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身影一步步走近。
看着狼狈不堪的我，明沅的脚步一顿。
我从未经历过如此难堪的时刻，只想藏起来，便斥道：
“走开，离本宫远点！”
我偏过头，用颤抖的手扶着凌乱的发髻，艰难维持着仪容。
明沅轻叹一口气，跪在我身边，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轻轻地裹住我，然后行了一个大礼。
“姐姐，我是来报恩的。”
5
她第二次同我说这句话。
上一回，她告知我父兄在北境遇害，这一次，她用力将我搀扶起来。
“姐姐，你或许不信，但我真的没有丝毫害你之心。”
她从贴身荷包中拿出一枚药丸：“此药清凉，可稍缓催情草之毒。”
我怔怔地看着她：“原来你真的懂医术。”
“姐姐，我接下来讲的话可能让你很难接受，但这是真实发生过的。”
回宫的路上，明沅告诉我，她是重生一回的人。
她家久居边关，世代行医。
随着冒顿铁蹄南下，战乱频繁，慕容家男儿战死后，大魏节节败退。
沈泽同冒顿和谈三次，割让十城，岁贡十万金银，还送来美人乞求退兵。
她便是那时被北夷骑兵抓进王帐的。
冒顿大马金刀地坐着，让她诊治兽皮床上的女子。
那女子肤白如纸，便是闭着眼睛也看得出美貌高贵，不似平常官家小姐。
掀开被子，肩膀和大腿上遍布齿痕，腰腹和胸间更是青紫一片，显然已被凌虐多时。
“姐姐，那个人是你。
“冒顿点名要你，沈泽就一碗迷药将你送来了雁门关。你得知真相后，几近崩溃，求死三次，都被救了回来。
“他禽兽不如，给你下了药，日日捆住手脚。”
明沅来往频繁，看守的侍卫起了色心，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