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往往选择忽视他。
可他从不气馁,像是多嘴的麻雀在我身旁不停叽叽喳喳。
这一吵就是二十年。
从忽略再到接纳,他成了我一成不变的计划里唯一的例外。
4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电话接通,传来周迟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去哪儿了?服务生去开门,说你没在那儿。”
我摩挲着黑色床单的被角,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语气平静地对他说:
“我一会儿就回去。”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随即是房间门被敲响的声音,我轻声说了句“进”。
裴昼就那样倚靠在门框上。
初升的光落在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如梦似幻。
他看了看我手中的手机,最后视线定格在我的脸上,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想说什么,又咽下。
但到底还是没忍住,沉声开口:
“你要回去?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像是在阐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
“他出轨了,我需要当面和他分手,然后拿回我的东西。”
裴昼听完,微微愣住,忽地轻笑一声,连眉梢都带着柔软的笑意。
“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拒绝,逻辑决定行为,这里的确不方便。
只是,我和他真的不熟。
最多不过是少年时期的偶尔碰面,成年后因为周迟的缘故也见过几面。
然而现在的我不想深究这些问题,我并不会在不在意的人身上花心思。
5
车停在熟悉的家门口,我对裴昼道了声谢,转身下车。
并没有注意到他幽深的目光,和一直没有离开的车辆。
进了家门,我敏锐地发现了家里的异样。
各式各样的衣物散落一地,空气中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