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都市小说《正道红途》,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李初年钱丽秀,是网络作者“猎奇霸王兔”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刚直不阿,但却多谋善断。嫉恶如仇,但谙斗争谋略。李初年是包公式的干部。愈挫愈勇,绝不妥协!他誓要在这条道路上闯出一番天地!...
主角:李初年钱丽秀 更新:2025-01-16 0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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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国栋道:“组织条线此次汇报的议题是关于干部调整,提议免去邱叔华南荒镇副镇长职务,拟任苍云县老干部局副局长。现提请常委会议讨论。”
但成部长这次的干部调整,没有提及调整的原因,这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县委书记是管干部的,但钱丽秀却没有表态。
大家也都清楚,成国栋在开会前,肯定向童书记汇报过的。
不然,就是搞突然袭击了。
你一个组织部长搞突然袭击,是要承担严重后果的。
钱丽秀没表态,就是在等其他人表态了。
丁县长对成国栋的表现很是满意,他当时只是给成国栋打了个电话,没有说为何要调整邱叔华,成国栋也没问,但现在却顺利地上了会。
调整邱叔华,是丁县长提议的。
但他事先却没有和童书记通个气,他就是要试探一下钱丽秀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自己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却要被一个二十八岁的小女子给领导着。
这的确让他很是憋屈,同时他也是极为不服。
如果钱丽秀忍不住怒火,和他在此次会议上翻脸。
那他丁永胜就占据主动了。他可以趁机通过自己的人脉,向市里甚至省里反应钱丽秀不尊重老同志,很难相处。
即使不是事实,这对钱丽秀的声誉也是有影响的。
他敢这么做的底气,就是因为钱丽秀才来,还没有站稳脚跟。
如果等钱丽秀站稳了脚跟,他丁永胜就没有这个底气了。
丁永胜率先表态:“我赞同成部长提出的这个调整方案。在我主持苍云县工作期间,南荒镇党委多次向我反应,邱叔华屡次和镇党委唱反调,使镇党委的决策部署很不通畅。对这种不和谐的声音,要坚决予以制止。”
直到此时,丁县长这才说出了要调整邱叔华的原因。
丁县长发话了,其他县委常委随即也开始纷纷发言。
几乎是都赞同对邱叔华的调整。
直到其他县委常委们表完了言,钱丽秀也没有表态。
她仍旧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这个时候,成国栋道:“但有个问题,我也是在开会前才知道的,那就是邱叔华同志在前不久被警告处分了。组织条线有规定,有处分的干部暂不予以调整。”
成国栋这番话落地,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成国栋这番话等于给了丁永胜一记闷棍。
丁永胜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这不但让他措手不及,还有些懊恼。自己竟然把这个细节给疏忽了。
几秒钟之后,丁永胜就找到了应对之策。
他呵呵笑了下,道:“成部长,对处分的干部不予调整,这也只是限于干部提拔的范畴吧。对邱叔华的调整,不在这个范畴内。因为他是平级调动,不涉及被提拔的问题。”
但成国栋却不紧不慢地道:“丁县长,虽然邱叔华属于平级调动,但在调动的程序中,是要先免去他的副镇长职务,再任命他担任老干部局副局长职务。这就涉及到了重新任命职务的问题。多少存在些瑕疵。”
成国栋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丁县长顿时卡了壳,一时半会想不到反驳的理由。
这个时候,钱丽秀终于发话了。
“我认为成部长说的很有道理。对于干部调整,只要存在瑕疵,就要立即叫停,这是组织原则。南荒镇是咱们县最为贫困落后的乡镇,为了尽快摆脱贫困落后的局面,县委县政府要对南荒镇党委给予大力支持。镇党委多次提出要调整邱叔华同志,但邱叔华同志现在背着个处分,就暂时无法调整了。还请同志们予以理解和支持。”
钱丽秀毕竟是县委书记,是一把手,她这么说就等于一锤定音了。
其他人不敢轻易反驳她,她代表的可是县委。
钱丽秀问道:“大家还有什么议题吗?”
会议室鸦雀无声。
就在大家都以为童书记要宣布散会了,但童书记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郭朔主任,对邱叔华同志的警告处分,南荒镇有没有上报县委备案?”
谁也没有想到童书记会突然这么问。
列席会议的郭朔顿时有些懵圈。
“童书记,南荒镇上报备案了。”
“既然上报备案,为何没有在每日简讯上进行体现?”
“这------”胆颤心惊的郭朔,不由得朝丁县长瞅了一眼。
但丁县长却坐在那里,就像个局外人一样。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童书记根本就不给他思考对策的机会。
郭朔嗫嚅地道:“童书记,是我疏忽了。”
他现在也只能这么说,说别的将会更加被动。
“郭朔同志,你作为县委办主任,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啊。你如果不犯这样的错误,在场的各位领导能这么被动吗?”
童书记这番话已经极其重了,郭朔的冷汗都下来了,只能再低着头承认错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你要做出深刻的检讨,散会。”
说完,钱丽秀率先起身,很是沉稳地走了出去。
不单是郭朔,在座的各位都已经深切地体会到了童书记的霸气。
大家从心里也不敢再小瞧她了。
钱丽秀就是要拿郭朔立威。
郭朔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办公室。
他以为丁县长会过来慰问一下他,他心里也好受点。
但丁县长不但没来,连个电话也没有。
郭朔急了,心中将丁永胜的祖宗十八代招呼了个遍。
要不是你丁永胜,我能犯这样的错误吗?
是你丁永胜不让我登载在每日简讯上的,现在童书记发难了,你却连个屁也不放?
气恼归气恼,但还得赶紧写检讨。不然,童书记这一关他是过不去的。
李初年坐在办公室内,翻看着上次在防洪堤坝用手机拍的照片。
越看越是着急,如果任由他们这样欺上瞒下,丽水村还得再次被淹。
就在这个时候,隔壁的纪光廉走了过来。
“初年,别再这里坐着了,咱们出去转转。”
“转啥?”
“体验一下民情去啊。”
“要去你去,我可没这闲心。”
纪光廉凑了过来,道:“你小子在看啥呢?”
“这些照片是我上次去防洪堤坝施工现场拍的。”
“这有啥好看的?除了石头就是沙土。”
“你懂个屁啊,这些照片重要着呢。”
听李初年这么说,纪光廉这才认真了起来。
但看了好大一会儿,他也没看出个啥来。
“这些照片有啥重要的?”
“这是证据,懂吗?”
“证据?什么证据?”
但同时后背上也挨了一记闷棍,一个趔趄,差点被打翻在地。
李初年真急了,对方都是朝要害部位打,这分明是想要他和纪光廉的命。
李初年弯腰挫身,躲过对方抡过来的棍子,一个箭步,将对方撞翻在地。
随即转身就跑。
李初年和纪光廉的宿舍是租住的农户房子,都是平房。
李初年知道院门后边有根顶门的木棍子。
几个彪形大汉对李初年穷追不舍。
李初年跑进院门,伸手就拿起了那根槐木棍子,对着追进门的一个人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砰,这一棍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对方的脑袋上,对方摇摇晃晃栽倒在地,脑袋上流出血来。
李初年惦记着受伤倒地的纪光廉,也特别痛恨这些蒙面的不法之徒。
他挥舞着棍子,就像下山猛虎,朝对方冲去。
顷刻之间,又干翻了两个。
人被逼到了绝境上,爆发出来的潜能是巨大的。
李初年就是这样,他双目圆睁,口中发着嘶吼,不要命地和对方搏杀。
这么大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周围的邻居。
有几个村民走出来一看,有的转身关门,怕祸殃及自己。
但也有正义勇敢的村民,转身回去拿起了锄头和钢叉冲了出来。
这伙人一看情况不妙,不敢恋战,拽起受伤的同伙,匆忙撤离。
李初年冲过去,对着跑在最后的那个蒙面大汉就是一棍。
这一棍将对方砸的朝前栽倒在地,但随即又爬起来玩命地朝前跑。
李初年提着棍子追出了胡同,看到这伙人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仓惶逃跑了。
此时的纪光廉浑身是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初年跑过去蹲下身子,将纪光廉揽在怀里,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但纪光廉双目紧闭,一点反应也没有。
几个村民围了过来,道:“快送他去医院,再晚恐怕就不行了。”
这些村民都认识李初年和纪光廉,知道他们是镇政府的工作人员。
村民们是善良的,他们一起动手帮忙,其中一个村民还跑回家将一辆三轮车开了过来。
众人将伤痕累累的纪光廉抬上了车,李初年则紧紧地揽着他的头,三轮车火速朝镇医院驶去。
到了镇医院之后,医护人员立即组织抢救。
但镇医院的设施太落后了,根本就无法确保能不能将纪光廉救过来。
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将伤者送往县医院。
但镇医院连辆救护车也没有。
心急火燎的李初年急忙掏出手机,拨打了邱叔华的手机。
邱叔华正在赶往上班的路上,接到李初年的电话后,立即让司机直奔镇医院。
邱叔华是副镇长,虽然备受排挤和打压,但好在给他配备了一辆轿车。
将纪光廉抬上邱叔华的专车后,随即火速赶往县医院。
为了争分夺秒,邱叔华在路上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让县医院做好了抢救准备。
司机将车速飙到了极致,接连闯了几个红灯,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县医院。
早就做好准备的医护人员,立即将纪光廉推进了抢救室。
看到纪光廉被推进了手术室,累的浑身虚脱的李初年,瘫坐在了抢救室外边的地上。
邱叔华急忙将他扶起来,扶他坐在了连椅上。
“初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现在,邱叔华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闻听此言,钱坤很是吃惊地看着他,道:“初年,你这想法万万要不得。我刚才已经说了,矿山的开采和利用,已经成了你们镇的支柱产业。尤其是水泥厂,更是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你要是把这些都停了,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钱叔,我今天回了一趟家,我们村西头的土岭山旁又新开办了一家水泥厂。整个土岭村都被石灰沫子给笼罩着,家家户户连门窗都不敢开。我来这的时候,浑身上下那么脏,就是这水泥厂的石灰沫子造成的。矿山的开采对山体破坏很大,植被更是无一幸免,造成的环境污染更是影响到了老百姓的日常生活。这不符合科学发展观的理念。从长远来看,矿山开采必须停止,水泥厂必须关闭。”
李初年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让钱坤更加吃惊。
他这还是第一次见李初年以这种气势说出这样的话来。
心中也不禁感叹,自己这个未来的女婿,还是有自己的主见的,怪不得新任县委书记会这么欣赏他。
钱坤沉思着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现在衡量一个地方的发展好不好,JDP可是个硬指标。这也是考察地方政府执政能力的重要指标。你们如果把矿山开采停了,水泥厂关了,说不定你的职务也将不保。”
李初年坦然地笑了笑,道:“即使我的职务不保,能还老百姓一个青山绿水,那也值得!”
李初年这话一说,钱坤王翠兰钱丽秀一家三口都愣住了,纷纷用吃惊的目光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傻逼一样。
钱坤的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自己的这个女婿的价值观和自己完全不同。
在钱坤看来,当官的最看重的就是自己头上的这顶乌纱帽。
如果连乌纱帽都保不住,还干个屁?
王翠兰的眉头也不禁蹙了起来,她的观念和自己的老公一样。对李初年的这番话,她感到很是困惑不解。
老爸老妈都露出了不悦之色,钱丽秀再也忍不住了,她把筷子啪的一声放下。
“李初年,你混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混了个一官半职,你竟然为了还老百姓一个青山绿水,连官职也不要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钱丽秀当着她爸妈的面,这么指责李初年,让李初年很是尴尬。
钱坤忙冲女儿使了一个眼色,钱丽秀这才不说话了。但她对李初年的那番话仍是十分不满,恶狠狠地白了李初年一眼。
王翠兰道:“初年,在官场上,最重要的是职位,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王翠兰一直不怎么说话,但她的这番话,让李初年有种要起身离开的冲动。
不知不觉,其乐融融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局面显得有些沉闷尴尬。
钱坤在官场中久经沙场,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他最为精通。
为了缓和气氛,他冲李初年呵呵一笑,道:“初年,你还年轻,考虑问题欠妥也在所难免。你可以这么办,既要保住自己的职务,还能还老百姓一个青山绿水,这才是上上之策嘛。这么做,也是最能考验你的能力如何了。你说是吧?”
李初年不由得笑道:“钱叔,你说的对。”
这一番对话,终于让沉闷尴尬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气氛好不容易缓和了,李初年再也不敢随便阐述自己的观点了。
她忙大喊一声:“李初年,注意安全!”
随后她对自己的司机,也就是那个男的道:“你下水去帮他。”
司机很是为难地道:“童处长,我不会游泳。”
她顿时恼怒地白了他一眼,心中打定主意,今后不会再用这个司机。
那个女的忙低声道:“童处长,我会游泳,那我下去吧。”
此时的李初年已经游出了几十米的距离,她只好道:“你别去了,还是我去吧。”
她说着就要朝水里跳。
但这个女的伸手就拉住了她。焦急地道:“童处长,你不能下去,要出了意外,我没法向陈部长交代。况且你还来例假了,更不能下水。”
童处长无奈地叹了口气,很是担心地看着越游越远的李初年。
副镇长岳叔华本来准备也下水和李初年一起去解救那个孤寡老人,但镇党委书记杨立铎、镇长谭峰都来了,他作为分管安检水利的副镇长,怎么着也得先和他们打个照面。
岳叔华快步来到杨立铎和谭峰面前。
杨立铎倒背着双手,官气十足地道:“岳副镇长,群众都转移出来了吗?”
岳叔华道:“除了一个八十多岁的孤寡老人没有转移出来,其余的村民都转移出来了。”
杨立铎点了点头,说了个好,目光看着山坡下的洪水,摆出了一副视察工作的架势。
岳叔华心中有些不快,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孤寡老人没有转移出来,杨书记竟然说了个好之后,就没有任何指示了。
谭峰倒是把倒背的双手垂了下来,道:“岳副镇长,丽水村被淹,这次的损失不算小啊。”
岳叔华道:“是的,洪水过后,丽水村还要重建。”
镇长是管钱的,丽水村重建那就要花钱,谭峰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有些恼火地道:“这才修筑好的堤坝没起到什么作用啊。”
岳叔华道:“这堤坝的质量堪忧,基本上没起到什么作用。”
杨立铎扭头看了看岳叔华和谭峰,目光很是不满,道:“这次暴雨是难得一见的特大暴雨,山洪这么大,与堤坝有什么关系?就凭今天这水势,再好的堤坝都不管用。”
他这一发话,谭峰忙道:“对,杨书记说的是。”
岳叔华没有吱声,但他心中很是不满。
这堤坝是镇建筑公司修筑的,镇建筑公司的负责人孙晋是杨立铎的表小舅子。
在这种时候,杨立铎肯定护着孙晋。
站在不远处的童处长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她的脸色冰冷,目光中满含愤怒。
但她没有任何表态,因为她这次是秘密走访。
她的身份目前是绝对要保密的。
直到此时,一把手杨立铎和二把手谭峰都没有再提及到那个八十多岁的孤寡老人,更没有下达指示要去救人。
岳叔华只好道:“李初年去救那个八十多岁的孤寡老人了。”
杨立铎就像没有听见一样,谭峰也只是点了下头。
李初年快速地游到了村子里,此时的水已经齐胸深了。
要是光有水还好说,关键是水里还有木头和石块。
李初年已经被木头和石块撞了好几次,身上隐隐作疼。
进了村子,他就不能再游水了,只能淌着齐胸深的水往前挪步。
终于来到了村子里最大的那棵老槐树下,老槐树正对着一扇破旧的门。
这就是刘老汉的家了。
李初年淌水快速冲了进去。
进了院门,李初年顿时看到了一座摇摇欲坠的破旧房子。
好在房子的地基较高。
哗,李初年迈步进了屋门。
屋中的水没过了膝盖。
李初年顿时看到了一个老人正蜷缩着坐在炕上的脚落里,双目紧闭。
“刘大爷,你没事吧?”
李初年快步走了过去。
老人缓缓睁开了眼,浑浊的目光看着李初年。
“小伙子,村子里的人都走了,你怎么没走?”
“刘大爷,我是来救你的。”
“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救我干啥?”
“不行,我必须救你出去。”
“我走路都走不动,这么大的水,你也没法救我,你还是快走吧。”
老人已经下定决心,他要死在这里。
“刘大爷,我背你出去。”
“水这么大,你怎么背我出去?我不能连累你,你快走吧。”
“刘大爷,我能背你出去。”
老人缓缓摇了摇头,道:“我老伴就是在这个炕上去世的,我也要死在这个坑上,那我就能见到我老伴了。”
说到这里,老人竟然很是释然地笑了起来,开心的就像个小孩子。
说话之间,水已经漫上了炕沿。
李初年没想到这个老人这么执拗,看来自己要是去背他,他怕连累自己,也肯定不会配合的。
这可咋办?
扭头之间,李初年突然发现桌子上竟然放着一个大铝盆。
李初年快步走了过去,发现铝盆中存放着一些粮食等东西。
李初年将这些粮食等物品从盆中拿了出来。
刘老汉见状急忙喊道:“你不要把粮食拿出来,小心被水淹了。”
李初年端起大铝盆来到炕前,道:“你都不打算活了,还要这些粮食干啥?”
刘老汉把眼一瞪,道:“我不活了,但这些粮食留着可以给别人吃。”
“刘大爷,我现在就用这大铝盆把你救出去。”
“你别救我了,用这盆子把那些粮食装好,你离开这里就行了。”
此时的水已经快要将炕给淹没了,李初年真的急了。
他突然冲刘老汉厉声说道:“我是镇水利站的水利员,如果我不把你救出去,那我就是失职,我就要被处分。你好意思看我被处分吗?”
李初年这一番厉声斥责,顿时把刘老汉给吓了一跳。
“咋了?你还要被处分?”
“你如果死在这里,我铁定要被处分。”
刘老汉不禁犹豫了起来。
李初年伸手就把他扯了过来,直接将他背起。
“小伙子,你还是把我放下吧。”
“你给我闭嘴,别跟我墨迹。不然,我就把你这些粮食都泡在水里。”
刘老汉忙道:“我听你的,你可别糟践那些粮食啊。”
靠,人命重要还是粮食重要,这老头都分不清楚了。
李初年将刘老汉背出屋子,随后将他放在了大铝盆里。
大铝盆的浮力很大,刘老汉蹲在里边,竟然很是稳当。
李初年用大铝盆推着刘老汉出了院门。
他用双手扶住大铝盘,身子在水中腾起,快速朝村外游去。
隔行如隔山。
即使李初年和纪光廉说这是证据,他也看不出什么来。
李初年只好将这里边存在的猫腻给他说了。
纪光廉听后勃然大怒,道:“绝对不能任由他们胡来,”
“你别激动,咱们商量一下对策。”
两人开始研究如何制止他们这种欺上瞒下的行为。
李初年道:“不管咱们采取什么措施,必须要得到两个结果,第一,让他们按照标准要求去重建防洪堤坝,这可是丽水村的第一道屏障,来不得半点马虎。第二,让他们将丽水村彻底重建好,绝对不能让他们敷衍了事。”
“初年,你说的对。这件事必须让纪委出面才能达到咱们的目的。但县纪委不行。我通过信访条线,反映到市纪委。”
“那太好了,咱们赶紧行动。”
李初年将这些照片发到了纪光廉的手机上。
纪光廉回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联系去了。
李初年则坐在电脑前,撰写举报内容。
信访工作与纪委工作紧密相连。
纪光廉干了这么长时间的信访工作,还真和市纪委的几个人比较熟悉。
当李初年将举报信写好后,纪光廉已经联系好了市纪委的朋友。
李初年将举报信打印出来,随即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为了增强可信度,他决定实名举报。
纪光廉也毫不含糊,他随即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用手机将签好字的举报信拍照连同李初年拍的那些照片,都发给了市纪委的朋友。
“光廉,我看咱们还是亲自去一趟吧。当面向市纪委领导汇报,会更加好些。”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咱们还是等市纪委的朋友回了消息之后再决定去不去。”
李初年清楚,虽然他和纪光廉是实名举报,也未必就能让市纪委真的派人来查。
谁知道里边隐藏着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
这要是一旦触动了对方的切身利益,将会引来对方的疯狂反扑。
李初年和纪光廉实名举报,还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
回到办公室的童肖媛,脑海中不时想起那天他和李初年的相遇情景。
尤其是当她想起在暴雨中站在堤坝上的李初年,面对滔滔不绝的洪水,竟然吟起滚滚长江东逝水的诗句。她那秀美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柔媚的笑容!
突然之间,她有股难以克制的冲动,伸手将全县干部的花名册拿了起来。
这份全县干部的花名册,是她第一天到任时,县委办给她送过来的。
她从中找到了南荒镇政府的花名册。
花名册上有李初年的名字,也有手机号码。
李初年和纪光廉坐在办公桌前在焦急地等市纪委朋友的回信。
房间内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手机铃声。
两人精神顿时为之一振,都以为是市纪委的朋友给纪光廉打来了电话。
纪光廉抓起手机,一头雾水,他的手机并没有来电。
原来是李初年的手机在响。
李初年一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而且还是省城的。
自己在省城也没啥熟人啊,这是谁打来的电话?
李初年按下了接听键,手机中传来一个女子的清脆声音:“是李初年吗?”
“哦,你是谁啊?”
手机中传来女子悦耳的笑声:“你猜不出我是谁吧?”
李初年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她到底是谁。
“听声音有些耳熟,但我确实没猜出你是谁。”
邱叔华一愣,随即笑道:“是啊,我接你去上任肯定不行,县委组织部得派人送你去上任,这是组织程序。走,我把你送过去。”
邱叔华将李初年送到了县委大院,但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车上等李初年。
李初年快步来到了县委组织部,敲开了成部长的办公室。
成部长看到李初年,很是热情地招呼李初年坐下。
“初年,今天叫你过来,是要和你任前谈话。前期的投票选举和你的任职情况,你都听说了吧?”
李初年忙点了点头,道:“是的,邱镇长已经都和我说了。”
“今天由童书记亲自找你任前谈话。”
李初年顿时很是吃惊,忙问:“是新来的童书记吗?”
“是啊,当然是新来的童书记了。”
李初年做梦也没想到和自己任前谈话的竟然是新来的县委书记,不免有些紧张。
成部长道:“童书记和你谈话结束后,由县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兼人社局局长吕聪同志送你去上任。”
既紧张又发懵的李初年忙点了点头。
成部长拿起电话叫过来一个县委组织部的干部,让他领李初年去找童书记。
李初年毕竟在县委办工作过一段时间,对组织流程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自己这次被任命为镇党委委员兼任副镇长,充其量就是个副科级干部。
即使是县委组织部的副部长和他任前谈话,也已经是很大的面子了。
可没想到,和自己任前谈话的竟然是堂堂的县委书记。
距离县委书记办公室越近,李初年愈发紧张。不知不觉,手心都冒汗了。
来到门前,那个干部敲了敲门。
里边传来一声请进,这个干部将门推开,走了进去,恭敬地道:“童书记,李初年同志来了!”
“请他进来。”
这个干部返身出来,让李初年进去。
李初年一进去,这个干部就从外边把房门带上了。
李初年进门就恭敬地道:“童书记,您好!”
对面没有回音,李初年有些纳闷。
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靓丽的貌美女子正冲他笑着从办公桌后边走了出来。
当李初年看清她的面容后,不由得大吃一惊,瞬间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怎么是她?
这到底是不是县委书记的办公室?
清脆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她走到他面前,笑道:“李初年,我们又见面了!”
她没有在他的名字后边加上同志二字,这让李初年倍感亲切,仿佛瞬间又回到了那次大雨滂沱他和她在伞下的情景。
看着她那迷人的笑容,李初年也忘记了这是在县委书记的办公室里。
他情不自禁地道:“你不是小猫咪吗?”
她一愣,但随即粲然一笑,道:“是啊,我就是小猫咪。”
李初年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道:“你别站着说话啊,请坐!”
直到此时,李初年也没有将她和县委书记等同起来。
在他的印象中,小猫咪就是个温柔贤淑心底善良的漂亮女子。
如此年轻的她,怎么能是县委书记呢?
一直在发懵的李初年坐在了沙发上,她亲自动手给他沏了杯茶。
她没有坐在他的对面,而是和他并排坐在了一起。
李初年顿时闻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沁人心脾的芳香。
她声音温柔,很是关心地问道:“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好多了,你咋知道我受伤了?”
她抿唇笑了起来,道:“我虽然没有在你身边,但你的情况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道:“县委委托邱叔华同志代理镇党委书记主持工作,是县委对邱叔华同志的信任。南荒镇党委领导班子的其他成员,要积极主动地配合邱叔华同志的工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内卷内耗。县委之所以没有对南荒镇领导班子进行大范围的调整,是想稳定局面谋发展。同时也给某些同志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但如果再这样下去,县委将严惩不贷。初年同志,你问一下他们都听清楚了吗?”
李初年抬头看向谭峰,谭峰忙不迭地立即点头。
其他人也是这样。
“童书记,他们都听清楚了。”
童书记直接挂断了电话。
谭峰等人都清楚,童书记最后直接重重地挂断电话,心中是带着怒气的。
这也让谭峰等人心中惴惴不安。
他们本想利用这次会议,将邱叔华李初年给彻底打压下去。
没成想,却是以这种情况完败而告终。
邱叔华道:“我宣布乔含香同志担任镇党委办公室主任的任命获得通过,组织委员刘峰同志会后立即下发正式文件。散会。”
散会之后,邱叔华刚回到办公室,乔含香进来了。
“邱书记,谢谢您了!”
邱叔华笑道:“含香啊,你不要谢我,对你的任命是初年向我提议的。你最该感谢的是初年!”
“邱书记,我知道了,但我还是要谢谢您!要不是您,我的任命也不会通过。”
“呵呵,好,我收下你的谢意了!”
随后,乔含香来到了李初年的办公室。
“李镇长,谢谢你了!”
“哎呀,你怎么不叫我年哥了?”
“年哥,我?”
“在公开场合,你可以叫我李副镇长,但不是李镇长。不然,谭某人就该不高兴了。”
乔含香抿唇笑了起来,而且笑的很是开心。
李初年笑道:“只要不是公开场合,你还是叫我年哥。”
乔含香笑着当即点头,但同时她的双眸又浮上了晶莹的泪花。
就在这时,李初年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一看来电显示,是童书记打过来的。
乔含香知道李初年要接电话了,道:“年哥,我先回去了。”
李初年点了点头,乔含香转身走了出去,还很懂事地将房门带上了。
“童书记,你好!”
“初年,开完会了?”
“嗯,是的。”
“你们要提拔的镇党委办公室副主任是谁?争论为何如此激烈?”
“我们要提拔的镇党委办公室副主任叫乔含香,这几年她一直在镇党委办公室工作。谭峰他们之所以如此激烈反对,他们并不是针对的乔含香本人,而是针对邱叔华和我。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要把我们给打压下去,好让他们还像以前那样 ,什么事都是他们说了算。”
听到这里,临花菡更加来气,道:“我看还是尽快调整他们吧,把他们都调离南荒镇。”
“不用,我认为还是让他们都待在这里。”
“为何?”
“他们这些人已经将南荒镇给祸害坏了,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才行。就这样把他们调离了,也太便宜他们了。再说把他们调到别处,他们又会去祸害别的地方。”
听到这里,临花菡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初年,你这观点也不是没有道理。”
“让他们留在这里,更容易控制他们。不让这些害群之马付出代价,南荒镇的老百姓也不答应。”
“呵呵,你这么说,我还不那么生气了。好,就按你说的办。对了,你把乔含香的情况从微信上发个我,要详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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