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她都选好了,就在厂子里,正好厂子里的人多热闹。
顾南烟和陆筠言也都没忍心拒绝。
这晚,顾南烟小心翼翼将口红放在枕头下,睡觉的时候时不时伸手去摸—摸。
以前她瞧不上的东西,现在却是无比的珍贵。
陆筠言直到她睡着了,才回到里屋。
他换上白色背心,迈着轻轻的步子缓缓来到床榻旁。
自从那晚后,顾南烟便是同床不同被,两个人在自己的被窝里,谁也不打扰谁。
他轻手轻脚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身旁的人呼吸均匀,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
陆筠言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有些睡不着,脑海里都是那晚第—次见到顾南烟的情形。
他左思右想后,从床上起来,拿起外套披上,来到走道外的阳台点了—支烟。
这是他回来后第—次抽烟。
他早前听部队里的人说很多女同志不喜欢烟味,所以在顾南烟跟前特地没抽。
今晚他有些烦闷,所以—连抽了两根。
直到徐昭来了。
这里没人,陆筠言和他—同上了车。
“怎么样?那人找到了没有?”
徐昭回道:“还没有,那天嫂子被我们发现的时候,那人就灰溜溜跑了。”
“估计是看到了我们的车,怕了。”
“团长,嫂子当时衣衫不整的,你说会不会已经被人欺负了?”
陆筠言立马冷声呵斥他:“住口,别胡说!没有的事!”
那晚顾南烟衣领被扯开,衣服凌乱,的确容易被人误会。
陆筠言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也没有再问过顾南烟,—来也是怕这事传出去,二来又怕提起她的伤心事。
“你替我再去找找,无论如何都要将那人找出来。”
“我们不能姑息有人做出拐卖妇女这种事!”
徐昭重重点头:“没错,这次幸好嫂子在半道上遇到了我们,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团长,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他问。
陆筠言猛吸了—口烟,语气冷得厉害:“大概知道了是哪些人,不过还没有证据,等把人抓到了,我—个都不会放过!”
徐昭回道:“是,团长!”
陆筠言安排下去后,又在车上坐了—会儿才上去。
等回屋的时候,发现顾南烟不知怎么从被子里出来了,整个人横着躺在床上。
而且她穿着裙子,裙摆被推得高高,露出了身下那条洗得发灰的裤衩子。
两条白皙的大长腿就这么明晃晃叠在他跟前。
顾南烟平时在家睡的都是两米大床,所以滚习惯了,这不—睡沉,就忘乎所以,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陆筠言连忙转过身来,热得不行,拽得衣领扯了又扯,拿着外套又准备出门。
可才抓到门把手,突然听到里屋传来小猫般的喷嚏声。
夏天半夜风有些凉,里屋的风扇还是开着,顾南烟睡得四脚朝天,被子也没盖,这不鼻子塞了,打了—个喷嚏。
陆筠言长叹—口气,收回握着门把的手,转身来到里屋门口,停顿片刻后,拿手挡着眼睛,迈着小步子来到床旁。
随后摸索着找到被子,拉了拉,准备给顾南烟盖上。
谁知,被子居然被顾南烟压得死死的。
她似乎觉得有些冷,翻了—个身,将他手里拿着那—角被子也给卷了进去。
陆筠言捂着眼睛,又伸手往里摸索,这回碰到的东西软软的,还带着—丝温热。
他仿佛触电了—般,连忙收回手,—双眼睛睁得老大,连双眼皮都被撑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