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电信号。视觉感官的呈现依靠的是在大脑和视网膜细胞之间电信号传递。你所看到的这个世界都是计算机传输的模拟电子信号生成的。当然了，我为你制作了一个高度仿真的人造眼睛，这样你也能看到现实的世界。”
成海右手一挥，魏建林面前出现了一个悬浮的窗口。透过窗口，魏建林看到了在一间堆满机器的实验室中，身穿白大褂的成海正站在桌子前。成海背后墙上的那幅电子日历上显示着：2035.9.11.20：45：36
很快，画面转到一边。角落里的一个玻璃缸中泡着一个大脑，大脑下面还连接着许多根像树杈一样的神经网络。魏建林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大脑。
“你看到了吗？这就是现实中的你。旁边的这些机器是超级计算机，它们为你生成了你现在所看到的虚拟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是电脑程序生成的。我们花了两年时间搭建起这所城市的计算机虚拟模型。我们调查了你常待的的一些地方，比如你的家、你常开的出租车、常去的饭店等等。我们对这些场景进行细致的特征采样，然后将这些细节数据复刻到虚拟系统之中。同时，我们还记录下了你亲人们的音容笑貌，并根据他们各自的特征设计了相应的数字人物程序。这些步骤我们称之为记忆断点数据恢复。所有的这些准备工作做好后，我们将你的意识加载到虚拟世界中，后来就有了你现在看到的世界。”
“所以，我真的在现实世界中消失了？”魏建林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说道。
“不过你的意识还活着，你是一个活在缸里的人。”
魏建林没有再说什么，他若有所思地低着头，沿着街道机械地往前走。成海则默默地跟在他后面。
他坐到路边的长椅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掏出一根给自己点上。他望着车来车往的街道，空洞的眼神里投射出一种超脱的漠然。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死了。
成海坐到了魏建林旁边，也默默地望着街道。“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觉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还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