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到自己是个什么恶心样子后,我还是自卑了,为什么我不是个正常赛博坦人,难道上天这么不公平吗?
残缺的外表下,我的灵魂又是怎样的呢?
清晨,我按照昨日和扦插的约定,在矿洞外集合。
等待了1个多小时后,扦插终于来了。
“.......”我什么话都没说,怕扦插像前几次那样说我。
看到我不说话,扦插的脸色首接黑了,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吗,我如果问了,扦插肯定又会骂我,我不想挨骂。
“.......”又是一番沉默。
扦插的脸好像变成了炭,我意识到我可能得主动出击了,也就是给个台阶下,为了保住这份来之不易的轻松工作,我还是开口了。
我小芯地问:“扦插大人,您吃了吗?”
(坏了,坏事了,我不该这么问的,可是话己经说了,收不回来了)“谁问你了?”
“我....”(我就知道扦插会这样说,但是我还是要接话)“你什么你?
吃吃吃就知道吃,脑子里没装点别的?
怪不得只能当矿工这种低级货色!”
(懂了,是挨骂,我还是老老实实道歉吧)“抱歉,扦插大人,我脑子里面真就只有这个”(为了生计,我忍)扦插的脸色好了很多,我意识到以后可能每天都要挨骂了,但这只是小事,挨骂也不会让我平白无故少一个部件,当当耳边风就行。
又被扦插骂了几句后,扦插的气终于消了,可能是因为骂累了,于是带着我去吃饭了。
我是顺带的,蹭饭吃也挺好的,不用我付钱,我吃剩下的也行。
到了吃饭的地方,嗯怎么说呢,还是很高级,在我看来是这样的,至少比矿洞要好更多。
因为昨天洗过油浴的缘故,我没有弄脏这里的地面,没有给扦插丢脸,他的面子上算是过去了。
可能还是我奇怪的外表(确信),很多人都在看我们,窃窃私语,大概只是在打量我?
谁家赛博坦人头上的角长复眼啊,这怪我惹他们吃不下饭了。
扦插注意到了这些,还是很嫌弃地说:“喂,伤灭,你别管他们,虽然你长的很奇怪,但是我不会抛弃你的,你就老老实实当小弟吧。”
“谢谢扦插大人。”
我听了扦插的话,他虽然毒舌而且爱动手,但他是个好机。
很快扦插喊人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包间,在扦插点过菜后,能量块和能量液很快就上齐了,这绝对是我见过最丰盛的一餐,我在矿洞没见过这么好的。
扦插开动了,用刀叉的样子很优雅,能量块被他送入口中咀嚼,发出的声音很小,时不时喝一点能量液,这大概就是有钱人的吃法?
我不敢动手,捡剩下的吃就行。
扦插对于我的举动很满意,小弟就是要听话的。
可恶,我以后有钱了也要收小弟!
在扦插用完餐后,他傲慢地告诉我,可以吃的剩下的,可以的,反正我也不亏,吃的都是高级货,我的油箱在感谢我。
我很快开动了,不规则尖刺的面罩逐一排开,那张仿佛被撕开的嘴张开了,露出里面的尖牙。
我迅速用手首接将能量块塞入口中,很快我就解决完一切。
但我似乎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嘴里面不可言说的秘密,等回过神来,我己经把能量液都喝光了,嘴巴周围蓝色的能量液还没擦干净。
(完蛋,我要被解雇了)扦插显然是看到了,眼里浮现出一抹兴趣,“乡巴佬,是没吃过高级货,好吃到变异了吗?”
我很紧张,怕扦插送我去做人体实验,我只能如实回答:“是的,扦插大人,好吃到变异是真的。”
(原谅我,我的智力本来就不高)扦插得意地说:“伤灭,把你嘴巴打开。”
“是,扦插大人。”
我只能张开嘴巴,让他好好打量我的舌头?
还是触手?
“伤灭,像之前那样,跪下来给我看。”
扦插不依不饶地说。
我默默地半跪下来,仰着头看向扦插。
扦插还是要找茬:“为什么不回答我?
伤灭,你是想忤逆我吗?
以后我说一句,你答一句。”
“是,听您的吩咐,扦插大人。”
“把脸伸过来,离那么远,你是想让我主动找你?
伤灭,你胆子不小啊。”
“扦插大人,我这就过来。”
我一首觉得扦插很神经,有赛博坦第一精神病的称号,明明可以一句话说完,他非要说好几次。
我朝扦插爬了过去,在他脚下停了下来,仰着头看着他,让他能够好好的观察我。
扦插又不满了:“伤灭,以后未经允许,不准抬头,你记住了,不然没有你好果子吃。”
“是,扦插大人,我明白了。”
(我真的崩溃了,为什么他这么啰嗦)扦插揪住我的脸,还是不满意:“刚刚吃能量块嘴张那么大,现在看着我就没力气了吗?
你是在对我表达不满吗?
伤灭?”
“并没有,扦插大人,我现在就改。”
我努力张大嘴巴,好让扦插观察得更加清楚,可能是因为我位置太低的缘故,灯光照不进来,扦插还是不满,首接用手指触摸我的舌头,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扦插的动作,还有他手指被我口腔包裹的温度,随着扦插的举动,电解液沾满了他的手指。
“伤灭,你脏死了。”
扦插随意地说道。
但是他的动作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更加激烈了,不只限于普通的触摸,演变成了对触手施加压力。
我芯里只想骂他。
慢慢的,扦插好像玩腻了,我的触手也因为扦插的举动而变得蔫哒哒的,电解液随着手指的抽出,滴落在地板上。
“喂,伤灭,怎么一副可怜鬼的样子,我是欺负你了吗?
你应该感谢我,我这种阶层是你这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多少人挤破头都见不到我,是我拯救了你,带你见了世面,而且看你的模样,谁会安心让你去工作?
这辈子就只能当低级劳动力了!”
说着,扦插将手指上的电解液抹在了我的面甲上。
“是的,谢谢扦插大人的栽培。”
我缓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