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西深安岚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回机长未婚夫的白月光坠机前全文》,由网络作家“西瓜汽水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回机长未婚夫的白月光坠机前》内容精彩,“西瓜汽水冰”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傅西深安岚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重生回机长未婚夫的白月光坠机前》内容概括:飞机失事。做为机长的未婚夫,将唯一的救生设备给了他的白月光。我不吵也没闹,而是欣然同意。只因上辈子,在二选一的时候,身为机长的未婚夫将救生设备给了怀孕的我。最后飞机急速降落,未婚夫的白月光没有救生设备,因飞机落地撞击的冲击波而惨死。后来,怀孕的我,顺理成章嫁给未婚夫。然而在婚礼当晚,他将我囚禁在地下室,用棒球棍将我生生打到流产。“如果不是你用怀孕要挟我把救生设备让给你,清清怎么会惨死。”他将我按在他白月光的墓前磕下九百九十九个响头,并让我不断...
《重生回机长未婚夫的白月光坠机前全文》精彩片段
我和傅西深的关系不是一直都这么恶劣的。
在高三以前,我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宝贝。
他的手机电脑锁屏密码都是我的生日。
我和傅西深关系恶化,是在我家保姆的女儿宁曦转学到了我们班的时候。
在她转学来后的半个月,我在一天早晨下楼时摔倒,小腿骨折。
那时候,我正在准备一场很重要的舞蹈比赛。
宁溪顶替了我的名额。
我才知道,她也学的芭蕾,而且跳得很好。
和我一样认为的,还有傅西深。
我在家修养的半个月时间里。
宁曦成了傅西深的同桌。
是傅西深主动的。
因为宁曦被我的好闺蜜们堵在厕所里“霸凌”,正好被路过的傅西深撞见解救。
那天后,傅西深成了宁曦的骑士。
而我则成了他们暧昧感情里,最无关紧要又最令人恶心的,恶毒女配。
可是上一世的我,不甘心傅西深被抢走,做了很多幼稚的吃醋行为。
甚至在被宁曦设计陷害时没有第一时间找到证据,导致傅西深越来越讨厌我。
最后,他甚至为了宁曦把我拉黑,甚至对我们双方父母都说,他这辈子永远不会娶我。
他的挚爱只有宁曦。
我伤心欲绝,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远离他去国外念了四年大学。
可没想到,我回国后却发现宁曦也出了国。
傅西深也因为伤心郁郁寡欢,我重新陪伴在了他身边。
鼓励他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他选择了去考机长,因为宁曦喜欢跳舞,这样他能亲自接送宁曦去比赛。
我本来是打算放弃他的。
可在宁曦和傅西深吵架说分手的当晚,傅西深喝醉了,强要了我。
事后,他却拿着酒瓶里的药物检测报告单,指责我是不要脸的心机女。
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药是谁下的。
无可奈何的是,那晚后,我怀了孕。
傅西深也在他爸妈的逼迫下,和我订了婚。
在此期间,宁曦回国,傅西深开始不回家,整晚宿在她家。
而他这样的行为逼得上一世的我嫉妒得发狂,甚至为了抓奸,买了和宁曦同一班的航班,然后在紧要关头拿出他爸和我签订的协议,表示要是我死了,他一分钱财产都分不到。
傅西深这才同意将救生设备给我。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傅西深从没爱过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
所幸重来一世,
那就及时止损吧。
“机长,那您的未婚妻怎么办?!距离坠机只剩下不到两分钟,她还怀着孕根本扛不住的!”
傅西深却冷冷盯着我,眼底闪过了然:
“你是故意的,仗着怀了我的孩子故意逼我把唯一的救生设备给你,好害死曦曦!你知不知道她是全世界最有天赋的舞蹈天才,前途无量!”
“你不能因为你自己实现不了自己的跳舞梦想,就要害她!你这个贱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歇斯底里的大喊在飞机越来越嘈杂尖锐的下坠声里也格外刺耳。
可我自始至终都很平静,不吵不闹。
经历了上一世惨痛的经历,我早就看清了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十几年的男人的真实面目。
他从没爱过我。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会再对他有任何期待。
这一世,我会如他所愿。
永远离开他的生活。
最后的紧要关头,副机长想脱下他身上的救生设备给我,被我拦住。
我抬眼平静地看向神情愕然的傅西深,在飞机爆炸的最后一刻,用口型对他说了句:
“我不要你了,也不要你的孩子了。” 我用力放开护着的肚子的手,失重瞬间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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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精神病院看望傅西深前,我换上了上辈子最爱穿的一条白裙子。
看见我的第一眼,傅西深就哭了。
是血泪。
他跪在包着软垫的地上,病号服下包裹得是瘦骨嶙峋的脊背。
我问了他一句:
“你是怎么死的?”
只一秒,他的脸色就瞬间变得灰败。
他意识到我也是重生的。
“难怪......难怪我无论怎么努力,都挽回不了你了......”
傅西深苦笑。
他伸出有些僵硬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哑声道,
“被一刀刺中了心脏。我自己刺的。”
说着他裂开嘴,露出一抹神经质的笑容,
“我太蠢了。你死后的第三天,我的副机长查到了当年的真相。”
“他和这一世一样,不相信你是个坏人。”
我轻叹一声,不想再和他说话。
他说这些只会让我觉得,更加讽刺。
就在我即将走出病房前,傅西深问我:
“如果回到17岁那个晚上,你还会许同样的愿望吗?”
我没有回头,大步离开。
后来听说,半个月后的一个夜晚。
傅西深用一个偷藏起来的塑料袋,
自杀了。
......
得知这消息时,我在登上去北欧的飞机。
机长是孙枫,他站在登机口迎接乘客。
看见我时,他朝我微微一笑。
我路过他身边时,低声祝贺:
“新婚快乐。”
飞机在平稳中升空。
我想,未来应该会像眼前蔚蓝的天空一样。
雨过天晴。
飞机失事。
做为机长的未婚夫,将唯一的救生设备给了他的白月光。
我不吵也没闹,而是欣然同意。
只因上辈子,在二选一的时候,身为机长的未婚夫将救生设备给了怀孕的我。
最后飞机急速降落,未婚夫的白月光没有救生设备,因飞机落地撞击的冲击波而惨死。
后来,怀孕的我,顺理成章嫁给未婚夫。
然而在婚礼当晚,他将我囚禁在地下室,用棒球棍将我生生打到流产。
“如果不是你用怀孕要挟我把救生设备让给你,清清怎么会惨死。”
他将我按在他白月光的墓前磕下九百九十九个响头,并让我不断怀孕又流产来偿还自己所犯的罪。
我被折磨到崩溃自杀。
再睁眼,我觉醒上辈子全部记忆。
这一次,我如他所愿……
……
整个机舱在剧烈颠簸中陷入极度慌乱,离坠机还有十分钟不到。
我护着隆起的肚子,紧紧贴着椅背,面色惨白。
和我一样面色难看的,还有分发救生设备的副机长。
因为只剩下了一个救生设备。
可最后一排,还有我和宁曦两个人没有穿戴。
而宁曦,是我未婚夫傅西深的白月光。
驾驶室门被推开,傅西深大步走出来。
看见他的一瞬间,宁曦就红了眼眶:
“阿深,我好害怕......”
宁曦生得美,一双柔美桃花眼底氤氲着水汽。
傅西深眼神都没在我身上停留一秒,就将宁曦捞进怀里安慰:
“乖,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他柔声轻哄着自己宠在心尖上的人,全然忘了一步之外,还坐着他怀孕七个月的未婚妻。
直到副机长提醒,傅西深才想起来我。
和我对视瞬间,他蹙起眉头,语气冷厌:
“早就说了孕妇坐飞机就是晦气,你非要吃醋跟着上来。现在害了全飞机人,你满意了?!”
他是全航线有名的帅气机长,整个机舱里的大部分乘客都很信任他。
听他这样说,原本就担惊受怕的乘客们气疯了,纷纷用各种误会污秽的语言诅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不得好死。
甚至还有五岁的小朋友拿金属的飞机模型狠狠砸向我。
锋利的机翼划破我的额角,鲜血瞬间涌出。
眼见着全飞机的人都将怒火发泄在我头上,宁曦眼底闪过得意和挑衅。
她哽咽着问傅西深:
“可是阿深,现在救生设备只剩下了一个。怎么办啊?”
她边说眼泪边大颗往下落,
“要不然,你还是把设备给安岚姐姐吧,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而我只要能在生命的最后和你在一起,就死而无憾了......”
傅西深霎时红了眼眶,他紧紧抱着宁曦,一遍又一遍亲吻着宁曦的发丝,沉声安抚道:
“不会的,曦曦,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完,他伸手夺过副机长手里唯一的救生设备,干脆利落地给他怀里的宁曦穿戴上。
穿完,人群中还迸发了一阵掌声。
大家都被他俩的爱情感动。
除了副机长没有一个人为我说话:
“机长,那您的未婚妻怎么办?!距离坠机只剩下不到两分钟,她还怀着孕根本扛不住的!”
傅西深却冷冷盯着我,眼底闪过了然:
“你是故意的,仗着怀了我的孩子故意逼我把唯一的救生设备给你,好害死曦曦!你知不知道她是全世界最有天赋的舞蹈天才,前途无量!”
“你不能因为你自己实现不了自己的跳舞梦想,就要害她!你这个贱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歇斯底里的大喊在飞机越来越嘈杂尖锐的下坠声里也格外刺耳。
可我自始至终都很平静,不吵不闹。
经历了上一世惨痛的经历,我早就看清了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十几年的男人的真实面目。
他从没爱过我。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会再对他有任何期待。
这一世,我会如他所愿。
永远离开他的生活。
最后的紧要关头,副机长想脱下他身上的救生设备给我,被我拦住。
我抬眼平静地看向神情愕然的傅西深,在飞机爆炸的最后一刻,用口型对他说了句:
“我不要你了,也不要你的孩子了。”
“安安是我和你爸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她什么品行我们最清楚。”
傅阿姨哑着嗓子开口,
“当初你被宁曦甩,要死要活的时候,是安安陪在你身边,她心疼你,所以想替我们两个老人多照顾你。你还记得,你在安叔叔安阿姨病床前发的誓吗?”
傅阿姨指着傅西深的鼻子,咬牙切齿道,
“你说让他们放心,会照顾安安一辈子。你就是这么照顾的?!把她折磨成这样,孩子也没了。你知不知道,在你鬼混的时候,安安被医生诊断,这辈子再也跳不了舞了!这就是你说的,会好好照顾安安?!你这个畜生!”
傅阿姨整个人都像老了十岁,她整个人瘫在傅叔叔怀里,连眼泪都像是流干了。
傅西深僵硬地站在人群中央,像一座终于醒悟过来的孤岛。
滑稽可笑。
他环顾四周,强势了一辈子的男人眼神里第一次出现茫然无措:
“怎么......怎么会是您呢?”
傅阿姨嗤笑一声:
“为什么?因为那段时间,你天天买醉,而你喝醉后一直念叨的名字,不是宁曦,而是安安。”
“我以为你到底是还爱着安安的,就找医生拿了药。”
傅阿姨嗓音里只剩疲惫,
“都是我做的,你恨我吧。”
傅西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突然,他又想到什么,神情亢奋地回头问我:
“那你高三时,让你闺蜜们在厕所霸凌曦曦的事情呢?”
这话一出,全场只剩嗤笑和冷哼。
大家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傅西深。
“我们学校是国际学校,连厕所洗手池边上的门口都装了监控。但凡你傅少爷长个心眼都知道,有些事情,去监控室一查就知道了。怎么?你不会没看监控就相信宁曦说的话吧?”
我高中时玩得最好的闺蜜冷笑。
傅西深尬住了,他一直认为宁曦是弱小可怜无助的贫困生。
所以他要护着她。
在他眼里,我们这样出身好的人都是强势的霸道的不讲理的。
可我们从来没变。
变得只有他。
“行了,你别纠结这些了。就算你认定是我做的恶,我现在也赎罪了。”
我轻声开口,将离婚协议用力塞进他手上,心里实在是对他不耐烦到了极点,
“赶紧签字走人。”
傅西深没有料想到我的反应,有些茫然无措地站着。
他似是终于发现了我的转变,语气诧异:
“你、你真的要和我离婚?”
我抬眼看向他,心想真相给他吓傻了?
这时,他的电话却响了。
是宁曦打来的。
傅西深下意识柔和了语调:
“曦曦,怎么了?”
电话那头却传来宁曦的尖叫声:
“阿深救我——我被人绑架了,他们说要废了我的双腿再也没法跳舞!”
傅西深神色骤变:
“别慌,我马上过来,是谁绑架的你?!”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宁曦的下一句却将他整个人钉在原地。
“是安岚带的人,她还威胁我说,要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偿命......呜呜呜,阿深,我的肚子好痛,宝宝、宝宝好像不行了......快来救我......”
说完不等傅西深说什么,那头就挂了电话。
好半晌,傅西深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没有告诉宁曦出门来找你的事情。”
我望着远处湛蓝的天空,语气轻快:
“恭喜你啊,又能做爸爸了。但是我建议......”
想到前世我查到的一些线索,我幸灾乐祸道,
“还是去做下亲子鉴定比较好,不然头发容易变绿。”
我用力放开护着的肚子的手,失重瞬间我昏了过去。
直到我整个人跌入冰凉刺骨的海水里。
我浑身骨头被飞机最后的爆炸气流冲击断裂,原本隆起的小腹上出现了不正常的凹陷,双耳也被震聋。
世界陷入无声。
温热的血液从头顶涌出,烫得我逐渐失温的脸有些发疼。
幽蓝的海水早已被鲜血染红,我独自一人浑浑噩噩泡在海里,眼前氤氲出一大片光圈。
光圈里是一大片飞机残骸,残骸上空是赶来救援的直升飞机。
飞机甩下软梯,傅西深正满脸焦急地抱着完好无损的宁曦往梯上爬,却被额角渗血的副机长愤怒拦住。
我眯着眼睛分辨他们的口型。
副机长说:
“你个畜生,你老婆孩子还在海里泡着,你却只顾着救老相好?!”
他真的很为我打抱不平,哪怕我跟他的交情并不算深。
幸好,这次事故他还活着。
不远处,傅西深却表现得比副机长更愤怒:
“曦曦的脚踝扭伤了,你知道这对于她这种天才舞蹈家是多么严重的打击吗?!至于我为什么不救我老婆孩子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说着突然鄙夷地扫了眼副机长,语气冷嗤,
“还是说你是我老婆的姘头,不然怎么这么心疼她?!”
饶是早已见识过傅西深的冷血,我也仍然被他话里的薄情深深刺痛。
副机长更是气得脸都白了。
但是仍旧坚持要先送我去治疗,却被傅西深警告:
“孙枫,你只是一个实习副机长,我作为你的主考官之一,有权对你接下来的职业生涯打分。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下去,我想你可以再找其他岗位了。”
他见孙枫并不为所动,傅西深沉声道,
“你可以无所谓,那你那个在塔台的女朋友也无所谓吗?”
孙枫脸色瞬间惨白,他迟疑了。
傅西深满意地看着被自己震慑住的下属。
似乎出于慈悲心理,他怜悯地看着孙枫,不屑地扫了我一眼,唇边勾着冷笑:
“你别被她那副样子骗了,她最擅长颠倒黑白卖惨撒谎,当初就是因为她撒谎说自己被曦曦找混混欺负,害得我为了救她错过了宁曦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比赛。”
“事后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策划的,只为了害得宁曦错过比赛无法升学。她就是个恶毒的女人,我被她算计让她怀孕,用孩子逼我和她订婚,现在还想故技重施逼死曦曦?!”
“我早就见识过她的心机深沉了,既然她想卖惨一直冻在海里,那就冻着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抱着怀里晕过去但双颊泛着红晕神态安然的宁曦上了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掀起海面巨浪。
我体力耗尽,再也支撑不下去。
在最后一道巨浪打来时。
我的意思被黑暗彻底吞噬。
再睁开眼,入目是冷白色天花板。
我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戴着呼吸机,气息微弱。
见我醒来,护士喜出望外:
“身前十根肋骨骨折、双耳耳膜重度破损、颅骨骨折、肺部被刺穿......你还能醒过来真是命大!”
她语速很快,我的意识刚从前世的记忆里抽离。
连灵魂都疼得发抖。
直到半个月后我出院,傅西深都没有出现过一次。
期间傅叔叔给他打了无数次电话,都被他认为是我蒙骗他爸妈一起编织的谎言。
“安岚你自己一肚子坏水总是算计我就得了,还拉着我爸妈一起演戏?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他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陪着他的白月光以傅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出席各种商业活动,给马上出道的宁曦造势。
出院当天,我坐在轮椅上,医生说小腿骨头粉碎性骨折,这辈子不能再跳舞了,甚至连走路都比较困难。
傅阿姨当场听完就哭晕在了傅叔叔怀里。
而我却脸色平淡,反过来安慰两位老人:
“没关系的,我还活着不是吗?”
没有像上一世一样惨死在傅西深手上。
我还活着啊。
为了祭奠宝宝,我打算给宝宝办个葬礼。
当天,我给傅西深发去消息:
“今天是宝宝的葬礼,你来见他最后一面吧。医生说,是个已经成型的女孩儿。顺便回来签个离婚协议。”
虽然我和傅西深没办婚礼,但在得知我怀孕的时候,他被便傅家父母压着我和领了结婚证。
这次葬礼,来了我很多同学。
他们神色沉重,纷纷安慰我。
傅西深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再次现身的他容光焕发,脖颈处还有暧昧红痕,连白衬衫的扣子都扣错了。
可见刚才他的行为有多激烈。
在场都是成年人,纷纷朝傅西深投去厌恶的神情。
没有哪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会在自己孩子葬礼当天,和别的女人厮混。
傅西深却无视那些眼神,他眼神从我上衣外套宽松的腹部扫过,表情得意地甩出一沓就诊记录:
“曦曦有同学是医院护士,早在你打电话来之前,她就找人查过你的就诊记录了,根本没有流产记录!就连你受的伤都是最轻微的挫伤,连骨折都没有。”
他边说边摇头,眼底浓烈的厌恶几乎化为实质,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为了争宠,竟然真的办了场葬礼来诅咒自己的孩子。”
说到这儿他还张罗在场的其他人,
“你们不要被她骗了,她就是个人渣。雌竞入脑的疯女人,整天没有自己的人生价值,只知道要男人。你们赶紧走吧,不然我都担心她骗你们葬礼金!”
他说的慷慨激昂,好似真的拿捏住了我的把柄。
要不是到场的其他人早就看过我孩子的骨灰,还有我肚子上的伤疤的话。
还真是会信他。
傅叔叔傅阿姨沉着脸要上前拉走他,不让他丢人现眼。
却被傅西深一把推开:
“爸妈,当初我说不娶这个女人,你们非逼着我娶。现在你看看她把我们好好的一个家折腾成什么样子!”
“我们傅家的名声就是被这个撒谎成性的恶臭女人给败坏的!我——”
“傅西深,别说了。”
我推着轮椅来到他面前,淡淡打断他。
傅西深垂眸看着我,眼神鄙夷不屑:
“怎么?敢撒谎不敢被人拆穿?”
我摇头,从包里拿出就诊记录单和离婚协议递给他,眼神平静:
“我不想叔叔阿姨因为你被人瞧不起。”
傅西深在看清我递过去的就诊记录单和离婚协议时愣住,但他还是不屑嗤笑:
“以为你伪造一份和曦曦一样的文件我就会相信?”
下一秒,我平静掀开上衣,露出布满狰狞疤痕的小腹:
“我没有救生设备,所以飞机爆炸的时候,我的肚皮被划开了......”
我轻叹一声,无奈道,
“我没骗你,宝宝真的,不在了。”
只一眼,傅西深的脸色就瞬间惨白。
宝宝的葬礼后,我就坐上了去国外的飞机。
并换掉了手机号,打算忘掉过去那段沉痛的岁月。
可傅西深却好像突然恢复了18岁以前的记忆。
他为了问到我现在的具体地址,在傅家老宅的祠堂跪了三天三夜。
又挨了傅叔叔一顿打后。
心软的傅阿姨才终于给了他一个大概的地址。
傅西深喜出望外,就靠着那一点信息,一间一间询问。
期间他差点被人当做不法分子抓起来,还有巡逻警察整天跟着他。
终于在找了半个月即将被遣返回国后,他敲响了我家的门。
那时我正在客厅看书,保姆打开门。
“你好,我找安岚。”
他的嗓子嘶哑得不成样子,语调悲伤中混着无尽的后悔。
我抬眼看过去,眼神平淡无波:
“离婚申请我已经提交了,就差你这边签字的。”
似是被我语气里的不在意深深刺痛,傅西深消瘦憔悴的脸庞挤出一抹苦笑:
“安安,咱们两个可以不离婚吗?我......我这段时间才醒悟,过去的我错得有多离谱。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赎罪改过的机会?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让我再重新做回你的骑士......”
我收回视线,冷冷拒绝:
“不好。”
傅西深浑身一颤,眼眶发红,连干涩的唇瓣都发着抖,他蹒跚着走到我身边,缓缓跪下,语气忏悔:
“我、我找人调查后才知道,宁曦当初转学就是为了接近我。她所谓的被人霸凌也全都是假的,是她自己一手策划的。”
他眼神一寸寸扫过我盖着毛毯的双腿,苍白消瘦的面庞因为悲恸抽动着,
“对不起、对不起,安安,我不该误会你,我错了......”
“宁曦她,比我想象中还要恶心数百倍,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老家初恋的,她和我的第一次也是修复了膜——”
“别说了。”
我冷冷打断,不想被更多污言秽语恶心到。我放下书,冷笑着看向他,
“所以你的意识是,因为宁曦是个很恶心的人,所以你想回来求我原谅找我复合。”
“因为宁曦是个坏人,所以你才发现我的好,才终于还了我一个清白。”
我讥笑一声,好像听见了这个世界上最离谱的渣男宣言,
“可是如果宁曦真的是个好姑娘呢?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脑补的呢?我就活该被你伤害吗?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傅西深怔愣住,他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里。
眼底的后悔与痛苦几乎要将他吞噬。
“对不起......”
他终于意识到我受到的伤害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偿还的,他整个人痛苦蜷缩着佝偻起来,发出如同动物死亡前的悲痛哀鸣。
我的内心却还是无动于衷,示意保姆打开门:
“傅先生,你为了你的白月光,害死了我的孩子,害得我这辈子再也不能跳舞。你的罪孽,无法清算。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在你抢过救生设备的那一刻,我和你之间的最后一抹缘分,就尽了。”
咔嚓——
是东西破碎的声音。
傅西深抬起手,讨好般在我眼前展开手心,是我16岁时送他的生日礼物。
一枚小小的水晶按钮,上面写着阿深哥哥的求原谅道具。
当时16岁的我,朝他露出狡黠笑容:
“以后要是你惹我生气了,这枚按钮可以救你一命!但是记住哦,只有一次机会的。”
17岁的傅西深笑着反问:
“那如果你很生气很生气,怎么哄也哄不好怎么办?”
16岁的我听完气得杏眼瞪得圆溜溜,不敢置信道:
“什么?!如果我都这么生气了,那一定是你做了很多很多不好的事情,那我是绝对不可能原谅你的!”
......
时光倏尔流转。
17岁的傅西深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在命运的裹挟下。
成了判定25岁傅西深死刑的最后一道砝码。
那天后,傅西深回国了。
而我在国外家庭医生的复健治疗下,也逐渐能恢复走路甚至是跳舞。
这段时间我一直屏蔽外界的消息。
直到傅叔叔生日那天,我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傅叔叔和傅阿姨来机场接我时,两个人的头发已经全部白完了。
我十分诧异。
傅叔叔和傅阿姨欲言又止,一直到我祭拜完我爸妈和宝宝,他们才缓缓开口:
“阿深他......被判了死刑,下个星期执行。”
我愕然。
萧瑟晚风拂过,激起了我浑身的鸡皮疙瘩。
“为什么?”
我问。
傅叔叔沉声道:
“他从国外回来后,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回到家里一睡不起。高烧烧到四十度,烧了两天后等再醒来,他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爸妈,我好像把安安杀了......’。给我和你傅阿姨吓疯了,那段时间又联系不上你,幸好有位老友在你家附近,他亲自去看了你还健康安全的以后,我们才放下心来。”
我心头一跳,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上心头。
难道说,傅西深也重生了?
傅叔叔没有察觉我的不对劲,继续说:
“可西深从那天起,就越来越不对劲。他把家里关于你的所有东西都搜了出来,没日没夜地看。边看边哭边笑,说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蠢,为什么要伤害安安?’、‘明明不是安安的错!’、‘为什么我重生得这么晚!’......”
说到这儿,傅叔叔再也没有力气说下去,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泪痕。
傅阿姨继续解释:
“我和你傅叔叔带他去看心理医生,结果半路他跳车逃走,再也没了音讯。”
“等再有消息,就是警方在一间地下室里,发现了两具被折磨得如同骨架一般的尸体。尸体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了。”
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两具尸体是谁的?”
傅阿姨叹气:
“一具是宁曦的,还有一具是她老家那个初恋的,也是当初帮着她找混混欺负你的主犯。”
......
那天后,我又去询问了负责这个案件的朋友。
在他嘴里我才知道。
原来葬礼那天后,宁曦的噩梦就开始了。
不仅自己的职业生涯全毁,就连自己的过往种种都被人扒了出来。
傅西深也知道了她的真面目,把她全部拉黑删除。
宁曦原本还想拿孩子逼宫。
结果傅西深冷静下来后要多冷血有多冷血,直接甩出了他和孩子的亲子鉴定报告,以及宁曦初恋和孩子的亲子鉴定报告。
结果显示,傅西深被当做了接盘侠。
宁曦本就是靠着傅西深过活的菟丝子,没有自己的任何势力和资源。
在失去了梦想中的豪门太太生活后,被迫回到初恋身边。
可是初恋也就是个吃喝嫖赌的烂人。
两人很快就将宁曦的积蓄挥霍一空。
初恋从云端再次跌入穷人的生活,根本接受不了现实,就把全部的怒火发泄在宁曦身上。
宁曦被打得受不了了,恨极了我。
于是提议可以绑架我要赎金。
而这个事情,被一直关注他们的傅西深知道了。
在他们准备登机去找我之前,傅西深在高速上开车撞翻了他们的车。
后来警方的检测报告里,重生回来的傅西深因为严重的变故影响,患上了精神分裂和狂躁症。
所以没法死刑。
但要一辈子关在精神病院里。
“怎么......怎么会?”
傅西深一时间没站住,他死死盯着我的肚子上的疤痕,想摸又不敢摸。
但很快,他又想到什么,反应过来。
他眼神倨傲地看着我,嗓音冷硬:
“就算你要离婚,那也是你的报应!毕竟我已经查到了当年你陷害宁曦花钱找那些混混的证据,你要是再敢试图耍心机,再失去的,就不会是孩子这么简单了!”
他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傅叔叔和傅阿姨更是被傅西深混蛋的嘴脸气到失语。
这时,班长拨开人群走了出来,他语气疑惑:
“你是说那场全国芭蕾舞大赛?”
傅西深不屑打断:
“哧,她也是这么跟你说的?那些混混明明是她花钱找来埋伏在曦曦去比赛的路上——”
“不是啊。”
学习委员打断他,和体育委员对视一眼后开口道,
“那些混混的目标就是安岚,要不是当时我、班长体育委员路过报警救了安岚,她就出事儿了。”
这话一出,班上其他同学也纷纷附和:
“那天安岚是和警察一起回的学校,要真是她自导自演,警察早就发现了啊。”
傅西深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但他还是不信,薄唇开合,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他的助理推开门,脸色焦急:
“傅总,证据找到了,当年警方确实抓获了一起持械伤人案件,主犯四年前才出狱。”
傅西深忙问:
“主犯是不是指认一切是安家指使的?”
助理磕磕绊绊:
“不、不是,主犯没说,但是从犯们拿出了聊天记录,坦白花钱买他们行凶的人,叫宁曦。”
傅西深如遭雷击,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我自始至终都很平静。
这些真相,我早就声嘶力竭据理力争地,告诉过他,可他从来不相信。
我拿着离婚协议,滑动轮椅到他身边,淡淡开口:
“现在说这些都不重要了,签字吧。”
傅西深闻声看向我,却在和我对视的瞬间,仿佛被热油烫到的虾,整个人一抖。
他不愿意相信我其实是无辜的,所以他立马想到了我的另一个罪证:
“就算你没有陷害曦曦,那给我下药的事儿,也是你干的没错吧!”
我安静地听着,没有开口。
一道苍老疲惫的声音却突兀响起:
“是我下的药。”
傅阿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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