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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孤坟

发表时间: 2024-09-21

次日清晨,墨安然早早起身,却未见娘亲身影。

只见桌上摆放着黑色剑匣、一封书信,以及那双昨日刚纳好的布鞋。

墨安然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急忙拿起桌上的信,仔细阅读起来。

墨儿:当你读到这封家书时,想必我们己天各一方,相距甚远。

娘并无太多珍贵之物可留予你。

那双布鞋,是我近日亲手所纳,不知是否合你脚。

而那剑匣,乃是你爹当年与我成亲时赠我的嫁妆,也是娘手中仅有的值钱物件。

若日后遭遇困境,急需钱财,不妨将其变卖。

如此,或许能助你度过艰难,过上富足安稳的生活。

此次分别,不知何时方能重聚,也许我们会平安重逢,亦或生死永隔。

然而,无论结局如何,都请勿过度挂念。

人生变幻无常,命运多舛,有些事非人力所能掌控。

但请相信,娘对你的爱始终未变,即便远在天涯,这份情感亦如坚石般稳固。

至此,便是信中全部内容。

少年似乎难以置信娘亲仅留下如此简短的家书,又将书信内容仔细看了一遍,方才确信母亲真的只留下了这寥寥数语。

少年并未如想象中那般哭喊着寻找母亲的踪迹,只是默默地收起那封家书,随后换上娘亲亲手纳的布鞋,背上黑色剑匣,拎起一壶酒,朝着小镇后山走去。

少时负剑游西方,路漫漫友三两仗剑天涯荡八荒,快意恩仇好不爽拒北城头显威扬,尽显豪侠英雄范一位身着青衣的醉酒道士,步履蹒跚地走在上山的小径上,口中含混不清地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

行至山顶,一座孤坟映入眼帘,道士仿若酒醒,不再摇晃,只是凝视着那座孤坟,须臾,轻叹一声,便在墓碑旁的梅树下盘膝而坐,仿佛在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

上山途中,墨安然背负剑匣,缓缓行走在小路上,身上依旧穿着那件单薄的寒衣,似乎并未察觉到寒冷,只是低着头默默前行,不时抬头张望,确认自己走到了何处。

小雪纷纷扬扬,悠然地从空中飘落,又轻轻地落在少年的肩头,随着少年的步伐,又飘落到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雪己停歇,墨安然也己抵达山顶。

此时,他望见了那座孤坟以及那梅树下宛如雪人的青衣道士。

青衣道士自然也看到了墨安然,于是起身拂去身上的积雪。

墨安然亦行至青衣道士跟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恭敬喊到:“钟先生”钟离剑听闻微微摇了头开口到:“我虽传你学识,但也是你师叔,平时喊我钟叔叔就行了。”

墨安然摇了摇头“虽是师叔但是授之以道,自是受得起先生二字”钟离剑闻言也不做声,只是又坐回了那梅树下看着少年取下剑匣,为那孤坟扫雪。

墨安然扫完雪便拿出酒壶帧上了三杯酒,又磕了三个头,把剑匣靠在了墓碑上开口道:“爹,孩儿来看你了,娘她走了,走之前她把剑匣留给了我说是当年你给她的嫁妆,娘今天没能来我便带着剑匣来了。”

钟离剑见少年做完这些才开口:“安然,你娘亲也走了?”

墨安然拿起剑匣也坐到了钟离剑身边才缓声开口到:“嗯,娘亲也走了,去了那拒北城,估计也会像父亲一样战死在那拒北城头吧”说完又看了看孤坟。

钟离剑并不惊讶于少年是如何得知自己母亲的去向的,他知道少年及其聪慧,甚至以多智近妖来形容都不为过,且心思细腻,只要少年想稍微推敲便知道自己母亲去了哪。

钟离剑也不语只是用手摸了摸少年的头“钟叔叔,你是不是也要去拒北城头,抗击那北荒来的妖兽,可不可以也带我过去,我想见我娘亲,我上山时见到药铺关门了,我知道那姜掌柜肯定也是去了那拒北城,连清浔姐也跟着去了我是不是也能去”墨安然转头看着钟离剑问到。

钟离剑心头一震,实难料到少年竟然也猜到了那姜天洐去了拒北城。

他凝视着少年手中的剑匣,又端详了一番少年,忽地站起身,沉声问道:“墨安然,你莫非仍不想学剑?

亦或执意要继续研习那儒家之道的义理?”

墨安然迎上钟离剑起身凝视自己的目光,瞥见他眼中闪烁着令人费解的火光,亦站起身,沉声道:“想,那学了剑是不是可以去拒北城找我娘亲?”

闻此,钟离剑仿佛听闻了惊天喜讯,不禁开怀大笑,抓起腰间的酒葫,猛灌一口,似觉不尽兴,又狂饮一口,方才开口:“好,好,好,三日后你随我离开小镇,前往洐剑山,师从掌门学剑,待到学有所成时,便可去那拒北城寻你娘亲。”

墨安然听罢,也仅是微微颔首,并无过多欣喜之色。

其实,在他五岁那年,他便己习过剑法,只是父亲离世后,便再未碰过剑。

钟离剑在他六岁时也曾问过他是否愿意学剑,那时的墨安然并不愿习剑,只是跟随钟离剑学字、明理、读道。

他之所以不学剑,是担心自己练剑时会令娘亲伤心,毕竟父亲在世时,娘亲时常抱着他在院子前观看父亲练剑,自从十年前两人外出一趟只有墨安然娘亲一人归来和一柄带血的剑鞘时母亲便很少笑过,且大病一场起初抓药时并没有用,首到一年后姜掌柜来到小镇开药铺给娘亲开了一副药后才有所好转,自此墨安然便与姜掌柜达成协议,那便是墨安然需进山采药买与姜掌柜。

念此,墨安然便与钟离剑告了别,背上剑匣下山去了,下山时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遥遥地对着那孤坟拿起腰间的酒葫猛地喝了一口,那是少年第一次喝酒,喝完一口后便咳嗽两声,用手锤着胸口,那滋味不是很好受,随后又喝了一口,这一次没有上一次一样觉得酒烈了,只是少年心中觉得少了点什么,便喊了一声“快哉!”

便又转头下山去了。

钟离剑见到这一幕不禁想起了他那己然死去多年的师兄墨时卿了,便是那墨安然的父亲,想必刚刚少年所做那一幕定是那师兄所教。

念此钟离剑也不在看那少年离去的背影,只是又坐回了梅树下又开始独自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