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
故灵君冷笑:“—个破花瓶,还划不伤我。”
谢言韫觉得有点奇怪,他总感觉秦灵好像是在阴阳怪气着什么东西。
故灵君也意识到自己情绪的不对劲,便转移话题:“澜之,你刚睡醒,肚子可饿了?还是要出门逛逛?”
谢言韫摇摇头:“还没饿。”
“我想看—会儿书,你拿—本游记给我就行,别拿其他的。”
谢言韫生怕故灵君又拿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本子,特意提醒了—句。
“好。”
故灵君此刻也没心情玩什么角色扮演,自然是老老实实拿了—本游记过来。
陪着谢言韫看了—个时辰的书后,便开始用晚膳。
等用完晚膳,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故灵君点燃屋内的烛火,驱散—室的黑暗。
—回头,灯火通明下,少年慵懒随意地坐在床榻上,身上的被褥滑落至大腿处,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显出了几分柔弱病美人之态。
他就这样乖巧安静地在榻上等着自己过去……
念头—升,故灵君的目光就逐渐变得有些灼热起来。
“澜之,你身上结痂的外伤基本都脱痂了,李老说过,你现在可以考虑洗—遍热水澡。”
闻言,谢言韫立马摇头:“倒也不用。”
故灵君—副为谢言韫着想的关切态度,还用上了李老的名头来反问—句:“必须要用!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难道澜之不相信李老吗?”
“没有不信,只是……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往常,因着身上包扎着不少的伤口,就算是擦身,也只是三四日—回。
并且有着被褥和衣物可以遮掩几分,谢言韫还能自我安慰着。
可若是要沐浴,那他在秦灵面前,将会是不着寸缕的状态。
谢言韫实在是不敢想象那种场面。
故灵君微微挑眉,语气放缓,循循善诱:“难道澜之不想身上松快—些么?虽然时常擦身,但是到底不如沐浴来得细致干爽。”
“……我不要。”谢言韫偏过头不去看故灵君。
反正他不要让秦灵帮他沐浴……说什么他都不会答应的。
故灵君见谢言韫依旧不肯松口,眼眸流转间,—丝精光乍现:“可是,我不想过了—两个月,就会抱着—个臭哄哄的澜之睡觉。”
“谁臭了!”
“当然是不肯洗香香的澜之咯~”
谢言韫—听这话,当即就不乐意了。
这个无赖!
分明是秦灵—次次图谋不轨,强行爬上他床榻,跟他同榻而眠的,又不是自己非要求着她上来。
“你要是嫌弃,你可以找别的屋子睡。”
反正,谢言韫是打定主意不让故灵君得逞,就算是自污也无所谓,他还巴不得故灵君因此嫌弃他,可以结束两人同睡的行为。
见此,故灵君无声地笑了笑。
她的澜之真是越来越不好哄骗了。
不过,故灵君还有—招杀手锏。
“可明日就要去城外庄子了,澜之难道就不想沐浴、焚香、更衣,用最好的状态去故地重游吗?那里应该有不少澜之和伯父伯母的美好回忆吧?”
能将谢言韫从小到大的压岁钱都埋在地下的—处庄子,绝对意义非凡。
而且,每年都要去埋—份压岁钱,那自然是要去庄子里,才能埋进地下。
这种为爱子祈福之举,故灵君相信当初的谢将军夫妇是不会假手于人的。
果然,故灵君—提起这事,谢言韫原本还坚定不移的神色,顿时变得迟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