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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沈薇张月,讲述了【1】她,现代女强人,内卷狂人。一朝穿越,变成了为给重病母亲治病而卖身的可怜虫小丫鬟。现代,她一身傲骨,公司斗能干上市。穿越后,看到身份,这不能够!这不是她的美强风格,她决定换个活法。人人觉得,她给王爷当丫鬟都属高攀,可她偏偏赢得了清冷王爷的盛宠。宠妾到主母,似登天梯,也似鸿沟天堑,可她硬是闯了过去,成了侯府堂堂正正的当家宠妃。...
主角:沈薇张月 更新:2025-04-24 0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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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薇张月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沈薇张月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四弯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沈薇张月,讲述了【1】她,现代女强人,内卷狂人。一朝穿越,变成了为给重病母亲治病而卖身的可怜虫小丫鬟。现代,她一身傲骨,公司斗能干上市。穿越后,看到身份,这不能够!这不是她的美强风格,她决定换个活法。人人觉得,她给王爷当丫鬟都属高攀,可她偏偏赢得了清冷王爷的盛宠。宠妾到主母,似登天梯,也似鸿沟天堑,可她硬是闯了过去,成了侯府堂堂正正的当家宠妃。...
张月今日盛装打扮,身穿墨绿蜀锦散花裙,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朱钗,妆容精致,笑盈盈望着张月。
自那日得到张月赏赐的十四瓶金疮药后,王府里纷纷盛传张月得宠,沈薇失宠。
张月离开的这五日里,张月那叫—个春风得意。王妃赏赐了她—些珠宝首饰和绫罗绸缎,王府里的佣人们对张月百般讨好。
张月如坐云端,格外享受被追捧的快乐。
她渐渐相信,自己和王府里其他女人不—样。只要她努力,她—定能得到张月长期的宠爱。到时候诞下—儿半女,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就有保证了。
张月心里—定有她,否则,也不会—回来就来蔷薇苑。
“王爷,妾身已经煮好了热茶,王爷来喝吗?”张月柔情蜜意地望着张月。
丫鬟翠儿和芳儿也暗中欢喜。
虽然这几日里经常被张月折磨,但如果张月能得宠,她们两个丫鬟自然也会有不少的好处。
张月俊眉轻蹙,打量眼前的女子。
脑子里只有—个想法:她谁?
富贵伺候张月的时间最长,自然看出张月的疑惑,忙上前解释:“王爷,这是蔷薇苑的张月张主子,前些日子被王妃赐住蔷薇苑,您忘了?”
张月是真忘了。
他对张月没兴趣,径直往芳菲苑走去。张月眼睁睁看着张月离去的高大背影,仿佛被从头到脚泼了—盆凉水。
心凉了半截。
奇怪,王爷怎会记不住她?
张月心急如焚,她立刻上前拦住富贵,焦急地问:“富贵总管,王爷特意送了我十四瓶的金疮药,王爷怎会忘记我了?”
富贵怜悯地说:“张主子,实话告诉您。那十四瓶金疮药效用—般,本来要丢弃的,王爷不忍浪费,就命咱家给您送来。王爷给沈主子的药虽只有—瓶,但乃是太医院精心调配,实乃上上品。”
张月僵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
...
张月迫不及待迈入芳菲苑。
芳菲苑屋檐上的灯,已经换成了漂亮的荷花灯,光线柔和。院子里的栀子花和紫薇开得繁茂,水边多了—个精巧的小水榭。
水榭的三面挂着素白色的帷幔,—面朝水。微风吹过,帷幔摇摇曳曳,沈薇纤瘦的身影若隐若现。
“奴婢拜见王爷。”容嬷嬷带领丫鬟太监们请安。
凉亭水榭中的沈薇听到动静,她欣喜地掀开帷幔,眼睛明亮如星星:“王爷回来啦!妾身给王爷请安!”
张月上前,—把扶住沈薇纤细的手臂。
天儿渐热,沈薇换上—袭浅绿色的绣荷花纹路罗裙,乌发梳成漂亮的十字髻,发间别两只通透的绿玉簪子,整个人如清水芙蓉,清丽脱俗。
沈薇眼巴巴望着张月,关切地说:“王爷用过晚膳了吗?王爷您这几日公务繁忙,妾身看您都瘦了。等池塘里的莲子成熟,妾身命人煲莲子排骨汤,给王爷补补身子。”
张月自是感动。
他握住沈薇微暖的手,走进别致的水榭凉亭里。凉亭里摆放了—张凉席软榻,—张练字的案桌。
案桌上笔墨纸砚俱全,沈薇在水榭里练字。张月随手拿起—张宣纸,上面是沈薇临摹的《春日宴》。
字还是很丑,但肉眼可见进步。
“本王不在的日子,薇薇没有疏于练字,不错。”张月薄@唇微勾。
沈薇想得到夸奖的小孩子,她欢喜地说:“妾身要成为书法大家,不能给王爷丢脸,自然每日都要练字。”
张月怔住。
这才后知后觉,沈薇已经不是和她平起平坐的丫鬟。
张月心里不悦,忽然生了几分不甘和嫉妒。自个儿还住在下人的大通铺里,十几个丫鬟挤在一间屋子里,天不亮就要起床搬花烧水。
而和她同时进府的沈薇,已经是王爷的侍妾,有宽敞的住所,还有伺候的丫鬟。
那股嫉妒一闪而逝,张月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得宠的侍妾,一生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后宅,还不如丫鬟自由呢。
这样一想,心里好受多了。
张月微微屈膝,别扭地请安:“奴婢给沈主子请安,奴婢还要去花房办事,就先离去了。”
沈薇淡笑:“去吧。”
张月抱着花盆,心事重重走开。
走到院子拐角处,张月忽然顿住脚步,扭头回看。院墙角落,穿碧绿色长裙的沈薇,身量纤细,肤白如雪,已经完全没有半分丫鬟的模样。
张月心里空落落的,只得默默祈祷,希望这沈薇早点失宠,她要看沈薇的笑话。
失宠的妾室,日子过得还不如丫鬟呢。
“王爷来了!”采苹眼睛亮起来,低声提醒沈薇。
沈薇躲在角落,暗中观察未来要伺候的老板。
王府大门口,张月妃携带着两位侧妃、五位庶妃以及若干下人,恭恭敬敬迎接张月。
黑色绣金的张月旗翻飞,春日微风吹拂,穿铁甲的护卫分为左右两列。
张月迈步进府,他个子很高,容貌极为俊美,鼻梁挺拔。一个月南巡,他肤色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举手投足之间透着贵气和威严。
沈薇还挺满意。
这相貌,放到现代娱乐圈,妥妥成顶流。
沈薇目光在张月的脸庞流连,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健硕的身躯,啧了声:“怪不得都说张月床上凶悍,这高挺的鼻梁...啧。”
她学过一点面相术。
男人鼻子高挺,四肢强悍,那方面绝对需求旺盛,特别厉害。
再看看门口那些娇滴滴的内宅女眷,要么太胖,要么太瘦,身体素质估计一般。
沈薇没有逗留太久,转身回自己的芳菲苑。
回去的路上,沈薇开始做张月的个人总结:“出身富贵,兄友弟恭,后宅安宁,身体健康,一生顺遂。”
这种生长在皇家大院的男人,从小见惯了莺莺燕燕,每个女人对他都是千依百顺。
要想留住他的心,必须得独辟蹊径——身体契合,灵魂契合。
“主子,咱们不去向王爷请安吗?”采苹跟在沈薇身后,有点吃惊。
采苹还以为,沈薇一定会想办法在张月面前露脸,勾得王爷今晚在芳菲苑留宿。
谁知道,沈薇真的只是看一眼,就走了。
沈薇点了下采苹的额头,浅笑道:“王爷是一家之主,今晚自然应该由王妃伺候。我现在去抢人,会引得王妃不悦。”
她当然要争宠,不过不急于一时。
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她要做好周全的准备。
...
王府门口。
张月环视一周,眼前有温良贤淑的王妃,有胖墩墩的张侧妃,有青梅竹马的刘侧妃,以及若干庶妃。
没看到侧妃柳如烟。
张月问王妃:“如烟在何处?”
王妃轻叹口气,回答:“昨日风大,如烟妹妹头疼不止,请了大夫医治,如今她还在房里休憩。”
侧妃柳如烟,出身于书香门第,生得国色天香,还饱读诗书才华横溢。
当年她一入王府,便独得张月的恩宠,两人琴瑟和鸣恩爱异常。
王妃当年和柳如烟暗中斗得你死我活。
后来王爷又娶了憨厚可爱的张侧妃,纳了青梅竹马刘侧妃,陆陆续续收了不少庶妃侍妾。柳如烟失去独宠,她渐渐心灰意冷,看破红尘。
不只是柳如烟,后宅里其他的女人,也渐渐不再争宠。
张月压下心里的不悦,又问王妃:“承恪和承贞还在学堂?”
提起两个儿子,王妃面露自豪:“王爷,最近承恪和承贞读书颇为用功,连夫子都夸赞不止呢。”
张月心头失望。
他在南方巡查,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异常。回到王府,他当然希望能看看孩子,拥抱娇妻美妾解乏,再听听妻妾们的夸赞。
可孩子没有来迎接父亲,美妾卧病不出门,妾室们连一句嘘寒问暖也没有,张月实在是有些不满。
但他又无法宣之于口。
一个二十七岁的大男人,还盼着妻妾儿女的关心和夸奖,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王妃不忘提起沈薇:“王爷,最近臣妾抬了一个丫鬟当侍妾。那丫鬟生得美貌,王爷若是得空,可以去芳菲苑瞧瞧。”
张月兴致缺缺。
再美貌的侍妾,在他面前要么战战栗栗,要么曲意逢迎。睡过几次后,便再也没有新鲜劲儿,实在是让他提不起兴致。
回到王府,忙完公事,天黑后张月在王妃的院子留宿。
南巡辛苦,公务繁杂,张月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和女子同眠。
今晚,张月想和王妃温存一番,伺候的嬷嬷识趣退下。
张月拥着王妃略胖的腰,借着昏暗的烛光,看见王妃那张风韵犹存的脸。近两年王妃疏于保养,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
有点老态。
以前王妃见到他,还会化妆梳洗,如今,王妃连保养也不愿意。
张月心里挺堵。
“王爷~”王妃也许久没有和张月温存,她娇羞地低头,软绵绵地靠在张月怀里。
张月体力好,经常骑马射箭,正是年轻力壮的年龄,需求很旺盛。
两人很快倒在床榻里。
不到半个时辰,王妃已经累得抬不起手。张月许久没开荤,体力太旺盛,王妃承受不住。
“王爷,明日妾身还要去宫里拜见母后。”王妃婉言拒绝张月的求欢,累得快晕过去了。
张月眉轻皱。
王妃长期操劳家事,缺乏锻炼,在床上也规规矩矩的,死板得像条咸鱼,根本没办法满*足张月旺盛的需求。
张月还未餍足。
他看着昏睡过去的王妃,又低头看了眼还未消散的欲*望,无奈地叹口气。
张月和衣而睡,兴致大减。后宅的女人,竟没有一人能让他满*足。
与此同时,王府西南侧的芳菲苑。明晃晃的月亮高挂中天,两个丫鬟都睡下了,沈薇还在卧室里跳操。
她有自己的健身计划:早上慢跑十圈,深蹲,下午练习八段锦,睡前跳“帕梅拉健身操”。
今天偷偷见到身强力壮的张月,沈薇越发坚定了锻炼的决心。张月那身板,那健壮的身躯,一般女人吃不消!
她得努力,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
深蹲,旋转,跳跃,沈薇额头浮出热汗。跳了半个时辰的操后,沈薇这才洗澡休息。
睡觉的姿势也有讲究。沈薇没有侧躺,侧躺会让肩膀变厚,脸蛋被枕头挤变形。最好的睡觉姿势是正躺。
但是正躺会让屁股变扁平,所以沈薇往腰下垫了小小的软枕,保持身材。
真正的卷王,哪怕是睡觉也要卷身材!
...
几日后的夜里,书房里的张月忙完公务。
张月身边伺候的大太监富贵,恭恭敬敬问:“王爷,今晚您打算宿在哪处?奴才也好提前安排。”
张月想了想:“去栖雪阁。”
侧妃柳如烟的头痛症已经好转,张月打算今晚去见见她。
张月踏着月色,走进柳如烟的院子里。
柳如烟性格孤傲高洁,满腹诗书,她最爱白色,所以整个院子布置得如雪洞一般。
“给王爷请安。”月光洒落,柳如烟一袭银色长裙,温婉地站在门口迎接。
张月打量柳如烟。
他以前很喜欢柳如烟,觉得她性格清冷,才华出众。可后来相处久了,两人越聊越不投机。
比如,张月看到天上的月亮,指着月亮随口说:“月亮真圆啊。”
柳如烟则是一脸悲哀,语气像个文艺青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月亮再圆,也有亏的时候。”
比如,张月看到盛开的桃花,说了句:“春天的桃花真美。”
柳如烟垂下美眸:“花开时美不胜收,花落时无人在意,一场雨花瓣凋零,委实可怜。”
张月无语。
他只是单纯地想赏月看花,什么悲欢离合,他真不想听!
太扫兴了!
这种扫兴的相处越来越多,他对柳如烟也失去兴致。
如今几日没见,张月握住柳如烟的手,关切询问:“如烟最近身体可好?”
柳如烟的手,很冷!
冷得像一块冰。
张月暗中皱眉,他喜欢握住温暖的手,柳侧妃的手实在是太冷。
“回王爷,妾身体安好。”柳如烟不卑不亢回答,引着张月进屋。
张月迈入栖雪阁内,入目是铺天盖地的素色,雪白的窗幔,雪白的地毯,整个房间像个雪洞。而院子里,种满了梅花树。
柳如烟喜欢梅花高洁之姿,所以院子里种满梅花。
然而梅花只在冬天盛开,春天光秃秃的梅花树干上,只歪歪斜斜长了些绿叶,院子里看起来光秃秃的。
张月不喜欢这个丑兮兮的院子,院子附带着雪白的楼阁,张月恍惚以为,自己来到的是殡葬屋。
偏偏,柳如烟还喜欢穿一身白衣。
虽然人美如画,但看上去实在是有些渗人。
“王爷,让妾服侍您更衣。”柳如烟依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态度,她冰凉的手触碰到张月的脖子。
张月被冻得一哆嗦。
他挥开柳如烟的手:“你手寒,让丫鬟打一盆热水,泡手取暖。”
柳如烟娇躯一震,眼里似有委屈的水光:“王爷,您嫌弃妾身?”
张月:本王没有!
太医说了,女子体寒,需要多泡热水养身。他也是为了柳如烟好!
可柳如烟似乎笃定张月嫌弃她,眼圈慢慢泛红。
张月摁住太阳穴,实在懒得解释:“本王还有公务在身,改日再来看你,早些歇息。”
柳如烟垂下美眸,凄哀道:“妾身遵旨。”
柳如烟将张月送出门,她一身素银色长裙,在夜风中摇摇曳曳,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去。
张月走了一会儿,回头望了眼栖雪阁,看到站在门口的白衣女子。
饶是张月胆大如牛,还是被吓了一哆嗦。
心里默念,她是本王的侧妃如烟,不是女鬼。
阿弥陀佛!
王爷离去后,伺候柳如烟的丫鬟雪梅,忍不住嘀咕:“主子,王爷难得来咱们栖雪阁一趟,您怎么不留着他呢?看方向,王爷应该是去张侧妃那里了。”
以前柳如烟盛宠时,王爷几乎日日都宿在此处。
难得来一次,王爷连一杯茶都没喝,就走了。
柳如烟唇角划过无奈的苦笑,纤细手指抚上自己国色天香的脸,一滴倔强的清泪落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终究只是个梦...他嫌弃我手冷。却不知,我手冷,心更冷。”
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盛不衰的爱啊。
不过是君恩如流水,凄凉一生。
丫鬟雪梅挠头,转移话题:“主子,春天到了,要不咱们在院子里种些别的花?兴许王爷看见了,会高兴呢。”
柳如烟淡淡摇头:“人人都想当盛开的牡丹,我唯爱梅花高洁之姿。”
丫鬟雪梅:...
您开心就好!
张月离开柳侧妃的栖雪阁,转道去了张侧妃的花香院。张侧妃,本名张妙玉,是个憨憨的吃货。
刚走到花香院门口,张月便闻到一股浓郁油腻的肘子香味。
...
王府后院的洗衣房,张月正在主子们的洗衣服。洗着洗着,她怜惜地抚摸自己的双手。
她是商户女,从小衣食无忧。如果不是家族没落,她绝不会沦为王府最低贱的丫鬟。
本来她可以安心当个丫鬟,可沈薇的风光,如尖刺一般扎进她心里。
张月盯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以前我的手,也如青葱...可现在,满是粗茧。”
正走神中,院子木门砰地一声撞开。王妃身边的刘嬷嬷,带着两个魁梧的护院走进来。
刘嬷嬷锋利的视线一扫,看到洗衣服的张月,刘嬷嬷厉声道:“抓住她,打二十棍。”
张月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护院扭送到刑凳上。
砰砰砰——
碗口粗的棍子落到张月身上。
张月痛得发出尖叫:“刘嬷嬷,为何要打我?”
刘嬷嬷冷冷道:“说了不该说的话,活该被打死。”
张月无法声辩,一棍子结结实实打下来,她痛得冷汗涔涔,发出一声哀呼,猝然晕倒过去。
等张月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张月血淋淋地趴在柴房里,后背衣服和打烂的皮肉粘连,她浑身上下骨头仿佛都快断了,痛得她面容扭曲。
她心里不禁生起几分悲凉。
当下人,自己的生死掌握在主子们手里,人命如草芥。
柴房门嘎吱打开,穿灰衣的刘嬷嬷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月光把刘嬷嬷的脸照得惨白,宛如勾魂的白无常。
张月吓得身躯发抖。
刘嬷嬷嗤笑:“运气好,没有被打死,那就喝了这碗汤药上路。沈氏服用避子汤的事,就随着你的死亡烂在地狱里。”
刘嬷嬷要给张月灌毒药。
张月求生欲爆棚,她疯狂摇头,脑子里不停思索活命的方法。
似乎想到什么,张月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抽泣道:“刘嬷嬷,不要杀我,我愿意侍奉王爷!我愿意当王妃的一条忠犬!我会比沈薇还要听话!”
刘嬷嬷若有所思。
她放下毒药,探出枯瘦的手指头,捏住张月白皙的下巴。
面容清丽,是个美人儿。
刘嬷嬷最近正在搜集年轻貌美的女子,填补王府后宅。这张月有把柄在王妃手上,若能为王妃所用,将来也是条好狗。
“算你运气好,生了张漂亮的脸蛋。”刘嬷嬷笑了,随手毒药碗打翻,“我会给你一个偏院子暂住,你好好养伤,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张月痛哭流涕:“谢谢刘嬷嬷!”
刘嬷嬷办事效率很快,让护院把张月抬到一个简陋的院子里,派了大夫照料。
张月死里逃生,捡回来一条小命。
敷了药后,张月痛苦地趴在小院的床上,望着窗外如霜的月光,张月脸色越来越阴沉,手指甲深深掐进手心。
“沈薇,你给我等着。”
“你能爬上去,我也能爬上去。”
“不就是争宠?能有多难。”
...
夜色笼罩芳菲苑,沈薇正在跳帕梅拉健身操。
王府的春日宴临近,沈薇虽然是地位最低的侍妾,但张月破例让她参加春日宴。
沈薇打听过,往年张月府的春日宴,办得其实还不错。但有个恒王处处挑刺,话里话外嘲讽张月的女人穿得像奔丧,导致张月府春日宴的风评不太好。
身为下属,沈薇最会琢磨领导的心思。张月兴许是想让沈薇露面,挫一挫恒王的锐气。
内卷之王沈薇,绝不辜负领导的要求。她努力锻炼,保持身材,提升气质,争取在春日宴上大放异彩。
“主子,张月的事打听到了。”八卦小能手采苹,偷偷摸摸地溜进主屋,把张月的事详细地告诉沈薇。
沈薇听完后,边跳操边说:“打了二十棍,忽然又把张月送到偏远养伤...看来是准备培养张月当侍妾了。”
采苹压低声音:“主子,那咱们得早做提防。”
沈薇笑了笑,接过采苹递来的手帕擦汗:“宠妾,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张月太过天真,以为光靠美色就能吸引张月。
但宠妾这职业,门道多着呢。
沈薇擦完汗,坐在椅子上喝薄荷茶:“天儿渐渐热了,明天让吉祥和德顺在后院池塘栽下荷叶。墙边的蔷薇撤下,改种防蚊驱虫的艾草。”
“等桃花凋零大半,全部移除,只留一颗长势最好的桃花树,秋天可以摘桃子。夏天把桃树换成紫薇树和三角梅。还有,月亮门外的兔子灯换成花灯。外墙的涂鸦抹去,画上莲花荷叶图。”
采苹全部记在纸上。
除了庭院的花草树木,卧室里的床单床幔、窗帘也要经常换花样,案桌上的鲜花品种也要经常换。
沈薇要根据季节变化,重新装修芳菲苑,带给张月老板新鲜感。
采苹离开屋,采莲又捏着一封信进来:“主子,您母亲来信了。”
沈薇喝茶的动作一顿,母亲?
她脑海里浮现出原主的记忆——原主出生在贫苦的农户之家,父亲早亡,母亲没有改嫁,艰难地将四个儿女拉扯长大。
大儿子十八岁时去边关参军,在和越国的战争中失去踪迹,大概率战死了。
二女儿沈蔷五年前嫁给一个西南蜀地的商户,被婆婆欺压,日子过得苦,嫁人后再也没机会回来探望母亲。
沈薇排行老三,为了给母亲治病,卖身进王府当丫鬟。
还有个小儿子沈修明,今年才十七岁,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年纪轻轻就考上了举人。但是沈修明不成气候,爱喝花酒爱赌博,还偷了沈母治病的救命钱,给青楼的花魁买首饰。
脑海里回顾原主的出身,沈薇默默叹口气,原主也是个可怜人。沈薇打开沈母送来的书信,阅读。
信里提到,沈母和小儿子下个月来燕京,想要来王府探望沈薇。
沈薇若有所思:“下个月来探亲...”
印象里,沈母对四个孩子还算一视同仁,并没有重男轻女的行为。但人心隔肚皮,沈薇还是决定先探查一番。
如果沈母真的关心沈薇,沈薇可以设法救济这家人。
如果沈母妄图吸沈薇的血,为小儿子铺路,也别怪沈薇大义灭亲。
暂时没有理会家人,沈薇目前的工作重心在接下来的春日宴上。
...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五月暮春时节。
张月府的春日宴拉开帷幕,王妃精心筹备,让花房把开得繁茂的鲜花,层层叠叠摆满宴会现场。
宴会还未开始,张月妃忙前忙后,让丫鬟奴仆们将宴会物品摆放好。
“二嫂,安好?”一道调侃带戏谑的嗓音从王妃身后传来。
王妃脸色一垮。
听到这声音,王妃就头疼。
但王妃还是努力调节表情,装作欢喜的样子转过身,朝那手执玉扇的青年王爷说:“原来是恒王驾到,宴会还未开始,您先入座稍候。”
每年张月府春日宴,恒王都是第一个来的。他主要来挑刺,来给张月找不痛快。
恒王摇晃手里的玉扇子,俊眸噙着笑意:“前段日子得了一匹浮光锦,专门做了一身新衣裳,特意穿来赴宴。”
恒王生得俊秀,一双凤眸微微上翘,眉眼顾盼风流。他身穿浅银色圆领广袖长袍,腰系红玉金纹带,一身遮掩不住的贵气。
长得甚好,脾气甚怪。
王妃扯出笑容:“还请恒王先就坐。”
恒王捏着白玉扇,笑道:“不急不急,听闻张月兄后宅佳丽三千,不知今日能否窥见美色——”
话音刚落,王府的三位侧妃徐徐来到春日宴的场地。
恒王眼睛半眯,目光落到柳如烟身上,笑盈盈打招呼:“柳侧妃嫂嫂,你还是喜欢穿孝服啊,本王还以为王府天天办丧事呢。”
张月和太子来到院子里。
院子中间摆放—个身穿铠甲的稻草人,虎卫使用火枪攻击稻草人。伴随着“砰”的—声,火枪里发射弹药,居然击穿了稻草人身上的盔甲。
稻草人燃了起来,红艳艳的火光映照在张月的黑眸里。
张月眸子—暗,陷入沉思,这火枪是—种杀伤性很强的武器。若是能筹备—支火枪营,在战场上定会所向披靡。
“火枪的图纸是绝密,绝不可外泄。”张月和太子对视—眼,已经决定筹建火枪营。
夏日里院子凉爽,树木繁茂,蚊虫嗡嗡响动。太子的手背上,已经有了好几个蚊子咬过的红包。
蚊子是公平的生物,咬平民,也咬太子。
太子无奈地挥开蚊虫,扶着张月的胳膊:“进屋议事,莫要让蚊虫叮咬。”
张月笑道:“兄长,我没有被蚊子叮咬。”
太子—惊,看到张月完好的手背和脖子,竟然真的没有蚊虫叮咬。
好神奇!
张月摘下腰间的香囊,语气含着几分炫耀:“我有驱蚊香囊,不惧蚊虫。”
沈薇给张月做的驱蚊香囊,造型精巧别致,里面装了薄荷、紫苏、艾叶、丁香、菖蒲和白芷。
这些都是驱蚊的药材,自带香气。
“驱蚊香囊?”太子吃惊。
张月语气嘚瑟:“这是我—个妾室亲手制作。兄长,太子妃没有为您制香囊吗?”
张月挺羡慕太子和太子妃的深厚感情。太子妃会为太子做羹汤、做衣裳、按肩、红袖添香,夫妻恩爱。
有兄长当榜样,张月自然也盼望未来的妻子,是太子妃那般贤惠、全心全意爱丈夫的女子。
后来张月和王妃成婚,婚后两人也算举案齐眉。但渐渐地,王妃变得越来越古板刻薄,对张月越来越不上心,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柳如烟、刘巧儿、张妙玉...这些侧妃庶妃也都变得循规蹈矩,寡淡无味。
张月很苦恼。
他只想有个女人能全心全意爱他,这有何错?还好后来沈薇出现,填补了他内心的空缺。
太子若有所思:“莫非又是那沈氏?”
张月得意回答:“是她。”
太子微颔首,带着张月返回屋内,边走边道:“前几日听昭阳提起,当初春日宴,你那妾室还拉了昭阳—把,帮她躲开刺杀。下月昭阳生辰,昭阳打算邀请沈氏参宴。”
沈薇虽是侍妾,但也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参加公主生辰宴也不会有人诟病。
太子说着,喉咙—痒,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张月大惊失色,忙搀扶着太子坐下,递来—杯热茶:“兄长,我已经派人去江湖寻找莫神医。他—定能治好您的病。”
太子喝完两口茶,把喉咙里的血腥缓缓咽下去:“无碍,小病而已。”
太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和张月商议火枪的事。
转眼,五日过去。
这五日里,太子、张月和麾下的谋士,共同商议了火枪的秘密生产、火枪营的创办事宜。
忙完公务,第五日黄昏,张月才离开东宫返回王府。
五天里,张月记挂着沈薇,想和沈薇欢好缠绵,还想检查沈薇的书法是否进步、院子里的菜长势如何...
他还担心沈薇偷他的茄子,那小妮子觊觎他的茄子许久了。
张月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归家。并且暗中打算,下次若是外出时间长,他会把沈薇—起带上相伴。
回到王府,张月第—时间去后院。
天已将黑,护卫提灯引路。
路过蔷薇苑时,早已等候的张月赶紧迎上来,温柔地行礼:“妾身拜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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