤很薄,在浪涌下不断的往里坍塌。
村民手里拿着铁锹,但是一筹莫展。
这些村民现在着急了,河水冲下去,会有数万亩良田颗粒不收,老旧的房子会垮塌,没有转移出来的粮食家具,会很快霉烂坏掉。
村民自发的从河堤外运来土,往河堤上运送。
但是杯水车薪,一锹一锹的黄土运上来,河水稍一涌动,黄土就被吞噬。
这样很危险,要是河堤突然崩塌,堤外的村民会全部被淹没。
“乡亲们,都赶紧退到安全的地方,不要再往河堤上送土了,赶紧撤离。”林晓大声激呼。
一个年长的村民上来:“林秘书,这可咋办?河堤不保,我们六马村也不保了。”
“大哥,不要慌,只要人员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受损失的财物国家会想办法救济的。让咱们的人赶紧上河堤上,往后撤退。”
“吴曼呢?”
“她在后面的河堤上,拖拉机过不来,防汛物资在车上,让咱们的人把防汛物资卸下来。随时备用。”
“好。”
多数村民听话的往回撤。
河水滔滔,不知道洪峰什么时候过去。
现在的水位是洪峰吗?要是洪峰在后面,大堤就完了。
细雨如霏,阴云密布,看这天气,今天的大雨不一定会停了,大雨不停,洪峰就不会过去。
轰隆隆的浪涌击打河堤。
终于,那段最薄弱的地方开始往外渗水。
面对大自然的肆虐,人很渺小,很无助,很无力。
好在,已经没有人在这最危险的一段了。
忽然看见远处黑乎乎的一团影子往这边飘过来。
慢慢的分清楚是船,一艘抽沙船,船山载满了沙子。
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这帮家伙还在采砂。
抽沙船连夜非法采砂,没有预计到会有这么大的河水,抽沙以后,往岸上靠近,但是河水奔涌,把不住方向,采砂船慢慢的往这里漂流。
要是把这艘抽沙船堵在这段河堤内侧,绝对能保住这段河堤。
非常时期,就是合法正常的船只都可以强行征用,更不要说你是非法船只,而且这危险地段还是你造成的。
采砂船在慢慢的靠近河堤。
船老大努力的把稳船只,不让它倾覆。
林晓一个猛子扎进河里,游到采砂船边,扒着船舷上到船上。
船上几个壮汉,正惊恐的盯着水面,忽然见船上多了一个水猴子一样的家伙,大叫:“你是谁,干什么的?赶紧滚开。”
林晓撩起衣襟,擦去脸上的河水,回应道:“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赶紧走,上游洪峰马上就要过来了。”
几个家伙将信将疑:‘你来救我们?你拿什么救我们?你连一个救生圈都没有。能救我们?我们不需要你来救,赶紧滚蛋。’
这帮家伙,常年在河水里飘荡,都是游泳的好手,他们害怕的不是自己落水,而是船只被打翻,采砂船沉没,损失就大了。
林晓慢慢的往前走,要控制住船老大,才能把船开到需要的位置。
“你到底想干什么?再往前走一步,我们就不客气了。”一个家伙端着铁锹叫到。
“大哥,你们会游泳吗?”
“会不会游泳管你屁事。”
“要是会游泳了,赶紧跳下去,这里离河堤不远,回家不耽误吃早饭,要是跳河晚了,就进王八肚子里了。”
“你是谁?到底干什么的?”
“我是九岭镇的干部,负责抗洪抢险的,借你们的船用一用。”
“放屁,我们的船是来拉货的,不是给你们救灾的。”
“你们采砂把河堤破坏了,这时候抗洪是应该的。”
“去你妈的,把这小子扔下去喂老鳖。”
几个壮汉围拢过来。
看来只有强行征用了。
一个光头一铁锹拍下来,林晓夺过铁锹,扔进河水里,照着这家伙的肚子上一拳,光头立即捂着肚子蹲下。
“会游泳吗?”林晓拎着这家伙的衣领问。
“会一点。”
“能游到岸上吗?”
“差不多吧!”
“那就下去吧!”
抓住光头,举过头顶:“噗通”一声,扔进涛涛的黄水里。
其余的人愣了,这家伙身手厉害,出手狠辣,毫不犹豫的把一个大活人扔进水里。
“打,给我打死他!”为首一个黑胖的家伙叫到。
“慢着,我正告你们,征用你们的船只,不管你们是合法的还是非法的,抗洪以后政府都会补偿的,要是抗拒,你们什么都得不到,到时候还要追究你们非法采砂的责任。
“不要听他啰嗦,赶紧结果了他。”
林晓判断,黑胖家伙肯定是船主,其余人是给他打工的。
擒贼先擒王。
林晓腾空而起,越过一堆河沙,来到黑胖家伙面前。
黑胖家伙大吃一惊,猛的从腰间拔出匕首,向林晓刺来。
林晓抓起一把黄沙,撒在黑胖家伙的面门。
趁这家伙揉眼睛的时机,林晓上前夺过匕首,一脚把这家伙踢进了河水里。
其余人不敢上前。
林晓吼道:“你们一个一个的给我跳下去,船马上就要下沉了。”
几个人看看浑浊翻滚的河水。犹豫着不敢往下跳。
“这里离河岸近,不然,过一会儿你们跳河的机会就没有。往下跳。”林晓逼着穿花衬衫的家伙说。
“大哥,你到底是干啥的?”
“给你们说了,政府的,要征用船只。”
“总得给个字据吧!”
“我叫林晓,原政府县长汤健的秘书,配合了,以后给你们作证,政府会适当考虑补偿,要是不配合,你们非法采砂,船只没收,还要判你们的刑。”
“大哥,我们懂了。今天这是栽倒你手里了。大家往下跳。”
“噗噗通通”
几个人跳下水,往岸边游去。
来到船舱,船老大在奋力的把控船只,试图往一个河湾里开。
“老大,刚才已经和船主商量了,这艘船我们征用了。”
船老大抬头,不解的问道:“你和谁商量了,我才是船主。”
“这几年在这里采砂,不少挣钱吧?”
“关你屁事,你咋进来的?”
“你不要管我是咋进来的,他们都跳下去了,你也赶紧跳下去。”
船老大从身边拿起一根钢钎,瞪着猩红的眼睛吼道:“去你妈的,赶紧滚蛋,不然老子一钢钎插死你。”
这个船老大,两年前投靠了钱四,负责采砂,沙子必须低价卖给钱四,辛辛苦苦两年,买船的本钱还没有捞回来。钱四言而无信,自己赚的盆满钵满,对自己的马仔也是盘剥。
“老大,我不想动手,你要认清形势。”
“我认清你娘的脚。”船老大钢钎刺过来。
这家伙真狠,这要是一下子戳上,还不给自己一个透心凉?
林晓往后躲闪,这家伙掂着钢钎就追。
来到甲板,地上一团缆绳,林晓挥舞缆绳,一下子把船老大击落水中。
船老大在水里挣扎。
忽然,船体急剧的往河岸靠拢。
河堤决口了!滚滚黄水从决口处喷涌出去。
采砂船被水流推着,很快到了决口处。
采砂船沉重,刚好堵在决口。
天助我也,正愁怎么把船开到这里,船只自动飘过来了。
拿起船老大丢在甲板上的钢钎,找到一把锤子,把船体凿沉,就可以堵上决口。
林晓把钢钎插在船舷上,一下一下的敲击。
河水本来快要进入船体了,林晓几下就凿开了一个大口子,河水漫进来,船体倾斜下沉。
看着决口被堵上,林晓一阵欣喜。
却不料背后爬上来一个人,手里掂着铁锹,对着林晓的脑袋。
“砰”的一声,林晓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一头栽进黄腾腾的河水里。
······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晓被一阵蛙鸣声惊醒,勉强睁开眼睛,一轮圆月挂在天际。
四周昏暗,小虫叽叽,凉风习习。
动了一下身子,感觉浑身瘫软无力,周围是一汪清水,自己的身子陷在烂泥潭里。
努力想站起来,脑袋一昏,又倒了下去。
······
“林晓,是你吗?”迷迷糊糊之中,响起来一个甜美的声音,这声音好熟悉!
一个女孩从硕大的白玉树下跑过来,是苗慧。
苗慧裙裾飘飘,马尾辫在身后有规律的颤动,青春的身姿象装了弹簧,蹦蹦跳跳的跃动。
这是在大学校园,那棵硕大的白玉兰开着洁白的花朵。
“苗慧!”
“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天你哪里去了?”
“我-----苗慧。”林晓想说什么,感觉口干舌燥。
纤长白皙的小手伸出来拉住林晓,温软滑腻,林晓禁不住用力握了握。
“慧!”
“唉!”苗慧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哽咽。
“不要动,我一会儿再过来。”
苗慧不见了,林晓感觉身子一阵冰冷。
苗慧走了,她这是骗我,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
再次醒来,见床头挂着吊瓶,液体无声的往下滴落。
摸摸脑袋,头上缠着纱布。
渐渐的恢复了意识,林晓才想起来抗洪的事情。
自己是受伤了,这里是医院。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船头摆着一束花,花丛里一株洁白的玉兰花。分外香甜。
房门被推开,林晓扭头一看,是邓琪。
邓琪依然花枝招展,香气扑鼻。
“你还没有死啊?”邓琪刻薄的说。
林晓勉强直起身子:“你想要我死吗?”
“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你什么时候录了我和王志的视频?你录了就录了,还在抖音上发,我现在是网红了。”
“祝贺你!”林晓嘴角翕动,若不知头疼厉害,林晓会上去再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耳光。
“林晓,想不到你也会干下三滥的事情?”
“我什么都没有做。”
“不是你在抖音上发的视频?”
“我明人不做暗事,我要做,就一刀劈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哼,你还有什么值得傲气的?你发一个视频又怎样,老娘我不缺一根毫毛,倒是你林晓阴险毒辣的嘴脸毕露,你卑鄙,你阴险,以后不会再有人使用你,你完了,彻底的完了。在东陵,有我在,你永远不会翻身。我要控告你,告你侵犯我的隐私,告你毁坏我的名誉,告你非法取证。”
“只要有证据,你告我好了。”林晓不想和这个女人多理论。
“你卑鄙,你无耻下流。”邓琪咆哮道。
如果不是林晓头上有纱布,头顶有吊瓶,床头柜上有监护仪氧气瓶,估计邓琪的耳光就要上来了。
“我们什么时候离婚?”林晓无力的说。
“现在,就现在,这是协议,你签字,我今天就是来和你离婚的。”
邓琪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一张纸,扔过来一杆笔。
A4纸上就几句话:我和邓琪自愿离婚,婚前财产归各自所有,以后各不相欠。
林晓在署名的地方签上自己的名字,把水笔又扔了回去。
才结婚几个月,没有共同财产,没有子女,离了就离了。
空荡荡的结合。
空荡荡的离去。
唯一多了一点,以后自己是离异人士了。
“哼,林晓,你小子倒是痛快,你要不发视频羞辱我,考虑到咱们夫妻一场,我准备给你一百万作为补偿。现在,一分钱没有,我还要你赔偿我名誉损失。”
“滚,脏!”林晓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奋力投了过去。
春节之前,郑胜利已经敲打过那几个老板,老板们很知趣,都乖乖的奉上了票子。刚拿了人家的好处,突然又拆掉,那几个家伙敢干非法企业,都是滚刀肉,白道黑道都混过,不是好糊弄的,只怕把票子吐出去,他们也不会放过自己。
还有王志和邓琪的那个视频,是其中的一个老板花钱买来的。那老板要是捅出去,王志知道是我郑胜利在背后捅刀,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王志知道自己在九岭财务上不干净,随便拎出来一两件,就可以把自己送进监狱。
思前想后,必须阻止苗慧的莽撞之举。
······
苗慧从郑胜利的办公室出来,打电话到党政办。
谷雨接了电话:“让林晓上来。”
放下电话,谷雨赶紧找到在值班室的林晓,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林晓还在迷糊。
“赶紧起来,苗镇长叫你。”
“叫我干嘛?我一个小兵,镇里要是有事,要么叫陈笑儒,要么叫你上去,她一个镇长,直接给我安排工作,有没有组织原则,懂不懂规矩?”
谷雨拉住林晓的胳膊:“赶紧起来,苗镇长点名要你上去的,肯定是说规划的事。”
“谷主任,我是上你的当了,本来帮你润色一下文字,结果把一块热红薯搂紧自己怀里了。”
“只要是热乎的,搂住就舒服,快点吧!”
林晓被谷雨从床上拖起来。
“谷主任,咱们两个一起上去,万一苗慧怼我了,你好在一旁劝架。”
“苗镇长没有说让我上去啊!”
“你就不怕我给她杠上,她又要脱我的裤子。”
“要你脱你就脱,反正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她要对我非礼怎么办?”
“还说你志向不远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她要是非礼你,你半推半就就行了。”谷雨笑着说。
给林正整理一下衣衫,拿出自己的香水在林晓身上喷洒。
“谷主任,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让我出去见人?”
“兄弟,以后把自己收拾利索点,邋邋遢遢的,谁都不待见,镇长是女人,女人都喜欢阳光帅气干净的男人,不说想吃天鹅肉,最起码给领导一个好印象,去吧,千万不要给苗镇长杠,她说怎么你答应就是。”
林晓上楼,刚好碰见郑胜利端着茶杯下楼。
郑胜利的脸阴沉,看了林晓一眼,没有说话。
林晓在苗慧的办公室前敲门,郑胜利下楼以后往上看了一眼,刚好瞅见林晓。郑胜利明白了,敢情苗慧手里拿的规划是这这小子做的。
进门以后,林晓站立:“苗镇长叫我?”
苗慧不抬头,说道:“坐吧!”
“请镇长大人训示,卑职不敢。”
苗慧瞪了林晓一眼:“还在恨我?”
“没有啊,从来没有。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苗慧知道林晓的脾气。大四那年林晓去她家,母亲的一番话,林晓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伤了一个男人的自尊。
“这个规划里的数字从哪里来的?”
“那方面?”
“紫嫣山里的污染企业和非法抽沙的数字。”
“有的是我一个一个清点出来的,有的是我推断出来的,这些数字比较保守,实际情况比这更严重。就说非法采砂,一条船一次能采砂一百吨以上,一顿沙子二百元,毛利四万,一天一夜能抽满一船沙子,他们只负责工人工资和柴油钱,臻河在九岭区域至少有是十艘采砂船,你算算他们的利润是多少?一年至少两千万,他们获利两千万,堤坝崩塌,群众损失,至少上亿,要彻底消除非法采砂形成的隐患,恐怕要远远的大于这个数。”
“镇里以前没有治理过?”
“县里每年都安排专项行动,但是屡禁不止。”
“谁是船主?”
“听说是县城的钱家兄弟。他们每年获利这么多,肯定不会全部装进自己腰包里,能装进一半就不错了,其余的钱哪儿去了?肯定是分给各级官僚了。苗镇长,九岭虽然偏僻穷困,穷庙富方丈,在九岭几年,相信你会成为百万富婆的。”
“跟我去六马村附近的林子里走一趟。”
“干什么?是不是那些家伙还没有拜会你这个新贵?”
“胡扯,我要澄清底子,一个一个的拆除。”
林晓一笑:“苗镇长,你还是坐稳了九岭的二把交椅再说,抽沙的进入了汛期,他们把抽沙船藏了起来,那些污染企业不是说拆就能拆的,你来九岭,踢我的蛋可以,我林晓咬牙不吱声,你要动林子里的厂,说不定一脚会踢在钢板上,疼的是你自己。”
“几年不见,你成了一个熊包。”
“苗镇长,你说话小声一点,你来了以后,我从来没有没有说过咱们是同学,冒认官亲杀头之罪。现在不说,以后永远不会说,以后需要杀鸡骇猴的,我还是那只阉鸡,你随便折腾。”
“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我劝你以后也不要去,那里面有大狼狗,有猎枪,真敢开枪。我怀疑里面生产的不是一般的产品,一般的产品大不了罚几个钱,最多坐几年牢。那些马仔敢搏命,一定是老板的授意,敢搏命的玩意一定利润惊人。”
“你这样说我就更应该去实地看了。”
“话我已经给你说了,你自己考虑,要是进去以后失踪了,不要后悔。”
“你在吓我。”
“附近有群众在林子里失踪是事实,六马村的支部书记胡昌林在里面挨打,没有人敢管,胡昌林一气之下外出打工,几个月不回,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还有什么?”
“没有了。哦,对了,我在河道管理所睡了一夜,房子被人点了,幸亏当时我没有在里面睡觉,要不就烧死了。”
苗慧陷入了沉思。
“苗镇长,要是没有什么吩咐,卑职就下去了。”
“慢着,你应该自称奴才!”
林晓一笑:“等你哪天把我阉了,我就自称奴才。”
······
接下来的两天,县里一直有会议。
礼拜天的时候,苗慧回到了市里,来九岭快一个月,是第一次回家。
家里就母亲王桂花一人。
见宝贝女儿回来,王桂花亲热的拉住苗慧的手:“黑了,廋了,慧,镇里就那么忙吗?”
“当然忙了,我镇里几万口人,你说会不忙吗?”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会管理好了几万人?”
“妈。看你说的,你闺女长大了,谁敢不服从管理,我削他。”
“镇里工作不好干,我看你在那待一阵子赶紧回来,你连对象都没有,要是在镇里几年,还不熬成老姑娘了。”
“我准备扎根乡村,给你带回来一个泥腿子女婿。”
“我看你泥腿子都带不回来,泥腿子受不了你的小姐脾气。”
“泥腿子不要我,我就当老姑娘。”
苗慧脱去外衣,躺在沙发上,说道:“妈,给我做点好吃的。”
“你想吃什么?”
“给我包饺子。”
“好,妈伺候你吃饺子。你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顺便给你捎回来大虾,吃虾仁饺子怎么样?”
“好。”
王桂花给丈夫苗得雨打电话,说是女儿回来了,要吃虾仁饺子。
苗得雨小声说正在开会,一会儿回去,先让司机吧虾仁送回去。
关了电话,王桂花说:“这个老家伙,又在官僚,让司机送来虾仁。”
“大官啊,大官没有僚不行啊,要不谁知道他是官啊!”
司机送来了活虾,母亲在厨房里忙活,苗慧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儿睡着了。
在九岭这些天,好像就没有舒舒服服的睡过。
饺子刚包好,苗得雨兴冲冲的从外面进来。
“慧,慧!”
苗慧睁开眼睛。
“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苗得雨关切的问。
“累,快累死了,一回家就想睡觉。”
“镇里的工作不好干吧?”
“就是不好干,县里整天开会,回到镇里还要开会传达贯彻,一天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开会,下村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后悔了吧,当初我劝你不要下乡,你非要报名去。”
“当年你不也是从乡镇起步吗?”
“时代不同了,我们那时候主要精力是工作,没有那么多的会议,没有这么多的检查考核。再说了,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对村里的情况熟悉,很快能开展工作。你到现在只怕连麦苗韭菜都分不清,去乡里有没有闹出笑话?”
“爸,看你说的,我不但知道韭菜麦苗,还认识很多山里的树,九岭大部分是山地,山里树木多,果树也多,我规划三农以杂果种植深加工为突破口,整合优势资源,带领村民致富。”
“好,姑娘大了,会操心了。”
王桂花端上来两个菜,苗得雨说:“老婆子,姑娘回来了,得批准我喝几杯。”
“你在外面整天喝,还没有喝够,姑娘不喝酒,是你自己想喝的。”
“今天高兴,就喝一点点。”
苗得雨从酒柜上拿出一瓶茅台,打开,说道:“闺女,要不要陪老爸喝两杯?”
“喝就喝,镇里干部说喝酒看工作,不会喝酒就不会工作。我得练练。”
王桂花从厨房里出来:“闺女,你还是不要学会喝酒,人喝了酒就像傻子一样,当姑娘的不允许喝酒。”
“喝两杯,我给姑娘求求情。老婆子,你也坐下喝两杯。”
“我不喝。”
“我说了,你肯定喝。刚才市委开会,筹备换届的事,市长年龄到站了。”
“市长退了,你这个常务副市长是不是要进一步了?”
“你说呢?”
王桂花拿起酒杯,倒满:“老头子,提前祝贺你。”
“哎,这话只能在家里说说,出去千万不要表现出来。”
“你当常务市长三年了,论政绩论人品,论口碑,你不接市长谁接市长?”
“老爸,祝贺你。”
苗慧举杯正要喝,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市委一秘卜高升。
卜高升原来是苗得雨的秘书,后来被市委书记看上,调到了市委办,现在是副处级秘书。几年来,卜高升一直追求苗慧,苗慧看不惯他的嘴脸,一直不冷不热。
“苗慧,听说你回来了,市委这边几个同事请你吃饭,请赏光。”
“我马上就吃完了,等下一次回来再说吧。”
“市委刚开完会。我是才知道你回来了,给你约的时间晚了,你不要见怪,这边饭店都订好了。你过来坐一会儿,走的时候没有给你送行,今天补上。”
“不行就是不行。”
“我知道你在家,司机去接你了。”
苗慧挂了电话。
“谁的电话?”苗得雨问。
“卜高升。”
“你们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吧,叫你吃饭就去,不要耍小姐脾气。”
“我看不惯他一副官僚嘴脸。官不大,僚不小。”
“他比你爸的官还大?”苗得雨生气的说。
“慧,高升叫你吃饭,就去吧,你年龄不小了,高升这孩子前几年跟着你爸当秘书,我了解他,人精明,眼色活,嘴甜,人家已经是处级干部了,过不了多久,就是市里的局长,下到县里就是县长书记,职务比你高。你还准备找一个啥样的人?”王桂花说。
“妈,我难得回来一次,你就不让我多陪陪你们?”
“我马上要退休了,就等着抱孙子,你天天陪着我,不如带着女婿一月来看我一次。”
有人敲门,是卜高升派来的司机。
苗慧只得出门。
上了车,车子开到一家海鲜店旁。
卜高升站在门口,见苗慧过来,赶紧上前,接过苗慧手里的小包,做搀扶状。
“算了,我又不是市委书记,你整天这样端着架子,累不累?”
“为领导服务,是为了领导更好的服务,更好的服务群众,服务全市大局,大事。”
“什么下作的事情,到了你们这些秘书的嘴里都会开花。口吐莲花,就是说你们的吧?”
“苗镇长过奖了。在以前,我们是奴才。是奴才当然要贴心的为主子服务,谁是我们的主子,领导啊!领导代表大多数群众,所以我们是为群众服务,为人民服务。”
苗慧懒得和卜高升斗嘴,能混上全市的一秘,没有见风使舵八面玲珑的几把刷子,会混得开?
来到一个包间,见里面只有一个黑胖三十出头的男人,见两人进来,黑胖男人赶紧站起来:“苗镇长好!”
苗慧没有理会那个黑胖男人,问道:“说好的几个同事一起聚聚,他们几个哩?”
卜高升脸微微一红:“原想你难得回来一次,咱们有一个私人空间,刚好你们东陵的钱老板来了,就一起坐坐,认识一下。”
这家伙在耍小聪明,把我诳来,肯定有企图。
苗慧拎起来小包就走。
卜高升连忙挡住去路:“慧,给我个面子,就坐十分钟,五分钟也行。”
“我讨厌自以为是故作聪明的人?”
“慧,还不是想你了,急切的想见到你。”
“想我干什么?你是市委红人,想那个不是招手即来!”
“慧,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这几年我是真心的对你,你就没有一点感觉?”
“没有,我闻见一股官僚痞气。”
卜高升一笑:“慧,伯父是我的人生导师,是我事业上的引路人!看在伯父的份上,就坐五分钟。”
看卜高升献媚的嘴脸,考虑到他和父亲的关系,就回到了包间。
卜高升递过菜单:“慧,你看点点什么?”
“我吃过饭了,你们随意。”苗慧冷冰冰的说。
黑胖家伙接过菜单,对服务员说:“不点了,你把菜谱前面两页的菜全给我上。”
“要不了那么多的。”
“卜大秘,难得见到苗镇长,苗镇长在座蓬荜生辉,能闻闻饭菜的气味,我钱四毛就心满意足了。”
卜高升尴尬一笑:“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东陵县的企业家、慈善家,也是我多年的朋友,今天刚好遇到一起,相见就是缘分,以后在东陵经济上有什么难处,可以找钱老板,比如招商引资,逢年过节给敬老院送点猪肉,教师节给给优秀教师发点奖品,给困难学生发点补助,钱老板都可以做到。”
钱四毛大大咧咧的说:“苗镇长,我钱四毛没有学问,不会文绉绉的讲话,我在东陵混了几十年,别的没有,就是有钱,九岭那地方我知道,兔子不拉屎,财政一定困难,您说句话,百八十万不会让你掉地下。”
“钱老板,九岭再困难,有县财政兜底,企业的钱我们不能要,政策不允许。”
“苗镇长,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要学会变通,变则通,通则达。今天见到您,不愧为市长的千金,才貌与智慧并存,我钱四毛三生有幸,敬你一杯。”
服务员倒出了82拉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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