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这漫长的岁月里，我与他的生活可是少不了‘惊喜’与‘刺激’。
洗澡时用水烫他脚心，这是他触感最明显的区域。
要抓痒的时候偏偏挠别处，知道他吐字困难，一遍一遍捉弄。
“是这吗？不是啊，那是这？死老头，老娘不挠了。”
顾清气得嘴巴张开，胸膛剧烈起伏。
我笑的咯咯打鸣。
天气不好的时候，我会推他出去走走，风刮在脸上呲呲的疼。
我口鼻捂好，全副武装出门。
苦了死老头不能苦了我。
专门走小石子路，颠得轮椅咯吱咯吱的响，更别说顾清跌宕起伏的身板，连头发都震出节奏。
我憋着劲推他来回走了三遍。
最后大汗淋漓回到家，躺在沙发直喘气。
可把我累坏了。
儿子看见心疼了，“妈，爸瘫了几十年了不可能站起来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你不要累坏自己。”
不愧是我好大儿。
哪个男人能听得了也就这样四个字。
果不其然顾清两眼一闭，鼻孔咔咔出气。
儿子疑惑：“爸怎么也喘上了？”
我憋笑，“你爸这是夜明珠喘气。”
儿子：“？”
顾清也睁眼看向我。
我：“活宝一个，哈哈哈哈。”
儿子噗呲笑出声，顾清脸色发黑，扭头憋气。
4
笑完后，不由回想起十年点点滴滴，顿时心中五味杂陈。
对于我有攻略任务的这件事，顾清是知道的。
攻略第四年，在三月，他命令我跳下江水给苏冉捡发带，初春水是刺骨的寒冷。
跳下去后，身体先是刺疼，然后发热，最后趋于麻木。
我慌了。
原本世界我是身体瘫痪，失去身体控制权让我感到无尽的恐惧。
“救！救我！顾清，求求你！”
一口口冰水呛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