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派去机场的司机打去了电话。
「什么？没接到小小姐？」 外公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翻阅着我给他发的航班信息表，一遍又一遍核对日期，时间，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今天早上，那是一个可爱的桃子表情包，上面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大字。
外公受到这条消息时，心中满是慈爱和欣喜，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可此时此刻，那四个不断跳跃的字却像几块落石一样在他心里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坑，让他心神不宁。
他紧绷着脸，给在美国照顾我的管家打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管家依照我教给他的话，说我会坐着之前说好的飞机回去给他祝寿。
可那家飞机分明应该在一个小时之前就落地了。
我悲伤地看着外公渐渐握紧的手，胸口上的大洞呼呼冒着风，刺得我生疼。
忽然，外公猛地站了起来，台下的宾客都吓了一跳。
孙倩倩一惊，结结巴巴地上前，想要安抚他的情绪。
「老爷，我给您把药拿来，您把药吃了吧。」
「不用，」他目光沉沉，眉头深深压住了眼睛，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你在这儿等着，我自己出去一趟。」
外公坐上了车，不断催促司机快一点，在快一点。
司机一路卡着超速的时限狂奔到了机场。
夜晚的机场依旧灯火通明，可外公心里却越来越不安，一股强烈的恐惧感从心底升起。
这么多年来，他做事雷厉风行，遇事不动如山，这是他一回如此失态。
脚步急促地有些不稳，他一路畅通无阻地闯进了监控室，司机已经提前在那等着了。
机场的工作人员递给他一张航班信息表，上面确确实实显示着我乘坐的那架飞机已经正常降落了。
「不可能，我外孙女人呢？」
那人吓得瑟瑟发抖，只能调出乘客信息表，却没有在里面发现我的名字。
他们查遍了每一趟从美国起飞的航班，终于在一架上午降落的飞机的乘客信息表上看见了我的名字。
外公的眉头皱得死紧，脸上的神情冰封一样冷。
周围的人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纷纷眼观鼻鼻观心。
「去查，要是查不到小小姐的踪迹，你们知道结果。」
外公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浓重的阴云，周身气压极低。
他不愿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不敢想，只要他不将那个念头说出口，事情就不会发生。
外公的指尖忍不住颤抖，喉头上下滚动，许久不犯的酒瘾让他越来越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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