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安安静静地依偎在我怀中,似乎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不能走进她的心,小姑娘快快乐乐地入睡了。
可是我却失眠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之中,沈谙基本上每天都陪着我,带着我去泛舟游湖,吃最好吃的席面,送我最漂亮的头面。
他就像一个对爱人百依百顺,体贴入微的好丈夫一般。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隔着那么深的隔阂的话,我确实会这么认为。
我和沈谙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从前的事情。
只是沈谙总喜欢装作从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像一开始的模样。
不仅把满屋子的侍从都赶出去,还要和以前一样亲手为我做羹汤,为我洗衣。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大皇子呢?”
沈谙眼色一黯,语气有些不善,道:“你还惦记着那个孽障!”
我真的觉得对方是个神经病,哪怕是个漂亮的神经病,我也忍不了。
“他孽障是没有父母教,我没办法教他,你呢?”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沈谙的脸色就已经白了,他冲出门去,像是落荒而逃般跑了出去。
我却只觉得可笑,伤害都已经造成了,还在这里惺惺作态什么。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一层勉强的,破烂的温情的帷幕终于被撕开了。
沈谙有两天没来找我了,我也乐得清闲,除了心中还有一点担忧我那个儿子,旁的倒是自在。
原本被赶走伺候我的侍从又回来了。
我状似无意地问一个婢女大皇子的近况,可是婢女只是战战兢兢地说道:“娴妃娘娘,皇上说了这些事情不能告诉您,让您忧心。”
原来的我,一心想要成为沈谙的良配,却落得一句“妇人粗鄙,争名夺利,不配为妾。”
妾,立女也。多么卑微的身份,可我却是连妾也不配的。
如今倒是莫名其妙让我做了妃子。
我无意为难她,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