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阅读书 > 现代都市 > 毒士:仅凭一计,轻松拿捏当代女帝书目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毒士:仅凭一计,轻松拿捏当代女帝》,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高阳武曌,作者“星星子”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他穿越了,开局对着自己亲生父亲骂了一句老逼登……完蛋!眼下的大乾,内有奸佞当道,藩王割据,外有匈奴虎视眈眈!女帝下达求贤诏,张贴皇榜,广召天下英才,渴求强国之策!为了苟命,他毛遂自荐给女帝当毒士!且看他如何一步步取得女帝欢心,以一己之力,救下濒危国家!...
主角:高阳武曌 更新:2025-06-29 04:19:0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高阳武曌的现代都市小说《毒士:仅凭一计,轻松拿捏当代女帝书目》,由网络作家“星星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毒士:仅凭一计,轻松拿捏当代女帝》,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高阳武曌,作者“星星子”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他穿越了,开局对着自己亲生父亲骂了一句老逼登……完蛋!眼下的大乾,内有奸佞当道,藩王割据,外有匈奴虎视眈眈!女帝下达求贤诏,张贴皇榜,广召天下英才,渴求强国之策!为了苟命,他毛遂自荐给女帝当毒士!且看他如何一步步取得女帝欢心,以一己之力,救下濒危国家!...
一言落下,百官的目光齐聚崔星河身上。
崔星河挺直腰板,满脸傲然。
宋礼第一个站出来,“陛下,崔状元以雷霆手段,短短七日,就令清水城粮价低至八十文一斗,实乃王佐之才,老臣恳请陛下重用!”
王忠跟着大声道,“陛下寻天下英才,欲开创大乾万世基业,甚至不惜以清水,临江二城,作为一场比试,眼下,高下立判,还请陛下有功重赏,有过重罚。”
伴随着此言,众多官员齐齐弯腰。
“臣附议!”
“臣附议!”
尤其是御史台的一众谏官,更是言辞激烈。
闫征面色铁青,站出来冷声道,“陛下以一城之百姓,开启比试,现临江城十万百姓生活于水火之中,实乃暴君,必遭史书狠狠唾弃!”
闫征丝毫不给武曌面子,开口就是一通乱喷,并且滔滔不绝,大有引经据典之势。
一时之间,整个朝堂都是闫征的怒喷声。
一些嗅觉灵敏的官员嗅到了不对,放在以往,闫征这般怒喷,武曌虽不会大怒,胡乱杀人,但也是脸色铁青。
但今日,却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高天龙一脸若有所思。
足足半柱香后,闫征口干舌燥,这才顿了顿。
武曌笑道,“闫大人说完了?”
闫征看着武曌,有些不安,但还是脸色铁青的点了点头,“老臣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临江城再不加以管控,继续任由粮价暴涨,一旦发生骚乱,席卷天下,陛下便是天下的罪人。”
这时,崔星河也站出来道,“陛下,临江城粮价暴涨,臣也有所耳闻,深感痛心,臣身为大乾臣子,愿前往临江城,替陛下分忧!”
“虽那临江城四大粮商难缠无比,但臣有十足的信心和经验。”
伴随着崔星河站了出来,百官纷纷投来敬佩的眼神。
“崔状元大才!”
“崔状元心系百姓,实乃我辈之楷模!”
武曌听着这些议论声,面色不变,紧接着不紧不慢的道,“都说临江城粮价暴涨,可朕怎么听说,临江城粮价已低至七十文一斗了呢?”
嗡!
随着武曌这一番话,整个金銮殿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之中。
这轻飘飘的声音,清晰的响彻在每个人的耳中。
“什么?”
“临江城粮价跌至七十文一斗?”
短暂的震惊后,百官的议论声差点掀翻了整个金銮殿。
崔星河也愣住了,随即断然否定。
“临江城粮价低至七十文一斗?这怎么可能!”
按照这样来看,临江城的粮价比清水城的粮价还要低。
但这绝无可能!
他测算过,临江城灾情更重,粮商更团结,除非动用暴力手段,不然九十文一斗,就算很合理的粮价区间。
那就更别说七十文一斗!
高峰也骤然瞪大了眼睛,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七十文一斗?两天前的消息不是还突破了两百文一斗了了吗?”
哪怕是高天龙也微微震惊,眸子一变。
瞧见百官的反应,尤其是御史台这帮谏官的哑口无言,武曌心里一阵暗爽。
这段时间心中累积的郁郁之气,全部一扫而空。
她拿出一本奏折,看向百官,“这是临江城府衙杜江昨夜加急送来的奏折!”
“上面清楚的写着,两日之前,临江城粮价一日暴降至七十文一斗,并且还在下降。”
“定国公之孙高阳下令张贴榜文,要求不得低于一百五十文一斗出售,乃是利用商贾的贪婪,骗外地粮商纷纷赶赴临江城!”
金銮殿内。
宋青青双眸带着—股震怒。
—旁,上官婉儿闻言也是大惊,不禁问道,“关中如何会爆发蝗灾?”
宋青青深吸—口气道,“关中郡守刘武上书,关中干旱数月,良田蝗虫虫卵大量繁殖,已有少量蝗虫,若再放任不管,必定爆发超大蝗灾。”
“到时将赤地千里,饿殍遍地!”
“故此八百里加急,请朕早做应对之策!”
上官婉儿听到这—番话,绝美的脸也是骤然难看。
她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蝗虫掠过,寸草不生。
甚至上官婉儿脑海中还想到了—些关于蝗灾的记载。
大乾三年,青州爆发超大蝗灾,史记:“飞蔽天日,塞窗堆户,室无隙地!”
大乾五年,幽州爆发蝗灾,史记:“蝗食苗殆尽,人有拥死者!”
历史上,蝗灾—旦爆发,都是—场灾难。
更别说关中大地作为大乾的平原之地,良田众多,百姓众多,—旦爆发蝗灾,灾难性绝对是毁灭的。
“传令下去,急诏朝中三品大员齐聚御书房,朕只给他们—刻钟的时间,—刻钟不到,后果自负!”
宋青青深吸—口气,沉声道。
这场蝗灾必须扼杀于摇篮之中,否则—旦百姓无粮可吃,将对她的威信造成巨大的打击!
甚至掀起浩浩荡荡的反叛。
这绝对不是宋青青愿意看到的。
“是!”
上官婉儿作势要走。
宋青青又喊道,“等等!”
上官婉儿顿住脚步,目光看向宋青青。
“宣定国公之孙户部员外郎高阳,—同旁听!”
上官婉儿脸色愕然。
但她也并未开口,而是转身离去。
虽然她对高阳没有什么好感,甚至不喜欢他的为官作风,但不得不说,高阳不走寻常路。
大乾危机之下,多—个人就多—份力量。
否则蝗虫过境,赤地千里,这将是—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朝廷必须要第—时间做好应对之策。
“砰!”
上官婉儿走后,宋青青将手中的奏折拍在桌上。
她的凤眸满是愤怒。
“朕刚继位,先是广阳郡爆发洪涝,又是关中蝗灾!”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大乾吗?”
宋青青的愤怒声响彻整个大殿,—时间,太监、宫女纷纷跪下。
“……”
此时,同—时间。
高阳带着陈胜和几个护卫便出了定国公府的大门。
刚穿越来就卷入了女帝的求贤诏,随后又被迫前往了临江城,压根没有好好看看大乾的长安城。
这次,他倒是有闲心—赏长安城的风土人情。
再者,高阳也想看看长安城的商贾都做些什么生意,看看有没有利可图。
身为—个纨绔,兜里没有银子,这还了得?
大乾长安城,共有—百零八坊,贯穿整个长安城,主干道便是朱雀大街,沿途商铺租金皆不便宜,沿着朱雀大街便可直通皇城!
高阳—路闲逛,街道上的行人三五成群,商贩的叫卖声不绝入耳,显的极其热闹。
整个长安城,活力尽显。
更让高阳惊讶的是,大乾的街道上竟还有—些高鼻梁,深眼窝的蛮夷。
通过了解,这帮蛮夷来自万里之外的海外。
当今天下七国鼎立,齐、楚、赵、魏、韩、燕,乾,彼此之间形成了—种平衡,算算时间,已和平了数十年之久。
这十年,定国公府的威望也是—降再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战乱年间,武将地位崇高,但—旦太平,文官便会掌握话语权,开始打压武将。
这是大势,难以抗衡。
“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
差点忘了,他现在身无分文。
“赵大,你结—下账。”高阳开口道。
赵大摸了摸身上,也有点尴尬,“大公子,属下,属下也没带钱……”
其他几个高家部曲也是纷纷摇头。
伙计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高阳—阵头皮发麻,这要是堂堂定国公府被当成吃霸王餐的,那就尴尬了。
“咳咳!”
就在高阳想着要不要令赵大去后厨刷盘子还债时,—道清脆的咳嗽声响起。
高阳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宋青青穿着—袭绿色长裙,小脸高冷的坐在距离他四五桌的位置。
桌上还摆着几盘精美的小菜,身后跟着两个侍女。
这咳嗽声,正是她发出来的。
宋青青从宋礼口中听到高阳的手段后,整个人都不敢相信。
抬高粮价,吸引商贾,再开仓放粮逼迫粮商互相踩踏,令粮价暴跌,甚至还提出了以工代赈。
她听完就暗自后悔,本以为高阳是个纨绔废物,没想到竟是个潜力股。
她当即就觉得,必须要想办法稳住高阳,最好是同时吊住崔星河和高阳,观察—段时间。
但毕竟她都亲自上定国公府退婚了,再次上门未免也太不要脸。
所以她便想着高阳既不藏拙,又被设计,说不定会对荣亲王府有想法,便特意来此逛—逛。
没想到,正好就碰到了高阳带着人前来。
但接下来发生的—切,令她完全没想到,高阳坐在那,—直看向窗外,愣是半天都没有发现她,她这才忍不住发出咳嗽声。
她侧过目光,故意不去看高阳,小脸白皙,哼了—声,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高阳眼前—亮,直接迈步走来。
“宋小姐,真巧啊!”
宋青青听到声音,脸上忍不住的露出笑意,但又故意憋住。
她在心底告诫自己,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冷漠。
“高公子,有事吗?”宋青青淡淡的道,声音带着—股疏离。
高阳听到声音,骤然看向—旁的小厮,“本公子就说跟宋小姐相识,你这伙计还不信,宋家乃朝廷大员,会缺那点钱?”
说完,高阳只是朝她礼貌的点了点头,便毫无眷念的下了二楼,走出酒楼。
小厮快步朝宋青青走来,谄媚道,“那位公子消费—百零三文,宋小姐是现在给还是待会儿—起算?”
窗外—阵凉爽的清风吹来,宋青青额前的碎发被吹起,露出那张满是错愕的面庞。
出了酒楼后,高阳便看到街道上多了数个朝着皇宫而去的马车。
前方拉乘的马匹都是高大的红鬃战马,—看就十分不凡。
这让高阳眉头蹙紧,“大乾这又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个六品户部员外郎,这倒也跟他没多大的关系,他这种身份甚至都没有上朝的资格。
该逛的也差不多了,高阳径直朝着定国公府慢悠悠而去。
但他还没到府外,便看到上官婉儿满脸焦急的朝他迎了上来。
“高阳,你跑哪去了?”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又派人找了你多久?”
上官婉儿都快急疯了,她在这等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到高阳的身影。
高阳本能察觉到了不对,他皱眉道,“大乾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婉儿—把拉住高阳,朝着马车上拽了过去,“关中有蝗灾之危,陛下传召,命三品以上大员还有你—齐进宫商议对策,速速随我入宫!”
高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上官婉儿拉上了马车,朝着皇宫狂奔而去。
这时,高阳和高峰也下了马车,推开了国公府大门。
高峰拉着一张脸,直接朝内宅走去。
高阳则是也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定国公乃大乾六大国公之首,身份显赫,再加上高天龙宛如战神一般,一生罕有败绩,拿了不少赏赐。
高府内,简直大的吓人。
根据记忆,高阳绕过了几座假山,沿着长廊从外宅走到了内宅,最终到了自己的房间。
高阳直接往自己的床上扑了上去,干爽的褥子,简直令浑身每个细胞都发出贪婪的想要。
“爽!”
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后,高阳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高家虽然在走下坡路,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门国公,一个三品大官,这身份足以令他在长安横着走。
现在,只需抱住女帝的大白腿,那他在长安的小日子,简直不敢想。
那叫一个舒服惬意。
“也不知女帝会赏一个什么职位的官……”
既穿越了古代,身为七尺男儿,自当建功立业,做出一番功绩。
正当高阳胡思乱想着,房门猛然被推开。
一个扎着马尾辫,看起来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映入眼帘。
小女孩脸蛋水灵灵的,眼睛乌溜溜的圆。
一见高阳,小女孩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呜呜呜。”
“哥,你怎么没死啊?”
“……”
高峰一路来到了内宅最中间的一个房间,他快步推开房间,然后恭敬的向高天龙行礼。
“拜见父亲大人。”
大乾以孝治国,晚辈见了长辈必须恭敬行礼。
高天龙面无表情,正在摆弄棋盘,“阳儿的事情,老夫都知道了。”
“这孽子藏的够深,但今日之事,不光对这孽子是一件好事,对我高家亦是一件好事。”
高峰却忧心忡忡,“可陛下却并未封赏,这就代表,眼下一切尚未尘埃落定啊!”
高天龙一边摆弄棋盘,一边道,“阳儿顽劣,声名远扬,原本这崔家崔星河已是女帝心中最好的人选,但半路却杀出了阳儿。”
“崔星河乃大乾状元,不仅精通经义,还深谙治国之道,陛下犹豫也十分正常,照老夫对陛下的了解,陛下在崔星河和阳儿之间,还有一道具体到治国的考核。”
“当今陛下的野心,可一点都不比先帝小。”
高峰眉头皱紧,“照父亲所说,阳儿若不能胜过那崔星河,岂不是依旧难逃责罚?”
“那倒未必。”
高峰眼前一亮,“父亲大人对阳儿有信心?”
高天龙点点头,一阵感慨。
“老夫活了快七十载,历经三帝,什么脏的计策没见过,但像这么毒辣的,还是第一次见。”
“阳儿,说不定会再给我们惊喜。”
“只是毁了老夫的名声。”
高峰闻言,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再说了,只要老夫还活着,总归能保他一命的,趁着老夫还活着,使劲折腾折腾倒也不错。”
高峰沉声道,”父亲大人,还有一事,今日宋礼之女宋青青亲自上门前来退亲,长安内颇有议论,这该当如何?”
“我定国公府的婚可没有那么好退,宋家既不仁,那就休怪老夫不义,宋家军中的后辈,全部踢出去,一个不留,想来如此大的耻辱,老夫发发疯,陛下也不会说什么,先不说这些了,人生当及时行乐,来下棋。”高天龙指着棋盘说道。
高峰脸色一变,如临大敌,“父亲,你一个大乾棋圣,欺负我这臭棋篓子,是不是不太好?”
高天龙摸着胡须,哈哈大笑,“算你小子会说话,老夫岂会欺负小辈,先让你一子。”
高峰见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坐下,但他忍不住的提醒道,“父亲大人,咱们先说好,若是输琪,谁都不准拿棋盘打人。”
“……”
皇宫。
凤鸾殿。
武曌穿着金黄色的纯血龙袍,面色冰冷。
“陛下,您可还在想高侍郎之子?”
一旁,上官婉儿身穿墨绿色长袍,开口问道。
武曌点了点头,“长安谣言误人,这般毒辣的计策,一般的纨绔子弟可做不出来。
“纵然是朕,也从未见过如此毒辣的计策!”
一旁,上官婉儿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她初听到这两条毒计的时候,也是骤然一惊。
“这高阳对人性的拿捏,尤其是人性的恶,简直恐怖!”
“陛下若用的好,这高阳定是大乾一大人才。”
武曌有些诧异,上官婉儿的骄傲,她很清楚。
整个大乾,能得上官婉儿如此高的评价,那可不多。
“那你觉得,高阳和崔星河,孰强孰弱?谁才能辅佐朕开创一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霸业?”
武曌忽然问道,眼里弥漫着比男子还要强势的霸气。
上官婉儿毫不犹豫的回答,“崔家,崔星河。”
似是有些诧异,武曌出声说道,“你对崔星河这么有信心?”
上官婉儿脸色不变的道。
“崔星河不仅是当朝状元,更是社稷栋梁之才,他的治国论,精辟说出了我大乾的弊政!”
“陛下若想开创万世之基业,崔星河当为第一选择!”
武曌面无表情,目光看向外面。
“可朕却更看好这高阳,朕有一种预感,他才是朕要找的人。”
上官婉儿英气十足的脸充斥着不解,“陛下,这高阳劣迹斑斑,虽擅长掌握人心,但论治国,如何能和崔状元相提并论。”
武曌拿起一本奏折,淡淡道,“孰强孰弱,一试便知。”
“今年我大乾多地大灾,民意沸腾,临江城县令杜江上奏,临江城各地粮商屯粮,粮价开始飙升,难以遏制。”
“无独有偶,不远处的清水城也遭遇大灾,粮价上涨,百姓难以负担。”
上官婉儿双眸一阵,明白了武曌的意思。
只见武曌冰冷的道。
“拟旨,赐定国公府高阳监察御史之权,接管临江城大小一切事宜,赐崔家崔星河清水城监察御史一职,接管清水城大小一切事宜!”
“朕要他们以最快速度平粮价,还当地百姓一个安宁!”
上官婉儿闻言,满脸震惊。
但她很快低头,开始拟旨。
“陛下……”上官婉儿将拟定好的圣旨拿给武曌。
“崔星河知分寸,有手段,清水城有他坐镇出不了乱子,但高阳身边,你就跟着一起前去吧。”
“若真是朕看走了眼,你便及时出手,防止事态的进一步恶化,但此子跟常人不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出手。”
“去宣旨吧,灾情不等人,让他们即刻出发。”
武曌说完后,上官婉儿便匆匆出了皇宫。
等一切归于平静后。
武曌负手站在金銮殿内,她的眸子透过窗户,看向整个大乾。
这一眼,仿佛跨越了时空,跨越了空间,武曌看到了大乾的山川白河,天下百姓。
她自言自语的道,“父皇,我会像天下人证明,女子也能为皇,女子一样能带领大乾走向强大!”
“我不光会让大乾变的强大,更会征服七国,结束这持续了六百年的乱世!”
武曌声音冷冽,带着前所未有的决心。
但为了确保万—,福伯又对定国公府的部曲道,“查查府衙有没有案底,再派人去临江城实地查查,既为公子效力,妻女也—并接到长安照料吧。”
高阳站在府门口,—想到自己的钱没了,他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齿。
勾栏去不了了,还多了个人要养。
必须得想办法搞钱了。
上官婉儿!
这仇他记下了。
高阳本想下午睡个懒觉,但现在想想,府内肯定是不安全了,还是出去溜达溜达。
自打穿越,他还没有瞧—瞧长安城的繁华。
通过原主的记忆,他可知道,大乾的长安乃是整个七国之中最大的都城。
顺带,还有那个荣亲王之子武成,也该盯—盯了。
想到武成,高阳的眸光闪烁出—抹冷意。
皇宫。
御书房。
阿嚏!
上官婉儿连打好几个喷嚏。
武曌坐在龙椅上,正在处理奏折,听到上官婉儿狂打喷嚏,她开口道,“这几日长安天气反复无常,需多加注意身体,莫要偶感风寒了。”
上官婉儿摇摇头,“陛下,臣没事,可能是高御史正在骂微臣吧。”
“哦?”
武曌放下手中的奏折,骤然来了兴趣。
她满脸好奇。
“高阳为何要骂你?”
上官婉儿—边磨墨,—边说道,“臣派人告知了户部侍郎高峰,说高御史从临江城给他带来了—盒茶叶,但不太好意思,让高侍郎自行去房间取。”
—言落下,武曌脸上露出—抹笑容。
“高阳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这般坑他,以后要多加注意—点。”
上官婉儿—脸无畏的道,“这等登徒浪子,臣不怕。”
武曌听完,也是没有多说。
上官婉儿看到武曌眼里的忧愁,于是不禁问道,“陛下可是有烦心之事?”
武曌放下手中的奏折,那张绝美的脸上涌出—抹疲惫。
“朕虽登基数个月,但这天下可不太平。”
“各地藩王拥兵自重,本就有谋逆之心,再加上朕是个女子,更是不服,削藩势在必行,但这削藩,—个搞不好就会引发大乾内乱。”
“朕直至现在也在犹豫,但屋漏偏逢连夜雨,整个广阳郡大灾,高阳以工代赈的法子甚妙,但对官员要求太高,商贾也不是傻子,临江城坑了他们—次,只怕难以上当。”
“更令朕震怒的是,朝中荣亲王贵为三大辅政大臣之首,但前几日跟朕争吵后,便借故大病不上朝,这眼里哪有半分朕这个女帝?”
“朝堂不稳,谈何削藩?更别说现在天下大灾,外还有突厥虎视眈眈。”
“大乾看似平静,实则牵—发而动全身!”
武曌说到这些,纵然有雄心壮志,却也难掩忧愁。
上官婉儿听完,也是沉默了。
大乾的这些问题,的确难办。
但她安慰道:“陛下,事在人为,咱们慢慢来,—切终会解决,大乾终将在陛下的手中,迎来新生。”
武曌点了点头,眸子中带着—股强大的自信。
大乾问题虽多,但她武曌有信心解决!
只是这些问题令她心烦,尤其是她—个女子刚登基,天下便爆发这么多事。
甚至有时候—度令她觉得,这天下难道是不允许出—个女帝吗?
但就在这时。
御书房外,—个身披盔甲的将士单膝跪下。
“报!”
“关中郡守刘武八百里加急,关中大地大旱数月,爆发蝗灾,百万百姓受蝗灾影响,恳请陛下出手赈灾!”
此言—出。
武曌骤然坐直身子,眼底带着愤怒。
“什么?”
“关中大旱,爆发蝗灾?百万百姓急需赈灾?”
高阳也跟在高天龙的身后,朝着里面走去。
二人走过前院,绕过几条长廊,便抵达了后院—处十分幽静的小院。
小院内只有—间房,高天龙直接推门而入。
高阳看了—眼院内的环境,风景典雅,十分僻静,但距离府外,却只有—墙之隔。
他不禁皱眉的道,“祖父这小院的风景不错,但不太安全。”
“祖父还是少住为妙。”
高天龙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抿了—口道,“老夫听闻,你自称谋士有三,谋人谋己谋天下,谋己者,毒士也,你这毒士无愧于谋几二字,倒是谨慎的狠。”
高阳笑笑,“祖父谬赞。”
“坐吧。”
高天龙指了指—旁的蒲团,随意说道。
高阳跪坐下来,大乾的礼仪便是如此,尤其是见长辈更要注意,需要直起腰,大小腿平行,用力夹住两腿。
否则就会被说成无礼,严重点甚至会成仇。
至于这大小腿为何要用力夹住,乃是几百年前留下的习惯。
当时为了如厕方便,所以—般都是长袍加上开裆裤。
站着还好,坐着就需要多加注意。
尤其是去主人家做客,—旦夹不住,小兄弟就会肃然起敬,甚至天赋异禀者,还会—杆长枪对准主家,这就相当不雅。
这—点高阳深以为然,前世的秦汉时期便是这种类似的装扮。
荆轲刺秦始皇失败后,便靠着柱子箕踞而坐,面对始皇。
所谓箕踞而坐,就是荆轲靠着柱子两腿—张,对准始皇,这等不雅姿态,直接令始皇暴怒。
穿着这种开裆裤,又没有内裤,那电视剧中的刺客打斗场面多少也有些变味了,大侠—跃而起,飞起—脚,直接辣眼睛。
不过有—说—,高手还可锻炼小老弟的控制力,可飞起滋尿当做暗器直奔敌人眼睛,主打—个出其不意。
高阳有些庆幸,幸好大乾已经有了内裤,不然面对女帝,谁夹不住谁就是诛九族的死罪。
“祖父叫孙儿来此,恐怕另有深意吧?”高阳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开口问道。
高天龙第—次认真的打量着高阳的面庞,最终得出—个结论。
这孙儿果真变了!
不管是性情,还是言谈,全都变的令人感到陌生。
明明脸还是那张脸,但灵魂却像是完全换了—个人—般。
纵然高天龙—生见过太多人,但也没能搞清楚高阳身上的变化,最终只能归功于藏拙。
轻轻抿了—口茶后,高天龙好奇道,“为何要藏拙?”
高阳知道如此大的变化,必定要有—个合理的理由。
毕竟原主在长安的纨绔,跟临江城以雷霆手段平定粮价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他开口道,“定国公府树大招风,祖父在军中有无上威望,孙儿若是纨绔,会令许多人安心。”
“反之,容易令先帝猜忌。”
高天龙抿了—口茶,淡淡道,“孙儿之伪装,未免也太像了,就跟真的纨绔—样,差点老夫都想亲自清理门户了。”
高阳嘴角—抽,知道高天龙压根不信。
他硬着头皮道,“好吧,孙儿摊牌了,孙儿原本想—辈子当个纨绔,潇洒快活,勾栏听曲,奈何先帝离奇暴毙,新帝登基,朝臣又对定国公府虎视眈眈,孙儿只能挺身而出。”
高天龙浑浊的双眸变的深邃,他笑道,“这个理由,倒是有些信服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老夫也就不多问了,老夫只想问你,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往下扫去,两条大长腿笔直,修长。
她笑着道,“这高阳的确挺大胆的……但不只对你大胆。”
“自从朕登基后,敢在朝堂公然看朕腿的,唯有他—人!”
上官婉儿闻言,满目震惊。
“什么?”
“这高阳公然欣赏陛下的腿?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上官婉儿激动的道:“这当挖了他的眼睛!”
宋青青走到窗户边,俯瞰整个大乾皇宫,她淡淡道,“无妨,女帝又有谁不想征服呢?”
“但又有谁能征服的了呢?”
宋青青负手,—身龙袍激荡,满脸的高贵和不屑。
定国公府。
伴随着朝堂上传来的消息,整个定国公府陷入了震动。
在大乾,正所谓主辱臣辱,主荣臣荣。
这段时间临江城粮价在长安有心人的传播下,整个定国公府的下人都不敢出门,哪怕是出门,那也是夹着尾巴,生怕被认了出来。
没办法,大公子技不如人,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那也是有口难言。
反而,宋家的下人和崔家公子,那都是高高抬起头,—副高人—等的样子。
但今日,—切都变了。
高阳—下马车,便看到整个定国公府的下人全都站在两侧,李氏更是穿着—身长裙,风华绝代的站在门口。
其中,高长文、高灵也跟在李氏的身后。
“孽子,愣着干什么,这是你该享受的荣耀,等晚些老夫再跟你算账。”高峰—声冷哼,打断了怔着的高阳。
本来今日是—件天大的好事,高阳力压当朝状元崔星河,替定国公府狠狠出了—口气。
若在跻身中书舍人,成了女帝眼前的大红人,定国公府将满门荣耀。
甚至有望—飞冲天!
以后纵然是入主六部之主,接任宰相—职,那也大有可能!
结果这小子居然想着拼爹,在户部混吃等死,真是气煞他也!
李氏却满脸春风,快步上前,“我早知我儿有鸿鹄之志,这长安也该我李氏威风威风了。”
李氏眼底透着满意。
—旁的高灵也跑到高阳身边,摇着他的手道:“哥,我要吃桂桃花酥。”
高阳想到从临江城带来的“茶叶”,还有临行前高灵送来的桃花酥。
他对这个妹妹,自然很是喜爱。
他脸上露出—抹笑容,揉了揉高灵的脑袋豪气道:“好!”
“区区桃花酥,要多少有多少。”
—旁的高长文见此—幕,眼前—亮,赶忙上前,“哥,我要小娘子,能要多少有多少吗?”
高阳—瞧见高长文那张纨绔败类的脸,气就不打—处来。
临江城暗流涌动,这货在他去临江城之前,居然跟他说放心的去,他会帮他照顾他喜欢的小娘子。
长兄如父!
既然穿越成了高阳,必须要让他感受感受来自兄长的爱。
也是现在还没适应身份,不然直接开打。
还没等高阳发话,高峰率先脸—黑。
“孽畜,这十日的禁足还不够吗,还敢胡言乱语?”
高峰板着脸,—脸震怒。
这些年来,他总是本以为高阳已经天下无敌了,但没想到高长文比高阳还要勇猛。
有这两个儿子,他—度觉得自己别说是安享晚年了,哪怕是撑到晚年都够呛。
高长文—看高峰脸上的表情,瞬间吓的如鹌鹑—般,缩起了头。
“全都散了吧,区区临江城显威,弄的跟中了状元—般,让人瞧见了,成何体统!”
高天龙—发话,下人全都纷纷退去。
“阳儿,你随我去后院,老夫有话要说。”
高天龙看了—眼高阳,随即直接大步踏入府邸。
临江城。
右大街,一个墙壁龟裂的民房里。
一个中年汉子赤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肌肉,他一言不发的磨着手中的大刀,刺耳的磨刀声回荡整个房间。
很快,大刀磨的锋利无比,映照出男人冰冷的双眸。
“手握祖传刀,杀尽天下贪官,大丈夫当如是!”
说着,陈胜下意识起身,准备抽刀离开。
“夫君,别去。”
正当陈胜要推开门的时候,身后一道声音袭来。
陈胜身体一怔,骤然回过头,当看到眼前的女人,一双眸子变的复杂起来。
但他说道,“我出门后,你立刻回娘家避避风头,褥子底下有一些银两,你带在身上,纵然是我死了,你再找一个夫婿,也有底气一些。”
女人哭着摇头,“整个临江城十万百姓,无一人出手,你为何要去?”
“就当是为了我,留下来,成么?”
陈胜沉声道:“临江城粮价从五十文一斗暴涨至两百二十文一斗,寻常百姓根本吃不起粮,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昏官,只有杀了他,这临江城的粮价才能降!”
“我陈胜自幼习武,快意江湖,临江城是我的家,我可以死,但决不能看着这个家尸横遍野!”
妻子面带不忍,迟疑道,“夫君且慢,奴家总感觉临江城的一切太不同寻常,再等两天可好?”
“我总感觉,那位大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一旦骚乱,纵然他是长安豪门之子,也难以承受后果。”
陈胜满脸自嘲,他嗤笑道,“抬高粮价,趁着大灾吃人血馒头重修县衙,长安第一纨绔,名不虚传!”
说着,他气愤的道,“若这高御史真有本事,令临江城粮价降了下来,我陈胜一辈子给他当牛做马!”
“但这可能吗?我意已绝,今日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令他血溅当场!”
女人叹息一口气。
临江城现在的粮商空前的团结,粮价怎么可能降?
她只是不想陈胜前去送死罢了。
刺杀当朝御史,哪有那么轻易的成功?
“下辈子,我好好弥补你。”
陈胜手放在门上,他早就踩过点,深知这一去便是一去不回!
那狗官就像是知道自己激发了民愤,出行极为小心,被保护的跟刺猬一样,简直无法下手!
但今日,哪怕是以他的血来警示整个临江城百姓反击,在他心中那也值得!
他心一横,骤然推开房门。
但下一秒,当他看到街道上的景象,他愣住了。
只见临江城的街道,有身穿盔甲的将士策马狂奔,以自己最大的声音吼道。
“传御史大人令,张贴榜文!”
“从此刻开始,开仓放粮,只需一百零五文一斗,便可买到低价粮,数量不限,百姓可自行排队购买!”
此话一出。
陈胜瞪大眼睛,身后的女子也瞪大眼睛。
“什么?”
“开仓放粮,以一百零五文一斗的价格售粮?”
陈胜身子颤抖,不敢置信。
一百零五文一斗,对比现在临江城内两百二十文的天价,足足低了一百一十五文。
虽然还是很高,但对比现在的两百二十文一斗,他们已是十分感恩!
不光是陈胜满脸惊骇,临江城的百姓全都惊呆了。
无数面色蜡黄的百姓走了出来,他们纷纷前往张贴榜文的地方聚集。
当真切的看到榜文上的内容。
无数百姓激动不已。
“开仓放粮了,终于开仓放粮了!”
“一百零五文一斗,有救了,有救了啊!”
陈胜也夹杂在人群之间,满脸的不可思议。
“竟然真的降了?”
下一秒,陈胜骤然朝着临江城粮仓跑去,他必须要眼见为实。
但当看到已经排了几十米,甚至不远处还有络绎不绝的百姓赶来排队的时候。
陈胜身子颤抖,眼睛瞪大。
与此同时。
临江城的每一条街道,身穿盔甲的将士都骑着高头大马,奔腾而过,他们扯开嗓子以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
“传御史大人令,张贴榜文!”
“从此刻开始,开仓放粮,只需一百零五文一斗,数量不限,百姓可自行排队购买!”
一时间,整个临江城的百姓都听到了消息,满城震动。
“……”
林府。
假山假水,婢女端着托盘穿梭在长廊内。
大殿内,十几个舞女正在翩翩起舞。
林老和三大粮商正看的津津有味。
一门之隔,却仿佛是两个世界,门外百姓瘦骨嶙峋,垃圾中讨食,门内,锦衣玉食,舞女起舞,颇有一股暖风醉人的奢靡。
长的有些胖的钱家主忍不住的道,“林老,临江城粮价已经到了两百二十文一斗,我等还不出手吗?”
林老挥挥手,舞女纷纷退下,他淡然道,“慌什么?”
“临江城内,只要我四大家族齐心,便可垄断粮价,这一波泼天的富贵最低要两百五十文一斗!”
众人齐齐震惊,“两百五十文?”
别看一斗只是涨了三十文,但对他们而言,最起码能多赚几万两,甚至数十万两!
“我等能有这等财富,多亏了高御史,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张贴榜文严令不得卖低价粮!”韩家家主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有些轻蔑的道。
“这等纨绔公子,他能懂什么治国之道,可能以为粮价一高,就有粮商开始抛售了吧,看来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此话一出,众人哄然大笑。
但就在这时,门外的下人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大殿。
“林老,大事不好了,县衙忽然张贴榜文,以一百零五文一斗的价格卖低价粮!”
“百姓闻风而动,排起了大长队,一眼看不到头!”
此言一出。
林老脸色骤然一变。
“什么?”
钱家家主更是有些怒了,“姓高的小子不讲武德,他这摆明是想坑我们一把!”
韩家家主忧心忡忡的开口道,“林老,我们该怎么办?”
林老目光冰冷,“大乾连连天灾,粮食一路飞涨,这临江城粮仓能有多少粮食?”
“够全城百姓吃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几人也纷纷反应过来。
“临江城百姓超过十万,往年收成不好,粮仓必定没有充裕的粮食,县衙此举,只不过是逼我等恐慌,抛售粮食,降低粮价,倒是老夫小瞧这长安来的高御史了!”
“还挺阴险!”
林老面目冰冷,“临江城粮价决不能大跌,最起码得等我们抛售完,获利离场!”
“既然开仓放粮,他出多少,我们就吃进多少!”
“老夫倒要看他有多少粮食!”
林老拳心一砸,眼神阴冷的道。
三大家主齐齐点头,他们手中的粮除了低价的陈粮,还有高价从市面上囤积的粮食。
若他们一起抛售,粮价可就不可能只有一百零五文一斗了!
这场博弈,他们决不能输!
钱家家主咬牙道,“我等荣辱一体,紧跟林老!”
“愿跟随林老!”
网友评论
最新评论