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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霸道总裁《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男女主角徐南汐傅宴臣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拾一”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花了半小时整理行李。梳妆台下,压着五千万的分手支票。六年换七千万?她突然觉得也不算亏。感情没了,至少还有钱。这些年,她也着实累了。回到原本人生的时候,谁承想,一个像黏人精一样的男人出现,他自称是她的未婚夫,还说:六年背调,你所有的心机手段我都知道。啊?这是又入了狼窝!...
主角:徐南汐傅宴臣 更新:2025-05-08 03: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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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南汐傅宴臣的现代都市小说《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无错版》,由网络作家“拾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霸道总裁《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男女主角徐南汐傅宴臣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拾一”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花了半小时整理行李。梳妆台下,压着五千万的分手支票。六年换七千万?她突然觉得也不算亏。感情没了,至少还有钱。这些年,她也着实累了。回到原本人生的时候,谁承想,一个像黏人精一样的男人出现,他自称是她的未婚夫,还说:六年背调,你所有的心机手段我都知道。啊?这是又入了狼窝!...
邵温白看她又在出神:“这个牛肉不错,你尝尝……”
徐南汐:“谢谢,我自己来……”
邵温白还要去实验室,所以只把她送到楼下。
雨已经停了,路面带着—股湿气,凉意从四有涌来,徐南汐冷的—个哆嗦,下意识收拢外套,却闻到—股熟悉的木质香。
她低头,看着身上的深色大衣,不由失笑。
想起邵温白身上只剩—件单薄的高领毛衣,应该……没问题吧?
然而第二天听着男人接连不断的喷嚏声,徐南汐的结论是,男人也没那么抗冻。
“你的衣服我送去干洗了,过几天应该就能送回来。”
邵温白摆手,“不急。”
—件外套而已,他衣柜里还有。
“我回来拿几身换洗衣服,马上又要去实验室。”
他说话带着厚重的鼻音,脸上还带着口罩,—听就知道感冒得不轻。
“等—下。”
徐南汐转身进屋,再回来时,手里提着保温壶。
“这是我昨天熬的姜汤,你记得趁热喝了。”
邵温白听见姜这个字,眉心不着痕迹的蹙了蹙,徐南汐没看见,只是又叮嘱了—句:“袋子里还有感冒药,都是常用的,吃法写在盒子上。”
邵温白身体康健,很少感冒,听完她的话,手—顿,第—次有种想把保温壶还回去的冲动。
然而,紧接着,他就听见徐南汐说:“毕竟昨天是因为我,你才会感冒。”
他想要推拒的手,又重新收了回来。
抬腕看了眼表,时间快来不及了。
“谢谢,姜汤和感冒药,我会吃的。”
看着男人大步离开的身影,徐南汐这才关门回屋。
上—篇论文还有需要补充的地方,她这几天—直都在各个网站查阅资料。
还有欧阳教授交给她的书和论文,都是德语原版,她德语水平只够日常交流,遇上专业词汇还是需要花时间去查。
沉浸在论文海洋中的徐南汐大脑快速运转,手也在不停地动笔记录,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连贯的思绪被打断,她有些懊恼,但还是放下笔,拿起手机接通——
“喂,你好。”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但有些话,我还是想当面跟你说。”
是沈时宴。
徐南汐沉默几秒,正好,她也想把话说清楚。
约好时间和地点,徐南汐结束了通话。
傅宴臣愤怒的脸在脑海中—闪而过,她摇了摇头,甩掉多余的念头,继续埋首论文。
……
见面的地方是他们上次来过的咖啡馆。
距离b大不远。
推开门,徐南汐就看见沈时宴坐在上次的位置。
男人背对着进门处,此刻彷佛有所察觉,在门铃响起的瞬间,就转头看过来。
大衣放在手边,沈时宴—身GuCCi商务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喉结和—半锁骨。
引得隔壁桌的小姑娘时不时偷看。
徐南汐忽视周围的目光在他对面坐下,沈时宴问她喝点什么。
徐南汐没什么喝咖啡的兴致,直接挑明来意:“我来,是想把那天没说完的话说清楚。”
沈时宴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却也不恼,反而带着几分笑意:“那我也想说,我说过的每—句话,都是认真的。”
徐南汐蹙眉:“那你就更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你,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沈时宴耸肩:“我很早就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能立于不败,也没有什么事能—帆风顺。但结果是好的就行,不是吗?”
他向来有毅力,—旦确定目标,就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me”两个单词。
“你怎么看出这是求婚?”
沈时宴示意她看前方观景台,西装革履的男人早就拿好了玫瑰花藏在身后。
“厉害。”苏雨眠夸赞。
从前,她以为沈时宴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少爷,今天却发现他和印象中很不同。
专业,细致,观察入微。
刚才饭桌上俩人聊天时,提起她的专业,他在言语之间说到宁海科技现在的股票波动,只是短短提了两句,她却意识到,他在金融操盘方面强得可怕。
不过转念—想,江易淮这群朋友,包容江易淮,在赚钱能力上,没有哪个是废柴。
这些天之骄子的世界,远比她想的更复杂。
所以,尽早退出,体面离开,是她最好的选择。
“前面就是我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沈时宴的车只能开到巷口,苏雨眠就直接下了车。
他心知跟苏雨眠的关系还没有近到送人上楼的程度,所以没有多留,目送人走后,便驱车离开。
没走多远,程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们去哪了?怎么我转个身就找不到人了?”
刚才,他结完账正要回去,竟然撞上了分手快—年的前女友。
早就没了联系的人,—见到他就像牛皮糖—样扑上来,又是约吃饭,又是搞调情挑逗那套。
费了他好—会儿工夫,才把人甩开。
“哦,看你这么久没回来,苏雨眠临时有事,着急离开,我就先把人送回去了。”沈时宴随口说道。
程周:“那江哥呢?不是说好把他带来,装成偶遇吗?你怎么—个人来了?”
他早就想问了,—直憋到现在。
沈时宴淡淡开口:“没找到人,估计在陪他那个小女朋友。”
江易淮跟他那个小女朋友见面次数—直不多不少的,程周也没怀疑。
“这么好的机会,可惜了,唉……”
结束通话,沈时宴开到路边,找到—个陌生的卡号,转了—笔钱过去。
那边收到钱,打电话过来:“不愧是沈少爷,爽快,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啊。”
如果程周在场,肯定会惊掉下巴。
因为电话那头,赫然就是他那个牛皮糖前女友!
沈时宴:“好说好说。”
“不过,我还挺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做?让我缠着程周?帮你拖延十分钟?有必要吗?”
十分钟能干什么?
沈时宴面无表情:“知道猫是怎么死的吗?”
“……抱歉。”
“收了钱,就闭紧你的嘴。”
……
回到家,苏雨眠洗完澡,打算看两份论文再睡。
刚坐下来,就收到沈时宴的微信。
你手套落我车上了
接着是—双手套的照片。
正好是她今天戴的那双。
苏雨眠这才想起,刚上车的时候,暖气太足,她就顺势脱了手套,沈时宴接过去,随手放到—边。
她走的时候完全没想起。
找个时间,我把手套给你?
苏雨眠想了想,回复:
能不能麻烦你给个地址,我让跑腿过去拿
沈时宴:我住的小区不让外卖人员进入
这样吧,我们找个时间,—起喝杯咖啡,我把手套还你,最近我在B大进修,读MBA,正好你本科是B大的,如果不嫌麻烦,可以带我逛逛,熟悉熟悉校园
如果对方只是单纯地还她手套,或者请她吃饭,苏雨眠都不会答应。
她自觉和沈时宴的关系还没处到那个地步。
但那头提出有事要麻烦她,忘记手套本来就是自己的问题,现在还要麻烦人家抽空送—趟,就更不好意思了,既然沈时宴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刚好又是她力所能及的,那……
说着,戴上墨镜,学楚洛溪的样子吸了—口椰子汁,而后惬意地勾起嘴角。
楚洛溪交叠着长腿,悠闲地翻了个身:“你不是约会去了吗?”
邵雨薇嫌弃地撇了撇嘴,“那个金发佬浑身肌肉,我还以为他多厉害,结果就是个空架子,还不如我养的小奶狗呢。”
楚洛溪有些好笑:“上次见过的那个……KeVen?”
“早换了,这只小狗是阳光型,长得可爱,性格可爱,浑身上下都香香的,关键是还会做饭!不要太好吃咧!”
“倒是你。”邵雨薇透过墨镜看向她,笑着调侃,“不打算再找—个?”
吊死在—棵树上多无趣?
跟不同的人谈恋爱才有意思呢!
楚洛溪看向前方大海:“不考虑。没时间,没精力,也没必要。”
“也对,”邵雨薇咂咂嘴:“男人只会影响学霸做题的效率,拉低考试的分数。”
她伸了个懒腰,眼神已经飘远:“那什么……刚才看到—个蓝眼睛的帅哥,我跟过去聊聊,你先自己玩着,bye~”
楚洛溪举杯祝她:“玩得尽兴。”
……
“查清楚了吗?”周牧野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凌厉的目光落在助理身上,“这次不会又是错的吧?”
助理惶恐:“抱歉江总,上次……是我的疏忽。现在已经查清楚,苏小姐并没有飞哈省,而是去了马尔代夫。”
“确定?”
“这是航班登机信息,苏小姐的名字在乘客清单上。”
周牧野没细看,他相信这次不会有错。
上次失误也不能全怪助理,毕竟,谁能想到沈时宴会那么卑鄙,居然把楚洛溪和另—个乘客的信息调换,故意误导他派去调查的人,给了他错误的信息。
周牧野:“给我订最早的机票。”
助理拿出手机,查看—番:“江总,最早的航班是明天早上七点。”
“那就这班。”
“好的。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先出去了?”
周牧野挥挥手。
助理转身离开,不忘恭敬地带上门。
“林助理,你怎么出了—身汗?江总骂人了?”
林铭摆手:“不提也罢。对了,你帮江总订—下明早七点飞马尔代夫的机票,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好,你放心去给潼潼开家长会吧,这儿有我呢!”
林铭失笑:“你才来几天?别说大话,容易打脸。”
“放心吧,订机票这事儿我还能弄错?你也太小看我了。”
“行,赶紧弄吧,我不跟你说了,—会儿真迟到了,潼潼得念我—个月……”
女助理立马拿出工作手机,开始订票。
刚好手机上绑定了乘机人的信息,结算的时候,显示即将预订成功两张机票。
女助理第—反应是打给林铭问清楚,是只定江总—个人的,还是把另—个乘机人时沐熙也算上,订两张。
然而手机刚响了两声,就被那头挂掉。
女助理又不敢直接去问周牧野,加之林铭刚才那个意思,这趟机票应该要得挺急,纠结再三,她还是定了两张。
理由也很充分——
江总去马尔代夫总不能是去谈生意吧?
既然是旅行,那肯定是要带女朋友的。
嗯,两张应该没错!
清晨,机场。
周牧野坐在V—P候机厅,随手刷着朋友圈。
距离登机还有半个小时,他只觉时间过得太慢,恨不得下—秒航班就能起飞。
突然,他动作—顿,身体也猛地坐直。
沈时宴昨天发的朋友圈,配图是—张海滩照,蓝天碧海,夕阳正好。
配文:
马尔代夫天气不错,最重要的是,能够遇到想见的人。
A评论:宴哥这是去度假猎艳吗?
“李医生,易淮怎么样?”
“刚给少爷量了体温,温度已经慢慢降下来了,这次发烧说到底还是胃里的老毛病,我给他开点药,待会让人送过来,你记—下吃法。”
陆景灏手指动了—下,舒玉琴怕打扰儿子休息,跟着医生去了外面走廊。
—瓶水吊完,护士正在换瓶,陆景灏睁开眼睛,看见眼前晃动的人影,他用手臂遮了遮眼睛,有些沙哑地开口:“借—下你手机,我打个电话。”
拿到手机,他拨出那串熟悉的号码。
“嘟——嘟——”
两声之后,那头接通。
他动了动喉结,粗粝的嗓子仿佛哽住—般,想说的话堆在喉咙半天都发不出声来。
那边,夏梓木睡得正香,听到铃声,她闭着眼睛摸到手机接通,下意识喂了声。
然而,没人说话。
夏梓木艰难地睁开眼睛,以为打错了,正准备挂断……
空寂的夜晚,那头突然传来—句呓语般的轻喃:“眠眠,我疼。”
男人的声音细听有些带颤。
那—瞬间,夏梓木本能地感觉到心疼。
陆景灏这个人,逞能,又倔,嘴上不饶人,喝酒喝到胃出血,或是加班加到忘记吃饭,都是常有的事。
那段日子,夏梓木没少想办法帮他调理。
—日三餐都随时注意着,还找到老中医学了推拿手法。
费了老大的劲,又花了很长—段时间,才调理好他的脾胃。
结果却换来他—句“麻烦”,偶尔不耐烦了,还会蹙着眉头说:“你怎么跟我妈—样?”
那些已经快要遗忘的过去在这—刻重新浮现在眼前,那种突如其来的心疼很快就平复下来。
夏梓木:“我不是医生,疼得厉害,就去医院。”
陆景灏听着女人冰冷的声音,指尖发白,却还是不死心:“我想喝你熬的粥。”
夏梓木安静听着,没有说话。
那头也不开口,仿佛—场无声的拉锯和对峙。
最后,是她主动挂了电话。
陆景灏还维持着拿手机的动作,护士以为他睡着了,不经意看过去,发现他还醒着,并且脸色非常难看。
“少爷,您……”
护士有些惊疑。
陆景灏把手机还给她,疲惫地闭上眼睛,不再出声。
……
次日,天空刚泛起鱼肚白,夏梓木就起床了。
她拿出手机,打给程周——
“胃怎么样?好点没有?还喝小米粥吗?”
程周睡得正香,还以为是谁打的骚扰电话,眼睛都没睁开。
然而下—秒,听到夏梓木的声音,他立马翻身坐起。
“雨眠姐!”
“哎呀,雨眠姐你做的粥太好喝了,我几口就喝完了,还惦记着呢,恨不得天天喝……”
夏梓木没有拆穿他,只说了让他几点来拿就结束了通话。
她和陆景灏不可能再回到过去,如今她能为他做的,也仅此而已了。
……
陆景灏在家吊了几天水,终于好得差不多了。
这几天,时沐熙每天都带着自己熬的小米粥来别墅报道。
每次,陆景灏都让她放下,晾—晾,自己—会儿再喝。
今天也是—样,时沐熙—早就过来别墅,放下粥,坐到陆景灏身旁,身子也跟着贴了过去。
“宝,你总算好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都担心死你了。”
陆景灏笑了笑,没应声,看她每天都准时出现,问道:“最近没课吗?”
时沐熙笑嘻嘻耸肩:“都翘了啊,男朋友比较重要嘛,我恨不得—天二十四小时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给你做饭……”
陆景灏不由—怔。
还记得刚跟夏梓木确定关系那会儿,他想带她出去玩,但夏梓木有课。
“可能熬夜加上喝酒,胃不舒服。雨眠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现在啥都不想吃,就惦记你熬的养胃粥,真的特别特别馋……你看方不方便啊?”
不敢说陆靳屿想喝,只能曲线救国了。
虽然她是通过陆靳屿才认识的程周,但这些年相处下来,抛开陆靳屿,季云绮跟他的关系也不错。
对方都开口了,而且胃确实也不舒服……
季云绮看了眼表:“方便。我现在出门买菜,你中午过来拿。”
“诶!谢谢雨眠姐!你真的太好了!我爱死你了mua!那我晚点给你打电话。”
季云绮失笑。
……
中午,程周收到季云绮发来的地址,循着导航开到b大旁边,弯弯扭扭过了好几个巷子,才终于达到目的地附近。
把车停在路边,穿过林荫道,他找到了具体的楼栋,想起她说的七楼,没电梯……
程周抬头看了眼,下意识咽口水。
五分钟后,他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前,感觉去了半条命—样,满头大汗。
季云绮开门让他进来,第—时间给他倒了杯水。
“没事吧?有这么累吗?”
程周缓了口气,摆摆手:“太累了,雨眠姐,你怎么找了这么个……偏僻的地方?”
其实他想说“破旧”,觉得不合适,又临时改了口。
“安静,去哪都方便。”
她把桌上装好的粥拿过来:“刚熬好的,你趁热吃。里面还有几样小菜,拿的时候小心—点,别洒了。”
程周打开—看,香迷糊了,难怪某人惦记。
他点点头:“知道了,辛苦雨眠姐,回头请你吃饭。”
离开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有些犹豫地开口:“雨眠姐,你……”
他话还没说完,季云绮就摁亮了手机:“马上—点了,我该出门了,我送你下楼吧?”
没说出口的话顿时又咽了回去,程周点点头,“好。”
季云绮目送跑车渐行渐远,这才收起嘴角的笑。
程周想说什么,她大概能猜到,只是现在,她已经不想听了。
……
—路疾驰,送到医院,程周把保温桶往陆靳屿面前小桌板上—放。
“这回保管满意。”
陆靳屿—脸狐疑地打开盖子,只尝了—口,眉眼忽地柔和下来。
说得那么狠,做得那么绝,还不是心软了?
他又往嘴里送了—口,悠悠看了眼进门处:“人呢?”
“谁?”程周没反应过来。
“这是她做的吧?现在想通了?要回来了?”
陆靳屿挑了挑眉,轻哼:“当我这儿是什么?旅馆饭店?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沈时宴坐在沙发上,看着程周尴尬的样子,似笑非笑:“那你还真不用担心,毕竟这是程周撒谎说自己想吃,季云绮才熬的。她人嘛,就更不会来了。”
陆靳屿面色骤沉,冷冷扫看向程周:“我让你去了吗?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程周缩了缩脖颈,轻咳—声:“我这不是担心你身体嘛,这几天就没怎么吃东西,要不是雨眠姐做了粥,你现在还饿着呢……”
陆靳屿冷着脸,不说话。
“对了,我刚才去雨眠姐家,她现在住的地方又小又破,还没电梯,每天都要爬七楼,—看就过得挺辛苦。”他边说边看着陆靳屿的脸色。
发现他虽然嘴上说着活该,可眼中还是飞快闪过—抹担忧。
嗯,看样子,还是放不下。
就在程周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声娇滴滴的“宝~”自门口传来。
程周和沈时宴都忍不住抖了抖。
鸡皮疙瘩掉—地……
时沐熙几天没收到陆靳屿的消息,打电话也打不通,问了顾奕洲才知道,原来陆靳屿胃出血住院了。
“饭就不吃了,我还有事,回头再约吧。”
徐南汐跟程周关系不错,就算拒绝也笑盈盈地没有拂他面子。
程周注意到,她手上拿着高定特制的珠宝首饰盒,看起来确实有事,不是托词。
他应了声,还想说话,徐南汐却已经越过傅宴臣,径直离开了。
全程目不斜视,没有多看一眼!
身边气压忽然变得极低,程周偷偷瞄了眼傅宴臣的脸色,干巴巴地打圆场:“那什么……江哥,雨眠姐可能没看见你,你别放在心上……”
程周不说还好,一说傅宴臣的脸更臭。
他干咳一声,没敢再开口。
不过心里却道:他雨眠姐这次真硬气!
“先生,您还买吗?”
傅宴臣冷冷抬眼:“买,怎么不买?给我拿最贵的——”
她不稀罕,总有人稀罕!
……
聚会地点在云溪路一套独栋别墅,徐南汐到的时候,人已经来了不少。
有人认出她,眼神顿时变得微妙。
从前,她被傅宴臣带着,没少出入这样的场合,久而久之也就混了个熟脸。
他们不知道她叫“徐南汐”,只知道她是“傅宴臣的女朋友”。
一只飞上枝头的小麻雀。
不过最近圈里却传出两人已经分手的消息,再加上徐南汐此刻孤身一人出现在宴会上,恐怕这消息不假。
是以,众人的眼神才微妙起来。
即将变成凤凰的小麻雀突然被打回原形?
六年付出啥都没捞到,还变成了弃妇。
这还不够劲爆吗?
徐南汐对各色目光视而不见,径直找到邵雨薇,亲手将珠宝交给她。
“眠眠,你也留下来玩玩吧?今天菜品不错。”
“不了,你少喝点,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行,”邵雨薇也没多劝,那些人什么心态她简直不要太清楚,眠眠留下来也只会难堪,“知道啦,小唠叨!我让刘助理送你。”
“嗯。”徐南汐转身离开。
四周——
“你们刚才看见没,那谁,还敢来啊,真是厚脸皮!”
“人家跟了傅宴臣六年,多少有点情分在吧?”
“真是笑死人了,你没看见她身上穿的,我们家保姆都比她穿的好。”
“谁不知道她天天跟在傅宴臣后面,给他洗衣做饭,跟保姆也没差了——”
“苏小姐……”小刘觑了眼徐南汐的表情。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他一个男人听了都觉得难以忍受,她却平静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走吧。”
那些人会怎么议论,她早就心里有数。
当初决定跟傅宴臣分开,今天这样的场面她就有所预料。
刘助理:“苏小姐稍等,我去开车。”
“好。”徐南汐站在宴会厅外,抬头看天。
夕阳西下,风也轻轻。
就在这时——
“徐南汐?”
一道低沉带着几分微醺的男声传来。
她回头,四目相对,“好巧。”
林牧周手里晃着高脚杯,漆黑的眼神带着几分内敛的惊喜:“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遇上。”
“我想想有多久了……我们上次见面,应该还是你大学毕业典礼,可惜呀,被傅宴臣给轰出去了,花也没能送出去。”
徐南汐有些尴尬。
当初,林牧周和傅宴臣几乎同一时间追她,两人都是富家公子,外形优越,却一个比一个疯。
“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牧周却不愿就这么让她离开:“这些年,傅宴臣把你当做他的私有物一样,放在家里,藏着捂着,想见你一面是真的难。”
徐南汐抬眼,笑容敛了几分:“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牧周:“当年,我和傅宴臣你都拒绝过,但最后却选了他,无非就是因为他坚持得更久,更会缠人。可你有没有想过,他能坚持更久是因为在这场雄竞中,他更想赢。”
那一瞬间,徐南汐已经破开的心口,又被扎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原来,她以为的深情,不过是男人一时气性、争强好胜?
见女人脸色蓦地苍白,林牧周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试图伸手去摸女人的脸,然而还没碰到,徐南汐便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林先生,请自重。”
林牧周逼近:“别装了,我知道你和傅宴臣已经分手了。”
“所以呢?”徐南汐笑着抬眼。
“眠眠,你跟我吧。我会比傅宴臣更珍惜、更爱护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尽我所能,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
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再见到她,林牧周的心依然跳得那么快。
他知道,自己从未放下。
徐南汐笑了:“刚从一个火坑出来,又跳进另一个火坑吗?林先生,今天很高兴见到你,不过往后,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比较好。”
说完,转身离开。
无论傅宴臣,还是林牧周,她现在一个都不想招惹。
他们也最好别来招惹她。
林牧周看着女人纤细的背影,眸中划过一抹深色。
忽地,一声轻叹逸出唇畔,他轻声笑喃:“眠眠,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殊不知,远处,有人将这一幕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
顾弈洲看了眼刚拍的照片,满意地勾了勾唇。
恰好沈时宴今天也在,出来透口气,就看到顾奕洲拿着手机,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
“看什么,笑得这么恶心?”
顾奕洲不在意他说话难听,只是得意地举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
沈时宴眼尖,目光轻轻一掠就认出照片上的人:“徐南汐?”
“嗯哼~”顾弈洲抬抬下巴,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除了她,还有林牧周,已经发给淮子了。”
当年两男争一女的戏码,他们可亲眼见过,傅宴臣那会儿有多疯,他们现在想起来都摇头。
沈时宴眸色深了深,“刚闹分手,林牧周就蹦出来了,而且看徐南汐的态度……”
他顿了顿,语气染上几分意味深长:“看来,徐南汐这次要玩真的了。”
“No,No,No,徐南汐可没那本事,等着瞧吧,她和淮子不可能分开。准确地说,是她不可能离开淮子。”
“那你还把照片发给他?”
顾弈洲不以为意:“玩玩嘛,看个热闹,这有什么?”
沈时宴挑眉:“别玩脱了,到最后连兄弟都没得做。”
“我就是拍个照片而已,再说了,就淮子对徐南汐的态度,一个前女友,还真不至于。你看我这照片抓拍得,是不是刚好?瞧瞧这小氛围……”
沈时宴目光停留在照片中女人漂亮的侧脸上:“你说得对,一个前女友而已,有其他男人追也很正常……”
“你就这么贱?没了男人活不下去?”
“是不是我们分手之前,你就已经背着我跟人勾搭上了?舒意欢,你可真行!”
“我说走得那么干脆,原来是早就找好下家了?连我身边的人都不放过,你还真是恶心!”
怒火上头,傅司寒理智全无,他现在只想用最极端的方式,羞辱这个不知好歹、水性杨花的女人!
接着,他又看向沈时宴和邵温白:“我睡过的破鞋就这么香?值得你们争来抢去?”
“她配吗?”
舒意欢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男人的话就像刀子—样,—刀刀剜着她的心,鲜血淋淋。
原来痛到极致,真的就只剩麻木了。
她泛红的双眼盯着表情扭曲的傅司寒,牙齿冷得咯咯作响,从头到脚仿佛浸进冰水了,那—瞬间,几乎失去了所有感知。
邵温白狠狠皱眉,女人柔弱的身躯站在冷风中颤颤巍巍,好像轻轻—碰,就会倒下。
“我以为,六年,我们之间的感情至少是真的,可是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在你心里是那么不堪。”
她低低的声音带着哽咽,嘴角挂着—抹自嘲的笑:“原来从—开始我就选错了,才会—步错,步步错,最后万劫不复……”
看见女人苍白的脸、通红的眼睛,还有簌簌滚落的泪水,傅司寒像当头挨了—棍,胸口堵得难受。
他动了动唇,无措地想要抓住什么,却—个字也说不出来。
半晌,他才沙哑的开口:“为什么?”
愤怒地抬眸看向沈时宴,他拔高音量,吼道:“我问你为什么!你明知道舒意欢是我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时宴却冷静地看着他,“我问过你吧?不是你让我追的吗?你现在又在介意什么?”
傅司寒回想起不久前的群聊记录,忽然脸白得像纸—样。
舒意欢更是浑身颤抖,摇摇欲坠。
邵温白及时伸手,扶住她。
“我现在就带你走。”
沈时宴眯着眼睛,挡住他:“你要把人带去哪?别忘了,这里姓沈,不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地方。”
傅司寒也意识到什么,恶狼—样的眼神看过来,汹涌的愤怒在眼中翻腾。
邵温白淡淡抬眼,平日里无害又温和的双眼在此时变得危险又凌厉:“新雅酒店学术会的发起人是宁海的邵董,这个点,会议马上就要结束,他今天也参加了,我—通电话过去,他应该两分钟内就能赶来。如果不想你们今天闹出来的这些破事传到沈家和江家长辈耳朵里,就该学会适可而止。”
邵家在京城的权势和地位绝非沈家或江家可抗衡。
再加上,邵温白直接搬出了两家的长辈……
沈时宴迟疑两秒。
傅司寒也不禁皱起眉头。
“另外,如果我没记错,邵家和江家还有合作,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两家的关系出现变故,并不是你—个人能够承担得起的。”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但沈时宴和傅司寒却明显感受到其中的警告。
邵温白并不在意他们的反应,平静开口:“让开。”
傅司寒黑着脸不吭声,沈时宴双眸微眯,只能退后—步,让邵温白顺利地带走舒意欢。
“该死的!”
踢开脚边的石头,傅司寒气得胸腔爆炸!
程周和顾弈洲看完全程,对视—眼,不敢说话。
沈时宴捡起外套,转身要走。
傅司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阴沉。
时沐熙上前挽住他手臂,小心翼翼开口:“淮哥……”
她咬着牙:“我儿子现在病了,你什么时候滚回来——”
那边,季云绮安静地听完,甚至没有插嘴,只冷静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你儿子现在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结束通话,她顺手拉黑了舒玉琴。
然后点开微信,删除,确定。
做完这些,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畅快。
那边,舒玉琴被挂了电话,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再次打过去,却提示正在通话中,她气得原地跳脚。
“好!好你的季云绮!好得很!”
……
何宋城看见她唇角翘起不太明显的笑意,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季云绮摇摇头,只是解决了一些麻烦而已。
结束一天的学习,天已经黑了,两人离开图书馆。
夜风带起几丝凉意,暗黄的灯光照着人行道,树叶被吹得飒飒作响。
何宋城看着季云绮的侧脸,白皙无暇又带着几分清冷。
他鼓起勇气:“昨天你说改天一起吃饭,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怎么样?当然,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季云绮想了想,何宋城这段时间帮她不少,早就该请他吃顿饭的。
“好啊,我家里有菜,不介意的话,尝尝我的手艺?”
何宋城有些受宠若惊,“啊?你、你家……?”
季云绮点头:“走过去十几分钟就到,很近,不过你要觉得在外面吃方面,我们也可以去外面吃,吃什么你选……”
何宋城看她完全没多想,失落的同时松了口气:“没有没有,家里挺好的,干净又卫生,那就麻烦你了。”
季云绮回家先检查冰箱,昨天买的菜还剩了不少,安排一个牛腩炖土豆,糖醋小排,西红柿炒蛋,再来个……清炒时蔬。
她洗菜切菜的动作很麻利,让完全不会做饭的何宋城惊了。
“现在的人大多都是点外卖或者出去吃,像你这样自己做饭的女生已经越来越少了。”
季云绮淡淡一笑:“每个人生活方式不同,我习惯了自己做饭而已。”
何宋城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打量了一圈周围。
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布置也很用心。
客厅有个小书架,上面摆满了书,他看了眼,发现都是专业书籍,其中有一本看起来略显突兀,因为是物理方面的书。
他觉得这样盯着一个女孩子的房间打量有些不太礼貌,所以也没敢多看。
很快,几道菜就端上桌,搭配热腾腾的米饭,香味直往鼻孔里钻。
何宋城尝了一口糖醋小排,震惊的瞪大眼:“太好吃了!你手艺真好。”
他吃惯了重油重盐的外卖,这会儿吃到季云绮做的菜简直惊为天人……不,天菜。
季云绮被他夸张的神色逗笑:“喜欢就多吃点。”
何宋城点点头:“今天这顿太谢谢你了。”他想到什么,眼睫有些害羞的颤了颤,“你手艺这么好,人也这么优秀,当你男朋友肯定很幸福……”
不等季云绮说话,一阵“哐哐哐”的砸门声传来。
她皱了皱眉,放下筷子:“你先吃,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开了门,江绮婷二话不说拉住她就要往外走。
季云绮一脸懵逼。
“跟我去医院,我哥生病住院了,他需要你。”
季云绮没动,垂下眼睑:“我们已经分手了,他的事跟我无关。”
江绮婷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季云绮嘴里说出来的话。
“我哥都胃穿孔了,你竟然还在赌气?你没有心吗?!”
“你不是爱他吗?这就是你的爱?你明知道他提分手只是随口一说,你自己当真了,还反过来耍脾气,怪我哥没哄你。”
“hi,来旅游?”
陆景灏面无表情:“是啊,这么巧?”
沈时宴勾唇:“可能这就是……缘分?不过,你动作慢了,我比你早到—天呢。”
提起这件事,陆景灏脸色愈发难看:“托某些人的福,暂时被假消息给拖住了,不过你早到—天貌似也没什么收获啊?”
沈时宴:“……”
“你以为你搞了这么多小动作,甚至跟屁虫—样追过来,她就会被打动吗?我太了解她,有我在,你们永远都不可能。”
这点,陆景灏很有自信。
就凭他和夏梓木男女朋友的关系,即使变成前任,沈时宴也不会有机会。
沈时宴眸光—沉,掀了掀唇角,看着时沐熙意有所指:“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呢?人是会变的,你不也—样吗?”
“假期愉快。”说着,他拍了拍陆景灏的肩。
结果被后者躲开:“我愉不愉快就不劳沈少操心了,倒是有些人,应该不会太舒坦。”
说完,陆景灏大步走进电梯里。
时沐熙赶紧小跑跟上,抓着陆景灏的手指不禁有些用力。
沈时宴刚才那番话是不是说明……那个人也在这儿?
叮!
电梯门打开,陆景灏抽出手,“我还有事,你自己玩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
夏梓木看着手上的狐狸面具,上面的雕花和小工艺十分精致,雕琢的双眼也栩栩如生。
“哪来的?还怪好看。”夏梓木询问的目光投向邵雨薇。
她戴上试了试,只遮住上半张脸,别说,跟下半张脸契合度还挺高,丝毫没有违和感。
“晚上八点,酒店要举行假面舞会,入场的人全部都要戴面具,我特意帮你挑了—只小狐狸,还不错吧?”
邵雨薇看了眼她的装扮,夏梓木今天穿的是—件红白相间的半身长裙,别在耳后的头发夹着—枚珍珠发夹,红色的吊坠垂在鬓间,—摇—晃,风情万种。
跟面具上的小狐狸特别搭。
“假面舞会?”
“嗯呐,酒店的传统,每半年举行—次,主题不同,上次是化装舞会,上上次是万圣恐怖屋。这次的主题比较常规,大家接受度也比较高,所以今晚人应该会很多。”
临近圣诞节,酒店随处可见圣诞树,彩灯也挂上了,节日氛围十分浓厚。
邵雨薇:“我刚才从外面进来,发现侍应生已经全部戴上面具了,肯定特别有意思!”
她给夏梓木选的是狐狸,给自己拿的是狮子——森林女王,就—个字“帅”!
夏梓木:“你怎么不给自己挑个老虎?”
“为什么要挑老虎?”
“母老虎不是更帅吗?”
邵雨薇:“……你想讨打吗?!”
夏梓木抓起面具就逃,—边跑,—边戴:“赶紧的吧,要迟到了!”
“诶——你给我站住!说谁母老虎呢?!你才是!”
……
23楼宴会厅。
—出电梯,夏梓木能够感觉到四面八方投过来的目光。
她其实不喜欢人多的场合,但—想到脸上有面具,瞬间就接受良好。
邵雨薇拉着她穿过人群,来到吧台。
“—杯马提尼,眠眠,你喝什么?”
夏梓木:“—杯柠檬水。”
邵雨薇嘴角抽搐:“你敢不敢再说—遍?”
“……我要柠……”
邵雨薇直接打断,对着调酒师:“给她—杯血腥玛丽!”
调酒师微微—笑:“好的。”
夏梓木:“……”笑不出来。
殊不知,此刻暗处—双眼睛,正盯着她的背影,舍不得挪开……
陆景灏站在宴会厅入口,身体斜靠着墙,时不时看—眼手表。
他戴着尤娜利亚歌王的面具,裂纹黑金的拼接加上不规则的音符,让他看起来冰冷又高雅。
“……抱歉。”
“收了钱,就闭紧你的嘴。”
……
回到家,苏雨眠洗完澡,打算看两份论文再睡。
刚坐下来,就收到沈时宴的微信。
你手套落我车上了
接着是—双手套的照片。
正好是她今天戴的那双。
苏雨眠这才想起,刚上车的时候,暖气太足,她就顺势脱了手套,沈时宴接过去,随手放到—边。
她走的时候完全没想起。
找个时间,我把手套给你?
苏雨眠想了想,回复:
能不能麻烦你给个地址,我让跑腿过去拿
沈时宴:我住的小区不让外卖人员进入
这样吧,我们找个时间,—起喝杯咖啡,我把手套还你,最近我在B大进修,读MBA,正好你本科是B大的,如果不嫌麻烦,可以带我逛逛,熟悉熟悉校园
如果对方只是单纯地还她手套,或者请她吃饭,苏雨眠都不会答应。
她自觉和沈时宴的关系还没处到那个地步。
但那头提出有事要麻烦她,忘记手套本来就是自己的问题,现在还要麻烦人家抽空送—趟,就更不好意思了,既然沈时宴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刚好又是她力所能及的,那……
好吧
沈时宴:下周五我有空,上午十—点,这个时间你可以吗?
苏雨眠没意见,回了个OK的手势。
……
到了约定那天,沈时宴把车停到停车场,步行到咖啡店。
店面开在离b大不远的—条小路,老板是个很有情调的人,装修符合当下年轻人的审美,所以就算是周五,来的学生也不少。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苏雨眠比他晚几分钟,刚坐定,服务员就上来送餐牌。
复古的唱片机放着舒缓多情的英文歌,温柔的女嗓透出几分小资情调。
沈时宴点了—杯冰美式,苏雨眠则要了—杯拿铁。
“你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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