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秦宥川已经出门。
我飞快将所有行李打包好,又支开了保姆和保安,买了需要转程的大巴票。
我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快到耳旁的微风都在轻轻歌唱,为我饯行。
我拔了电话卡,火速换上从出院那天就办好的新卡了。
周围树荫遮蔽,偶尔有一两簇阳光透过枝叶,洒在路上造成斑驳的光斑。
直到坐上启程的大巴车,我都觉得一切虚幻得可怕。
因为我要带着秦宥川给我取的名字,逃离他了。
我受够了这种日子。
和秦宥川相爱第一年,我在秦宥川书房里第一次看见迟晚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站在阳光下笑得甜美。
第一次看见,我吓了一跳。
险些以为看见了平行时空的我自己。
直到后面与保姆的闲聊中,我才知道秦宥川心里一直住着一位失踪的白月光。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而白月光的名字叫迟晚。
和我的名字一模一样,不同的只是中间添了一个不字。
她是迟晚,我是迟不晚。
不晚不晚。
秦宥川到底是怀揣着什么心思,才将与长相相似的我取名是迟不晚呢?
难道是为了提醒自己我不是迟晚,是迟晚的代替品吗?
我不得而知。
但我知道,此后,我时常想着,每个随着浪花翻涌的夜晚,秦宥川口里那些喊晚晚的声音,到底是在叫我,还是在叫迟晚?
但醉酒后秦宥川揽着我的腰,呢喃出迟晚的瞬间又告诉我,我与秦宥川之间,只是一个狗血到不能再狗血的剧情。
但当时,我已然失掉了心。
我的心丢在秦宥川那里,拿不回来了。
为了不要这个名头,我竭力将自己的性格变得与白月光背道而驰。
白月光端庄温柔,我就娇俏可人。
时间逐渐拉长,就在我目睹秦宥川逐渐喜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